沐辰逸一看到她立刻笑開了,走上前捏捏她的臉,清淡地開口:“我忽然想起在去年就曾經答應過你今年要陪你放煙花的,所以就過來了。”
“今年很流行送驚喜麼?嘖嘖嘖,一點口風都不透啊,老夫老妻了還跟這兒玩神秘,什麼時候學的這些鬼花招的。”嘴上不饒人,臉上卻笑開了花,這驚喜來得未免也太大了些。
跳起來捧着他的臉就要親過去,“老師你真是太太太太好了!”
幾個路過的人看了過來,沐辰逸臉紅了一層,“你……這裡人這麼多你不能收斂點兒麼!”
“嘻嘻,不能,我喜歡你嘛,幹嘛要收斂啊。”初夏嘻皮笑臉地攀着他的胳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
“真這麼高興啊?”沐辰逸看着她的笑臉心裡也快活得很,不枉他連事務所的官司都給推掉了,果然主動點兒是沒錯的啊,
初夏一陣猛點頭,把臉貼到他胳膊上去蹭了又蹭,嘴裡翻來覆去地念叨着,“沐老師你怎麼這麼好呢,你這麼好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她很熱切地望着他,“啊,對了,你住哪兒啊?”
“就在離你家不遠的一個商務酒店。”他說。
初夏慢慢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酒店好哇,大馬路上的做啥都不方便,我們現在就回酒店緊着點時間吧?”
沐辰逸凌亂地看着她,嘴角抽搐不已,他來真的只是想陪她放一次煙花而已啊。
見他表情有些不對勁,初夏反思了一下,覺得是不是自己表示得不夠明白,於是又用商量的口吻湊近了說:“我等會給我媽打個電話,就說今晚去高中同學家住,不回去了。”
沐辰逸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頭。
初夏就先給張鏡打了電話竄通好,然後媽媽那兒果然也不懷疑了,兩人就先去買菸花,結果已經大年初四了,好多攤點都沒有了什麼好的煙花,只餘下點彩珠筒和跳貓還有拿在手裡甩的煙花,兩人買了一把來到河邊,初夏點燃了幾根拿在手裡劃圈,笑得超開心。
沐辰逸尷尬地說:“明年一定帶你放真正的煙花。”
初夏靠在他肩頭,笑:“其實放什麼樣的煙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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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辰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臉,初夏就又熱血沸騰了,又開始惦記着那點事了,顫抖了下說:“河邊好冷,我們回去吧。”
“啊……這些都還沒放完呢,多浪費。”沐辰逸也冷得跺了跺腳。
“這簡單啊。”初夏將還沒放的煙火棍抱起,然後往河水裡一扔,拍乾淨手,說:“這不都解決了。”
沐辰逸嘴角抽了抽,頭疼,“看樣子我該教教你什麼叫節約和環境污染。”
初夏笑嘻嘻地跑了,聲音隨着風吹過來:“行啊,回酒店老師身體力行慢慢教咩。”
一回到房間初夏就撲過去抱住他,沐辰逸淡定地推開她,笑說:“我餓了。”
初夏在他頸間輕咬了口,“想辦事兒了就說唄,還餓了餓了的!”
伸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小丫頭什麼都敢亂說!”
初夏卻笑得很開心,抱着他親了又親,身體好像只有對他纔沒有抵抗力,甚至只是這樣單純的抱抱親親,都會覺得興奮異常。
沐辰逸略略害羞了一下,又很委屈的樣子,“我是真的從下飛機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啊?暈,你怎麼不早說呢,現在這麼晚了,哪還有地方賣吃的。”初夏焦躁地左顧右盼,不讓他吃飽他等會怎麼賣力餵飽她呢。
“要不,我們出去找找哪有賣宵夜的。”初夏說完就要走,沐辰逸拉住她,搖頭,“外面太冷了,不想動了,不吃了,餓過頭也就不難受了。”
屋子裡暖和,兩人都把大衣給脫了,身上只穿着毛衣,初夏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到自己皮膚上,是乾淨清爽的氣息,居然還有陽光的味道,還混合了男性特有的荷爾蒙,一想到能和他睡一晚上,臉竟有些燒紅了起來。
“我去洗澡。”他說。
“一起洗。”她跟過去,一臉賤兮兮地。
沐辰逸彎起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休想。”
“你怎麼不脫了褲子再進去洗?”初夏坐在牀頭狂吞口水。
“冷,我進去再脫。”他不上當。
初夏撅嘴,屋子裡面有暖氣,冷他個錘子,小氣鬼,看都不讓看,就不信等下他辦事的時候也穿着。
沐辰逸在洗澡的時候就冷靜了下來,沒辦法,跟自己的學生上牀做做做,怎麼看怎麼是那種啥規則啥賄賂,這個心理障礙他克服不了。
初夏很鬱悶地躺在他懷裡,有種想蹲牆角劃圈圈的衝動,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沐老師,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寧願自己難受着也不想碰我?”
或許他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過主動了吧,是不是男人都不喜歡女性過於主動呢?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很蕩?
“不是,不是。”沐辰逸搖頭,“問題在我,是我一時還克服不了師生這個關係,我也不太難受的……其實自己忍一會兒就過去了。”
初夏悶聲說:“藉口,我是你老婆,你可以合法的用,爲什麼還要忍着,你和你冷菲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會這麼忍着的對吧?”
一聽到冷菲這兩個字,沐辰逸的表情就瞬息萬變起來,但也只是瞬息,他很快回過神,有些不高興地說:“怎麼又扯到她了,爲什麼問這個?”
“就是想問問而已,哎呀你回答我嘛,有沒有啊?”初夏也知道這個問題很無聊也很沒必要很破壞氣氛,問出來說不定還是個打擊,但猶豫再三糾結再四,覺得實在忍不住想要知道。
他沉默了,那就表示這個答案實在是意料之中的,初夏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找虐,但很快就自嘲的笑笑說:“男女朋友在一起做什麼事不都是理所應該的麼,你看我們現在不也是這樣睡在一起麼……這是很正常的啊,有什麼呢?”
沐辰逸的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其實,我和她,也不算真正那啥過……”
“不算真正那啥過是什麼意思?”初夏又迷惑了。
“就是,沒有真的那啥過啊。”他臉紅了好一陣子。
啊?初夏不明白了,“你意思是……但你們沒真成功過?”
沐辰逸赧然地點了點頭,初夏大驚,爲什麼?這於情於理於八卦都是不合適的吧?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怎麼會什麼都沒做過啊,就算沒真做過但都那啥啥過了又算什麼啊啊啊!
“是你不願意嗎?”初夏想着就覺得不可能,再有控制力的男人也沒理由這樣做吧,況且照這幾次的情況看,他又不是什麼X冷淡的人,更沒理由了啊!
“不是,”沐辰逸似乎覺得他開啓了一個錯誤的話題,只能硬着頭皮說:“是她不願意。”
“啊哈。”初夏忍不住笑出聲,“她不願意?爲什麼?難道是老師的顏值還不夠?或是身材沒讓她滿意?”
“讀大學的時候是封閉軍事化管理,沒機會,畢業後,因爲工作關係我和她分居兩地,大家都忙,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後來雖然一起到了上海,但她不想當一個站馬路的小交警,一心只想往上爬,一下擔心結婚會影響升職,一下擔心怕有孩子,她不喜歡孩子,嫌是拖累,也說好這輩子都不生的,所以就一直拖着了。”沐辰逸說着撓撓頭,“其實我也覺得挺不合情理的,但事實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