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老公!老公!_第一百二十三章

吃飽喝足後心情果然好了許多。

“沐老師,週六呢,你陪我去遊樂場玩玩吧。”

“憑什麼?”冷眼。

她接收到沐辰逸一記冷眼,還是不怕死的說:“忘了我們什麼關係嗎?這是我嫁給你的第一個生日噯。”她一本正經的,誰也看不出她是在作弄他,個鬼,生日她中秋節早過了。

“我不去。”沐辰逸拒絕得很乾脆。

“行,我明天就把結婚證拍照傳到校網裡。”初夏用手攪着頰畔落下的一縷發,明目張膽地威脅。

一道凌厲的目光射過來,沐辰逸瞪了她一眼,“爲什麼要去遊樂場,都多大的人了。”

“想去就去咯。”初夏笑,其實,於她來說,去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這樣閒逛的感覺,如果不出去,她很快就會被掃地出門了,她纔不幹,不過,關於這個,眼前這小子怎麼會明白呢?

沐辰逸一臉不陰不陽地看着她,想以沉默進行無聲的壓迫,他不說話的時候那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說來就來,初夏別開視線,確實沒勇氣和他對視,但這次初大膽絕不妥協,還是那句話,有證就是這麼任性。

“等着,我換衣服!”當初就不該給她一本,讓這麼個廢材拿着,終究是個禍源,想到這茬,心裡的鬱悶又再加上三分,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你這不剛換好嗎?”她衝他調皮的眨眨眼。

沐辰逸不理她,徑直走進房關上門,約會咯!客廳裡初夏興奮得惦着腳尖轉圈。

在牀上找到手機,才發現已經關機了,一打開,冷菲的電話立馬就打了進來,“阿逸,早上我給你打電話,是個女的接的,怎麼這麼早鐘點工就在你家?”

他嘆口氣,“菲兒,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她不是鐘點工,她是學生,也是我的,那個妻子。”沐辰逸皺眉,一臉不得不講出這個事實般的艱難和擔憂。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冷菲粗重的聲音,“你剛說的是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沐辰逸語氣頗無奈的開口:“菲兒,今晚的聚會我不去了,我覺得,這段時間我們暫時不要再見面比較好。”

冷菲突然低笑:“沐辰逸,你是不是真的吃錯什麼藥了?有病要治,別弄成神經錯亂,你跟我開開玩笑我隨你,但趁機占人小姑娘便宜的事,還是別做的好,不要一時衝動而毀掉你一世英名。”

他再嘆口氣,說:“該說的小野都和你說過了,不管我娶人家的初衷是什麼,但娶了終歸是娶了,我必須有這份責任,菲兒,你就當是我對不起你!”

說完,他關了機,心裡是沉重的,卻也是鬆了口氣,說開了也好,此後,他就不必兩頭爲難了,腳踏兩船這種技術活,他委實做不來,以後,就可以將全赴精力用在初夏身上,爭取早日完成任務,迴歸到他正常的人生,他知道冷菲不會罷休,但她一向心高氣傲,又是警察,顧及到身份只會來找他的麻煩,是不會傷害到初夏的。

坐在旁邊發了幾分鐘呆,纔不情不願地打開衣櫃拿衣服。

初夏練了會一字馬,就跑到陽臺聞他的薄荷草,結果一擡頭就看到沐辰逸那間房的窗簾被風吹開了一小片,而正對着這一小片的地方,她的男人正脫着身上的衣服,之前太緊張關注點只停留在他被燙傷的一小片地方,現在看去,才發現他居然這麼有料的,淡淡的陰影勾勒出漂亮分明的肌肉線條,倒三角的誘人骨架,上寬下窄,結實,完全沒有贅肉,老天,她看到了什麼?他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痕印子?讀警校時候被打的嗎?這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過去啊?初夏愣愣的看着,手足無措,心中在念非禮勿視,可眼睛就是轉移不了,極品。

視線再往下移,你看那些男模,都是褲子垮在腰以下,要露不露,那才叫勾魂撒,不過垮在腰以下那叫性感,垮在膝蓋以下那就得叫猥瑣了,像他這樣,露得不多不少,正正好!

直到他敏感的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回過頭來,她才慌亂的背過身去,接着啊一聲跳起來,杯裡剛燒開的水盡數灑落在腳面,燙得她捧起左腿不停的單腳直蹦,報應來得也太快了點吧。

沐辰逸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掉了之前那身正裝,上身穿了件藏藍色中長款風衣,下身是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同色白邊的跑鞋,頭上還戴了頂黑色的棒球帽,很清爽的一身運動打扮。

很少看到他這樣青春休閒的穿着,簡直驚如天人,冬陽下臉上毫無雜色,陽光似乎能穿透他的眼眸,讓人一見就頓覺清爽,初夏徹底看呆。

“你幹嗎總是盯着我看?”沐辰逸湊到她耳邊突然冒出一句,初夏被他嚇了一跳,臉唰就紅了,他從來都是乾淨整齊清爽的裝扮的,人前人後是一個樣子,爽朗乾淨,不像她,最近是越來越邋遢了。

初夏紅着臉,該死的,她的眼睛什麼時候有透視功能了,腦子裡浮現的便是那一副骨骼均勻的半果男體,以及某處的尺寸……貌似漲大後肯定很可觀,嘿嘿,臉頰不自覺地紅了紅。

這男人確實得了上天的太多眷顧。

感覺自己熱血上涌,立即尷尬地避過他變幻莫測的目光,她完了,真的完了,以後她的眼睛就是X光的基因突變了,從此眼中將再無穿衣服的沐辰逸,

怎麼辦,她到底要不要撲倒他,到底要不要不停的跟他做做做,啊啊啊浮想聯翩又情潮澎湃啊,初夏覺得自己二十年來從未如此精神失常過。

“你怎麼了?”沐辰逸伸開五指在直着眼睛呆在原地的初夏眼前晃,又立即後退兩步,心跳得也有點快,這女人不會有羊顛瘋吧?怎麼突然就膨脹着青筋,哆嗦着嘴脣,猙獰着面孔,用眼冒狼光的表情,凝視着他?

沐辰逸見她不動,一直髮呆,臉上的表情又跟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的,忍不住問她,“你到底想什麼呢?”

初夏永遠是個嘴比腦子快的人,張嘴就說,“在想你這身材不去拍*可惜了!”說完又用眼睛掃描了他的全身,尤其盯住了修長的雙腿間,呵呵的笑了,笑容俏皮可愛。

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麼,走到了她站的角度看去,果然,他冷着臉:“你偸看我換衣服?”

初夏立馬捂住臉,臉頰有些發燙,說:“是你自己窗簾沒關好,明擺着就是想讓人欣賞。”

沐辰逸很大度的哦了一聲,“既然你看過我的了,是不是我也不能吃虧,現在我們互換,我站在這裡,你去房間換次衣服。”說完雙手環胸懶洋洋倚着牆欣賞她的窘迫。

初夏呆了一會,很認真的搖頭,“我又不需要換衣服。”

他戲謔着突然就伸手扯她的衣服,當然,全是玩笑的成份。

初夏立即跳開,“老師不可以對學生動手動腳的喔!”

他哼哼兩聲:“我這人可不肯吃虧的。”

初夏好笑的看着他,“原來一向嚴肅的沐老師也有當流氓的潛質。”

沐辰逸沒再吭聲,這女孩不僅僅是孩子氣,還有些傻氣,嗯,不能玩的太過火,把這個有些懵懂的小傻子嚇跑了就不好玩了。

初夏忍不住又把目光溜到他身上,誰想他也正把目光溜過來,兩個人的眼神在空氣裡輕輕撞了撞,又都故作無意的溜開。

“走吧。”他的聲音顯然就是不耐煩了,本來耐心就不算好的人,能這樣忍着和她開這種無聊玩笑也不錯了。

初夏說:“支持環保,我們坐公交去吧。”

沐辰逸不置可否,從他宿舍走到校門口的距離,初夏本想走在他旁邊的,但她發現她慢他就慢,反正不管怎樣都要和她保持着十米的距離,還把帽檐壓得低低的,她就這麼見不得人嗎?初夏氣得牙癢又無可奈何。

很快他就後悔了,他平時外出就開車,在學校裡踩自行車,還真沒想過公交車居然擠成這個樣子,他都懷疑初夏是不是故意整他的。

上了車沐辰逸就扶着公交車上的吊環站着,初夏站在他前面,公車這站是學校,上來了很多學生,基本上都是女生,一個勁的擠過來。

儘管他很低調的戴了帽子,但還是被人認了出來,一時間‘沐老師’好的叫聲此起彼伏,然後就集體偸瞟他。

沐辰逸的眉頭緊緊的皺着,這種被盯着的感覺很不好,讓他猛然間想起了動物園裡的猴子,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他的臉緊跟着紅了起來,這時司機突然剎了下車,他就覺得PP上不知被誰輕輕的摸了一把。

“煩死了!”沐辰逸不顧形象的咒了一聲,他隱忍着,也沒辦法發火,一來他是老師,面子還是要顧的,二來那些女生也沒把他怎麼樣,只是用擁擠這個藉口,往他身上靠,有些大膽的,乘機摸一下而已,他雖然脾氣不好,但也不能跟一羣女生這麼計較不是,再說人家女的都不在乎,他一大老爺們還能惦記這點破事?忍吧。

他儘管聲音不大,公交車裡又吵又鬧,可還是鑽進了初夏一直衝他那邊豎着的耳朵。

這車是從大學城開的,所以一路上的站點,大都是大學,又以年輕女孩子居多,她估計着是有大膽的女生藉着公交車做掩護終於對平時只能遠遠仰視的男神下手了,雖說被佔了便宜的是她老公,當然有點吃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挺欣慰,這說明了她眼光好啊,她不是都還抱過他了麼?這男人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啊。

初夏費力地回頭看了眼,就看到沐辰逸借到站開門的時候撥開層層人羣,到了車尾人少的地方站着,氣鼓鼓的看着窗外。

初夏特別想笑,不再看他,繼續望着窗外飛逝的風景。

直到路過了幾個大型商場,下去了好幾撥學生,公交車才慢慢稍微空曠起來,初夏就近找了個人沒那麼多的地方站,車尾處有個小孩在吃韭菜餡餅,那股濃烈的氣味薰得沐辰逸幾欲作嘔,他也換了個位置站,在她身後兩步遠。

這時一個手臂上搭着件外套的男人很自然地走到初夏的身後站住,初夏戴着耳機聽音樂,不久就感覺身後的人在不停的擠壓她,總感覺有個硬硬的東西在她後面蹭來蹭去,她當然知道什麼叫公交車X騷擾,但還是第一次遇到,在擁擠的車廂裡,她不敢喊。

女孩子嘛,誰不害羞,一時也沒有辦法,又轉不了身,只好憑感覺用力一腳跺在她身後的人腳上。

有人痛得嗷一嗓子叫出來,初夏回頭,嚇了一大跳,居然踩着的是沐辰逸,她一向是個嘴巴比腦子反應快的人,嘴一溜就嚷了句:沐老師是你摸我PP?

瞬時車廂裡還沒下車的學生唰的看過來,沐辰逸整個人都在視奸中僵了好麼?有種快石化了的趨勢,特麼這蠢女人是不是病?她是不是有病?他纔是被人摸了好伐,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這個廢材!”沐辰逸咒了一聲,說完他輕蔑的繼續看窗外,當週圍的視奸都不存在,心裡已她拎起來當球踢了N次。

初夏眨眼,這丫膽子也太大了,幹出這種猥瑣的事,居然還拽得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難道搞法律的就可以知法犯法嗎?再說了,兩個人關起門來的時候摸多有情調啊,她又不是不給,對吧?都暗示過多少回了呀,但是關起門來他反倒又正兒八經一副不食人間煙花的鳥樣,可在這種地方他反倒來興趣了,天啊地啊,他不會是有這種怪癖吧?

終於到了站,沐辰逸還沒等車停穩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下去,初夏追上他,說:“不用道歉嗎?”

他站定,雙手環胸看着她,初夏也看他,等着他跟她道歉。

沐辰逸說:“怎麼不說話,不是要跟我道歉的嗎?”

“啊?”敢情他以爲還是她的錯?在等她道歉?初夏瞪圓了眼,“你,是你跟我道歉好不好!”

沐辰逸用手一指自己,“我道歉?你腦子是不是又進病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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