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鼕鼕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愛一個人應該希望她幸福!而不是自私地佔有毀滅傷害!!”
“那是他們的事,徐小姐你還是少管得好,總之我可以保證,夏小姐不會有任何問題,她會過得很舒服,你也不要再瞎管些什麼,只要你保證不干涉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也會讓你過得很舒服的,你現在不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外景記者嗎?只要你這一次聽我們的,晉升很快,過兩個月就可以做到攝製組組長了,利人利己的事情,你不做就是傻子!”
“攝製組組長?”徐鼕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開口,“不可能!做到組長至少需要十年的工作經驗,還要上司賞識你才行!”
“莊先生說可以就是可以,你應該相信他。要不要答應這個條件?”
徐鼕鼕眯了眯眼:“確定可以讓我當上組長?薪水翻三番?”
“那是自然。”男人也笑了,“徐小姐,看來你還是個聰明人。”
“我當然是個聰明人。”徐鼕鼕攤了攤手,“我又不是富二代,又不是天生白富美,就靠一點工資養活自己,能夠加三倍,傻瓜纔不要。”
“那好,咱們好好合作,來,擊掌慶祝。”
徐鼕鼕伸出比一般女孩大的手掌,對着男人的手掌,重重拍了響亮的一下!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手掌猛地一翻,五指緊緊抓住男人的手掌,男人雖然是練家子出身,但事出突然一下子根本無力防備!
徐鼕鼕又再用另一隻手肘猛擊男人肩頭,男人只感覺到肩頭一麻,整條手臂頓時僵住,想要向前制住徐鼕鼕,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徐鼕鼕一叉腰,嘻嘻一笑:“你丫別小看我,我這自創的一套女漢子擒拿術,就連兩米高的非洲GG都拿我沒轍,還怕你這小樣~~~~~~~”
同時彈出身體,飛速去打開車門!
車子開得很快,可是她絲毫不懼,一個鷂子翻身就從車門裡面跳了下來!
在屁股快要跟大地親密接觸之前,她抱住了頭,熟練地往前滾去!
正好路邊有一塊綠化帶,上面的草軟軟的,雖然胳膊被小灌木劃傷很疼,但是好歹沒受什麼重傷。
她舔了一下手臂上流出來的血跡,不敢多留,伸手招了倆TAXI,就迅速地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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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多喝點,這是枸杞黨蔘黃芪燉老雞,對補血養氣最好的,夏小姐,你多喝點~”
女傭吳媽一張臉笑得跟菊花似的,一勺一勺給初雪的碗裡盛着香氣撲鼻的湯。
吳媽是看着莊凌鈞長大的,一直對他年過三十還沒結婚耿耿於懷,這幾天初雪住在這裡,吳媽可真是看她哪兒哪兒都順眼!
“恩,我在喝了,吳媽,我自己來就好……”
“別這麼客氣,少爺母親早早過世,我啊,說句不要臉的話,疼少爺的心跟親媽是一樣的,夏小姐趕緊跟少爺早點成婚吧,少爺年紀也不小了,我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也很需要人照顧啊~”
“吳媽你說些什麼,雪兒是我要去照顧保護的,怎麼能讓她這麼嬌弱的一個弱女子來照顧我呢?”莊凌鈞餵了一勺湯在初雪嘴裡,“來,喝下去,長胖點,看你這麼瘦,簡直就好像我虐待你一樣……”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會喝的……”初雪有些哭笑不得,“我自己會來,我這麼大人了,不用什麼都別人幫忙做,這樣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在我面前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男子蹙起了眉頭,用手掌包裹住她嬌小滑膩的手掌,“我不希望你這樣,好像你跟我很疏遠,我是你最親最信任的人,你只要有一點點不開心不愉快我都希望你能告訴我!”
初雪握住小勺柄的手指停了下來。
半晌,她的目光靜靜地盯着碗裡的一顆紅棗,緩緩地說:“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那你說吧。”
“可是……”初雪用眼角瞥了一眼吳媽。
吳媽知趣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好好好,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廚房了。”
吳媽的身影一消失,莊凌鈞便轉頭,深深地看向初雪眼內:“說吧,你要說些什麼?”
“我……我只是很不喜歡你每一句話都在提醒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要無限地信任你,無限地依賴你,任何一點小問題都要告訴你……我覺得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像個弱智或者低能兒……雖然我的確是失憶了,可是我是一個成年人,我有手有腳有頭腦,就算永遠無法恢復記憶,也沒必要像個弱智兒童一樣看着我!”
“你這樣覺得我?你覺得我對你的保護跟愛護,是把你當做弱智兒童一樣?”莊凌鈞慢慢地站了起身,他的眸光如冰,深深地刺進初雪的眼瞳裡面,“你知不知道這樣說會讓我多傷心,多難過?”
“我知道你也許會傷心難過,可是我不能不說出我的想法!”初雪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如果你是真的愛我,想要我做你的妻子,那起碼也是要把我當做一個獨立的,擁有自己思想的成年人來看待!我不是一個玻璃玩偶!”
щшш¸ ttκan¸ C○ “你……”莊凌鈞的手指顫抖了,額頭暴起了青筋。
初雪卻是依舊擡起頭,勇敢地瞪着他!
這些話她想說很久了……
雖然她知道他對她很好,但這些不是她要的好!
雖然她比他矮很多,可是這樣擡起頭,雙目灼灼地看着他,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奇怪,爲什麼她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乎在很久很久,或者不太久以前,她也是這樣怒目圓瞪,看着某個人,跟他爭論。
他的氣勢很強,幾乎要將她碾碎,然而她卻絲毫不懼,心中涌起無窮無盡的力量……她一直說着,一直說着……直到看到他的眼瞳內的利刃慢慢地柔軟了下來,那是一種全世界都可以覆滅的溫柔……
那是誰?
那是誰?
是面前的他嗎?
真的是嗎?
看着她這樣怔怔的眼神,莊凌鈞突然嘆息了一聲,表情溫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