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看看,這是什麼?”
莫浩軒手一扯,便將紅布包裡的東西扯了出來,把玩在手上!
一根有些褪色的紅繩,上面是一隻玉墜子!
一看就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玉,卻因爲長久的佩戴,自然而然地泛着一種溫潤的光澤,令人親近!
初雪尖叫一聲:“我的玉墜!!莫浩軒,怎麼會在你這裡!!!!”
莫浩軒冷冷地用手指捏着那塊玉墜,似乎隨時要把它扔出去一般:“雪兒,這就是你的命根子吧,大概是你命裡欠了我的,這東西落到了我手裡,你看,你是不是要對我好一點?”
初雪看着那塊玉,心頭又是酸楚又是憤怒:“莫浩軒你好卑鄙!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最珍貴的東西!你還給我!你快還給我!”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最重要的東西,記得有一次下大雪,咱倆去看夜場電影,一路上打打鬧鬧,不知道怎麼這繩子就斷了,回到學校你一摸發現墜子不見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那時候已經半夜12點,一回到宿舍就出不來,我陪你一路去電影院找,一路上走了三個小時,手機都照得沒電了,我們倆的手冷得都沒了知覺,最後竟然在雪地裡找到了,你那時候高興的樣子,我永遠都記得……那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多,我們沒地方去,就去找了個簡陋的旅館住下,我說住個舒服點的,你說爲了省錢找了個最便宜的,才40塊錢……一晚上你都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死死的,被子很薄,我都感冒了,也不敢去碰你……那時候多單純啊……你在我的心中就好像白雪一般純潔……如果知道最後我這麼寶貝你的結果是便宜了靳霆,我真應該那時候就把你給辦了!”
“哈哈哈哈哈哈……”初雪笑得很是嘲諷,“莫浩軒,你知道你現在說這種話有多噁心嗎?本來我還記得一點你當初的好,可是現在全都不剩了!你後悔沒有把我給辦了,我還後悔我怎麼瞎了眼,浪費那麼多的時間跟你在一起,還不如去養條狗!”
“你說啊,儘管說。”莫浩軒將那塊玉墜在手上晃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翠綠的弧線,“你看,那邊那塊牆壁是不是很堅硬?我剛纔看過了,那是一整塊銅雕成的,你猜我把這塊墜子丟過去,是不是會摔個四分五裂?本來也不是多麼高級的東西,摔碎了就摔碎了,你也不用受我要挾,怎麼樣?”
初雪胸口急劇起伏着:“莫浩軒,你好卑鄙!墜子是我的,你快還給我!!!”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你的?何況我是地上撿來的,並沒有偷你搶你,對我來說這就是個遺失物品,法律也不會支持你的,何況我現在也不是沒有錢,摔碎了我賠你,賠你十倍價格都可以,怎麼樣?”莫浩軒已經撕去了那層溫情脈脈的外衣,此刻的他,真正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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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肯把墜子還給我。”
初雪冷冷地開口。
她知道莫浩軒不會真的丟掉那墜子,他一定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些什麼!
“你過來,不要對我那麼冷酷。”莫浩軒揚了揚手,“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這裡是公衆場合!”初雪又看了眼徐鼕鼕原來所在的位置,天啊,這位小姐大概是電話打得太入神,一邊打電話一邊繞圈子是她的作風,電話打完估計都走完八百米了,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哦,對。這裡是公衆場合,所以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腳到底傷得重不重,把你扶上來,僅此而已,怎麼樣,這點小小的要求,你不會拒絕吧?”莫浩軒的口氣很是閒適,但手指捏着那墜子卻是故意轉來轉去,隨時就有可能擲到對面的牆上去!
“那,你,你過來。我走不動……”
初雪一咬牙,看着他。
媽媽……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你送我的東西……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弄壞的……媽媽……我向你保證……
莫浩軒一步一步朝着初雪走過來。
走到她的面前,他一隻手依舊緊緊握着墜子,另一隻手似有若無地,撫上了她的鬢角。
他的呼吸有些灼熱,噴在她的耳朵邊。
初雪厭惡地一蹙眉:“莫浩軒,你說看看我腳的傷勢,卻沒要你摸我頭髮的!”
“哦,也是,也是……”莫浩軒彎下腰,膝蓋以下部分全部浸入了水中,他卻絲毫不懼,甚至連手腕上的勞力士鑽表也沒有取下來,直接伸出手深入水中,摸了摸她的腳踝。
初雪感覺到他的手指擦過自己的皮膚,只感覺一陣涼沁沁的噁心,就好似被毒蛇的信子擦過一樣,她剛要掙扎,又看到被他捏得緊緊的墜子,只能勉強按捺下來。
“雪兒,你的韌帶有點腫了。”莫浩軒貪婪地摸着她的腳踝,她的皮膚還是那麼好,不同於有些女人只顧着一張臉,腿腳的皮膚比男人還粗,她全身的肌膚都是那麼的細嫩,似乎隨時要融化在他掌心的體溫中……
他的手不知不覺地從她的腳踝滑到她的腳心,記得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兩人打鬧起來,有時候他就會去呵她癢癢,其他地方她不讓他隨便碰,他只能去撓她腳心,她每當此時全身就會細細顫抖,笑得好似銀鈴似的,每一次那時候他都有反應,可是他都強自忍下去了……
猛地,他的手指再次劃過初雪的腳心!
初雪似乎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樣,低聲喝道:“姓莫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雪兒,你還記得嗎?以前你多喜歡我撓你腳心,那時候的你多乖,多可愛,真讓人死了都心甘情願……”莫浩軒再次貪婪地撓着她的腳心,將她整隻小小的玉足都握在自己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