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接下來怎樣?”
“接下來啊,你確定肯定一定真的要聽?”她衝他狡黠一笑。
“當然。說。”
“好吧接下來就是我一記左勾拳狠狠將你撂倒在地再踩幾腳然後高興地拍了拍手走了!”初雪說完這句話,早有準備,乘着靳霆一瞬間呆愣的當兒飛快地從他的身上跳了起來!
靳霆微怒的聲音響起:“夏初雪你這女人不想活了?快給我過來!”
“我過來做什麼,你以爲我這麼笨?”初雪衝着他吐吐舌頭,心情真是三伏天吃冰棍——暢快呀暢快!
“你回不回來?!”靳霆站起來,“你不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竟敢在夢裡撂倒我然後踩幾腳……你……”
雖然聲音帶着怒火,但他的脣角竟然不知不覺地帶了個笑意……
她好像真的越來越好玩了……
說起來,還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以前的女人,不是衝他獻媚撒嬌,就是對着他軟語溫存,高端一點的會談些人生哲學詩詞歌賦,卻沒有一個像今天的夏初雪這樣敢於說在夢裡揍了他一頓……
“不好意思啊,你要我告訴你夢到了些什麼,我老老實實的說了……僅此而已……”她又補上一個鬼臉,接着一轉身,跑進了洗手間!
心臟砰砰跳,這還是她第一次敢於這樣‘反抗’靳霆!
她將全部重量壓在洗手間的門上,接着飛快地反鎖了,還插上了插銷……
“出來,夏初雪!”外面,靳霆並沒有敲門,而是氣定神閒地站在門口,“快給我滾出來!”
“嘖嘖,本來我想出來的,你靳先生非得用一個滾字,那我想出來也不行了——我是人,又不是球。”初雪在裡面嘻嘻笑。
他還能闖進她家廁所不成?
這扇門可是鎖得嚴嚴實實的……
而且她就不信他這麼閒,在她家廁所門口守一整天……這種惡劣嗜好……
“你出不出來?不出來我踹了你的門。”
“你踹啊,小心扭到你的貴腳……”
“好吧,你就準備在廁所裡關一整天?你不上班了?恩?”門外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
“我昨晚加了班啊大老闆,今天按理可以補休的,這是公司章程規定,就算你是我大老闆也不能不遵守啊。”
“哦?誰能證明你加了班?”
“……當然有人能證明,那些工人都可以……”
“什麼工人?我上哪去找他們?”靳霆冷哼,“無故曠工我炒你魷魚!”
“那……那還有一個人能證明……”初雪趴在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踢着牆角。
“哦?誰?告訴我……”
“就是……就是一個特別奇葩的人啊……他馬臉黑皮長得像鍾馗嚇死人,小朋友一看就嚇得直哭……”初雪說着自己都快笑抽過去了!
“哦?你口味這麼重?”靳霆也把臉貼在門邊,聲音夾雜着一些低啞的味道,“長成這樣,你也跟他做?”
“誰……誰說我跟他……”初雪的聲音微微的一顫!
“別不承認了,可是有人看到了,看到你就好像水做成的一樣,摟着他,纏着他,轉瞬間就要化了……“
“住口!”她心一跳,踢了一下門板。
“爲什麼要住口?那不是很好嗎?恩?有人看見你的手臂盤在他肩上,頭往後面不斷地仰下去仰下去,你臉頰緋紅,嘴脣微微張開,就好像隨時準備給人採擷的花朵……”
“都說讓你住口……”她的聲音越來越無力,往後退去,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捂住耳朵……他在說什麼啊……爲什麼一大早地要這麼挑撥她……
“我還沒說完呢……你還記不記得你叫了些什麼?叫得那麼纏綿,那麼動聽……男人聽到心都要化了……”
“住口啦……別說了……”她只感覺到天旋地轉,再怎麼捂住耳朵他的聲音也好似魔音穿腦一般傳進來,“你叫着說好喜歡,喜歡被這樣充實着,你說你都快要長上翅膀飛上天空,化成一片羽毛……寶貝你真是好才華,能夠說得這麼美……”
“別說了,別說了……”她的臉都紅透了,“求你,別說了……”
“好,不說可以,那你開門……”
她就好似中了魔一般,將手指放在門鎖上,聽見卡擦地一聲,突然驚醒過來——這是他使出來的大招,她可千萬不能中計了!
“不開門?”門口的靳霆眯了眯眼睛,“那你記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喊老公的……還喊得那麼甜,喊了一次又一次……”
“夠了!”啪地一聲,初雪打開了門鎖,惡狠狠地衝着靳霆一巴掌招呼上來,“你真是流氓,沒事老說這些幹嘛……”
她剛一巴掌扇過去,就被靳先生惡狠狠地握住了她的小粉拳,接着一下子拖到懷裡:“不這麼說怎麼能誘你出來?恩?還說昨晚夢見揍我?你倒是膽兒肥了,連這種夢也敢做?看我怎麼懲罰你……”
“我還要去上班啦……”她虛弱地在他懷裡哀求着,“有什麼事情等我們下班再說好不好……”
“不好。”他直接拽着她進了客廳,將她一把推在小碎花的布藝沙發上,擦地一聲,睡衣的上衣就直接從中間扯了開來,她睡覺是不穿內衣的,爲了健康,可是這一下春光就一覽無餘……
“放開我啦……大白天……我要去上班……”
“別再跟我說上班,這就是你最重要的班……”他口中的熱氣吹拂在她頸項之側,“這樣吧,你上班,我上你……”
“流氓……”
“流氓你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他聲音裡自傲更甚,“而且不但有文化,還有技巧,還有時長,還有體力……”
“討厭……”她扭過頭,抵擋着他的衝擊……
就在此刻,門突然被敲響了!
片刻之間,初雪愣住了——怎麼會有人來敲門?她這裡可是沒什麼朋友來訪的。
一下,兩下,三下。
接着門口一個男人的聲音喊道:“抄煤氣表,有人在嗎?”
靳霆微微含笑,捧着初雪的臉道:“寶貝,你說我要告訴他裡面有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