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VS小正太,冷凰天下,五度言情
血色般嫣紅的夕陽掛在天空的西方,幾人出了地牢,才發現他們居然在地牢裡待了足足三個時辰。
裴揚牽着冷霜的手,溫柔的說道:“小東西,滿意了嗎?”要不是她剛纔阻止,他真的很想殺了那個毒婦,居然敢向她吐口水。
冷霜點頭,嘴角帶着冷冷的弧度,有時候生比死還痛苦。
“你也累了,回房休息一下吧。”牽着她的手往她之前住的房間走去。
緋兒看不過去,上前拉住冷霜的另一邊手,這個妖孽實在是太可惡了,老是跟他搶妻主。
幾人來到冷霜的房間,舉目所見的都是紫色,一切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像是她從未離開似地。
一股暖流涌進冷霜的心窩,她對裴揚展顏一笑。
那抹久違的笑容晃花了裴揚的眼,他怔怔的看着她,如癡如醉。
“妻主,緋兒餓了。”煞風景的話語打斷了兩人的對望,緋兒摸着肚子,可憐兮兮的看着冷霜。
裴揚回神,惡狠狠的瞪了故作可憐狀的緋兒。
緋兒回他一個挑釁的眼光,怎樣,本皇子就是看不過眼,想和本皇子搶妻主,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夾在中間的冷霜無奈的撫額,真不知道他們前世是不是仇人,老是看對方不順眼,還是單純寡言的熙可愛。
她看向一直默默無語的熙,柔聲的問道:“熙,你餓了嗎?”
熙乖順的點了點頭,自早上在藥廬吃了早飯,至今滴水不沾,他的肚子早就餓扁了,只是他看她一直很忙,所以纔沒說出來。
“妖精,用膳吧,我也餓了。”冷霜微微一笑,紅脣輕啓。
聞言,裴揚連忙讓人端來飯菜,緋兒將熙按坐在冷霜的左側,自己則飛快的坐到她的右側,一臉得意的看着裴揚。
看着小東西旁邊的位置被那雙胞胎佔據了,裴揚氣得緊握雙拳,怒目瞪着緋兒。
“妖精,你也餓了,坐下來吃吧。”冷霜柔聲的說道。
裴揚這才坐在她的對面,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她的碗裡,溫柔的說道:“小東西,這是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不等冷霜說話,緋兒不甘示弱的夾起一塊木瓜放到她的嘴邊,嬌聲說道,“妻主,吃這個,吃了皮膚美美的,還可以……”眼睛掃了一下她的胸前,笑得一臉曖昧。
冷霜瞪了他一眼,才張嘴吃下那塊木瓜,然後夾起碗裡那塊排骨,放進嘴巴。
就這樣,裴揚和緋兒你一筷我一筷的夾着菜放進她的碗裡,很快的她的碗裡堆滿了菜肉,變成了一座小山。
熙默默的吃着飯,時不時擡頭看着奇怪的三人,疑惑爲什麼吃個飯都這麼麻煩,霜又不是自己不會夾菜。
飯後,裴揚和緋兒坐在冷霜的房間,遲遲不肯離開,可憐了一直坐在旁邊陪着緋兒的熙,他一直不停的打着哈欠。
天色越來越黑,熙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霜,緋兒,我先去睡了。”起身出了房間,走向裴揚安排的離冷霜房間比較遠的一間房。
“妖精,緋兒,你們也回房睡吧。”看着坐在桌邊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冷霜忍住笑淡淡的開口。
“小東西,你也早點睡。”裴揚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欲走出房間。
豈料,桌子另一邊的緋兒卻突然上前挽着冷霜的手臂,嬌聲說道:“妻主,緋兒要和你睡。”
裴揚猛地轉身,詫異的看着冷霜,他們居然要一起睡。
冷霜爲難的看着他們,然後低頭勸道,“緋兒,乖,自己回房睡。”
“不嘛,人家習慣和妻主睡,自己一個人睡睡不着。”緋兒搖晃着她的手,撒嬌道。
裴揚傷心的看着她,原來他們已經睡在一起了,難怪這討厭的小屁孩一直“妻主”“妻主”的叫個不停。
他轉身走向門口,那傷心的背影讓冷霜忍不住出口叫道:“妖精!”
裴揚轉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勉強自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東西,早點睡。”快步離開了房間,再待多一會,他會崩潰的。
見礙眼的人離開,緋兒上前蹦的一聲將房門關上,得意一笑,轉身含情脈脈的看着冷霜,“妻主,我們睡吧。”
剛走出房門聽到身後那聲巨大的關門聲,心中一片酸澀,裴揚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隔壁的房間裡,好戲正剛剛上場。
緋兒一邊解衣服,一邊不停的向冷霜拋媚眼,他今天一定要成功,妻主這麼優秀,覬覦她的男子肯定很多,他一定要先下手爲強。
冷霜雙手環胸,好笑的看着他,他的媚眼配上他那副可愛的臉孔實在是滑稽得很。
看見她的笑容,緋兒以爲她被自己電到,欣喜的上了牀,只着褻衣橫躺在牀上,嬌媚的喚道:“妻主……”
冷霜忍住笑,和衣上了牀,躺在外側,閉上眼睛。這小正太天天玩這個把戲都玩上癮了。
緋兒緊緊的貼着她的身體,貪婪的吸着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對着她的耳朵呼出熱氣。
冷霜被他的熱氣弄得癢癢的,正想移開,誰知緋兒卻緊緊的抱着她,突然伸出舌頭輕舔她的耳垂。
如被一道電流擊中,冷霜呼吸急促,全身酥軟,竟忘了要阻止他。
見狀,緋兒露出妖媚的笑容,舌頭得寸進尺的舔着她的耳垂,慢慢的往上移,舔着她的耳蝸。
突然胸前傳來的刺激驚醒了冷霜,她看着自己半敞開的衣服和那隻覆在自己胸前的手,猛地一震,一把推開緋兒,攏好衣服奪門而出。
留下了一臉錯愣的緋兒,他明明記得師父藏的那本什麼圖上就是這樣畫的啊,難道是他記錯了?還是妻主嫌他做得不好,嫌棄他了?
怎麼辦?嗚嗚嗚,緋兒抱着被子縮成一團無聲的哭泣。
冷霜奔出房間,站在房門前,擡頭看着天上皎潔的月光,深吸了一口氣,自己剛剛究竟怎麼了?怎麼會被緋兒那笨拙的動作輕而易舉的迷住了?
她搖了搖頭,莫非是自己久未嘗人事,所以身體纔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
看着天上皎潔的那輪圓月,她不禁想到那個追隨了自己兩世的愛人。自己失蹤了這麼久,他一定很擔心吧,影,你現在哪裡?霜很想你。
在自己房間獨自傷心的裴揚乍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門聲,嚇了一跳,以爲出了什麼事,急忙打開門。
只見小東西獨自一人站在門口,擡頭望着天空,那背影是那麼的孤寂。
“小東西。”裴揚輕聲喚道。
冷霜收斂心神,慢慢的轉身,嘴角帶着淡淡的弧度,“妖精,怎麼還沒睡?”
“睡不着。”裴揚幽幽的說道。她和另一個男子在他旁邊的房間同牀共枕,他怎麼可能睡得着。
“你呢?怎麼還不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裴揚緊張的問道。爲何剛剛她的背影那麼的孤寂?
“沒事。睡不着,出來走走。”冷霜輕描淡寫的說道。剛纔的事情實在是難以啓齒。
“既然你我都睡不着,要不我們一起走走。”只要她不和那個小屁孩在一起就好,何況自己想她足足想了一年,也希望多點時間和她獨處。
看着他期盼的眼光,反正現在自己也不知如何面對緋兒,冷霜點了點頭。
裴揚喜上眉梢,牽着她的手與她一起漫步在月光下。
皎潔的月光灑在花園涼亭的兩個紫色身影上,男子長臂一收,將女子猛的擁入懷中,頭靠在她的肩膀,在她耳邊深情的說道:“小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不在的日子,我生不如死……”
淚水不停的滑落,沾溼了她肩上的衣料。
他微微顫抖的身子還有那深情的話語,讓她忍不住伸出手回抱他。
“妖精,你怎麼不穿你最愛的紅衣了?”這句話她老早就想問了,那不是他的標誌嗎?
“咳,咳……”突然而來的話語差點把裴揚嗆着,他支支吾吾的在她的耳邊說道:“那,那不是……我以爲你……所以就想着穿你最愛的顏色……就好像,好像……你在我的身邊。”
心中的某根弦噌的一聲斷了,她兩眼溼溼的,雙臂收緊,這個傻瓜,爲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叫她如何回報啊。
裴揚擡頭,手指輕輕的摩挲着她額間的紫蓮花,“好美啊……”一年不見,她似乎比以前更美了,這朵紫蓮花更爲她添了幾分嫵媚。
突然,他快速的在她的嘴角像蜻蜓點水般輕啄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的將頭靠在她的肩膀。
如果有人在場的話,一定會發現他的臉上紅通通的,一直紅到他的耳根。
冷霜訝異的擡手摸着自己的嘴角,她剛剛好像被妖精偷吻了。
只是妖精的心跳好快啊,撲通撲通的像是快要跳出來似地,原來還是隻純情的妖精,冷霜嘴角扯開一個淡淡的弧度。
裴揚靠在她的肩膀,許久都不見她將他推開,心中暗樂,這是不是說明她不拒絕自己的吻,那她應該也是喜歡自己的,裴揚笑得那個幸福,手臂不知不覺的收緊。
皎潔的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就像是融爲了一體。
過了一會兒,冷霜聽到耳邊傳來呼呼呼的打呼聲,她疑惑的轉頭,卻發現妖精不知何時已經睡着,嘴角含笑。
這個妖精,居然連站着都能睡着。
她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搖晃他,柔聲道:“妖精,醒醒。”
裴揚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靠在她的肩膀睡着了,他揉了揉眼睛,傻笑道:“呵呵呵……我居然睡着了。”
這一年來,他沒一晚睡得安穩的,總是夢見她從斷腸崖墜下,夢見她容顏俱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怨恨的看着自己。
“困了就回房睡吧。”冷霜嘴角帶着淡淡的弧度。
裴揚點頭,兩人雙雙走向房間。
房門口,裴揚依依不捨的鬆開冷霜的手,“你也早點睡。”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她回房,那個討厭的小屁孩還在她的房間裡,只是好不容易他才重逢她,他不想惹她不開心。
冷霜點頭,推開房門,房間裡漆黑一片。
她脫了鞋上了牀,卻發現緋兒將被子把自己整個矇住,這個緋兒,是想把自己悶死在被子裡啊,她無奈的搖頭。
她伸手將被子掀開,手卻摸到溼溼的一片。
她下了牀,拿出火摺子將蠟燭點亮,在燭光下,緋兒綣在牀上,眉頭緊蹙,緊閉的雙眼通紅,臉上還殘留着淚水。
她嘆了一口氣,拿出絲帕輕輕的爲他擦拭淚水,她剛剛拒絕他奪門而出,傷到他了。
睡夢中的緋兒感覺到似乎有東西在自己的臉上動,他睜開眼睛。
“吵醒你了?”冷霜輕聲的說道。
他這纔看清眼前的人是她,他猛地撲到她的懷裡,哽咽道:“你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淚水不停的滴落。
冷霜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細聲安慰道:“乖,別哭,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他擡起頭,“真的?”
看着他哭得像核桃般般紅腫的眼睛,冷霜一陣心疼,“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聞言,緋兒破涕爲笑。他還以爲她不要他了,害得他哭了那麼久。
“一會哭一會笑,像個小孩子一樣。”冷霜戲謔道。
緋兒小拳頭輕輕的捶了一下她的肩膀,嘟着嘴嗔道:“還不是你害的。”
冷霜寵溺的點了點他小巧的鼻尖,“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不?乖,睡吧。”
她吹熄了蠟燭,和衣上了牀。
緋兒緊緊的挨着她,將手放在她的腰間,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房內傳來兩人的熟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