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給我說說,外公、舅舅和娘他們接到我用信鴿回去的消息後,是怎樣的反映,並且怎樣打算的。”我抓住杏兒的手,迫切的問道。
“夫人知道這個消息後,整日擔心不已,覺得宮中的環境太複雜,小姐你可能應付不來,爲此還生了一場病。當然,在我的妙手回春之下,不久便好了。”杏兒說着,還不忘自我吹噓了一番。
“那外公、舅舅他們呢?”我接着問。
“太老爺和舅老爺聽見後也是唏噓不已,不過,舅老爺說終究是驗證了他那個不好的猜想。他在外面談生意時,曾聽人說過,今年新帝登基,要進行一場大規模的選秀活動。而相爺是京中要員,又突然過去江南要人,估計和選秀有關。接到小姐你的消息後,便證實了他的這個猜想。”
“然後呢?”
“然後,舅老爺就到處派人打聽現在宮中的一些情況和形勢。打聽到了太后就是小姐你的姑媽,而且素來與當今聖上有些恩怨,還因爲阻擾將皇帝的原配晉升爲皇后,可能也與後宮中的妃子也有些恩怨。估計小姐你進宮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舅老爺便打算按照你說的那樣,轉移家產,讓江南林府逐漸消失掉,這樣能讓你少點後顧之憂,相爺也沒有了可以脅迫你的東西。任何時候,你只要保住你自己就可以了,依靠你的武功和醫術,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也正因爲聽了舅老爺的這番話,夫人的心情才慢慢變好了點。”杏兒一口氣說完。
“那你是否知道具體的轉移家產的計劃是怎樣的啊?”我追根究底的道。
“詳細的怎樣操作,我也只知道一點點。這還的從有天早上還是說起,因爲天氣冷了,舅老爺打算從府中送些禦寒之物到黃山之上,給師父、師兄、師弟們使用。突然,舅老爺聯想到,師父精通醫術和藥材,或許可以在師父的幫助下,轉做藥材生意。現在藥材市場的生意和展前景也挺不錯的。便親自上了黃山一趟,和師父具體詳談這件事情去了。可能是師父聽說是你的事,再加上與林府的交情一直不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初步是這樣定的∶醫館和藥材行以表少爺的名義設立,表少爺改隨母姓,姓高。相爺沒見過表少爺,就算日後碰上了,也沒關係,也認不出表少爺來。舅老爺和表少爺負責讓人找藥材、談價錢和運輸,師父則負責辨別藥材,而且讓師兄和師弟們每個人去一個醫館坐鎮,給上門求醫的人看病。你猜猜,京城的這個醫館是誰在坐鎮?”杏兒故意挑我的胃口。
“大師兄?”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答案被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呀,你怎麼知道的?太厲害了。”杏兒驚訝的看着我,接着在我耳邊耳語道:“而且說個讓你更震驚的,舅老爺他們打算將鹽莊的生意全部轉移後,再接着讓林府的人一個一個的消失。因爲上次相爺看見了夫人,以爲是得了癆病,所以就先對相府報喪,計劃讓夫人,呃,假死一場。而夫人打算這樣以後,就乾脆遷到京城來,在郊遠地方買下一處房屋住下,危險的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能離你近點。老太爺和舅老爺也同意了,然後接下來可能會再安排一些妻離子散的局面。最後,給府中的下人能夠夠他們下半輩子生活的遣散費,都遣散掉,這樣纔不至於泄露秘密。”
聽完,我一邊爲這個計劃的周密性讚歎不已,也爲自己安排了杏兒做醫女的這個決定慶幸不已。這樣以後,就算我自己出不了宮,也可以經常和娘、舅舅他們聯繫聯繫,知道他們的近況,心裡也安心一點。就是連累了外公、外婆、舅舅、娘他們和林府的下人了,尤其是外公和外婆,一大把年紀了,還得因爲我,可能要搬離自己住了一輩子的地方。我嘆了一口氣。
“傻小姐,就知道你會自責和擔心,舅老爺和夫人才會先派我過來,告之他們所有的計劃。另外,爲了避免到時候向相府報夫人的噩耗時,你不明真相,憂傷過度的。舅老爺說醫藥行業的生意比鹽運還好,多虧你,他纔想到轉行的。而且,他還說了,他這樣做,不是爲了怕你給他帶來麻煩,而是爲了你更無後顧之憂。”杏兒摸着我的頭,說道。
我知道這些是舅舅爲了安慰我才這樣說的,就算醫藥行業不錯,但是從頭再來,又談何容易呢。在鹽運業方面,林府已經有了很深的根基,有自己的關係和客戶。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與生意比起來,我更擔憂如果不這般,按照宮裡的形勢來說,說不準哪天我就會被按上個什麼罪名,他們會受我連累。這是我最不願意看見的局面。
於是,我跳開話題,問道:“好久沒見大師兄了,他現在怎麼樣啊?”
杏兒說道:“大師兄過的倒還好,他醫術高,目前爲止,他手上還沒有沒有治癒的病人。現在,京城中每天都有人慕名前去求醫,醫館的生意可好了。我在幫忙的這些天,每天看病人都會看到手軟。不過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我總感覺他現在好像有些憂鬱似的,每天除了對病人笑笑外,別的時間好像都是鬱鬱寡歡的,對着人笑好像也是強顏歡笑。”
我有些疑惑道:“是不是他在山上過慣了那種閒散的生活,現在來京城心裡不樂意啊?”
杏兒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這樣的,來京城是大師兄自告奮勇要來的。另外啊,大師兄長的比以前咱們在山上的時候更高了,也更帥了。”說完後,杏兒臉上還有一種類似於紅雲的東西飛過。
我見了,惡作劇之心又起,用手刮刮她的臉,說道:“羞羞,羞羞,大姑娘思春嘍!”
杏兒這下臉徹底的羞紅了,不依的撓我癢癢,說道:“臭小姐,臭小姐,你取笑我。”
接着,我們就在牀上嬉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