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思思天真的歪着無辜的小臉,道:“怎麼了?!李叔,這肉很好吃啊……”
李二蛋簡直連話也說不清了,“這,這味……”
“哦,這調料是我從後山找到的一種,我也是第一次做呢,李叔,好不好吃啊?!”沈思思說的很是天真無邪,而李二蛋此時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就是這張臭嘴,叫你愛吃,這下可要毒死了,也不知道是啥肉,啥草,搞不好真的有毒可咋辦?!
他就知道,以鍾家這麼窮的樣子,哪裡能天天吃上肉,原來這肉是撿來的,煮着聞着倒香,結果卻這麼難吃,害的他嗓子都咳出來了,弄的嘴裡又是麻又是難受的,都要失去味覺了。
李二蛋緊張的簡直要了命似的,他也是很惜命的,當下就來不及說什麼,衝到院子裡打了一大盤的水開始漱水,吐出來,可無論怎麼漱,嘴裡那股味還是去不掉,到最後嘴巴都紅了,眼睛也紅了,嘴裡更是麻到要命。
李二蛋急的不行,不會這麼倒黴真中了毒了吧?!
他臉色一變,想到山上能常見可以吃的排毒草,就急忙爬了起來衝出了院子,匆匆的往後山跑去了。
沈思思在後面看着他腹黑的笑了。
衆人茫然的看着她,沈思思笑眯眯的道:“我就是多放了點辣椒,辣死他,嘿嘿……”
衆人這才領悟,想到那一味調料確實霸勁,便也很不厚道的笑了。
何阿秀哭笑不得的道:“這丫頭就是鬼點子多,那李二蛋非得嚇死了不可,也不知道嚇成啥樣了,晚上還睡不睡得着。”
“這樣也清靜,省得來鬧騰,我們家本來就窮,再來一個不要臉的天天來打秋風,這日子可沒法過了,聽說李二蛋很能吃的,去年他不就是去隔壁村打了好幾個月的秋風,人家做房子呢,他倒好,天天去蹭吃蹭喝的,趕他走吧,他又背後使壞,今天偷一根木料的,明天摸一塊磚頭的,弄的人家煩不勝煩的……”鍾根生無奈的道:“走了就好,這種人就該嚇嚇,才懂得收斂收斂……”
“估計他以後都不敢來了,嘿嘿……”沈思思其實早聽到李二蛋的聲音了,她一尋思他來準沒好事,就事先放了很多的辣椒,調了一點子醼料特意的等他進來呢,她眯着眼睛壞心的想,嚇的他不能睡覺纔好呢,那二流子就該這麼對他。
這一餐晚飯極其豐盛,滷好的豬頭肉切下來,大塊大塊的碼在大海碗裡,還有脆脆的豬耳朵單獨切下來放在盤子裡,看上去就香味濃郁,豬腳早燉爛了,也入了味了,此時用刀很輕意的就能切開,碼好,豬尾巴也切好,與豬耳朵放在一塊,今天因爲事情早已做完了,鍾根生還到村頭打了一斤酒回來,此時就着這些下酒最美不過了,再配着熬的鹹香的骨頭湯,主食是稀飯和餅子,就着蘸料,一家人是吃的滿嘴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