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幾日的事都太急,以至於清王府的一些事物都沒交代好。
自己在王府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搬到皇宮,只能是自己回來。最重要的是這裡還有一人……
木子葉清一下了朝,拿下頭上龍冠,連龍袍都未曾脫,直接坐馬車回了自己的清王府。
馬車,在清王府前停下。
木子葉清一下馬車,守衛王府周全的侍衛全數跪下,齊聲:“參見皇上。”
“起來吧!”木子葉清一會衣袖,便匆匆就走王府。
木子葉清進入王府,走進念蘭的東院,問的第一句話就是:“王妃還沒有醒嗎?”
“回王爺,王妃還沒醒!”柳通近日被木子葉清派遣貴過來負責念蘭的安全。
木子葉清嘆息一聲,推門慢慢走進,反手將門關上,房內的很暖,被暖爐烘的溫度和外面簡直就是有着天朗之別。木子葉清忍不住褪去龍袍掛在衣架上,穿着裡面的黃色的真絲裡衣,慢慢的靠近念蘭,坐在牀邊的凳子上,看着牀上閉眼似熟睡的念蘭。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少許的紅潤,沒有了那日的慘白。
不多時,門外響起了柳通的聲音:“太醫,今日這麼早?”
“嗯,我去先進去了。”太醫一塵不變,依舊是揹着他那個藥箱推門走進了房間。看見房內的木子葉清時,將自己的藥箱放在桌子上,朝這邊走來。“王爺。”
“太醫。”木子葉清很識趣站起,讓出位子,讓太醫入座爲念蘭把脈。待太醫將手從念蘭的脈上撤離時,木子葉清迫不及待的問:“如何,爲何那麼多天過去了,她還不醒?”
“王妃的身子已經日益漸好了,至於這醒不醒,老臣之前就說過,那就要看王妃想不想醒過來,王妃現在可以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若不想醒來,就算是一輩子,也就那麼沉睡下去不會醒來。”太醫搗鼓着自己的藥箱。
“那她就這般沉睡,不吃不喝的,遲早也就會被餓死啊!哪還會有一輩子可言?”木子葉清皺眉不明。
“這點!人沉睡和醒着的時候,消化機能不同。你想想,爲何人在醒着的時候是一天三餐,少一餐就會感覺的渾身餓的無力,而晚上卻能一夜睡個大天亮?這和王妃現在的狀況是一個道理,只要平日裡給王妃喂些米粥就行了。”太醫拿出藥箱裡的幾個藥瓶子,低着頭,似乎在調些什麼,回答木子葉清的問題。
後復又想到了什麼,放下手中的瓶子對木子葉清道:“哦,對了,王爺,老臣之前給王爺的藥瓶子,不知王爺給王妃服用了沒有?”
“給了她的丫鬟,怎麼了?”木子葉清聽太醫這麼一說,有些不明白太醫爲什麼會這麼問,他當時是手把手的交給竹兒。
“也沒什麼,因爲王妃滑胎之時有一股藥力保護着,但是這幾日老臣把出這藥和原先老臣給王爺的藥物不同,雖然這藥也可以護住王妃的心脈,但並不能護住王妃
虛弱的身子。所以,老臣想,王妃應該是沒有服用老臣,若不然王妃的身子也不會虛弱至此。當然,可是有別的可能,老臣可就不敢妄下定論了。王爺自己去查查吧!”太醫道出自己的看法。
“……”木子葉清沉默,沒有回答,而是思考太醫說的。
太醫瞄了一眼木子葉清,又低頭搗鼓。
半響,太醫將一顆藥丸遞給,木子葉清道:“那藥,老臣是沒有了,不過先給王妃吃下這個補補吧!”
木子葉清擡頭,接過太醫遞來的黑色藥丸。“這藥丸補什麼的?”
“王爺!王妃流了那麼多血,這自然是補血滋潤養顏的,不然你以爲王妃現在流了那麼多的血那臉還會有如現在的這般紅潤?”太醫朝着木子葉清翻了一記白眼。
“那也沒見前幾日你給她吃藥丸啊?”木子葉清追問。
“王爺,你沒瞧見前幾日老臣給王妃開的藥單子?王妃之前的身子太弱,這藥丸入體,她消化不了,只能喝藥湯,現在王妃的身子好些了,就換藥丸了,而且這藥湯沒藥丸的藥效好。”太醫又是給木子葉清一記白眼,後直接背起藥箱閃人,不然真怕木子葉清接下去會有問不完的問題,他可不是十萬個爲什麼。
木子葉清似還想繼續問什麼,只是太醫人已經離去,他也無從問。
看着手中的藥丸,又看看牀上的念蘭。這麼大的一顆藥丸,她能吃得下嗎?木子葉清湊近念蘭,將藥丸放在念蘭的脣邊。可是念蘭的嘴緊閉在一起,塞不進去,那更別說是將它嚥下去了。木子葉清真是好奇,這竹兒和月月是怎麼給念蘭喂藥的。
無法,木子葉清只能將藥丸放入自己的嘴中,低頭吻住念蘭的脣,用齒貝輕柔的將念蘭的脣撬開,怕會傷到念蘭所以動作極輕柔。後將自己口中的藥丸頂入念蘭的喉嚨深處。這才擡起頭,離開年念蘭的脣,快速的跑去桌邊倒上一杯茶,慢慢的喂念蘭喝下。
因水是流物,不用木子葉清嘴對嘴,只要將茶水倒入少許進念蘭的口中,因爲要呼吸,念蘭下意識的將茶水嚥下。
木子葉清不厭其煩的喂念蘭喝水。
沉睡中,念蘭的世界是黑暗的。
就如沒有亮光的舞臺,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念蘭的身上隱隱發着銀光。這樣的世界讓念蘭害怕。揮着手,不停的朝着四周呼喊:“有人嗎?有人嗎?有沒有人啊?”
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念蘭的呼喊聲沒有迴應,卻充滿着空靈,讓人由心的恐懼。
忽然,在念蘭的後方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娘娘……不要拋下我啊,娘娘……”
念蘭轉身,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個嬰孩大小的影子。好奇心的搓使,念蘭的腳步,慢慢靠近那東西,想要近些,看的仔細些。
那東西一聲呼喊着:“娘,娘……”
越來越近,距離它直至只有兩米遠的時候,那東西忽然從地
上飛起,看着念蘭。裂開一個血盆大口,笑着:“娘,你來帶孩兒走嗎?”
他的忽然飛起,和念蘭面對面,更是讓念蘭看清了它。無論是水看見這個模樣,估計都會昏過去。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嘴巴里面沒有牙齒,也沒有脣,和臉連幾乎臉接在一起,四肢也是模糊不清。渾身上下血淋淋一片,沒有一處好的。
“啊……”的一聲,念蘭被他嚇的昏死過去。
房門被推開,是月月,手中端着木幾,木几上放着一個黑乎乎的藥碗。念蘭一天要喝兩碗藥,一個補身的,一個補血的,而月月手中的這碗正好是太醫特地開的給念蘭補身的藥方。
月月一進門,就看見門邊掛着的龍袍,一瞬她就想到了是誰來了,她知道今天是木子葉清登基的日子。
再看見牀鋪邊,正在爲念蘭喂水的木子葉清,將手中的木幾放在桌子上,就朝木子葉清奔來,怪腔的問:“皇上,你很閒嗎?居然還有空來這裡!”
原先是念蘭滑胎的事,月月就已經看木子葉清不爽了,現在加上他登基的事就更加氣了。他把念蘭都害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情當登基當皇帝。月月覺得他根本就不愛念蘭。
木子葉清現在不想和她吵,不理旁邊一臉氣憤的月月,繼續給念蘭喂水。
月月一看木子葉清在給念蘭喂水,更是氣憤的一把奪過木子葉清手中的被子。不給木子葉清生氣的機會,嚴厲的呵斥道:“皇上,你長這麼大,難道不知道病人在喝藥前不能喝水的嗎?”
木子葉清氣的站起身,就要發怒。可這怒還沒發出來,就被月月後面的話,氣焰瞬間癟下去了。
感情,是他好心做壞事啊!是他自己做錯了。
見木子葉清那臉知錯樣,月月的臉上帶着濃濃的鄙視。冷哼一聲:“也對,像您這種高貴身份又怎麼會懂這些呢!”語出敬意,但是語氣裡沒有一點的敬意,相反的有着諷刺的意味。
月月現在壓根就拿木子葉清不當主子了。他做的什麼事在她看來都是害念蘭的。
“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朕見你是念蘭的丫鬟,才忍讓幾番,你也別太過分了,到時就算是念蘭爲你求情,朕也決不輕饒。”木子葉清黑着臉,雙手背在身後站在一邊。
月月回身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端起木幾裡已經溫熱的黑色藥湯。轉身來至念蘭的牀邊。看也不看一旁的木子葉清,嘴邊帶着一個諷刺:“呦,皇上還真是會嚇人,奴婢怎麼趕頂撞皇上呢?您是什麼身份啊!是吧!奴婢只求皇上別來打擾我家公主,奴婢就已經感激萬分了。”
“你哼……”想他一國皇帝,何時要受一個小丫鬟的氣了。
木子葉清看了看牀上的念蘭,想着月月也只是顧主心切,若自己真的對她做了什麼,恐怕她會更加的記恨自己了。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他們兩隻見的關係鬧到這程度。也就忍下了心中的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