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章:眼前盡是迷茫一片

婉兒躺在牀上,心亂如麻,怎能入眠。

令婉兒不堪想象的是,柔夫人竟然會正在製造着這麼一場巨大的陰謀。這讓婉兒感到十分的恐懼,恨不得現在就去告訴她這場陰謀。

婉兒不敢想象,如果讓柔夫人的陰謀得逞了,他會是多麼的痛苦。婉兒不想看到他痛苦的樣子,他痛苦,自己也會跟着一起陷入痛苦的漩渦的。

可是,另一方面,婉兒也感到十分的苦惱,柔夫人在自己看來,是十分有心機的女人。即使自己將這場陰謀揭露給他,若是柔夫人辯解,而她空口無憑,那又該怎麼辦?

因此,婉兒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

不知怎麼的,婉兒越想越不想將陰謀揭露。甚至,她心中還涌出了這麼一個想法:若是真讓她的孩子流掉了,那麼,自己得到他的機會,是不是就更大了一些呢?

這個想法一涌出,婉兒便趕緊打消。但是,打消不久後,又再次糾纏於心,如海藻一般,緊緊的纏繞着。

婉兒恐懼起來,爲自己心中怎麼也消失不去的這個想法暗自恐懼不已。

即使再恐懼,即使再努力的想打消這個想法,可是,想法還是依舊進行着思考。

只要她腹中的孩子流掉了,他對她肯定會冷漠一段時間的吧。畢竟,孩子對於他來說,是那麼的重要。而恰恰是那一段時間,自己如果努力爭取,那麼,是不是可以讓他微微的心動呢?

不知道爲什麼,婉兒竟然很有十足的把握。

隨着想法的深入以及並連產生的十足把握,讓婉兒更加不想將陰謀揭露出來了。

婉兒突然覺得自己十分的惡劣、卑鄙。皇后對自己那麼好,而自己卻是對皇后抱以如此惡劣的想法,是不是太不該了呢?可是,她也深陷在單相思之中不能自拔。對於她來說,只要能得到他的心,哪怕只是動了一點點,她都可以傾盡所有。

在兩者之中,婉兒苦苦的徘徊着。

徘徊中,婉兒想起了前不久的日子裡那寺廟裡的方丈對自己所說的話——“你的情路中,會有太多的波折,不要因爲要越過波折而讓自己的心態改變。你要執着的,一直走到最後。”這句話,是必要的提醒。這樣的事例已經太多太多了,爲了目的,心態因此扭曲,最終,還是功虧一簣,失去了全部。而且,她愛的有那麼深,愛上的又是不該愛的人。註定要折折,心態若不能把持好。只怕,會遺憾終生。”

那麼,自己現在是不是就沒有把持好心態了呢?不,她不想功虧一簣,不想遺憾終生。但是,如果放棄這次算是能稱之爲“機會”的話,是不是也會遺憾終生。

翻來覆去,心亂如麻,不知所措,一片恐慌。

索性婉兒起了身,坐在木桌旁,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下去,希望能平緩一下心情。

誰知,清茶入口,猶如苦水一般灑遍了心中,糾結的苦澀令她痛苦不堪。

她不能背叛對自己那麼體貼,付出了那麼多的皇后,可是,她也不能放棄一次機會,即使這是一次很惡劣的機會,她也渴望愛情啊,她也害怕日日夜夜苦苦的單相思啊。人怕孤單,雁怕離羣。她怕永生只能淪爲苦苦的單相思。

怎麼辦?怎麼辦!

婉兒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頭好像在無形的一伸一縮,“嗡嗡”作響,心中翻起着大片的海潮。

手越加收攏了,指骨間泛着青白的顏色。

“啪”的一聲,瓷茶杯竟然碎成了兩半,而婉兒卻沒有一點察覺,依舊緊緊地握着。銳利的邊緣,將婉兒的手心劃出了一條很長的口子,鮮血浸紅了素色的茶杯,順着如蔥白般潔白修長的手指,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那刺痛的感覺讓婉兒收回了遊離的心神。

突然覺得十分煩躁,猛地起身,將沾染着血液的茶杯摔在地上,更是碎成了小片小片的。拿起一張白手帕,草草將流溢出來的血液擦了一下。如西域紅蓮一般的鮮血,在手帕上開了花。真如大朵大朵的紅蓮,詭異的開放着。

婉兒感到十分的無助,這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爲難的問題。

冷哼一聲,婉兒擡手揉揉太陽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躺在牀上,一拉棉被,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想想了。

不過,倒也奇怪,在這種時候,婉兒還竟然睡着了。

第二日。

婉兒一起來,方纔知道睡過了頭,天已經大亮了。

心一驚,趕緊起牀,洗漱完畢,一推開門,他和她竟然就站在門前。

見到婉兒,她圓潤的臉上便露出溫和的微笑,“婉兒,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她說這話時,正是靠在他的懷中。當然,這並不是她的意願。婉兒目光因此而犀利起來,心一陣陣的抽痛着,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苦澀溢漫開來,“皇上,皇后,早安。婉兒並沒有什麼,只是睡過了頭,婉兒知錯。”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婉兒的臉蛋,聲音如三月柳條一樣,柔軟至極,“如果你覺得起來得太早,太累接受不了的話,那就睡晚一點起來也沒問題。”

婉兒聽到這話,心突然柔軟下來,溢出了水,於是,口中不由自主的說出,“皇后,奴婢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

她笑如春風,清秀靈柔,“什麼事,說吧。”

婉兒正想說,卻突然醒悟自己說出了話,可是,還是有些忍不住想告訴她。但是,在接觸到他幽深的目光後,心中要揭露陰謀的想法竟然堅決的被另一個想法很快否定了。那麼堅決,婉兒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於是,婉兒只好有些尷尬的說道,“沒什麼,是奴婢口誤了。”

“有什麼事要說的話,你就說吧,別介意什麼。”她意識到可能自己的語氣還是有些嚴厲,便更加放輕柔了許多。

越是語氣輕柔,婉兒越加愧疚,真的好想將自己的所見的那一幕全全部部的告訴她。

“婉兒,有什麼事就說,別怕,朕會傾聽的。”他很溫和的說道。心中對昨日訓斥她感到有些愧疚不安。

他溫和的聲音,讓婉兒的心更是顫動着,心潮澎湃,不能平息。反倒,正是因爲他的話,原先動搖的心竟又堅定下來了,“皇后,皇上,多謝關心。但是,剛纔的確是婉兒口誤了。”

她聽了,不語好久,最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婉兒,既然你不想說,那麼,我也不逼你,等你什麼時候想說的時候,你都可以來找我傾訴,千萬別顧忌什麼。”

婉兒咬住了嘴脣,突然間,口中溢滿了血腥味,“謝謝皇后的理解。”

她微笑着點點頭,轉頭對他說,“你去早朝去吧,我讓婉兒陪我散步一下。”

“好,那多加註意一點。”一聽到又到要與她離開的時候了,他就不想,就慌張了。現在,只要一秒鐘不能見到她,都如過了三秋一般久遠。可是,那是不得不的。她要他不能因爲自己而不顧於朝政。爲了讓她開心,他必須忍受與她分離的難受。即便是短暫的。

“嗯,我會的,你去早朝吧。”她垂下眼簾。翩躚如蝶。

他將她摟入了懷中,親暱的撫摸着她的髮絲,“嫣兒,朕一定會盡快回來的。”

擁抱過後,離開之時眼中還盡是不捨。

婉兒低下頭,嘴角是濃濃的苦笑。自己的情路,還真是波折。既然波折,那麼得到所愛的人的愛就會很難。既然難,那麼就一定要傾盡所有去爭取。

陪着她走在小道上,心不在焉。心中盡是一片厚重的陰霾。看到她對自己笑如春風的臉蛋,婉兒就難過。但是,如果不能忍受過這種難過的話,可能就得不到他的心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擇手段,難道就一定會功虧一簣麼?

方丈,婉兒不得已,必須要反對着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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