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王爺驚訝的叫了一聲。
手中羽扇在那劍刃上一撥,一腳便踹在了袁子蘇的腿上。
袁子蘇擦着那劍刃被踹跪在了地,再一瞬間,便被點了全身大穴,連下巴都給他卸了下來。
羽扇在手掌中敲了敲,王爺笑道:“想跑?聽聞袁大少爺天縱英才,聰明無比,這瞅着可不像,來人,帶回去。”
從旁邊上來了兩人,直接將人一提便扛在了肩頭,一行人從後門走了出去。
從後面小巷出去,外頭便停了一輛馬車,那人將袁子蘇對車廂裡一丟,便關上了車門。
只聽得車門外面王爺的聲音問道:“侍衛可解決了?”
“一個去了茅房,另外那個肯定活不了。”
“嗯,走吧。”
聲音一落,車門打開,王爺也上了車,饒有興致的看着袁子蘇道:“你瞧瞧,只怕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說不定還以爲郡主死了,你這丫鬟也耐不住寂寞所以逃了,呀呀,對了,咱們是要檢視一下你在郡主心中的位置,還有郡主是不是沒死?要不,我派人給郡主那報個信吧?如何?”
說着,又拍了下手掌道:“對了,你說,要是我告訴郡主,你其實是個男人,啊,不,你是天閹,應該是個不男不女的人,你說郡主會怎樣?或者,我告訴大將軍?”
看着袁子蘇的臉色大變,王爺的心情更好的道:“喲喲,瞧這小模樣,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應該感謝我,覺得郡主還是死了的好?”
袁子蘇怒瞪了他一眼,便乾脆將眼睛閉上。
這些人不讓他死,那必然是要從他身上問出些東西。
不光玉玦之事,說不定還要問顧欣悅和秦陌寒還有秦齊的事。
杜仲曾經跟他說過,這個世上有一種催眠法,青蓮子也說過,有一種藥物能讓人精神恍惚,什麼都說出來。
不,他絕對不能讓這些人知道顧欣悅的秘密!
那麼,對了,杜仲也說過,對待那種催眠法也是有方法的,最主要的是意志,要有堅強的意志,在心底不斷告訴自己,甚至是麻痹自己,只說出篡改過的事情。
而青蓮子也說過,藥物麻痹的也不過是神經,只要自己能堅持得住,用痛覺,對,用極大的痛苦來刺激,便能從那裡面掙脫出來。
我要記住,姑娘就是一個囂張沒有大腦的少女,是一個仗着大將軍寵愛無法無天之人。
姑娘喜歡我,是因爲我漂亮,不光懂琴棋書畫,還懂調香。
姑娘跟大將軍的關係很好,雖然沒有相處過什麼時間,但是大將軍對這個唯一的妹妹很是看重。
至於其他,我見大將軍都見得少,自然不知道。
而鎮北將軍,那就是一個蠻橫的兇徒。
粗魯無禮,不過因爲是大將軍定下的,所以姑娘無法反對,正因爲對此不滿,所以才藉着去蔣家的機會出來散心。
至於玉玦,我只聽五弟說過那麼一句,連玉玦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而郡主那裡是沒有玉玦的。
一遍遍的在心裡默唸着,袁子蘇讓身體微微發抖,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引得王爺哈哈笑道:“你怕成這樣作甚?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要你老實的告訴我想知道的事,我便讓你跟你四叔一起,如何?比在郡主那裡做一個假女人,一個丫鬟要好得多吧?”
“真的?”袁子蘇微睜了眼,帶了顫抖的道。
“真的!”
王爺隨口應着,挑開了窗簾往外看了一眼,臉色微沉的道:“有一點,你倒是沒有說錯,看樣子,你在郡主府裡,還真有點地位。”
袁子蘇一愣,就聽得外面有熟悉的聲音道:“給我去找,剛纔那信號是從這邊發出的,人應該就在這邊!”
那是郡主府裡侍衛小隊長的聲音。
而聽那外面急匆匆而過的腳步聲,至少有十幾人。
顧欣悅走的時候便交代過,要是出門,一定要帶一隊侍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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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他想去的是萬福樓,而府邸外面有人盯着,要是帶了太多人反而引人注意。
所以他才穿了男裝,扮作小廝的模樣,只帶了兩個侍衛偷偷出門。
沒想到……
轉回頭,王爺的眼神便深了深,手中羽扇在他額頭上敲了下,道:“是我大意了,差點給你騙了過去,你剛纔不是想跑,而是想死對吧?”
不等袁子蘇說話,他又笑道:“看樣子,你知道的郡主府裡的事還不少,只是,我本想和你好生聊聊,聽聞袁大公子擅長泡茶調香,我也正想跟你切磋切磋,可是,你若是不領情,我這麼做也沒意思。”
說着,敲了下旁邊車窗,在有人俯身過來之時,道:“不回別院,去莊子上,咱們好生招待下袁大公子。”
馬車走了有大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王爺先下了車,隨後便有人打開車門,很是粗魯的將袁子蘇給提了下來。
袁子蘇腦袋重敲在了車門邊上,痛得他眼前一片金星,好一會,才能重新視物。
轉動了下頭,將周圍看了一圈,袁子蘇心底更沉。
這裡,已經遠離了杭州城。
周圍都是連綿的山丘,山上森林茂密,山谷之間有一處不過七八間土屋子的院子。
看上去,就好似一個普通農家一般。
再被那山巒一掩,根本找不到。
侍衛們得到的信息是袁家,可袁家已經覆滅,袁四爺再大的力量,也不可能離開杭州城。
他們不會找到這裡的。
心中一緊之後,袁子蘇又暗歎了一聲。
到得這個時候,還要想獲救嘛?
那樣,反而會爲顧欣悅帶來危險,說不定,還會影響顧欣悅的計劃。
不……
絕對不能那般!
“怎樣?我這地,也夠得上優雅之說吧。”王爺用羽扇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帶頭走進了院子。
然後走進了正屋。
再然後,從正屋後面的狹縫裡,進入了藏在山裡頭的一個密室。
那密室,是一個巨大的刑房!
王爺舀了一勺子水,潑在了燒得通紅的石塊上,帶了輕笑回頭,道:“瞅瞅,我這地不錯吧?袁大公子不願意跟我以誠相待,我卻很是欣賞袁大公子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你要是體諒我一番好意的話,那便我問什麼說什麼。”
聲音一頓,王爺又笑道:“不不,都到了這裡,不讓你吃點苦頭,是不會知道什麼才叫好日子的,也不會想清楚再回話,要知道,騙我的下場,可有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