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子陡然瞪大了眼睛，她一把抓住陌瑤的手，語氣急促，“快告訴我，她們現在在哪兒？”
見狀，陌瑤已猜出了幾分，但還是不確定地問道：“你和她是……”
“我們是孿生姐妹，我是她親妹妹！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四處打探她的消息，可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怎麼找都找不到，我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有了女兒！”
仙姑子略顯急切地說完，陌瑤便暗暗嘆了口氣。
猛然得知自己原來還有個姨娘，雖然不能相認，但她仍然很高興，再看仙姑子時，感覺更加親切。
“瑤瑤，你快告訴我，她們母女倆現在在哪兒？”此時的仙姑子拋開了作爲長輩的矜持，只是一個急於找到姐姐的妹妹。
陌瑤苦澀一笑，黯然地搖搖頭，“她們也都，不在了……”
“什、什麼……”頹然地鬆開了陌瑤的手臂，仙姑子經受不住這一連串的打擊，猛地後退了一步。
“師父！”言歡一驚，連忙健步衝上去，伸手扶住她，“師父，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緩緩搖頭，仙姑子輕輕推開她的手，輕聲道：“師父累了，你師姐他們，就交給你了。”
說罷，她轉身搖搖晃晃地走了，那身形竟似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言歡目送她離開，眉目微蹙，略有擔憂，“師父一向嚴厲，而且不苟言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情緒外漏，而且還這麼難過。”
“得知故人的消息本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兒，前輩心中或許還一直在想象着日後重逢的場景，可這些故人全都不在了，這打擊有多大，可想而知。”陌瑤搖了搖頭，嘆息一般地說着。
直到第三天傍晚，仙姑子才從自己的居所走出來，她似乎已經從姐姐逝去的打擊中走了出來，整個人一如初見那天，散發出寡淡的氣息。
聽聞陌瑤來此的目的便是拜她爲師，她挑了挑眉，淡笑道：“你當歡兒這幾天的‘師姐’都是白叫的？”
“就是就是，師姐，你這是看不起我！”言歡在一旁憤憤不平地嚷着。
阿尋人小鬼大地朝她哼出一口氣，“你就是一個壞人，阿瑤爲什麼要看得起你。”
“嘿，你這小屁孩兒，不就是多親了你幾口嘛，你有必要記仇到現在？”言歡鬱悶地瞪着他，“難道你家阿瑤沒告訴你，小孩子不能這麼小心眼兒？”
阿尋奶聲奶氣地發揮毒舌功，“阿瑤說了，對付笨蛋，不用大方。”
“……”
言歡幽怨地瞅着陌瑤，陌瑤無語地瞅着阿尋，“咱能別這麼沒義氣麼？”
這人家都還沒上酷刑呢，他就趕着出賣隊友了。
阿尋無辜地朝她眨巴眨巴眼，“阿瑤，你在說神馬？”
“……沒什麼。”隨手一抹被萌出血的鼻子，陌瑤面無表情地將腦袋轉了回頭。
“咳咳……”仙姑子適時地清了清嗓子，待他們都看過來後，她方看向陌瑤，緩緩啓口，“你之所以認爲自己還並非爲師的弟子，無非是因爲未曾親自舉行過拜師禮。如今大夥兒都在，也算有個見證，你就給爲師敬杯茶吧。”
言罷，仙姑子目光轉向言歡，“歡兒，去準備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