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傅翼嗅了嗅,果真如此,空氣中真飄浮着淡淡的藥味,還夾着血腥味,目光落在牀上,已經被煥然一新,他知道昨夜在他的報復發泄之下,牀上弄有血,卻不是她的處子血。
傅翼下顎在瞬間繃緊,一種兇猛陰鷙的神情,在他臉上出現,宛如狂掃起一陣風暴,一個箭步衝向屏風內。
“剛纔你去哪裡了?”傅翼一把抓住殷臥雪的肩,將她從水裡提了起來。
嘩啦的水聲,在屏風內響起,毫無瑕疵的完美嬌軀瞬間展現在傅翼視線內。
水珠順着青絲流了下來,濺在胸前的梅花上,如嬌嫩的花瓣,綴着晶瑩剔透的清露。
傅翼看過很多赤身裸體的女人,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完美的玉//////體,那誘惑力強烈的刺激着,他做爲正常男人的感觀和視覺。
昨夜他只顧着發泄,卻不及欣賞,事後她又被自己弄得滿身是傷,厭惡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多看她一眼。
不得不承認,藥浴還真是驚人,一夜就能讓傷痕累累的身體恢復原狀。
“洗澡。”殷臥雪淡淡的吐出兩字,經昨夜的事,此刻的她在他面前一點也不避諱,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還怕他看嗎?
“洗澡?”看着飄着各色的花瓣的水裡,傅翼將手伸進水中,蕩了蕩了,冰冷刺骨。“洗這麼長時間,還真是少見。”
“睡着了。”殷臥雪擡眸看了一眼傅翼,清澈的眸子乾淨的沒有一點雜質。
“是洗澡,還是藥浴?”傅翼收回手,擡起手,將水珠滴落在殷臥雪肩上。
“有什麼區別嗎?”殷臥雪反問道,見傅翼目光一閃,接着又說道:“女爲悅己者容,我不喜歡見到身體上多出刺眼的東西。”
傅翼扣住她肩的手往下滑,捉住她的手腕,凹凸不平的手感,神色一愣,大手微微移開,露出那猙獰的傷疤。“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消除手腕上的疤痕。”
“手已經廢了,疤痕消失有何用。”殷臥雪平靜的神色不泛半點漣漪,只是冷靜的說道。
“看着疤痕,是想隨時隨地提醒着你,朕是如何用碗片割斷手腕上的筋脈嗎?”話鋒一轉,傅翼促狹的鳳眸看着殷臥雪,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變化,哪怕只是細微的變化,可惜,殷臥雪的表情太平靜,平靜的好似一湖死水。
“想太多了。”清澈的眸子如水般純淨,沒有一絲怨恨,或是自憐。
“是嗎?”傅翼嘴角忽然綻放出一抹魅惑人心,卻駭人心神的笑意,將手中拿着的一縷香衣丟給殷臥雪。“把衣衫穿好,昨夜之事,你必須給朕一個交代。”
果不其然,殷臥雪拿着衣衫呆滯一片刻,昨夜之事,她沒想過躲,可爲何要在此時,來得還如此巧,二師兄跟乞兒郡主都在她房間裡,乞兒郡主就算了,若是讓傅翼知道二師兄在她房裡,後果不堪設想。
見思緒飄浮的殷臥雪,傅翼不去猜測她心中所想,促狹的鳳眸閃爍着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