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毒醫
那女子的爹孃抱着神智有些恍惚的女兒哭着上前把事情說了出來,周圍的百姓們聽着那兩人的話,都低着頭不敢開口,別人管不了的事情,聖者絕對有資格管,而在這時,那名被震聾了耳朵又被天龍打暈過去的城主甦醒過來,一看到他兒子竟然被人殺害,不即痛呼出聲。
“兒啊!是誰!是誰殺了我兒子!”他發了狂一般的站起來大吼着,像是沒看到那在上空的聖者一般,強者的氣息散發而出,朝周圍的百姓們襲去。
“啊!”
不少的百姓被那股氣息拂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痛呼出聲,看着那幾近瘋狂的城主,眼中更是帶着驚恐。
半空中的那名聖者看了那城主的樣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低沉的聲音帶着一股強者的威壓從他的口中而出:“放肆!”聲音一落,一股能量朝他襲去,將他整個人重重的擊倒在地面上,一層金光拂上他的身體,形成了一個結界將他困在裡面。
看到這一幕,子情眼眸微閃,心下微微詫異,這男子到底是什麼人?那樣出色的身手絕非單單一名聖者可以擁有的,要知道她先前遇到的那個所謂的殿主都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還有那層金色的結界,看着那被困在裡面的城主拼了命一樣的想要出來,卻是怎麼也破不了那層看似薄薄的結界。
正當她心下尋思之時,便聽見上面那名男子傳來的話語:“你身爲一城之讓,竟然如此的不愛惜城民,正好我們要回聖殿,那就將你一併帶回聖殿去處罰吧!”聲音一落,只見他大手一拂,身後兩名白衣女子從飛行獸上站起身,衣袖一甩,兩條白綾飛襲而出,纏上了那個結界將那困在結界裡面的城主連着結界帶了起來。
看到那兩個容顏出色的女子露出這麼一手,底下的百姓們一個個驚呼不已,他們雖然聽說聖殿的人實力都是很強的,很多的大城城主對聖殿的人都得恭敬萬分,不過他們卻是一直沒見過,卻不想,就兩個女的也有那麼的身手,真是太厲害了!
“喂,你是誰啊?”天龍雙手環着胸,微擡着頭看着那半空中的白衣男子。
這人類男子好生出色,坐在白鶴之上,自有一股謫仙的感覺,實力又像深不可測一樣,真的很奇怪。
“放肆!竟然敢這樣與聖子說話!”另外的兩名女子冷喝一聲,衣袖中的白綾咻的一聲帶着凌厲之勢朝天龍襲去,速度之快,令人不禁有些沒反應過來。
天龍也愣了愣,它一向都是這麼說話的,自然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更沒想到它不過就說了這麼一句那兩個女人卻像是要殺它一樣,眼看那白綾就要抽中它的臉,它不由皺了皺好看的皺頭。
看來,不是每個女人都跟那個女人一樣對它好的啊!至少,那個女人就沒這樣對過它。心下想着,目光自然的朝一旁的子情看去,看到她一襲白衣風華無雙,眼中又重新浮上了笑意。
怎麼看都是這個人類女人好看一點,一樣的白衣,那坐在飛行獸上面的女人卻穿不出她的味道來,嗯,真不錯。
見天龍竟然也不避不閃,子情不禁暗歎一聲,這傢伙腦袋又在想什麼?沒看到那白綾就要抽中它的臉了嗎?那白綾看着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注入了玄氣威壓,可非同一般。
“真是不讓人省心。”她無奈的輕喃一聲,白色的身影一轉,來到了它的身邊,一手抓住了那兩條白綾往後一扯,清冷的眼眸往上一擡,淡雅的聲音透着一絲的冷意:“你們這是爲何?”
兩名女子的臉色微變,被她扯住的白綾竟然任她們怎麼抽都抽不回來,不禁朝那底下的女子喝着:“放手!”聲音一落,兩股玄氣氣流順着白綾襲向底下的子情。
子情一見,嘴角微微一揚,手心暗暗凝聚一股玄氣氣息,手心一震,玄氣順着白綾逆襲而上,連帶着將那兩名女子朝她襲來的氣流也一併的擊了回去,兩名女子沒料到她的實力竟然會是在她們之上,當白綾上的玄氣氣息襲回,她們兩人同時都沒能壓得住,猛的被震得往後摔去。
兩人同坐在飛行獸上,這麼一往後仰,整個人也頓時往下掉去,驚得她們驚呼了一聲,迅速的喚來飛行獸接住,這才免於狼狽的摔向地面,但在衆人面前出醜,兩人卻是氣得臉色復霜,眼中更是殺意甚重,正打算動手之際,卻被一道聲音給阻止了。
“誰許你們動手的?”
男子的聲音,溫潤中自有一股威嚴,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睨了那兩名女子一眼,卻是令人不子多說一句,也不敢再有不敬的動作,嚥下了心頭對子情的怒意,兩名女子皆低頭認錯。
“請聖子責罰。”
子情看着這一幕,心頭微訝,聖子?這個男子竟然是聖殿的聖子?聖子,聖殿裡最尊貴的人,八十一位殿主都在他的管轄之下,就連聖殿的長老對他也不敢放肆半分,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沒想到她才遇到那聖殿的人沒多久,會在這裡遇到他們的聖子?這些人倒是會挑,這男子的氣質與氣勢皆非一般人可比,難怪連這城的城主被他困住後都無法出來。
她來這天之痕沒見過幾個實力強硬的,不過,這個聖子和上回遇到的那個獨孤離傲的實力倒都是深不可測,不可否認,這兩人的實力在她之上。
“天吶!聖子?他竟然是聖子?”
底下的百姓們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一聽到聖子這兩字,一個個如炸開鍋的螞蟻一樣,驚喜的語氣,興奮的神色,那股打內心涌上來的驚愕,無一不表現在臉上。
聖子!那可是聖殿是受尊重的一個人,不僅僅是聖殿,就是天之痕各地的城主以及百姓,都打心底對聖子存着一股敬畏的心,只不過他們都是小老百姓,哪曾想到有幸見到聖子的一天,一時間,興奮起來一個個都往上面看去,更是虔誠的拜着,直當他是神明一般。
看着那些百姓一個個像在拜神一樣的拜着那上面那個所謂的聖子,子情嘴角不由一抽,實力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人,這些人弄得像是那個人是神似的,真是不懂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瞥了那上面的人一眼,她轉而對身邊的天龍說:“你怎麼也不避開?愣着站着讓人打?還真是有出息了。”
“嘿嘿,你不就在我身邊嗎?我知道你會護着我的。”就憑那兩人,怎麼可能傷得到它?它不過是懶得動手罷了。
聞言,她睨了它一眼,淡淡的說:“走吧!”聲音一落,轉身就要離開。
“姑娘請留步。”半空之中,那聖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芒。
子情腳步微步,半回過身看着她:“有事?”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家居何處?”
“芳名?女人,什麼是芳名?”一旁的天龍又發揮它好學的一面,挑着眉頭看着身邊的子情。
“芳名就是名字,聖子在問這位姑娘的名字,家住在哪裡。”跪倒在地上的一名百姓小聲的說着。
聽到這話,天龍撇了撇嘴:“名字就名字,還什麼芳名?”聲音一落,他雙手環着胸睨着那上面的聖子說:“不過,她叫什麼名字關你什麼事啊?憑什麼告訴你家住哪裡?”說着,轉過身來對子情說:“走!我們不要理他,這人看着就討厭。”
周圍的百姓聽到了天龍的話,一個個張大了嘴錯愕不已的看着他,他怎麼敢這樣跟聖子說話?這可是大不敬!回頭往半空處看去,卻見聖子臉色如初,並未有什麼不悅的神色,他們這才輕呼了一口氣。
聖子就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着,這個男子竟然敢這樣回話,他們還真怕他冒犯了聖子,不過聖子大量,看來不與他一般計較。
“姑娘請等等。”
半空中的聖子面帶微笑的喚住了她要邁開的腳步,溫和的說:“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請姑娘去我們聖殿作客,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他的話一出,不止底下的百姓錯愕了,就連他身後的四女八男也皆詫異的看着他,不明白聖子爲何要請那名女子去聖殿,那名女子除了容顏出色了點之外,他們看着並無什麼特別之處,爲何聖子如此特殊對待?要知道聖子從來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天之痕中,更是少有人能被聖子親自開口邀請。
正當衆人以爲那名女子定然欣喜若狂的時候,卻聽她淡淡的說:“聖子盛情,我本不該拒絕,不過,我還有事,無法應下聖子相邀,不過,聖殿,我是會去的,只是不是現在。”
她拒絕了?她竟然拒絕了聖子的邀請?那坐在飛行獸上面的的那十幾人聽到這話,臉上難掩錯愕之色,看着那女子的目光也變得古怪了起來,像是在重新審視她一般。
能得聖子親自相邀,那可是多大面子的事情,她竟然三言兩語的就給拒絕了,而她說會去,卻不是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既然姑娘有事在身,那我便不再強求,他日姑娘若是去了聖殿主殿,定將是我聖殿座上賓。”他溫和的說着,臉色的神色絲毫看不出被拒絕的窘色,依舊是那樣的自然。
座上賓?
底下衆人驚訝萬分,齊齊的看向了那一襲白衣的女子,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能讓聖子如此重視,竟然是座上賓?那是多大的榮譽啊!一時間,驚訝過後全都羨慕的看着她。
子情看了他一眼,便帶着天龍和段五沈良他們轉身離開。她答應過那位老前輩,定要爲他討個公道,所以這聖殿,她是會去的,只是,不是現在。
“聖子……”
身後的人想要開口,卻被他擡手阻止了,他的目光隨着那抺身影而移動着,看着她身上那層氣息,半斂下的眼眸中浮現了一抺沉思。
段五和沈良緊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前面的小姐,他們此時心下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他們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聖子都如此特殊對待她?他們常年在外面跑,卻也知道這聖子是多麼厲害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讓聖殿的威名威攝八方。
“那個什麼聖子的?到底是幹什麼的?竟然坐着白鶴之上,嘖嘖,真會顯擺。”天龍邊走邊說着,語氣中,似乎對那聖子很是不屑。
聽到天龍的話,段五和沈良兩人只是笑了笑,天龍不是人類,它只是一隻不知在神秘之境中生活了多少年的上古超神獸,對這人世間的事情自然是知道得不是那麼清楚。
子情靜靜的走着,聽着他們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看着前路的風景,思緒不知不覺的飄遠着……
幾日後的另一邊,冷絕辰一行人在一處林中紮下了營準備休息,他們人較多,所以一般來說都是在野外露營,這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是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以他們現在的位置和天門之間的路程,相差那麼多,他們雖然急着想地去到天門與子情匯合,卻也無法一下子便去到天門那邊。
擁有飛行獸的也沒幾個人,如果用天行獸的話時間會短一些,但是這天之痕中的事情太過變幻莫測了,沒人知道下一刻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或者危險,所以也沒人敢冒這個險,畢竟,在來此之前,他們都答應了那位老前輩,一定得一起行動,不能分散了,否則很容易出意外。
本來也不太相信的,他們的實力雖然不算很頂,但也不弱,他們認爲就算真的遇到了危險也能自己處理,不過這一路上所遇到的事情卻讓他們不敢再有這樣的心態,像前幾天那樣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冷絕辰在,他們根本沒有突破的辦法。
也是至到那一刻,他們才明白,爲何當初那位老前輩說他們若是想來天之痕,一定得由冷絕辰帶着。
“夫人,喝點水吧!”雪衣拿着水來到雪柔的身邊。
看着雪衣,她溫柔的一笑:“好,你也坐會吧!這一路看你總是忙來忙去的,也累壞了吧!”她接過雪衣遞上來的水,喝了一口。
“不會,我們以前也經常走這樣的路,早就習慣了。”雪衣輕聲說着,在她的身邊坐下。
“夫人,你想小姐了嗎?”紅衣也湊了上來,在兩人的身邊坐下,嬌俏的臉上帶着盈盈的笑意。
“想,這都好久沒見到墨墨了,出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夫人不用擔心小姐,小姐一出門就遇貴人,她呀,不會有什麼事的,倒是我們現在都在想着,小姐的孩子會長得像誰多一點?孩子也不知會走路了沒有呢?”紅衣雙手託着下巴笑說着。
聽到這話,雪柔不由的一笑:“算算時間,孩子是三月出生的,現在已經十一月了,應該也就才八個多月大,哪裡會走路,頂多就是會爬會喊着呀呀的話語。”
“孩子八個多月大,小姐卻走了近一年多了,有時想想,總覺時間過得好快。”雪衣輕聲說着。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想着以前墨墨也就是幾歲大的孩子,現在也生孩子了,真的好快。”她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想起了以往的那些回憶,美麗的容顏上露出了慈愛的神態。
她已經從一位孃親升之爲外婆了,而她的墨墨也由一名小女孩長成了少女,再爲了女人,如今,也是孩子的孃親了。
“怎麼?都在說起墨墨呢?”墨成軒走了過來,威嚴的聲音帶着一絲的笑意。
看到他走了過來,雪衣和紅衣喚了一聲:“莊主。”當下起身爲他讓出了一個位置。
“嗯,坐吧!”墨成軒笑說着,示意她們兩人坐下。
“是啊!紅衣說墨墨的孩子現在會不會走路,我說八九個月大的孩子也就會爬會呀呀的說話罷了。”雪柔微微一笑,看着身邊的墨成軒。
“呵呵,在古武大陸,一般的孩子八九個月大還不會爬,頂多只會翻身,不過像是一些孩子本身帶着玄氣氣息的,那就一一樣了,像當初墨墨八九個月大的時候就會爬了,還不到一歲就會喊柔兒孃親了,墨墨她打小就聰明,學什麼都快,她和辰的孩子繼承了他們兩人的天賦,我相信將來也是非同一般的吶!”
墨成軒笑說着,想到他已經了當外公的人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原本在另一邊與霍逸他們說話的冷絕辰聽了這話,不由的朝他們看了過去,聽他們說起子情,那深邃的眼中不由劃過一絲柔和,想着他們的孩子,心下盡是滿滿的幸福。
因爲他當時昏迷着,在她懷孕的期間也一直沒陪在她的身邊,不過現在他們現在身處同一個地方,雖然還相隔各一方,但是他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再見到她了,到時,還有他們的孩子。
想到這,脣邊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