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情看了他們衆人一眼,選跟在她身邊的,她自然是會選雪衣幾人,而從她們幾人當中,她會選青衣,因爲其她的三人心有所愛,而且都留在這裡,她不想讓她們去冒險,只有青衣最爲合適,因爲她遇事最是冷靜,而且跟在她身邊多時,只要她一個眼神,她便會知道她心中所想,於是,她露出了一抺淺淺的笑容,對他們說:“就讓青衣跟着我好了,你們其他的可以回古武大陸,也可以留在這邊。”
聽到子情的話,青衣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可以跟着小姐身邊照顧着她也很開心,當下,開口說道:“我會好好照顧小姐的,你們不用擔心。”
“小姐。”紫衣拉了拉她的衣袖,不明白爲什麼讓青衣跟着,她也想跟着去。
“你和雪衣幾人留在這邊幫我照顧辰,這也是很重要的,在我不在的時間裡,一定要好好的照顧着他,知道嗎?”子情看着她們幾人交待着。
雪衣幾人相視了一眼,這才點點頭應着:“是,我們會的。”心思剔透的雪衣深深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如果她選擇的不是青衣,而是紫衣和紅衣她們三人中之一,也許她會想不到,但是小姐選了青衣,這讓她心裡涌上了一股溫熱的暖流,心裡滿滿的被感動充斥着,無論什麼時候,小姐都是在爲她們着想着……
霍逸眼中掠過一絲失望,雖然早就知道,心裡卻還是有些失望,子情,她就真的不願意讓他跟在她的身邊守護着她嗎?
“子情,爲什麼你就挑青衣?我也可以啊!”一想到要跟她分開,鳳歌心下不禁瀰漫着濃濃的不捨。
“青衣的性格冷靜,最是適合在我身邊了。”她簡單的說了一下,便對他們說:“我去看看辰。”說着,便起身往外走去,青衣當即跟在她的身邊,而雪衣幾人則留在原地。
“好了,都散了吧!”老者說着,便也大步的往外走去。見他離開,衆人也陸續的往外走去,待衆人都離開,紫衣嘟着嘴說着:“爲什麼小姐讓青衣跟去?我也想跟在小姐的身邊照顧着。”
雪衣看了她們兩人,這才輕聲說:“小姐這是爲我們着想,因爲她知道跟在她的身邊危險會是最多的,而且,跟在她的身邊也見不到這邊的人。”小姐爲她們用心良苦,她們又怎能讓她失望?在她不在的日子裡,她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冷公子,等小姐回來的。
聽到雪衣的話,兩人怔了怔,相視了一眼,這才知道雪衣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禁心頭一暖,眼眶微紅:“紫衣,我還以爲小姐是覺得我們沒有青衣的武功好纔不讓我們跟去的。”
紫衣揚起了笑臉,說:“小姐最好了,一直都在爲我們着想,紅衣,我們就算沒跟在小姐的身邊也不能讓小姐失望。”
“嗯!”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們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另一邊,子情來到院子裡,自那日她醒來後不久,她便讓人把辰移到這邊過來,讓他與她同處一個院子裡,這樣她要見他時只要走幾步就能看見了。
來到院子,追風在院子裡守着,一見她來了連忙喚了一聲:“子情小姐。”見青衣跟在她的身後,便朝青衣點了點頭。
“嗯。”她應了一聲,便往辰的房間走去,見金龍在裡面照顧着,便說:“金龍,辰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還沒醒過來而已,你不用一直在這裡守着,回空間去修煉吧!你的修爲越高,對辰的身體越有幫助,這裡以後讓雪衣她們幾人照顧着就好。”
“好。”金龍點了點頭,便化成一道金光進入了他的身體裡消失不見。
子情來到牀邊坐下,一手輕拉起他的手握在手中,輕聲的說着:“辰,我過兩天就要去天之痕了,到時可以會有一段時間不能看見你,你要快一點醒來,知道嗎?”她牽着他的手來到她的腹部,絕美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神情,輕聲說:“這裡有我們的孩子,你要快一點醒來,看着我們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
她握着他的手,柔柔的目光看着沉睡中的他,輕聲的說着:“辰,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你說我肚子裡的孩子長得像你多一點呢?還是像我多一點?”說到這裡,絕美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神情,好看的脣角微微的往上揚起:“我猜,你一定會說,只要是我們的孩子你都會喜歡,對吧?”
“現在孩子在我肚子裡已經兩個月了,我去了天之痕的話,估計到時孩子會在那邊出生,辰,你要快點醒來,好爲我們的孩子取名字,我們孩子的名字就留着你幫他們取好不好?”她輕聲的說着,雖然知道他此時不用迴應她,但是她就想把這些話都告訴他,說給他聽。
兩日後
今天,是老者帶子情和青衣去天之痕的日子,一衆的人都齊聚着,看着他們三人,有很多的話要說,到最後卻只成了簡單的一句:“你們要小心,好好照顧自己。”
“雪衣,你們要記得每天給辰喝巖乳,那個對他的身體很有好處的,千萬要記得。”子情再次交待着。
“小姐,我們會的,你放心吧!”雪衣幾人輕聲應着。
聞言,子情點了點頭,看向了凌成,說:“師傅,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師傅可以先回青山,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嗯,我會回去的,你們要好好保重,遇事要冷靜,不要輕易與人動手,萬事都要小心一點。”凌成交待着,對於子情他一直就待她像自己的女兒一樣,現在這事這樣的困難,到了那邊還不知會遇到什麼事,怎麼說都是有些擔心的。
“我會的。”她輕聲應着,看向了蕭說:“義父,你要是一個人呆在那青龍大陸太無聊了,就過來這赤城和大家一起,這樣也熱鬧一點。”
“呵呵,不用擔心義父,義父這兩天也要回去了,那邊少了我不行。”蕭朗聲笑說着,交待着:“反倒是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自己要多照顧着,不要隨便跟人動手小心動了胎氣。”說着,又看向了老者,對他說:“老頭,給我好好照顧着墨墨,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呵呵,你們就放心吧!老頭我會照顧着她的。”老者笑眯着眼說着,心下則對蕭的話不以爲然,雖然他是一方霸主,但是卻遠遠的不是他的對手,這威脅人的話,對他是沒用的,不過子情這丫頭,他卻是會多看着點的,怎麼也不會讓她出事。
“那我們家墨墨就有勞前輩多照顧了。”墨成軒說着,向老者向了一禮。
“哎,說什麼話呢!這要謝也是老頭我謝你們纔是。”老者扶起他說着。
雪柔走上前,握着她的手交待着:“墨墨,到了那邊你不止要照顧好自己,還要顧着點胎兒,萬事小心一點。”說着,又對青衣說:“青衣,墨墨在那邊就要你多照顧着了。”
“夫人放心,青衣會的。”
“青衣,好好照顧小姐和小姐肚子裡的孩子。”紫衣幾人也開口說着。
“子情……”鳳歌看着她,卻不知要跟她說什麼。
“鳳歌,你跟無極的親事找個時間也給成了吧!這樣總拖着也不行。”子情笑說着,看了她身邊的藍無極一眼。
“行了,我們知道了。”她說着,瞥了旁邊的藍無極一眼,眼中帶着掩不住的情意。
君邪宇看着她說:“子情,別的我就不說了,好好保重。”
“主子,好好保重!”血狼成員和夜寒皆沉聲說着。
“嗯。”子情點了點頭,看了他們衆人一眼後,便說:“那我們走了。”說着與老者和青衣一同躍上了青衣的飛行獸。
衆人看着他們離去,心下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離別之感,久久才收回了目光……
數天後,老者帶着子情和青衣來到了神蹟天空和古武大陸之間的天之痕入口處,站在頂峰之上,雲霧茫茫,只看見那高低不一的置身於雲霧當中的山峰。
“丫頭,我跟你們說,這裡是進天之痕唯一的入口,因爲這裡靈氣最爲充足,只要開啓這裡的天門便能進去,不過要開啓開門必須得會破解之術,將來你們到了那邊一定要好好學,總之學會了對你們都是有好處的。”老者說着,一邊上前,雙手在身後結出了複雜的印記,一道能量從他的手中迸射而出,半空中驀然出現了一個一道亮光,隨着老者雙手的一轉這道亮光慢慢的開啓,差不多一個人大的時候,老者回頭對她們說:“我先進去。”說着,腳尖一躍便往那道亮光躍去,誰知竟然還沒進去就被反彈了出來,好在他敏捷的穩住了腳步纔不至於摔了下去,心下卻是錯愕萬分。
“老頭竟然進不去?這怎麼可能?”他錯愕的說着,看着那道入口怔怔然的站着。
“你不是那邊的人嗎?怎麼會進不去?”子青眼中露出不解之色,看着有些失了魂的老者。
老者不吭聲,怔怔了愣了好一會,猛的一個念頭劃過腦海,喃喃的說:“難道,難道聖殿把我給剔除了?”
“什麼意思?”她開口問着,看着他的神色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老者看向了她和青衣,頓了一下,整了整心緒說:“在天之痕存在着天地規則,誓言是不能輕易許下的,否則天地規則就會自動懲罰,當年我進入聖殿曾引用天地規則許下誓言,終生爲聖殿盡忠,但是,但是現在竟然進不去天之痕,唯一的一個可能便是聖殿新的聖主把我從聖殿中剔除,並定下規則不讓我進入天之痕。”說到這,老者不禁有些哽咽:“五百年了,我離開天之痕也有五百年了,這五百年來老頭一直盡心盡力的尋找着魔魂的下落,現在卻回不去……”
聽到這話,子情和青衣相視了一眼,原來是他爲那個什麼聖殿效勞一生,到最後去被他們剔除了,甚至還訂下什麼破規則不讓他迴天之痕,只是,她們心下不禁奇怪,那天之痕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那個所謂的天地規則爲何能阻擋他回來天之痕?天地規則,違背誓言就算是人不懲罰,天地也會懲罰?真的是好奇怪的地方。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的黯淡,對她們說:“丫頭,老頭我不能回去,但是你們可以,我送你們進去吧!到了那邊在沒有能力確保可以可以與人對戰時取勝之前,一定要記得要收斂鋒芒不可惹事,現在老頭不能跟你們一起去,所以你們一切都要靠自己,到了那邊無論用什麼辦法你們都必須得進入天門,成爲天門的弟子。”
“天門?那是可以學習結界之術?”子情問着
“不止可以學習結界之術,天門的地位也非同一般,成爲天門的弟子也能得到天門的庇護,記住,學會了結界之術後纔可以去尋找四寶。”老者交待着。
“嗯,我們知道了。”子情與青衣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去吧!一切小心。”他說着,示意她們兩人進去。
“前輩,我還不知你的名字是什麼。”子情看着他問着。
“老頭叫木蒙,只是,也許這個名字聖殿已經沒人記得了……”
子情露出了一絲笑意,對他說:“等我們的實力允許,我會上聖殿去,爲你討回一個公道,讓你重回天之痕!”說着,腳下輕點,飛身躍入了那道入口,而青衣則緊隨在其身後。
隨着她們兩人消失不見,老者輕嘆了一聲:“重回聖殿,談何容易……”聲音一落,他在手一揮,那道光芒便消失不見,而他也隨着轉身離開。
天之痕
當子情和青衣順着那入口一直往前走時,便來到了一處人煙較少的地方,她們走了幾個時辰的路才找到了一處小村莊,這時,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青衣扶着子情來到一戶人家面前,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一名老婆婆,子情便輕聲說着:“老婆婆您好,我們是路過的,不知可否能在您這裡借宿一晚?”
那老婆婆打量了一下她們兩人,見是兩個女的,便對她們說:“進來吧!”說着便打開了門讓她來,一邊說:“這一帶不大太平,你們兩個姑娘家怎麼就跑這裡來了?我兒媳他們都去城裡了,這裡只有我一個老太婆,你們就將就一下吧!”
“謝謝老婆婆。”子情兩人走了進去,打量了一下房子,是很簡陋的民房。
“小姐,走了這麼久你先坐會吧!”青衣說着,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你們兩個姑娘倒是長得很精緻,是城裡面的人吧!一般山村裡可出不了這麼好看的姑娘。”那老婆婆見子情容顏絕美,青衣的容顏也是上乘的,不由笑眯了一雙眼睛問:“你們餓了沒?老太婆去給你們弄點吃的。”說着,便往後面走去。
“老婆婆,我幫你吧!”青衣說着,隨着她往後面走去。
不多時,青衣端着兩碗麪走了上來,放在桌面上便對子情說:“小姐,先過來吃碗麪吧!”
“好。”子情應着,走到桌邊坐下,看着在後面走上來的老婆婆,便問:“老婆婆,您也一起吃點吧!”
“呵呵,我已經吃過了,不用,你們吃。”說着,走到一旁坐下,待她們兩人吃完了,這才問:“姑娘,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呀?”
“我們想去天門,老婆婆,您知道天門往哪個方向走嗎?”子情問着。
聽到這話,老婆婆想了想,便搖了搖頭說:“天門?沒聽說過,我們這村裡的人大多都沒走出去過,也都只在這裡落地生根,你說的那個地方啊,還真沒聽說過,不過你可以到城裡頭去問問,城裡頭的人跟我們知道的多。”
“嗯,謝謝婆婆。”
“呵呵,謝什麼,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你們先坐一會吧!我去給你們收拾一下屋子讓你們今晚可以住。”說着便起身往後面走去。
次日一早,子情爲青衣和自己易了個清秀的容顏後,留下了一些銀子便往城中而去,打算先進城裡打聽一下天門在哪裡,再看看接下來要往哪裡走。
從早晨約走到了正午,她們兩人才來到了城鎮,看着那排隊進城的人,兩人相視了一下後便也走上前去。不知是哪裡來的不成文規例,進城竟然要給過路費,看着前面的人全都老實的交了,子情也朝青衣微微點了點頭,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要惹的好。
由於易了容,兩人的容貌阤不再那麼出色,反而透着一股平凡,淹沒在人羣中也沒有人會去刻意觀察她們,於是交了錢後便進了城,走到城中的一處茶樓坐下。
“小姐,喝杯茶吧!”青衣爲她倒了杯水,遞到她的面前。
“青衣,你去打聽一下天門在哪。”子情說着,端起面前的茶輕抿了一口。
“好。”青衣應了一聲,便起身往外走去。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子情邊喝着茶邊等着青衣回來,一邊聽着茶樓裡面衆人的談話。
“啪!”
“看你還敢往哪跑!跑啊!怎麼現在不跑了?臭小子!賤骨頭!不抽你幾下你不知道害怕!”一名男子倒坐在一頭幻獸上面,一手拉着一條綁着一名瘦弱少年的繩子,一手揮着鞭子,時不時的在那少年的身上抽上一兩下,讓人心驚的鞭子抽落在那打赤着的瘦弱背部,血淋淋橫豎交錯着的鞭痕讓周圍的百姓不由紛紛別開了眼不忍多看。
無論是哪個地方的人,都知道閒事莫理的道理,不關的事還是少理爲妙,而且,要理也得看看他們有沒那個本事去理,若是沒本事,衝動的上前只會爲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在這強者林立的世界裡,弱者的性命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一名強者要殺一名弱者,那就跟掐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子情淡淡的看着這一幕,那少年被打得一身的傷,卻死死的咬着牙沒有痛呼,不過卻能聽見每當鞭子抽落在他身體時他口中傳出的悶哼聲,打量了一下這少年一眼,見他一頭凌亂的黑髮披散着,臉上髒兮兮的沒能看清他的面容,腳下鎖着十幾斤重的大鐵鏈,雙手被鐵鏈鎖着又被繩子牽着,時而被那坐在幻獸背上的男子用力一扯,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
她淡淡的收回目光,她謹記着老者的話,能不自找麻煩就不要自找麻煩,否則會有很多的麻煩。她一手輕撫着腹部,感應到肚子裡孩子微微踢動的動靜,經過易容後的清秀面容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原來,懷了心愛男子的孩子,是那樣的幸福……
不久,青衣回來了,對她說:“小姐,我已經打聽到路線了。”她在桌邊坐下,說:“從這裡到天門大約要一個月的路程,不過我們用飛行獸的話不用半個月就可以到達了,而且我還打聽到,天門現在正在招收弟子,但是還有半個月就會結束了,所以我們得在半個月裡到達那裡。”
“嗯,那我們休息一下就走吧!”子情點點頭,對她說:“叫點吃的,然後再帶一些在路上吃,到時能不停下來就儘量不停車下來,到了那邊也好有時間打聽清楚那裡的情況。”
“好。”青衣點了點頭,便叫小二上了幾個菜一個湯和兩碗米飯。
吃飽後兩人又在外面大街上買了一些乾糧,然後便往城外而去,出了城外來到沒人的地方青衣打算叫出飛行獸,不過卻讓子情阻止了:“用飛行毯吧!那個不易引人注目。”說着,便示意她拿出飛行毯來,青衣聞言點了點頭,取出了飛行毯後按着她所說的操作,兩人躍上了飛行毯後便往天門的方向而去。
而在她們離開的地方,一棵茂盛的大樹上,一名錦衣男子倚在樹上半眯着眼看着她們離開的方向,喃喃的說着:“這兩人不簡單,竟然還有飛毛毯?是哪個大家族的人不成?”聲音一落,他搖頭笑了笑,從樹上躍了下來,轉身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