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好的司徒南陵被這麼一拉一搖的,一臉俊臉不由皺了起來,有些煩燥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低喝着:“顏沐,你幹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的你?”因睡眠不夠,連脾氣都暴燥了。
“呵呵,二師兄,把你的那條水蟒蛇借來用一用啊!快點。”顏沐催着,見自己一雙髒兮兮的手在他的衣襟上留下了兩個手爪印時,連忙訕訕的放開了手,退到一旁站着。
正打算開口的司徒南陵看到自己的衣襟上那兩個髒兮兮的手爪印,當即瞪着眼睛低喝着:“顏沐!你搞什麼鬼!你這一身灰塵是找哪裡弄來的?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屋子被你弄成什麼樣了!我身上這衣服才穿了三天,你竟然給我弄髒了!你要給我洗啊!”
顏沐撇了撇嘴,說道:“二師兄,衣服當然是一天換一次的了,誰像你這樣一套衣服穿上好幾天的?”他什麼都是亂糟糟的,那頂鳥窩也不知多久沒梳理了,估計想梳還不知會不會打結呢!
“你說什麼?”司徒南陵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盯着那站在一旁的顏沐。
見他似乎有發怒的跡象了,顏沐連忙打着笑臉說道:“二師兄,是這樣的,子情在給我們做飯呢!熱呼呼的飯菜呢!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那廚房好久沒用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所以就想借用一下你的水蟒蛇,清洗一下地方,這才吃了乾淨的東西纔不會鬧肚子,你說是不是?”
聞言,司徒南陵這才恢復了原本來散懶的樣子,雙用往後撐着牀,胸前的衣襟因被拉扯着,鬆鬆垮垮的露出了他結實精壯的胸膛,眼角微挑的睨了他一眼,這才說:“被你這麼一攪和,我也睡不着了,好吧!那我也去看看她能做出什麼東西來,想我的水蟒蛇可是堂堂神獸,竟然讓它去清洗廚房?”說着,他從牀上下來,邁步就要往外走去。
顏沐看了看他那令人不敢維恭的形象,那頂鳥窩頭和鬆鬆垮垮的衣袍,不由開口說:“我說二師兄,你到底多久沒洗澡了?瞧你那頂鳥窩都都糾結成什麼樣了。”
“我半個月前才洗了澡,身上乾淨得很呢!你若不信,來,給你聞聞,還有體香呢!”司徒南陵邪笑着拉了拉自己的衣袍,就要往他身邊湊去。
“免了免了!還體香呢!你還是留着自己慢慢聞。”顏沐倒退三步,一臉嫌惡的說着。
“走吧!去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做飯,被你這麼一攪和,我也覺得有些餓了。”司徒南陵說着,拉了拉衣襟便朝外走去。
兩人來到那破爛的廚房時,見她擺放了幾個還算好的鍋子在一旁,又把那倒下來的竹子撿起後放在一邊,看到他們來了,這才走了出來。
“二師兄,快點啊!把你那條水蟒蛇叫出來。”顏沐說着,又對一旁的子情說:“你先站一邊過來,我二師兄的水蟒蛇可是很大條的,不過你不用怕,沒他的命令,它是不會隨便傷人的。”
子情點了點頭,玄獸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她還不至於會這麼膽小。
司徒南陵看了她一眼,往前走了一步,便喚了一聲:“蟒,出來。”隨着他的聲音一落下,只見精光一閃,一條銀白色約十米長的雪白蟒蛇就憑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穩穩的停落在司徒南陵前面,撐起蛇身,微低着頭看着他。
“把這個地方清洗一下吧!”司徒南陵示意着,目光落在那前面髒兮兮的簡陋廚房。
“噝?”那條十米多長的大雪蟒聽到他的話時,似乎是愣了一下,微低着頭,發出噝的一聲,似乎在說:你沒搞錯吧?叫我堂堂神獸來清洗這破舊的地方?
“愣着幹什麼?快去啊!把那地方洗乾淨了,可是要做東西吃的。”司徒南陵像是沒看見它的不滿與抗議似的,懶懶的說着,看向了一旁的子情問:“這裡什麼都沒有,你準備做什麼?”
聞言,子情拿着樹枝在地上寫下幾個字,便站在一旁看着那條大雪蟒不情不願的往那廚房蠕去,然後張開嘴噴出一個道水柱清洗着那髒兮兮的地方。
“你去打野味?”司徒南陵走上前,看着那地上的幾個字唸了出來,眉頭一挑,指着自己說:“你叫我去打野味?”這女人膽子不小啊!連他也敢指使?
子情點點頭,想吃東西自然得動手,她雖然是被捉來的,不過可不是他們使喚的對象。
見狀,司徒南陵又朝那就正清洗着的雪蟒吩咐着:“蟒,洗完了去打幾隻野味回來。”說着,懶悠悠的躍到一旁的樹上倚着,一副散懶的樣子。
又聽到被指使着幹這幹那的,那雪蟒幽怨的朝司徒南陵瞥了一眼,無聲的抗議着,誰知它的主人鳥也不鳥它,竟然閉着眼睛在那樹上養神,它只有繼續清洗乾淨那地方,然後飛竄而起,往林中竄去。
“那我去後山沐浴,洗乾淨了再來吃飯,子情,我先走了喔,對了,要不要幫忙什麼的?這樣吧!我把我的幻獸叫出來給你使喚怎麼樣?用不用再去捉多幾隻野味什麼的?啊!我們這裡沒有米,那怎麼煮飯啊?”似乎纔想到這個問題,顏沐不由大呼了一聲,他可是想吃白米飯呢!
“不用,你去吧!”子情在地上寫着,然後走過那已經被清洗乾淨的地方,撿起先前放在一旁的樹枝,本想生火來的,卻找不到打火石,微微皺了下眉頭,見顏沐已經走近了,而這周圍似乎只有那睡在樹上的司徒南陵,於是走過去拿着樹枝敲了敲樹身。
“又怎麼了?”司徒南陵睜開眼睛問着,看着那站在樹下披着灰袍的女子,這樣一睜眼望去,映入眼底的就是她那醜得不能再醜,連帶着有些嚇人的面容,讓司徒南陵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還真的是醜啊!怎麼她自己好像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似的?女子生得這樣一副醜顏,不都得自卑什麼的嗎?怎麼他從她的身上完全沒有看到自卑的神色?甚至那雙眼睛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露出攝人的光芒?
她揚了揚手中手樹枝,比劃着,示意他點火,以前有火龍雪鳳它們在身邊,哪裡用煩着這點火的問題,現在玄氣又被封,幻獸又沒跟在身邊,也只能事事叫人幫忙了。
“麻煩!”司徒南陵皺了皺眉,伸手一彈,一簇火焰當即點燃了她手中的樹枝,沒好氣的問着:“還有沒有別的事?”這一大早被人吵醒本就不爽了,現在連閉目養神都找不到地方,肚子又有點餓了,卻還沒東西吃,想想就有些煩燥,於是,他目光一轉,從樹上躍了下來,來到她的身邊打量了她半響後,雙手環着胸懶懶的說:“甚至你長得還真醜,真的是太醜了,還總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我突然想到,你會不會就時老頭特意帶回來整我們的?”
聞言,子情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並不言語的走開了,走到那簡陋的所謂廚房,點起了火,把幾樣要用到的東西先清理了一下,燒開了水等着,就聽噝噝的聲音傳來,那頭雪蟒嘴裡咬着幾隻野雞往這邊而來,放在她的面前後,盤坐在一旁盯着她看着。
她把那幾只是野雞去之後,示意站在旁邊看着的人把那野雞切小了,而司徒南陵似乎對她大膽的行了爲已經是見怪不怪,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沒找到匕首什麼的,只有他隨手佩帶着的劍,拔出了劍他對她說:“沒有刀,只能將就着用我這把殺人的劍來切了,你沒意見吧?”說着,挑着眉頭邪邪的看着她。
她搖了搖頭,表示沒意見,反正是他們吃又不是她吃,她才懶得管他那把劍是殺人的還是殺豬的,他們吃得下就行了,與她何干。
見狀,司徒南陵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有些怪異的看着她,她還真讓他用殺人的來切雞?真是個怪異的醜女人!既然她都沒意見了,他們那是隨便。於是,一手丟起幾隻光雞,幾道寒光閃過,便切成了小塊的落在她的面前,見她面前還有一隻沒切的,便問:“那隻也拿來,我順便切了。”
聞言,她指着那隻一整隻的雞對他揮了揮手,示意着,她這只是不用切的,這是她自己吃的,她纔不要用那殺了人的劍來切她吃的肉。
“我回來了。”
這時,溫和的聲音傳來,兩人皆回對看去,見藍無極手裡提着一些東西走了過來說:“我去買東西,記起我們這裡沒米也沒菜,所以就順便買了些回來。”說着,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們。
見狀,子情微微的笑了,這藍無極果然是細心,連這都想到了,要是沒有米,他們就只有肉可以吃,不過有米有青菜那就不一樣了,目光中流光微微一閃,她狀似無意間的瞥了某一處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抺似有若無的笑意。
敢強行把她捉到這裡來,還想她做出好東西給他吃?那個老頭,他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