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蠍子得令,兇殘的目光迸射出一股嗜血的氣息緊盯着那前面的墨成軒,驀然黑色的巨大身影往前一撲,那極快的速度在半空中掠過,只見一道黑影飛襲而出,竟然快得連它的身影都看不清,底下的衆人一見,不由緊張的看着臺上的一幕。
而墨成軒見狀,銳利的目光中迸射出一股攝人的寒光,健壯的身影同時的往前一閃,一聲低喝聲緊接着從他的口中而出:“烈焰連環砍!”
混合着雄厚玄氣氣息的聲音一落下,只見他身上的玄氣氣息在那一瞬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原本身上涌動着的白色能量迅速的散去,繼而出現在他身上的,是一股如同火焰般的氣流,呼呼而響的火焰之氣從他的體內竄出,迅速的纏上了他手中的利劍,凌厲之氣咻咻而響,氣流之強大,火焰的炎熱,讓比武臺上一度的變得火熱無比!氣息也在那一瞬間壓低了下來。
當他的身影飛閃上前時,手中的夾帶着火焰的利劍幾個利落的揚起,揮砍,只見火焰氣流在空氣中呼呼而響,凌厲之氣夾帶着攝人的氣息以着勢如破竹之勢劈向了那朝他撲來的黑蠍子,火焰從他手上的利劍中迸射而出,化成凌厲劍氣,咻的幾聲傳出,只聽得那毒門門主震驚萬分的驚呼一聲。
“不!”
渾厚的聲音夾帶着玄氣氣息從比武臺上傳開,那發自丹田中氣十足的一聲驚呼聲帶起的玄氣氣息在空氣中一圈圈的往外擴散開去,直到傳入底下週圍衆人的耳中……
“看!那是墨成軒的成名絕技之一烈焰連環砍!”底下的人看到墨成軒身上涌動出來的火焰氣息時,不由驚呼了一聲。
“是啊!我們竟然忘了墨成軒的這烈焰連環砍是很厲害的!那毒門門主的幻獸是金屬性,而墨成軒的幻獸我記得好像是烈焰獅p主克金,這一回,毒門門主死定了!”
“就是就是!我剛纔還一直在爲墨成軒擔心着,竟然忘了他還有很多絕招沒使出來,這烈焰連環砍一出,那毒門門主根本沒有勝算的機會!”
而看着臺上的一幕,子情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竟然因爲擔心而忘了,她爹爹的幻獸是烈焰獅,那頭兇猛的獅子想必已經到達了聖獸的品階,可不是一般的幻獸就可以將它打敗的,再者,金與火相碰撞,最終勝出的,只會是那火!
“咔嚓!砰……”
就在底下衆人驚呼聲連連之時,突然聽見臺上傳來咔嚓的一聲巨響,衆人迅速的回頭看去,見那毒門門主一臉不可思議的僵硬着站在臺上的一個角落裡,而他的那隻幻獸,竟然是僵硬着身體,保護着一個奔跑的動作定在了墨成軒的面前一米之遠的地方,而墨成軒身上瀰漫着氣流,劍上瀰漫着火焰,劍尖直指地面,嚓嚓聲不斷……
當那響透半邊天的爆破聲在臺上傳起時,衆人這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看着那在一聲爆破聲之後碎成好幾大塊的散落在臺面上的黑蠍子,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他竟然只用了那烈焰連環砍就把那黑蠍子給秒殺了?
“哇!真不愧是碧落山莊的莊主!太帥了!”
洛菁寧興奮的跳了起來大喊着,目光興致甚濃的看着那臺上持劍而立一步步走向那毒門門主的墨成軒,眼中盡是崇拜的神色,拉着身邊的人興奮的說着:“子情,這墨世伯要是跟我爹爹比起來,一定比我爹爹還要強上幾分,他的那個烈焰連環砍真的太厲害了!竟然只是一招出也來就把那巨大無比的毒蠍子給砍成了好幾段,真厲害!”
子情淺淺一笑,輕聲說着:“不過那毒門門主的實力倒也不一般,竟然能與他過了那麼多招,足見不簡單。”聲音一落,她擡眸往臺上看去。
站在一旁角落處的毒門門主陰測測的目光緊盯着那一步步向他走來的墨成軒,衣袖下的手微動,心中恨意昭然!想十年前,他也是敗在他的手裡!今日本想一洗當年之恥辱,誰知還是敵不過他!竟然一招就把他的黑蠍子給砍殺了,好好!該死的墨成軒,他就算是與他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來吧!你不是想跟我比嗎?”墨成軒來到他的面前一米之外的地方,手中的劍泛着絲絲的殺氣,面對欲置你於死地的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毒門門主目光一眯,眼中掠過一絲歹毒的光芒,衣袖下的手微動,陰測測的笑說着:“墨成軒,真沒想到在這幾年裡你的實力竟然提升了這麼多,真是不簡單!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把我的幻獸都給殺了,我就算是打不過你,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陰測測的聲音一落下,只見他突然飛竄上前,手中的利劍飛襲而出,同一時間一把毒粉就朝他迎面灑了過去,墨成軒雖然早有防備,不過沒想到他竟然不要命般的直撲上來,一手捉住了他手中的利劍剌入了他的身體,同時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心下暗呼一聲不妙!正打算鬆開手中的劍退開之時,卻聽他那陰測測的聲音傳入耳中,同一時間,只覺手背上一陣剌痛,緊接着那被毒門門主劃傷的手頓時一陣麻痹,似乎失去了知覺一樣。
“嘿嘿嘿,太遲了!”
看到自己那在一瞬間沒了知覺的手,他目光一眯,眼中寒光閃過,另一手握住了劍柄猛的一抽再往毒門門主的身上狠厲的幾個連砍,他的雙手頓時皆斷落在地面上,鮮血飛濺一地,那兩截斷肢,看得底下不少的女弟子大驚失色的驚呼出聲。
“啊……”
同一時間,墨成軒用劍劃破自己的手指,運氣逼出體內的毒,黑色的毒血一滴滴的滴落在臺面上,黑得駭人!本以爲逼出毒素之後會好一點,誰知毒液因他玄氣的運行而迅速的往他的身體裡曼延着,他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後,那一整個手都在漸漸的變成紫黑色!
因爲他既無夫人又沒兒女在身邊,這時,中了毒門門主的毒後,底下一片唏噓,卻沒人上臺去扶起他下來,另外的幾大家族家主正站起來打算上臺扶他下來急救,誰知一抺白色的身影搶在了衆人之前飛掠而上,那快如閃電的輕功與白色飄逸的身影,在那一瞬間晃瞎了一票人的眼。
“那女的是誰?好俊的輕功!”
“是哪個山的弟子嗎?還是哪個家族的人?那手輕功真是太漂亮了!”
“就是!估計在場的人輕功沒幾個比得上她,看她年紀輕輕的,竟然有那麼厲害的輕功,真是了不得!”
“那個女的是誰啊?怎麼沒聽說過?她怎麼跑到臺上去了?那墨成軒又不是她什麼人,他中毒了關她什麼事?”底下的衆人看到抺飛掠上臺的身影后,一個個的議論着,目光中,有着好奇,有着猜測,也有着疑惑與不解。
而原本站在子情身邊的洛菁寧,怔怔的盯着那抺飄逸而絕塵的身影,看着那輕飄飄的白色身影,與記憶中的那抺白色身影漸漸的相疊成一個人,再細想兩人之間的相像之處,腦海裡一個念頭劃過,她不禁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那抺白色的飄逸身影。
不會吧?難道真的是同一個人?子情難道真的是她一直在找的那漂亮姐姐?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她心下是既激動又興奮,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盈滿了驚喜的神色,緊盯着臺上的人,正想着要上去幫忙時,卻見有人也飛掠上臺,往那臺上的兩人而去。
底下坐着的衆人,幾大家主目帶深思的看着那臺上的女子,打量着她,暗忖着,她是什麼人?爲什麼這麼緊張墨成軒?
而雷戰祈和霍逸兩人則微挑起了眉頭,有些詫異的看向子情,以她的性格,若是不關她的事,她不會插手的,會上臺救中了毒的墨成軒,便是很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洛少翔和白雲飛以及白錦幾人則目帶深思,青山盛傳她只是一名學藝求精的弟子,可剛纔的那一捭輕功,卻是那樣的超凡卓絕,那快如閃電的輕功,就算是他們,只怕也比不上,而她,竟然使得那般的駕輕就熟,看樣子一點也不與衆人口中所傳的修煉廢物一樣!
在衆人當中,暗城城主目光微閃,對子情剛纔所露出的那一手輕功也很是驚訝,側過頭對身邊的冷絕辰說:“你的目光就是不一樣啊!那手輕功估計在座的那麼多人沒有一個是比得上的,這個子情丫頭,確實是不簡單。”說着,滿意的目光落在了那臺上的白色身影之上,似想到了什麼一樣,問道:“她與那墨成軒認識?”
冷絕辰脣角微勾,磁性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的說:“我看中的女人,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裡去,她與碧落山莊的莊主,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關係,看到他中毒命在旦夕,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在冷絕辰的心裡,一直以爲子情是碧落山莊的當年遇難丫環所生的孩子,也就是碧落山莊的家生子,從沒有想過,也許,她就是那碧落山莊的大小姐墨清姿,因爲他不相信在當年那場廝殺中,那個丫環會爲了護住主子的孩子而送自己的孩子去死。
而子情上了臺後,扶起他之後,二話不說的就從懷裡取出解毒丸遞上前:“吃下!”強硬而帶着不可抗拒的聲音仔細一聽,就會察覺出裡面有着一絲的緊張與擔憂。
墨成軒微怔的看着她,感覺到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很是親切,像是久不見的親人一樣,很讓他安心,見到了她那眼中的擔憂時不禁微愣,看了那藥丸一眼,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就接過服了下去,直覺的,他知道她不會害他。
看到她爹爹服下了那藥丸後,她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還好她身上帶了幾瓶珍貴的藥以備不時之需,若不然,今天就真的麻煩了!
“哈哈哈哈……墨成軒,沒用的!你死定了!我毒門的毒藥,你以爲是那麼容易解的?哈哈哈哈……只要你走三步,三步之後你就會毒氣攻心當場死亡!誰也救不了你!哈哈哈哈……”
毒門門主放聲大笑着,他對自己的毒藥很有信心,這當今天下,估計也除了那神秘莫測的湖心小築裡的毒醫可以解得了他的毒,不過那湖心小築離這裡這麼遠,那毒醫更是不會隨便出手救人,今天,墨成軒是死定了!
聽到他的話,底下的衆人心思各異,有的擔心,有的看好戲,有的帶着探究,有的帶着懷疑,毒門門主說的是當的?這墨成軒中了他的毒當真就救不活了?
子情清幽的目光瞥了那毒門門主一眼,眼中深處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見她爹爹微擰着眉頭,她便輕聲說:“先不要運氣,我扶你到下面去休息吧!”她說着扶起他準備走下臺,在衆人的目光中,她扶着他走了一步,二步,三步,四步,墨成軒仍好好的被子情扶着,一點毒發身亡的跡象也沒有。
墨成軒是又驚又奇,毒門以毒聞名,而毒門門主那般恨他,更是會拿出最毒的毒藥來對付他,不想他只是剛纔吃了那一顆藥丸,體內的不適漸漸的消失,似乎並不感到難受與痛苦,到底,這個少女是什麼人?她爲什麼要救他?心下暗想着,擡眸看着扶着他的少女,見她素淨的臉上一片的淡然,似乎看不出喜怒一般,見到那沒有一點熟悉的容顏,心中微微失落着。
他以爲,會是他的女兒墨墨……
被砍斷了雙臂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毒門門主看着他們兩人一步步的走着,竟然沒有毒發身亡,他不禁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噗!”驀然,他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烏黑的鮮血,濺落在臺面上,一雙眼睛因不可置信而瞪得大大的,渾身抽搐了幾下,腦袋一歪,竟然當場死了過去。
那毒門門主突然死亡,底下的衆人驚愕不已,似乎不明白他怎麼在一瞬間就死了?雖然墨成軒砍下了他的雙手,但也不可能死得這麼快啊?而且看他抽搐着的面容以驚恐暴睜着的目光,似乎在臨死時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
然,在衆人還沒從毒門門主已死的事實中回過神來,突然見原本已經不會動了的屍體,竟然在下一刻又動了,他一雙腳像腳筋被抽了起來一樣,兩雙腳開始扭曲,原本他本躺着的身體也在下一刻縮成了側面,頭往後自動的彎下,直到聽到咔嚓咔嚓的骨頭斷折聲傳來時,才停了下來,只不過眨眼間的時間,他的身體就縮成了孝一般,沒有有骨頭似的捲成了一團。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底下的衆人又再一次的被嚇到了,一個個驚恐的睜大着眼睛,不敢相信那已經死了的人竟然還會自動的把一身的骨頭折斷和筋抽起,繼而縮成了一團!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那已經死去的人還要承受如此可怕而恐怖的折磨?
衆人心下生寒着,目光落在了那白衣女子的身上,會是她動的手腳嗎?不太可能,她根本沒碰過那毒門門主,更沒走到他的旁邊去,她又如何能做到這樣的事?再說,他們也不相信,那一身淡雅的女子會做出這樣恐怖的事情來!難道,是那毒門門主身體比較古怪所致?還是因爲他常年研製毒藥的緣故?
底下的暗城城主和冷絕辰瞥了那毒門門主恐怖的屍體一眼,便淡淡的移開了目光,兩人同時想着,他們還不知道子情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在用毒方面竟然也這麼厲害……
而站在他們身後的冷厲轅,陰狠的目光中閃過發現獵物時的興奮光芒,目光緊盯着臺上那白色的身影,脣角勾起了一絲陰測測的笑意。
墨成軒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頭的一瞥,眼中也閃過驚愕之色,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子情半斂下的目光中冷冽的寒光漸漸的退去,對那身後慘不忍睹的人不屑一顧。竟然敢傷她的爹爹,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她絕對不會再看着她的親人,她所重要的人在她的面前死去!
正當她扶着她爹爹要下比試臺時,卻在這時聽到了一個粗重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中的不懷好意以及陰測測的氣息,讓她不悅的擰起了眉頭,擡眸看向了擋在面前的人。
“墨莊主,我鐵老三也想與你過幾招切磋一下,嘿嘿,不知給不給面子呢?”一名手提大刀的漢子一臉陰測測的笑着,目光緊盯着那因種了毒而臉色難看的墨成軒。
若是墨成軒沒有中毒,他還不敢上臺來挑戰他,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他都被那毒門門主的毒傷成這樣了,只差一點就一命嗚呼了,他自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要知道,想打敗他就要趁這個時候!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你有沒搞錯啊?他都中了毒了你還想跟他打?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就是!剛纔不見你敢上臺?毒門門主的毒那麼厲害,那小姑娘能不能解開還是一回事呢!你現在跟他打,不就是存心要他的命嗎?”
“閉嘴!你們吵什麼吵!老子要挑戰的是他,又不是你們,關你們什麼事了?”大漢惱怒的回頭一喝,手中的在刀往肩膀上一扛,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泛着絲絲寒光,他怒目瞪着底下的衆人,那架勢,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的嚇人。
底下的青山山主看到臺上的三人,睿智的目光不由一閃,撫着鬍子卻沒有說話,像是等着看什麼好戲似的。而旁邊的天山山主看狀,卻是撞了撞身邊的青山山主,笑呵呵的問:“那個小女娃看起來不錯。”無論是氣場,還是那冷靜與從容,都很出衆,尤其是剛纔所露的那一手輕功,更是一絕!
“呵呵,那是當然,我青山出的弟子,都不錯。”青山山主一臉得意的說着,笑呵呵的看着臺上的一幕,旁邊的兩位山主見狀,問道:“現在這事你不出面解決?任由他們就這樣亂來?”
“放心吧!他們自己會解決,用不着我們。”青山山主笑眯着眼說着。
聞言,另外的三大名山山主眼中閃過深思,這青山老頭的話,是什麼意思?
“讓開!”子情看着擋着他們路的漢子,清幽的眼中出現了不悅的神色,真是下三濫的小人,想要躍上大陸排名之列,竟然挑選在這個時候上臺,真是不自量力!
“哎?你是哪裡來的女人?這關你什麼事了?老子我要挑戰他,你擋着幹什麼?”漢子目光一眯,色眯眯的打量着子情,一臉猥瑣的說:“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不過這身段倒是。”
聽到這話,底下的衆人臉色微變,雷戰祈與霍逸目光半眯,眼中閃過狠厲的寒光,目光緊盯着那臺上的漢子,殺意從心頭涌起。
而洛少翔和白雲飛白錦幾人,則是用着深思的目光看着那臺上的子情,被那漢子這般調戲,她會如何?站在人羣中的鳳歌和洛菁寧,一個半眯着媚眼看着臺上的那名漢子,脣角勾起一抺譏諷的笑意,一個氣憤的緊擰着拳頭怒視着臺上的漢子。
暗城城主則有些意外的看着身邊坐着的兒子,見他身上寒氣迸射而出,半斂着的眼眸並沒有看着臺上的人,而是以着一種漫不經心卻帶着肅殺之意的語氣不緊不慢的喚着:“追風。”
“屬下在!”一身黑衣有的追風不知從何處閃出,恭敬的在冷絕辰的身側低聲應着。
“呆會那人若沒死,你就幫我了結了他,記住,要讓他死得慘一點,不然我會不舒心的。”漫不經心的聲音中夾帶着森寒的嗜血氣息,性感的薄脣邊,那抺似有似無的笑意卻讓人感覺到無邊的森寒之意。
“是!”追風恭敬的應着,朝臺上的那名漢子瞥了一眼後,繼續消失在衆人眼前。
被子情扶着的墨成軒眉頭一皺,威嚴的臉上浮現不悅之色,蘊含着強者威壓的目光銳利的掃向那名漢子,正打算開口,卻感覺扶着他的手加重了幾分的力道,似乎在說,讓她來處理。
側過頭朝身邊的少女看去,見她對着他揚起了一抺淺淺的笑意,清幽的目光中蘊含着柔和的光芒,那目光,竟然讓他產生了幾分的錯覺,想要喚聲:墨墨,是你嗎?卻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就你也想挑戰碧落山莊的莊主?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淡淡的聲音夾帶着一絲的清冷,睨了面前目光帶着的漢子一眼,清冷的目光比以往多了一絲的冷冽,而那面前的漢子,卻是不把她放在眼中。
“你個臭……啊……”漢子才罵了一個字,餘下的話就全變成了慘叫的聲音。
臺下周圍的衆人有些愕然,因爲那一身淡雅的女子,竟然冷不防的擡起一腳就把那強壯的漢子踹下了臺,那利落的一腳,乾脆而直接,一腳踹出,竟然把那人踹至臺下幾米之遠。
“砰!”
當那漢子的身體摔向地面上時,重重的一聲響聲響起,地面上的灰塵被他的身體帶動了起來,待那灰塵散去,只見他一身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怒氣衝衝,要衝上臺去與子情較量着,然,當他大步的走出兩三步後,正打算運用輕功躍上比武臺時,玄氣一提動,胸口處血體頓時翻滾着。
“噗!”
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猛的從他的口中噴出,也因這一口鮮血的噴出,他的腳步也在同時微晃了一下,似乎有些站不穩一樣。
感覺到胸口處的一大片劇痛,體內的血氣似乎還在涌動似着,嘴角的鮮血又止不住的溢了出來,漢子不由心頭大驚,震驚的指着臺上的面色清冷的女子:“你……”
她、她到底是什麼人?那一腳竟然踹得那樣的冷不防!那樣快的速度,竟然叫他無法閃避無法閃躲!那一腳的力道,竟然是那樣的重,胸口處的劇痛,連呼吸都會感覺到的劇痛,讓他知道胸骨一定是斷裂了!他可是一名藍武尊巔峰級別的強者!就是一名紫武神想一腳踹斷他的胸骨都不太可能,而她,一個女人,竟然只是一腳就把他的胸骨給踹斷了!
臺下周圍的青山弟子看到子情的這一腳皆是一愣,她好像突然間變得不太一樣了?那可是一名藍武尊級別的強者,她竟然無懼的與他對視,還能一腳就把他給踢下了臺?她打哪裡來的這膽子?
子情淡淡的瞥了那底下的漢子一眼,這才扶着她爹爹說:“走吧!我送你下去。”聲音一落,運起輕功帶着他往底下而去,當兩人一回到臺下,碧落山莊的護衛這才迅速的圍了上來,扶住了他們的莊主。
“莊主,你怎麼樣?”護衛擔憂的問着,因爲是在比武臺,他們不能上去,所以剛纔纔沒有上臺去,只是沒想到這名白衣女子竟然會上臺救下了他們的莊主。
“沒事。”墨成軒沉聲說着。
聞言,衆護衛這才上前一步,向子情抱拳齊聲說道:“多謝姑娘救了我們莊主!”說着,皆單膝向她跪下。
“各位不必如此,先扶你家莊主過去坐下,我還要爲他清除體內毒素。”子情說着,目光看向了她的爹爹,見他的面色雖然沒有變烏黑,不過毒門門主的毒,也不能小看的,她能讓不會在一瞬間斃命,但卻必須儘快清除體內的毒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是!”護衛們聞言,這才快步的扶着墨成軒往回走去,子情跟着走了過去,當即,二十多名護衛就把他們兩人圍了起來,以防周圍的人會趁機暗算。
子情取出衣裙上的幾根銀針,分別扎入他身上的幾個大穴中,一邊慢慢的轉動着,再運用玄氣把他體內的素從那先前被他自己劃破的手指上逼出來。
當金色的玄氣氣息從她的體內涌出,推動着的血脈逼出毒血時,墨成軒不由震驚的擡眸看着她,她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竟然已經到了金玄武神的境界?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他修煉了大半輩子到了這白玄武尊都已經是大陸少有的強者,而她竟然是金玄武神!
同樣的,周圍的二十幾名護衛看到她的這股玄氣氣息一個個皆是面容古怪,因爲這肖衛皆是實力相當出衆和忠心的,平時一個個都是板着臉,一臉的冷漠模樣,這回看到這救下了他們莊主的少女竟然是一名金玄武神時,那目光中帶着震驚,帶着不可思議,帶着震驚!而幾種神色匯聚在一起,在他們那冷漠而板起的臉上,此時看起來就成了一個個古怪的臉色,完全看不出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因被二十幾人圍得密不透風,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見這裡面的一幕,再加上子情只讓一隻手掌向下的的推動着她爹爹的血脈,金色的玄氣氣息皆在她的手掌之下,就算處於高處的人也看不到。
外面,衆人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打量着那被圍起來的地方,每每看去,卻總是什麼也看不到,本想着看不到就不看了,可看到那一名名護衛那十分怪異的臉色時,衆人卻又好奇着,那裡面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連那些神色冷漠嚴肅的護衛竟然也會露出那樣的神色?
而那被子情踹了一腳後的那名漢子,怔怔的在臺下站了好一會後,衆人竟然也不知他是從什麼時候消失無蹤了,看着一度冷了場的比武臺,四大名山的山主相視了一眼,最後由青山山主站了起來。
只見他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一雙睿智的眼睛卻也帶着一絲好奇的往那二十多名護衛那裡看去,想知道那裡到底在幹什麼?那個子情丫頭又搞什麼鬼?連那二十多名護衛看得那臉色都古怪了?
“各位,不知接下來還有沒人門派想挑戰幾大世家的?有的大可上臺,如果沒有,那接下來就讓四山的弟子來個比武論名的比試!”夾帶着渾厚玄氣的聲音從青山山主的口中傳出,肉眼可見的玄氣能量像一圈圈外蕩着的水紋,在空氣中擴散着,傳入了周圍衆人的耳中。
也不知是臺上的一幕嚇到了衆人還是怎麼的,竟然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卻沒人敢上臺,能躍入大陸排名的家族,身爲主掌人,實力又豈會是弱的?他們若無十足的把握就上臺,有可能會落得那毒門門主一樣悽慘的下場,再說,他們還沒有毒門門主那樣的實力與身手,驀然上臺,只有送死的份!
見衆人沒人再開口,青山山主這才揚聲說道:“既然沒有英雄想要挑戰幾大家族,那幾大家族的排名就與往年一樣,他們的地位,他們的勢力,他們的聲望,還是沒有人可以撼動得了,接下來,就是四大名山衆弟子的排名比武!與往年一樣,這比試不止是四大名山的弟子可以較量,就算外面的也可以,只要你們的實力夠強悍,只要你們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打贏,皆可上臺一比!”
青山山主的聲音頓了一下,又道:“這場比武,誰想挑戰誰都可以,不過,這比武刀劍無眼,往往會出現很多的意外,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點到即止,不要輕易傷人性命,這以武論名的比武,比的不僅是你們的實力,更是你們的膽量,你們對自己的信心!接下來,大陸新秀榜前十名的強者比試,現在開始!”
隨着青山山主渾厚的聲音一落下,四大名山的弟子們明顯的有些興奮,這是十年一回的十強誕生,他們爲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好久,今日,就是一試自身實力的機會!各大家族與各大勢力的人依舊沒有離開,因爲他們也想知道,這四大名山之中,最終會誕生哪十名強者?他們的實力又將強到什麼樣的地步?
臺上的比武,在青山山主的一聲開始後,就已經陸續的展開,有膽量的,對自己有信心的,皆上臺一試,衆弟子的比武明顯的比那幾大家族的在好一些,因爲他們並沒有招招致命,一出手就爲取對方的性命,反而,他們點到即止,雖然有不少人受傷,但卻都是不傷及性命的傷。
臺下的四大山主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邊說:“這些年輕人實力皆在上上之選,手段也不會太過狠辣,比武點到即止不輕傷對方性命,不錯,不錯!”
天山的山主見那碧落山莊處的護衛仍守着,仍無法看清裡面的一切,目光一轉,笑呵呵的問着身邊的青山山主:“老頭,那個白衣少女是你們青山的弟子,你對她應該很瞭解吧?她的實力到哪裡了?竟然有那樣一手漂亮的輕功,真是比得上我那最得意的弟子冷絕辰啊!”
“呵呵……”青山山主笑眯着一雙眼,輕撫着鬍子一邊說:“那個丫頭我也不太知道她,不過呢!她確實是不一般,我這青山的衆弟子,卻一直說她是修煉的廢物,她的品階已經到了哪裡,這個我也說不上來,你要是想知道,你可以用你的神識探查一番,不就知道了?”
聞言,天山山主脣邊笑意一僵,說道:“要是探查得出來,我還用問你這老頭兒?”這老傢伙,存心的知道他們探查不到才這麼說的,從最先注意到那白衣少女時,想必幾位山主都用神識探查過了,誰知卻是一無所得,也許正因爲這個,纔對她更加的好奇吧!
“是啊!那個丫頭有些古怪,竟然探查不出她的修煉,真是太讓人想不通了。”另外的兩名山主也費解的說着,目光朝地護衛之處看去,卻還是什麼也看不見,而那肖衛們怪異的神色,更是讓他們心頭癢癢的,好奇不已,到底,他們看到了什麼?
“呵呵……”青山山主呵呵的笑着,笑得像一隻老狐狸一般,一臉神秘的說:“看臺上的比武吧!如果她能上臺的話,你們不就能知道她的修爲到了哪裡了?不過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那丫頭對這十大強者的排名比試並不感興趣,要讓她上臺還真的不太容易啊!老頭我坐在這裡想了大半天了,也沒想出個好一點的辦法,要不,你們幾個也給出出主意?想想怎麼樣才能讓那丫頭上臺?”
聽到這話,三大山主皆是一愣,繼而又是一笑,天山山主笑呵呵的說:“那還是算了,看你的樣子,你是把所有的寶都押在那小丫頭的身上了,剛纔還在說着什麼一定讓青山躍身爲四大名山之首,我看吶,要是這小丫頭不上臺,估計你剩下的那些青山弟子是很難跟我天山的比較了,要費心你自己去費心,我就看着好了。”
“呵呵,你們就不想知道那丫頭的實力?我可告訴你們,那丫頭的實力一定會嚇你們一大跳的,而且,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要是今天沒能讓她上臺,估計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她呀!就要離開青山了,以後你們要是心血來潮好奇不已,也找不到她的人。”青山山主不緊不慢的說着,睿智的目光帶着笑意的看着臺上的比武,與子情丫頭的實力比起來,臺上比武的弟子看起來實力是不錯,不過卻還是差遠了。
而一旁的三名山主聽到這話,一個個微挑着眉頭,其實,這四大名山誰居第一,他們倒是不怎麼在乎,這青山老頭的話,倒是將他們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到底那小丫頭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讓他如此的看重與讚不絕口?
想到這,幾人相視了一眼,最後皆是一笑,天山老人笑呵呵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幾個就一起想想辦法不就得了?我們也想看看,你口中讚不絕口的小丫頭,到底有多厲害,竟然能得你這老頭如此的看重。”
聞言,青山山主睿智的目光一眯,只笑不語的輕撫着鬍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