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已有五年沒見,依舊一身黑袍的白煜,也就是雷戰祈正邁步往這邊走來,。五年不見,他變得越發的成熟,收斂了那股傲慢,變得內斂而沉穩,寬大的黑袍披在身上,一半遮住了他那隻失去知覺的手臂,腰間佩帶着寶劍,腰桿挺直,氣勢凜冽。
看到他那隻失去知覺的手臂,她的目光輕輕一閃,清眸中流光泛過,令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五年不見的人就在面前,雷戰祈每走近一步,心跳聲就加重一分,似乎帶着一絲的欣喜,一絲的激動,與一絲的期待,看着如今已經長成曼妙女子的她,深邃的眼中泛過一抺幽暗的流光,五年不見,她越發的出衆了,那一身的淡然優雅的氣質中多了一抺的從容,雖然依舊是一張素顏,卻仍是那樣的素雅,那樣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五年後的第一次見面,見到他,她是否還像以前一樣的討厭他?越是走近,心下更是浮上了一絲的忐忑,似乎只有對着她時,他纔會少了原有的自信與穩重,。來到她的面前,他停下了腳步,深邃的目光對上了她的清眸,低沉的聲音聽似平靜,但細聽之下卻能發現夾帶着一絲的欣喜:“好久不見。”
“嗯。”她淡淡的應着,平靜的神色,淡然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再過不久就是四大名山比試論名之盛會,我路過青山,就順便進來看看,你在這裡一切還好吧?”他沉聲問着,問得小心翼翼,問得忐忑不安。
聽到他的話,她心下有幾分詫異,五年不見他還轉性了不成?竟然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好像自她與他認識起,她與他之間根本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掩下心頭的怪異,她淡淡的點了點頭,應道:“還行。”少了他們,她的日子過得更是清靜,又怎麼會不好?
對於她略顯冷淡的態度,他心頭不禁有幾分的失落,他與她之間似乎就沒熟絡過,連他都覺得突然走過來與她說話有幾分的怪異,更何況是她?面對態度冷淡的她,他一時間找到不到話題來與她聊,目光不由斂了下來,正想着開口離開時候,卻聽她的聲音傳出。
隨着時間的流逝,對他,倒是沒當年那般的討厭,見他略顯無措的站在那裡,一句連她自己都有些意想不到的話語脫口而出:“進來坐會吧!”她說着,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聽到她的話,他心頭一喜,見她轉身往裡面走去的白色身影,不由邁步跟了進去。這可是認識她這麼久她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也是她第一次邀他進她的屋子裡坐。
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屋子,目光大概的掃了一下,與幾年前的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地上倒是多了幾壇酒,而桌面上也放着一個錦盒,他知道那應該是剛纔冷絕辰送她回來時放下的,因爲剛纔走這裡來時,他正好看見騎着雪龍離開的冷絕辰的身影,想不以五年來,他與她的之間倒是一直有聯繫着。
她在桌邊坐下,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到了他的面前,一杯則自己端起喝着,輕抿了一口後,她這才問:“你也是今天才回來的嗎?四在名山比武盛會就快到了,有沒打算久留?”
“嗯,我剛來不久,沒打算久留,應該等會就會離開,等到時日子快到時再過來,。”他說着,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又說:“大陸上這幾年新起了很多的勢力與門派,也有不少有本事的人,四大名山比武盛會就在開始,其實這一回我是特意去湖心小築拜訪毒醫,請他爲我看看這失去知覺多年的手能否醫治,畢竟到時羣雄匯聚,若能我這隻手能恢復,戰勝的機會也會大幾分。”
子情聽到他的話,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他竟然是去湖心小築了?
見她沉默着,斂着眼眸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他擔心她以爲他是故意拿這事來說的,不由補充着:“你別誤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當年年輕氣盛是我冒犯了你,這些年來,我也並沒有怨恨你讓我的手失去知覺,只是因爲現在有一絲機會可以治癒,所以我纔來跟你說一聲,那毒醫在大陸上聞名已有五年時間,雖然沒人見過他,不過聽說他的醫毒雙修,能解世間奇毒,治世間難治之症。”
“嗯,毒醫的名號我也有聽說過,不過我聽說,想請她看診可不容易。”她擡眸看着他說着,目光劃過他那隻失去知覺的手,雖然已過五年,不過她要治的話,不出七天,他的手就可恢復如初。
“不錯,毒醫的名聲響亮大陸,有很多地位不凡的人想拜訪他都被拒門外,聽聞他脾氣有些古怪,想請他出手不容易,要他看診除了要他心情好之外,還得拿得出入得了他眼的東西作爲交換。”他沉聲說着,卻不知他口中的毒醫就在他的面前。
而子情聽到他的話,卻是一笑,想當初她並沒有那個心思爲誰看診治病,只不過是閒着也是閒着,隨口說了幾句話罷了,再一個就是因爲較少出去,所以就算有人求見於她她也鮮少出手,漸漸的就被大陸衆人傳爲脾氣古怪之人,只是聽着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還真讓她不禁覺得好笑。
見她因他的話而露出了笑意,他深邃的眼中不由閃過不解之色,他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她竟然會露出笑容?不過,她脣邊那抺淡淡的笑容,還真的很美,原本她一身的淡漠與疏離,因她的這一抺笑容的出現而消逝着,整個人多了一份真實感,似乎並沒有那麼遙不可及,而是就近在眼前一般,。
“既然如此,你還有信心可以請得動她?”淡淡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的笑意,也並沒先前那般的疏冷。
有些異訝於她竟會有此一回,深邃的目光中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他開口說道:“我有一株天山雪蓮,此乃百年難得一見的以聖藥,毒醫喜研製醫毒,相信定會對這天山雪蓮感興趣。”
“原來如此,難怪你如此有信心。”她輕笑着,說:“天山雪蓮確實是少見的聖藥,對醫者而言,它可以研製了出不少的珍貴的藥物,相信你若拿得出天山雪蓮,她定會爲你治療。”畢竟也五年的時間了,就算做爲懲罰,也已經夠了,再說,今日能聽他說出那樣的話來,倒也釋然,既然他能找到湖心小築去,那到時就幫他把手治了吧!
“再過不久就是四大名山比武論名之盛會,到時你可會去觀看?”
“應該會吧!”她不太確實的說着,雖然她打算要走,不過四大名山比試論名之盛會,到時大陸羣雄聚會,一定會很精彩,也許她會看完再離開也說不定的。見他目光帶着不分不解,她便說:“四大名山比試論名,十年才一次,又是大陸羣雄匯聚的盛會,到時應該是會去看的。”
“嗯。”聽到她的話後,他這才點了點頭,說:“到時我會代表我的家族,臥龍山莊參加比武盛會,在十年一次的比試論名盛會中,若能進往前十名,那其家族在大陸上的地位也將越加的鞏固,到時不止大陸上的一城二堡三莊四樓之人皆會到,就連新竄起的幾股勢估計也會在比武盛會上一爭高低,所以到時的比武一定會很激烈。”
十年一次的比武論名,不止是大陸上的幾大勢力重新排名的機會,也是四大名山重新排名的一個機會,所以可說是萬衆矚目的一次巨大的盛會,他接手臥龍山莊也有幾年,在這幾年來臥龍山莊在他的擴展之下勢力越加的強大,而他則要趁此機會,讓大陸衆人都知道臥龍山莊的威名,!
聞言,子情點了點頭,目光輕閃,到時,她爹爹應該也會來。也許,她可以等看完四大名山的比武盛會再離開。當年她在名劍山莊遇見她爹爹一次,不過卻並沒機會說上話,而他也不知她就是青山的弟子,如今的她又是易了容的,估計就算是他見到了她也認不出來。
與她閒聊了一會,雷戰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站了起來說:“我要走了,四大名山比武盛會時再見。”他說着,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下有些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好。”她輕聲應着,有些奇怪,怎麼一個個都跟她說四大名山比武盛會時再見?
與她辭行後,他便轉身離開,而就在他離開不久,青衣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看着那離去的身影一眼,這才走進了小屋,見熟悉的人在裡面桌邊坐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把玩着手中的水杯,不由輕聲喚了一聲:“小姐。”
聽這聲音,子情回過了神,擡起了眼眸:“青衣,坐吧!”她說着,脣邊帶着淺淺的笑容,已經知道了她的來意。
青衣走上前在桌邊坐下,說:“我剛在外面看見那雷戰祈離開了,在日前,他上湖心小築求醫,想請小姐爲他治好那隻手,說願以天山雪蓮爲禮。”
“嗯,我知道,他剛纔跟我說了。”子情淡淡一笑。
“他知道小姐就是毒醫?”青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看着她,小姐毒醫的身份,除了她們幾人知道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我想應該是不知道,要不然他怎麼會當着我的面說我脾氣古怪呢!”她淺淺的笑着,輕抿了一口杯中之水,。
聞言,青衣的面色不由有些古怪,怎麼小姐被那雷戰祈當面說脾氣古怪卻還笑了?當下問道:“那小姐要不要幫他治?”跟在小姐身邊幾年,卻還是摸不透她的想法。
“嗯,接了。”她輕聲說着,擡眸看着她,輕聲說:“最近我有空,應該在過兩日會去湖心小築住幾天,你在這幾天裡通知他。”
“是。”青衣輕聲應着,從桌面站了起來說:“那我先回去了,免得被人看見。”
“嗯,那裡有兩壇葡萄酒,你帶一罈回去。”她說着,指着那放在一旁的兩壇葡萄酒。青衣聽到她的話後,走過去抱起了一罈,這纔對她說:“小姐,那我回去了。”
“去吧!”她輕聲說着,站了起來與她一同往外走着,看着她騎上她的飛行獸離開後,這才轉身進屋提起了另一罈葡萄酒和拿上夜光杯往她爺爺所在的地方而去。
森林的某一處,火龍和雪鳳兩個小傢伙正被揪着在一旁搗藥草,兩人一邊幹着活,一邊嘟喃着:“我們堂堂上古神獸,隨便跺跺腳萬獸都得趴在我們腳下瑟瑟發抖,卻可憐的被虐待成這樣,被叫着做這做那的,還沒得吃飽。”
“就是,我們的命好苦,別人的就算是神獸也不用做這些苦力活,而我們卻得從白天干到天黑,中間沒得吃飽不說,還得捱罵,一不小心還得被捉去試藥,真的好命苦。”稚嫩的聲音帶着幾分的可憐兮兮,說着還不時扁了扁水嫩嫩的小嘴,而他們那兩張粉嫩嫩的精緻小臉,則被抹得像小花貓似的。
“主人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解救我們,再呆在這裡,等主人回來我們一定會被餓得剩下一身骨頭的,到時身上的肉肉都沒有了,就不好看了。”雪龍稚嫩的聲音透着一絲擔心。
“瘦了纔好,你沒聽主人的爺爺說,瘦了那叫骨感啊?他整天給我們弄那些加了料的東西給我們吃,不吃餓肚子,吃了當試藥的,我們要是再跟他呆一起,遲早死翹翹,。”火龍沒好氣的說着,面對他,它們是不能動也不敢動,只有受苦受虐的份。
“唉!火龍,我想主人了。”雪龍停下了搗藥的手,蹲坐在地上,雙只胖乎乎的小手託着自己髒得像小花貓一樣的精緻小臉。
“主子不知什麼時候纔回來呢!我也想主人了。”火龍也停了下來,坐在地上嘆氣着,突然間聞到一股肉香味傳入鼻子中,不由像只小狗似的嗅了嗅,問道:“雪鳳,你有沒聞到肉香味了?好香,聞着我肚子又餓了。”
“你是肚子餓過頭了才聞到,這裡怎麼會有肉香味?”雪鳳沒精打采的說着,雖然他也聞到了,不過想着這應該是他們肚子餓了纔會出現這樣的幻覺,一定是。
“你們兩個臭小子,又給老頭我偷懶了是不是?”
突然傳來的一聲臭罵聲,嚇得他們兩個嗖的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跟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不安的揉着衣角,看着面前凶神惡煞的老頭說:“爺爺,我們沒偷懶。”心底卻一直在罵着:臭老頭,壞老頭,虐待小孩的老頭!雖然它們的本身是上古神獸,但現在他們是人類的小孩,這樣虐待他們,可惡!
老頭半眯着眼睛,睨了他們兩個一眼,從鼻子中哼出聲音:“哼哼!是嗎?那老頭我怎麼聽你們不止偷懶了還在背後裡抱怨我虐待你們呢?”
聞言,兩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齊齊的說:“沒有!怎麼可能?爺爺你對我們這麼好,怎麼可能會虐待我們?你一定是聽錯了。”
老者白花花的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好笑的神色,半眯着眼看他們兩個,依舊是一臉兇惡的樣子的說:“是嗎?難道是老頭我年紀大聽錯了?”
“是!一定是聽錯了!”開玩笑,他們纔不想又被拿來當試藥,就算真的不是,此時他們也一定會齊聲說着是。
聞言,老者半眯着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的說:“既然你們這麼乖,那這兩個雞腿就賞你們吧,!”說着,那一直放在身後的手這纔拿了出來,兩個烤得呈黃金色香噴噴的雞腿一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看得他們眼睛都直了,直咽口水,卻不敢伸手去拿,兩人腦海裡同時升起一個念頭。
不會又下了藥吧?
“怎麼?不敢吃?以爲我又下藥啊?”他說着,拿着一雙眼睛睨着他們兩個,見他們還真的不敢伸手去接,他不由作勢就要收回:“既然你們不敢吃,那算了,老頭我自己吃,唉!真難爲老頭老特意烤來稿賞你們兩個,竟然不要?真是浪費了。”誰知他的聲音才一落下,手中的兩隻雞腿已經被他們搶走。
“要!誰說我們不要了?”火龍和雪鳳同時說着,坐在地上抱着雞腿大口大口的吃着,管他有沒下藥,吃了再說,反正現在他們肚子正餓着呢!
“嘻?不怕老頭我下藥了?”
“反正你又不會毒死我們的,怕什麼。”兩人同聲說着,頂多也就被他整一頓,死不了。
聞言,老頭一笑,搖了搖頭撫着鬍子說道:“瞧你兩個臭小子,沒志氣,一個雞腿就把你們搞定了。”
兩個小傢伙有得吃,哪裡還去管他,直接當沒聽見,抱着雞腿猛啃着。
“爺爺,他們兩個沒少給您惹麻煩吧!”子情帶笑的聲音從林中傳來,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兩個啃着雞腿的小傢伙頓時眼睛一亮,猛的回過頭看向她:“主人!”聲音一落,兩道身影嗖的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飛快的朝她撲了過去,卻因自己一身髒兮兮的,手中又因拿着雞腿弄得油油的而不敢撲到她身上去,只是興奮的圍在她的身邊跳個不停。
“主人,你怎麼回來了?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你是不是掂記着我們所以才這麼快回來了?主人,你真是太好了!”雪鳳興奮的叫着,小小的身影圍在她的身邊不停的蹦跳着,手裡還抓着那隻啃了一半的雞腿,臉上又弄得跟只小花貓似的,模樣很是好笑,。
“主人,我、我、我也很想你!”火龍也欣喜的蹦跳着,圍在她的身邊卻不敢撲上去,因爲他們都知道主人不喜歡髒兮兮的。
“呵呵……”她輕笑着,看着面前圍着她轉跳着的兩個小傢伙,眼中盡是笑意。
“子情丫頭,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老者笑眯着一雙眼睛看着她。
“嗯,這次的任務出了些意外,由別人接手了所以我們都回來了。”她輕聲說着,把懷裡抱着的葡萄酒遞上前說:“爺爺,這是葡萄酒,我特意拿來與你一起品嚐的,晚上我們叫上藥師,一起喝幾杯,我這裡還有一套夜光杯。”說着,把那夜光杯也遞上前。
“葡萄酒?這可是好東西啊!你在哪弄來的?”老者有着幾分的詫異,見她連夜光杯都帶來了,不由笑呵呵的說:“葡萄美酒夜光杯,看來今晚是不醉不歸,好!晚上我們幾個好好喝幾杯!”說着,伸手接過便往回走去。
“你們兩個快去清洗一下,換身乾淨的衣服,再把臉蛋洗乾淨了,別弄得像兩隻小花貓似的。”子情輕笑着,示意他們去洗乾淨再來。
“好,我們馬上就去洗。”兩人輕快的應下了,只要洗乾淨了,他們纔可以撲到主人的懷裡去蹭蹭。是夜,當明月高掛天上時,幾人就在樹下舉杯對飲,林中的清風徐徐拂面而來,夜裡蟬兒聲聲低鳴,透過頭頂上的樹葉,望見的是那滿天的星星伴着那皎潔的明月,烤肉的香味,嬉笑的聲音,不時的在林中隨着夜風而飄遠……
“子情,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老者一邊飲着葡萄酒,一邊問着。
“應該在四大名山的盛會之後就走。”她輕聲說着,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
聞言,藥師問道:“那你以後還回不回來這裡看看?”沒想到她也要下山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她輕聲笑着,說:“就算我不在這裡,你們兩個也可以做伴,閒時研製醫毒,日子也是很容易過的。”
“唉!少了你,我就不說了,老怪一定會很寂寞的。”藥師說着,抿了杯中的酒一口,睨了一旁正吃着烤肉的老者一眼。
“老頭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情丫頭走了又不是不回來看我,我怎麼會寂寞?再說,不是還有你這老頭閒時會往這裡走嗎?這世上啊,沒有少了誰就活不了的。”他扯下了一大口烤肉,邊嚼着邊說着。
子情笑了笑,她知道爺爺也是不想讓她記掛着他,所以才這麼說的,畢竟一直相處了這麼多年,突然間少了個人,是會有些不慣的,要是她沒走,一有空還會到他這裡來,而她要是下山了,日後想要回來看他可能就不像現在在這裡這麼輕易了。
“對了,你回來的消息子青他們還不知道吧?”老者問着,好像她一回來就往他這裡來了,估計現在青山裡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沒有誰知道。
“我下午去叫藥師時,找不到他,所以也就只有我師傅知道。”她說着,放下了手中的夜光杯,見火龍和雪鳳兩個在一旁抱着烤肉猛吃着,不由淡淡的笑了笑。
“對了,我聽說你是被冷絕辰帶走了,你這葡萄酒和夜光杯,也是他送的?”藥師問着,端詳着手中那薄如紙的杯子,見這夜光杯在夜光之下,裡面泛着絲絲流光,帶着鮮果氣息的酒香更是香濃撲鼻。
“是他父親,暗城城主送的。”
“喔?你還見了那暗城城主了?”老者一挑眉,有些意外的說:“那暗城城主身爲大陸第一城的城主,平時大陸上的人都很少見到他,想不到你這小丫頭不僅見了他,還得他贈送美酒與夜光杯,還真是不簡單啊,!”
“暗城城主的氣勢確實是很強大,看到了他,我才知道爲什麼暗城能被當選爲大陸第一大城。”她輕聲說着,一邊爲他們倒上酒,而兩個小傢伙則理也沒理這邊一下,自顧着吃東西,那樣子像是被餓壞了一樣。
“那是,再過些日子的比武盛會,我估計啊,暗城的地位還是沒有哪一股勢力可以動盪得到。”老者說着,一邊撕下烤肉吃着,一邊說,不過我聽說近年來大陸上起了一股叫神魔殿的勢力,這股勢力就像一匹黑馬,憑空闖出,如果到時神魔殿的殿主也會出席四大名山比武盛會的話,誰勝誰負那就難說了。
幾人就在夜色之下,邊喝着酒,邊聊着大陸現在的局勢,直到夜深露重之時才各自回去休息……
另一邊,靈蛇島上,一身白衣着身的雪柔緩步往大殿走去,雪白的髮絲與她身上的白衣形成了一體,白色的衣袂隨着她的走動而輕輕的拂動着,優雅迷人的身姿,高貴而出塵,美得不可方物。大殿中閒聊着的幾人一見到她,臉上都浮現了真誠的笑意,貴婦人則站了起來迎向了她,牽着她的手笑容滿臉的問:“柔兒,你怎麼來了?”
“爹,娘,大哥。”她輕聲喚着,脣邊帶着一抺溫柔的笑意,輕聲說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們商量一下。”她說着,在她孃親的牽引下,一同來到座位上坐下。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就說吧!你也知道爹孃都疼你,你說什麼都依你的。”龍鎮銘笑說着,剛毅的臉上帶着寵溺的神色,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爹,娘,大哥,二哥也離開幾年時間了,我一直呆在這靈蛇島裡也覺得悶,也想像二哥一樣去外面走走,再過些日子就是四大名山以武論名的比武盛會了,我畢竟也曾是天山的弟子,所以想去看看。”她輕聲說着,目光看着他們幾人,心下有些緊張,生怕他們會不同意,畢竟這些年來,他們把她保護得太好了,幾乎讓她與世隔絕。
“不行,!”她父親當即一口就拒絕了,沉聲說:“你已經在外面受了一次傷害,我絕不允許你再一次的受到傷害回來!那四大名山比武盛會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那些家族的排名比試罷了,你要是覺得悶就在這靈蛇島上隨處散心,但是想要離開靈蛇島,你就不要想了,我是不同意的!”
如果她真的出去,到時一定會見到那墨成軒,以她對墨成軒的情,就算他抽離了她的記憶,她也有可能會再度的記起,如果那墨成軒是真心愛他女兒的,他無話可說,也會像當年一樣的成全他們,但是,那個墨成軒竟然在他的女兒出事後不久,帶了個女人回家,還生了兩個小孽種,那樣的人,他怎麼可以把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再跟着他!
而龍鎮銘聽到她的話後,卻也是沉默了,自他帶柔兒回來,也有十年的時間了,這十年裡,靈蛇島裡那麼多優秀的男子,她皆看不上眼,雖然她被抽離了記憶忘記了那墨成軒以及他們曾經的女兒,但是卻一直知道她似乎深愛過一個人,這十年來,她不止一次說要想要出靈蛇島去外面走走,他們都知道,她是想去尋找她遺忘了的記憶,而今,這個請求再一次的被提出來,他也不知如何去說……
貴婦人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也是一收,神色帶着無奈與憐惜的看着她。她的女兒,這些年吃了那麼多的苦,她這個當孃的都看在心裡,哪個當孃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有個好歸宿?她那麼的深愛着墨成軒,可墨成軒……
聽到她爹爹的拒絕,她提着的心不由一縮,見她大哥和娘都沉默着,她不由一股惱的把放在心裡多年的話全說了出來:“爲什麼不行?這些年來,我已經不止一次說過想要出去了,可都被你們阻止了,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好,不想我受到傷害,但是我是個人,不是一件物品,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有我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你們能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那我從今往後將不再提出我想出靈蛇島,但若是你們不能說出個理由來,那麼也請你們不要再阻止我。”
聞言,他們三人都沉默着,確實,她有她自己的思想,有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們這麼做雖然說是爲了她好,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爲了她好?在這十年時,看見她真正開心的笑容也沒有幾次,他們不禁懷疑着,他們這麼做真的做對了嗎?可是,讓她出去,如果她又再一次的受到傷害怎麼辦?
看他們的神色有些動搖,雪柔不由放輕了聲音:“爹,娘,大哥,我知道你們疼愛我,可是,請你們讓我爲我自己的事情做決定吧,!無論將來我會遇到什麼,是好?是壞?是開心,是傷心,我都願意去承受,只因這一切是我自己的選擇!但是你們若真的一再這樣阻攔着我,就算我一直留在這裡,我也不會開心的。”
“柔兒,你要知道,爹無論做什麼都是想爲了你好!”他沉聲說着,看着一頭銀髮絕色的她,語氣深重的說:“這十年來,爹一直阻止讓你出去,就是不想你再受到傷害,你可知,當年你大哥和二哥帶你回家時,你一身的血奄奄一息幾乎救不回來,那時,我們看到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傷成那樣,是生是死都還是未知之數,我與娘,大哥二哥,在那段日子裡一個個吃不下寢不眠,心裡都擔心着,你就會一直沉睡下去不會再醒來!你是我們的心頭肉,我們不捨得你再受到那樣的傷害!所以這些年纔不肯讓你再踏足那紛亂的大陸,可你,卻偏偏忘不了那一切!”
聽到她爹爹的話,她不禁眼眶一熱,站了起來走向了他,撲入他的懷裡動容的說:“爹,我知道這世上最疼我的,就是你們,我也不想讓你們傷心,不想讓你們爲我擔心,但是我真的好想出去,一直以來,我心裡都有一個結未能解開,如果不能解開心裡的結,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爹,我答應你,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人傷害到我,我一定不會了,你們相信我,好嗎?”她帶着哽咽的聲音輕輕的說着,擡頭用着希翼的目光看着他,期待他可以點頭。
“你就應了她吧!”貴婦人擡起衣袖拭了拭眼淚說着:“就讓她出去吧!只要她開心,什麼都不重要。”
“爹,就讓柔兒出去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派人暗中保護她。”龍鎮銘也開口說着,本以爲時間可以讓她遺忘一切,誰知隨着時間的流逝,她心中的執着只會更深。
見他們都這麼說,他不由低低的嘆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嘆道:“好吧,!既然你一直都想着出去,那我就再應你一回,不過你要記住,不可以再讓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否則,就算誰再求情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聞言,她欣喜的笑了,發自心底的笑容剎那間美得令人炫目,她開心的抱住了她爹爹,感激的說:“爹,謝謝你!”說着,又快步歡快的來到她孃親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她孃親:“娘,我可以出去了,爹終於答應讓我出去了!”她欣喜的聲音一落下,又撲進了她大哥的懷裡:“大哥,大哥我好開心,這是我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見她像只快樂的蝴蝶般飛撲來飛撲去的,絕美的臉上帶着那從心底涌上來的開心笑意,他們三人也不由都笑了,也許,讓她自己去選擇,纔是對她最好的寵愛……
這一日,湖心小築中,倚着碧綠的湖面放着一張的軟榻,一名身着白色輕紗的女子悠哉的躺在軟榻上歇息着,她的身上蓋着一件雪白而柔軟的披風,一隻白狐懶懶的趴在她軟榻的旁邊,而她的臉上,則蓋着一本書,看樣子應該是看書看累就睡着了。
而在另一邊,四名美貌的女子坐在方桌邊輕聲細語着,沒有戴着面紗的臉上盡是甜美的笑意,紫衣看着那邊睡過去的子情,輕聲笑着:“小姐每次來湖心小築都喜歡在湖邊休息,你看才一會,她又睡過去了。”
“小聲一點,別吵到小姐了。”雪衣輕聲說着,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看着那在那邊休息的子情一眼,繼續爲她們幾人泡着茶。
“對了青衣,你是讓那雷戰祈今天來的嗎?”紅衣小聲問着,看着一直靜坐着的青衣。
“嗯,我昨天通知的,他今天應該就會到了。”青衣說着,端起雪衣泡好的茶輕抿了一口。
“我本來還以爲小姐不會幫他治呢!沒想到小姐倒是應下來了。”紅衣說着,又問:“對了,雪衣,有沒準備小姐喜歡吃的糕點?”
“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雪衣最細心了。”紫衣輕笑着說着,察覺自己的聲音太大聲了,不由掩住了小嘴回頭看了一眼,見她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小聲的說:“還好沒吵醒小姐。”
幾人見她那嬌俏的模樣,不由笑了笑。
半響後,原本蓋着書本睡覺的子情這才悠悠的轉醒,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伸手拿下了蓋在臉上的書,當那張被書本蓋住的容顏一出現時,不由讓人驚豔的屏住了呼吸看呆了眼,那是一張絕美的容顏,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也不以爲過,每一處都恰到好處,每一處都美得極致,每一處都讓人移不開眼,她彷彿就是誤落凡間的仙子,出塵而清雅,似出水芙蓉一般,雖然是素顏,卻美得傾國傾城……
這一張,纔是她的容顏,她繼承了她孃親的美貌,甚至比她孃親更甚,她的美,無人可以代替,她的美,美得獨特,美得不可方物。清幽的美眸中蘊含着神秘的流光,眉宇間的清冷讓她少了一份柔弱,多了一份清冽的氣息。
在凌峰山中不能時時讓面具下的容顏呼吸新鮮的空氣,所以每當來到湖心小築,她就會取下易容的那張清秀的素顏,這麼多年來一直戴着易容的面具而不被人察覺,那是因爲她的易容術過於的精湛,一般易了容戴上假面具的臉仔細觀看進會看出些許僵硬的,而她的卻不會,那覆在她臉上的面具薄如蟬翼,就跟沒戴一般,所以就連冷絕辰幾次的近距離,也無法看出她臉上所蘊藏着的神秘。
第二十五章回去
“小姐,你醒啦!”幾人見她醒來,皆站了起來朝她走去,來到她的身邊,有的替她收起披在她身上的披風,有的接過她遞過的書本,有的送上茶水,有的端着準備好的糕點。
“小姐,這是剛泡好的花茶。”雪衣美麗的容顏帶着溫柔的笑意看着她,端上她剛泡好的花茶。
子情點點頭,伸手接過,吹了吹有些燙口的花茶,輕抿了一口,入口淡淡的花香在口中漫延而開,味道清新而口齒留香,她脣角微微的揚起,輕聲說:“嗯,雪衣泡的茶越來越好喝了,。”
聽到她的話,雪衣溫柔的笑着,輕聲說:“只要小姐喜歡喝雪衣泡的茶,雪衣一直會爲小姐泡。”
“小姐,這也是雪衣準備的糕點,是你最喜歡的,我們幾個當中,就雪衣最是心靈手巧。”紅衣把糕點端上前,笑說:“小姐,你嚐嚐。”
“好。”子情輕聲應着,在她們一雙雙期待的目光之下,拿起了一塊糕點輕咬了一口,對她們說:“你們也吃吧!雪衣做的糕點一向都不用多說的。”她輕笑着,看着面前身段曼妙容顏美麗的幾人。
她們幾個都是她救回來的,來自良好家境的她們,無論是容顏還是氣質都是出衆的,幾人一直都呆在這湖心小築中,爲她打理着這裡的一切,實力出衆不說,對她更是忠心耿耿。
“叮噹叮噹……”
突然間,一陣輕風吹過,梅花林中傳來了一陣鈴鐺的聲音,聽到這聲音,幾人相視了一眼,從衣袖中取出了面紗戴在臉上,雪衣輕聲對子情說:“小姐,應該是那雷少主來了。”
“嗯。”子情站了起來,轉身往裡面走去,對她們說:“一切按往常一樣。”淡淡的聲音一落,白色的身影已經進入小築裡面,而尾隨在後面的青衣則放下了裡面的珠簾,靜靜的守在一旁。 шшш¤тт kan¤¢〇
另外三人相視了一眼,見那梅花林中走出一抺黑色的身影,來人正是雷戰祈,他手中拿着一個錦盒,直到湖邊時才停住了腳步,沉聲說着:“在下雷戰祈,應約前來,勞煩幾位姑娘代爲引見。”帶着玄氣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直達湖心中的小築,他一雙深邃的目光遠遠的看着那站在小築上邊欄的三名女子,心下暗忖着,這毒醫,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紅衣,你去帶他過來吧!”雪衣說着,目光落在那站在湖邊的黑色身影之上,。
“好。”紅衣應了一聲,腳尖一點,飛身躍下那停落在一旁的小船,划着小船往湖邊而去。
在湖邊看着的雷戰祈見到紅衣女子那利落的身影,目光不由一閃,這毒醫不止醫毒雙修,就連身邊跟着的幾名女子也有一身好身手,當真是不簡單!
不一會,紅衣划着小船來到他的面前時,這才停下划着船槳的手,看着他問着:“雷少主,你的天山雪蓮帶來了嗎?”
“在這。”他打開手中錦盒,一朵雪白的蓮花靜靜的躺在裡面,那花瓣的白,白得透徹,白得雪亮,就算是被摘下放在盒中的,卻仍似剛摘下來的一般,每一片花瓣都是那樣的新鮮,那樣的雪白。
見到那盒子中的天山雪蓮,紅衣這才點了點頭說:“雷少主,請。”
聞言,他合上手上的錦盒,腳尖一點,躍上小船,小船因他的停落,而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很快的恢復如初,隨着他的上船後,紅衣繼續划着小船往小築而去,船槳輕輕的擺動着,在碧綠的湖面上劃過了一層層的水紋。
當來到小築邊時,紅衣這才停下了小船,回頭對雷戰祈說:“雷少主,請。”
雷戰祈點了點頭,腳尖一點飛身躍上了小築,而在他身後,紅衣也緊跟着躍了上去。
“雷少主,請把天山雪蓮交給我,再服下這顆藥丸。”紫衣上前一步,手中所端着的盤子上放着一顆黑色的藥丸。
他把手中的天山雪蓮交給紫衣,同時接過那端上來的那顆藥丸,沉聲問道:“這是讓人吃了即刻昏迷的藥丸?”爲了上來湖心小築治好他的手,他打聽了很多關心毒醫的奇怪規距,每個帶上東西來看診的人,皆是無緣見上毒醫一面的,因此也從沒人知道這毒醫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只因每個上了湖心小築的人在見毒醫之前,必須服下一顆令其昏迷的藥丸,他打聽到,曾有人上了這小築卻因毒醫這古怪的規距而擔心所帶來的寶物被盜,故而不肯服下藥丸就要硬竄見毒醫,後來,那人因擒闖而被四人打成重傷,更是將那人連同他所帶來的東西丟到外面,從此拒絕他的求診,而那人也在不久之後,因無法治癒身上病痛而死亡,。此事一直在大陸上盛傳,所以就算是沒來過湖心小築的人,也知道這毒醫的古怪規距。
“是。”紫衣應了一聲,看着他說:“凡來我們這裡治療的,都必須吃下藥丸,我們主子纔會爲其治療,雷少主大可放心,這顆藥丸是不傷身體的,只會讓你在短時間裡失去意識。”
聞言,深邃的目光往那小築裡面看去,只見一名青衣女子守在裡面,卻不見那裡面的人影,更別說看出對方是男是女,窺見其容貌了。他頓了一下,問道:“我想請問毒醫,我的手可有治癒的可能?大約要多長的時間可以治癒?治癒之後,是否會與原先一樣自然?”以毒醫在大陸上的聲望,他倒不擔心他會貪他的這朵天山雪蓮或者害他性命,他比較關心的是這治癒的可能性有多高?失去知覺多年的手又能否恢復自然?
一旁的雪衣聞言,溫柔的聲音輕輕的傳出:“雷少主放心,我家主子既然讓你帶着雪蓮前來,定然有把握治好你的手,至於要多久的時間可以恢復正常,等我家主子爲你看過之後,定然會告知。”
聽到這話,雷戰祈這才點了點頭,把那顆藥丸丟入了喉嚨中,藥丸入口即溶,他起初倒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不過下一刻,面前的景象卻是漸漸的模糊,緊接着就失去了知覺,身體也隨着倒了下去。
見他倒下了,幾人這才說:“這雷戰祈倒是不簡單,一般人藥入口即昏,他卻還能等上那麼片刻,身爲三大山莊之一的少主,這實力與意志倒是非同一般。”
“好了,把他扶進去吧!”雪衣說着,紫衣與紅衣這才上前把扶起,往裡面拖去,放在早就準備好的一張小牀之上,這才輕聲喚着:“小姐,人已經昏倒了,。”
戴着面紗的子情從珠簾後走了出來,手裡拿着她的那個小藥箱,在小牀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把藥箱放在一旁的桌面子,這才示意她們說:“把他的上衣脫了。”說着,一邊拿出藥箱裡的一包銀針。
“咦?你們不敢把他的上衣脫了啊?不過就是一個昏死過去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嘻嘻,你們要是不敢,那就我來!”紅衣笑盈盈的說着,毫不扭挰的上前把雷戰祈的上衣剝了下來,露出了他精壯的上身,看着他結實的腹肌,紅衣不由怪叫着:“哇!你們看,想不到這個雷戰祈長着一副好模樣不說,這身材還不錯嘛!”說着,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看向子情問:“小姐,用不用把他的褲子也脫下來?”
“嘻嘻,紅衣不知羞,竟然想脫男人的褲子。”一旁的紫衣取笑着,拿着一雙帶笑的美目瞧着她。
一旁的青衣眼中則閃過一絲笑意,卻並沒有開口。而雪衣輕笑着打趣說道:“他不過是醫手又不是醫大腿,你脫他的褲子幹什麼?”
子情清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要是這白煜知道被她們幾人這樣拿來開玩笑,估計得氣得臉都青了,當即搖了搖頭無奈的對紅衣說:“行了紅衣,別鬧了,要是我真讓你脫,你還不知得躲到哪裡去呢!”她輕笑着,這纔看向了他那隻沒有知覺的手,纖細的手在他的手臂上按了按,見幾個穴位都沒有反應,她才從一旁的那包有着大小不同長短不一的銀針裡取出銀針,慢慢的剌入他手臂上的幾個穴位。
幾人見她已經開始治療,便不再打擾她,而是靜靜的退到一旁,等着她的吩咐。
子情以銀針爲他疏通血脈,他的這隻手當年是因爲中了毒而沒能全部排出毒素凝固在這隻手臂上而失去了知覺,所以只要把毒素清理乾淨再讓他的血脈疏通開始運行,就可以恢復到以前的效果,不過這治療卻並非一日兩日就可治好,依她的估計,最快也要七天,而四大名山的比武盛會則在半個月後,如此算來,治好了他的手,他還有七八天的時間可以再煅煉一下。
“雪衣,你把那邊放着的那包藥以一碗水熬成半碗,讓他等下可以喝,。”子情一邊扎着銀針,一邊吩咐着。
“好。”雪衣輕聲應着,拿起那包藥就走了出去,原本不知道這藥是小姐帶來做什麼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給雷戰祈服用的。
不一會的時間,他的一整條手臂幾個穴位之上皆被她紮上了銀針,而原本銀白色的銀針也慢慢的被從他手臂上拔出爲的毒素浸黑,看到那些銀針都變黑了,紫衣幾人美目中不禁閃過詫異之色,這毒她們知道是小姐當年所下的,不過沒想到這都幾年時間了,竟然還有這麼多停滯在他的這隻手臂上,見小姐爲他扎針疏通筋脈,再爲他逼出毒血,幾人不由再一次的驚歎於她們小姐的醫術之高超,若換成別人,誰能做到?
只見,在他的那五根手指處皆扎着銀針,因她們小姐以玄氣爲他逼毒,黑色的毒血順着那幾根銀針而滴落在事先準備着的盆子裡,當那手指上的幾根銀針全部變成黑色時,這才被拔了出來,再一運氣逼出血液,直到黑色的血液完完全全變成了腥紅的顏色,她這才把他手臂上的那些銀針取了下來。
“幫他把衣服套回去。”子情說着,站了起來,退離了小牀邊。
一旁的紫衣端走那約半盆的毒血,紅衣則上前把他的衣服給他套了回去,而青衣則端來了乾淨的手讓她洗了洗手,一切弄好之後,幾人才把他給擡到了外面去。
“小姐,藥熬好了。”雪衣回來,手裡端着托盤,托盤上是半碗黑漆漆的中藥,她把那還冒着熱煙的中藥放在外面的桌面,這才走進了裡面。
“小姐,那藥是吃什麼用的?”紅衣也跟了進來,看着那在收拾着藥箱的子情問着。
“排毒活血的。”子情輕聲說着,把收拾好的藥箱遞給青衣拿進裡面去,這纔對她們說:“你們呆會告訴他,七天的時間可以治好他的手,而且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一切如常,讓他在這七天之內,每天準時在這個時間來湖心小築這裡,我還要用銀針幫他疏通氣脈,這樣他的手才能恢復正常,。”
“是。”幾人應着,就聽外面的紫衣在喊着:“他好像要醒了。”
子情往外看了一眼,這才轉身往裡面而去,而青衣則依舊站在那裡守着,紅衣和雪衣則往外走去,當走出外面時,見他身體微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見自己是坐在地板上,不由目光微閃,這才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感覺那隻失去知覺多年的手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時,不由一怔。
他這手已經幾年沒有感覺到疼痛感了,此時竟然感覺到疼痛的感覺?心下浮上一絲不可思議,另一手摸上了他的手臂雖然還是沒有什麼知覺,但那股疼痛的感覺卻是那樣的明顯,心頭不由一喜,看來這毒醫果真是名不虛傳!當下擡頭看向幾人,卻見還是不見那毒醫的身影,只有那三名女子站在不遠處。
“雷少主,藥已經爲你熬好,請過來喝藥吧!”雪衣輕聲說着,示意着那放在桌面上的藥,一邊說:“這是排毒活血的中藥,可以把你體內的毒素清除乾淨,另外,我們主子說了,你的手,只需要七天的時間就可以恢復正常,不過在這七天的時間裡,你每天必須準時到湖心小築這裡來,在這幾天裡,我家主子會爲你疏通氣脈。”
聽到她的話,雷戰祈心頭猛的一陣狂喜!七天?竟然只需要七天?這毒醫當真是那麼厲害?要知道,他這手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可是尋遍了不少名醫,大多數的人都說時間太久無法根治,而他竟然說只要七天就可讓他的手恢復正常?他不會是聽錯了吧?
“當真只要七天就可恢復如初?”低沉的聲音中,夾帶着難掩的激動,深邃的目光緊落在那看不見毒醫身影的小築裡面!
聞言,紅衣開口說道:“當然!我家主子是什麼人?說得出自然就做得到,她說七天就是七天,不會多一天,也不會少一天。”她說着,又道:“雷少主,請把藥喝了,我好送你離開。”
“若真在七天之內可以治好雷某的手,不止是天山雪蓮,我將另外送上一份謝禮,!”他沉聲說着,聲音中帶着難掩的愉悅,大步走上前,端起那半碗藥一口喝下,這纔對她們說:“既然毒醫不便相見,那就有勞幾位姑娘代爲道謝。”
“請。”紅衣躍下小船,示意他該離開了。雷戰祈看了那小築一眼,這才轉身躍下小船,往湖邊而去。
紫衣看着那遠去的身影,這纔開口說着:“這雷家少主禮數倒是不少,以雪蓮爲診金後還說要送上謝禮。”
雪衣溫柔的一笑,輕聲說:“他的手若非小姐爲他醫治,別人是無法治癒的,一名強者失了一隻手畢竟對自身的實力會有影響,如今聽到可以恢復,自然是欣喜萬分。”眼角見她家小姐已經走了出來,不由迎了上去。
“小姐。”
“嗯。”子情輕聲應着,在軟榻上躺下,說:“等四大名山比武盛會結束後,我會回家去,在回家之前我應該會先來這裡,到時青衣和紫衣隨我一同回去,雪衣你和紅衣留在這裡照看着一切。”
“小姐,你真的要帶我和青衣回去啊?我還以爲你會帶青衣和雪衣回去呢!”紫衣一聽,不由喜上眉梢,聽以可以跟小姐回家,心下樂開了花,就連嬌美的小臉也盈滿了如花般的笑容。
子情淺淺的一笑,輕聲說:“雪衣心思細膩,是留守最好的人選,湖心小築有她在,我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事,而紅衣性子較於衝動,也不適合跟我回家,所以她們兩人留守是最好的,至於你們青衣,一個內斂一個機靈,跟在身邊最爲合適。”
“小姐放心,我們會打理好一切,等小姐歸來。”雪衣輕聲說着,美目中盈着絲絲笑意。
“嗯。”她輕聲應着,見紅衣已經回來,躍上小築,見她們幾人都在說笑着,便好奇的湊上前問:“小姐,你們在說什麼?”
紫衣笑盈盈的說:“紅衣,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一聽這話,紅衣頓時眼睛一亮,連忙笑問:“好消息?什麼好消息?”
“小姐剛纔已經說了,等四大名山比武盛會結束後,我和青衣就跟隨在小姐身邊回家,而你和雪衣則負責留守湖心小築。”紫衣笑盈盈的說着,見她聽完他的話後小嘴一嘟,不由笑眯了一雙美目。
“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帶我回去啊?”紅衣挽着她的手撒嬌着:“我也想跟在小姐的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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