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去金陽國要殺誰,要擒誰,你都可以放手去做,但是,不準動金陽國京城葉府中的任何一個人。”
“爲什麼不能動葉家的人?”
“沒有爲什麼,你只需謹記這一點。”
尹玄殤當時不解,在他知道了葉曦玥的身份後,他雖然從未想過要劫持葉府中的人去要挾葉曦玥,但是這不可謂是一個方法。
然而,這個隱在黑暗中的男人,卻不准他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如今,得知了葉曦玥的身份,他卻想起了那個人的話,不能動葉家任何一個人?
這其中,到底包不包括葉曦玥?
葉曦玥也是葉家的人……
那個人,他平時雖然談不上熟悉,但每一次出來,都會告訴那個人,這次出來,是那個人唯一一次給他的忠告。
沒想到,竟然派上的用場。
葉曦玥啊葉曦玥,你到底是誰?
思緒拉回現實,尹玄殤的手,掐上高寒的脖子,迫使高寒看向自己。
“本君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不準打葉府其他人的主意,你是不是把本君的話當成耳旁風?若是你這雙耳朵聽不到任何命令的話,那就割下來!”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記住這次的任務。”
“屬下記得,重傷凰君夜,活擒葉曦玥。”
尹玄殤斂了氣息,冷冷掃了他一眼,“上次的事,本君還記在心裡,若你再自作主張,你也就不必活着了。”
高寒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吱聲。
客棧。
凰君夜正在接受真冰丹藥的蝕骨之痛,陡然間感覺到強大的氣息。
隨着時間緩緩流逝,他身上的痛苦,從輕到重,再從重到輕,如此反反覆覆的幾遍,折磨着他身心俱疲。
他擔心葉曦玥會突然闖進來,到時候,一切完蛋。
他緩緩睜開眼睛,茫然的看着屋內的一切,真冰寒丹的蝕骨之痛,還在蔓延。
凰君夜無法安然入睡,這一夜,註定要經受住折磨後,才能睡去,只怕是個無眠之夜了。
本想去葉曦玥的房間裡看看她,可拖着這樣一副病體,怎麼去?如何去?
無奈之下,他只得想到了一個分心的辦法。
房間內有紙筆,他拿來,輕輕淡淡的在上面勾畫着。
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人,想要畫出來的就是葉曦玥。
握着筆的手,在輕輕顫抖,甚至逐漸泛白,爲了轉移注意力,他還是把全部心思放在了面前的畫作上。
猶記得在皇陵中,那丫頭抱着他的畫像,很想擁有的樣子。
可是他很小氣的,怎麼可以讓她很寶貝的拿着別的男人的東西?
雖然那副畫像上畫的是他。
若是那丫頭真的想要,他可以畫一張給她啊。
傻丫頭。
可是畫着畫着,腦海裡還是很想要畫她。
他穩住手中的動作,忍着全身的疼,一筆一劃描繪着她的容顏,他描繪的是那般細緻。
好似在小心翼翼而又仔細的呵護着心尖尖上的寶貝。
一幅畫很快畫成,他畫功不錯,將葉曦玥描繪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