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低聲道:“本來就是邀請所有人,她怎麼能不來呢。”
倒是司馬伕人和風若琳那裡,蕭蕭覺得不太對勁。
風若琳臉色不是很好,看起來情緒有點低落,從前可不曾見過的,風若琳這樣的天之驕女,向來自以爲高高在上,比她們都高貴,是不屑於跟她們爲伍的。
就算是同席,也定然要比她們看着更加淡定端莊的。
而司馬伕人看起來如常,只是蕭蕭感覺她看過來的眼神陰森森的,似是帶着無限的恨意。
蕭蕭猜想估計是昨天夜裡她叫人把風無疾找去,兩人談話不愉快有關。
司馬伕人手段厲害,正院的人,凡是能近前的都絕對是嘴巴很緊的,因爲若是被她發現一個敢隨便賣消息的,那都是打死勿論的。
蕭蕭猜的差不多,不過內容卻更加精彩。
昨夜司馬伕人聽聞風無疾和蕭蕭去了果茶店,回來的時候他們沒來正院跟她招呼,竟然就徑自去了攬春園。
司馬伕人恨得牙根都疼,跟柳嬤嬤抱怨道:“我雖然大度,讓她們不必每日來立規矩,可她們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說不讓來就果真不來,還真是一堆低賤貨,半點規矩都不懂。”
柳嬤嬤知道她是說氣話,若是從前梅姨娘母女倆不受寵,不來立規矩無所謂,來了她還嫌礙眼。
如今受寵了,不來就會讓夫人心氣不平,格外的火大了。
柳嬤嬤斟酌字句,道:“夫人,老爺不過是幾日新鮮,否則且看從前的梅姨娘和現在的薛姨娘?夫人向來是賢惠大度的,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個細枝末節。”
司馬伕人還是覺得氣得慌,“幾千兩銀子就那麼扔給一個小丫頭,滿大街地開鋪子,這像話嗎?要是被御史報上去,少不得又要起口舌之爭。”
柳嬤嬤笑道:“夫人多少年不孩子氣了,有我們相爺在,誰敢起什麼口舌之爭。夫人放心,老爺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定然是感念老爺知遇之恩的,否則也不能這麼多年唯老爺子命是從,呆在這嘉州不回京城了。”
風無疾鎮守嘉州,是皇帝命令,卻也是老相爺的意思。
原本打了勝仗,是要回京受封領賞的,再不濟也能拜相了。
可老爺子卻讓他一直鎮守嘉州,藉口就是怕大陳再起事端。
司馬伕人哼了一聲,又開始抱怨老爺子,“你說老爺子也是,那麼多女婿兒子,單單就是我和老爺被髮配這裡,還口口聲聲說最疼我呢。”
一聽她抱怨老爺子,柳嬤嬤有點不言語了,等她發泄了幾句,才道:“夫人,老婆子說知心話,老爺子還真是最疼您的。您來風家,什麼都不用愁。而其他的,就算是入宮的娘娘,雖然是母儀天下,可娘娘並不快樂,另幾位小姐嫁過去也莫不是要費盡心思的。而夫人您呢,得風老夫人歡心,沒有半點挑刺,處處維護您,老爺這裡也不過是寵愛個把姨娘罷了,還能做出什麼來呢?給十三小姐幾千兩銀子,比起咱們風家的金山銀山,那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