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猛地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薛沛有些難受的扶住額頭,緩緩起身,薛沛眉頭緊皺。剛剛那是……夢?
可是,她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夢到南宮嘯?所以,剛纔的事是真的……
攥緊了拳頭,薛沛的眼睛漸漸變得冰冷。若是南宮嘯敢違背諾言,傷害席沉,那麼,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一定要讓南宮嘯生不如死!
然而,此時此刻依舊在沉思中的席沉卻並不知道,一場陰謀正斂藏了氣息,悄無聲息的接近,拉起了大網,等着他自己靠近……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反正對於薛沛來說,非常的短暫,睡着睡着,就過去了。
半個月,薛沛如約來到城郊樹林,誰知道炎羅卻先來了一步。
懶洋洋地搭着呵欠。雖然這幾天她基本上都在睡覺,可是其餘的時間幾乎全都用在修煉上了,她可是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到風之幻術的巔峰啊。
而現在,誒……薛沛覺得丟人啊,那麼多天,居然纔到達了中介和巔峰之間……
見薛沛到來,炎羅開口便道:“現在開始麼?”
聞言,薛沛歪着腦袋,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道:“十招,十招之內你傷不到我就算你輸,而且,我不躲不閃。”
聞言,炎羅渾身一怔。不躲不閃接下他的十招?
炎羅的眼神瞬間變得深沉。這些天他專心修煉,成功突破到了電之幻術的巔峰,此時的他已經是電之幻術的巔峰,與火之幻術的巔峰。
若是高手,也沒有多少人真的能夠毫髮無傷的接下他的十招。
可是這個女人……看着薛沛那雙閃耀的鳳眸。她就如此有自信麼?是因爲她從未輸過,還是因爲她確實很強?
“那麼,我就點到爲止。”
最後,炎羅還是不太確定薛沛究竟與沒有那麼強。聞言,倒是薛沛微微一笑,無比輕鬆的站在原地,道:
“你以爲你有那個能力麼?”
薛沛不知道炎羅有多強,可是,兩個月內就算天賦如何好,功力如何突飛猛進,卻絕對不會有她這麼強。
思慮之間,炎羅已經向薛沛重來。
他握緊拳頭,而他的拳頭上有着灼熱的火焰,將靠近的樹木瞬間燒成灰炭。見此,薛沛讚賞的推了一聲口哨。
不錯嘛,火之幻術的巔峰,不錯不錯,但是,還不是她的對手!
看着那越來越近的拳頭,薛沛還是那麼不緊不慢,只是手成爪狀,衝着炎羅的方向猛地一揮,下一秒,炙熱的火焰憑空出現,急速擊向炎羅。
看着那以排山倒海般的威力襲來的火焰,炎羅心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也是火之幻術的巔峰……可是爲什麼,他卻覺得這威力遠在他之上?
然而,還不等炎羅想個明白,那灼熱的溫度已經撲面而來。薄脣一抿,炎羅迅速收回手中的火焰,飛速翻身,險險躲開那火焰。
然而,那火焰錯過炎羅的身邊,繼續向前衝去,隨即,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薛沛的面前,炎羅的身後,已經是一片火海。
絕美的臉龐被火光照的通紅,薛沛卻面色不改,道:
“還剩下九招,你可要使出全力,否則,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可以躲過了。”
聞言,炎羅卻勾起了笑容。這個女人,真的非常強大!
接下來,炎羅雙手張開,而炎羅的手心中突然冒出金光,隨即形成一簇簇的閃電,將炎羅的手臂旋繞住。
手成爪狀,炎羅以比之前還要快的速度向薛沛襲去。
而薛沛則是再次讚賞地吹了個口哨,完全沒有一點戰鬥中的緊張感。
可是,薛沛卻是真的覺得炎羅是一個可塑之才。看起來年齡也不大,可是火之幻術和電之幻術居然都是巔峰!
在同齡一輩之中真的是佼佼者。不過,還是無法與她匹敵。
看着那向自己襲來的閃電,薛沛還是一樣的悠閒,隨意的伸出一隻手,掌心對着炎羅,微微一笑,隨即,擁有風一般的速度的閃電從薛沛手中飛出。
看着那速度非凡的閃電,炎羅又是一驚。他沒想到薛沛居然也會電之幻術,而且,這威力……和剛纔一樣,明明同樣是巔峰,卻在他之上!
然而,炎羅卻又明白,以這個閃電的速度,他不可能完全躲開。
既然如此……猛地咬牙,炎羅將手中的閃電送了出去,隨即身形一閃,想要地遠離那一次的攻擊。
然而,在他預料之外的是,他的閃電在一瞬間被薛沛的閃電吞沒,隨即,以極快的速度,穿透他的肩膀。
肩膀上傳來的火辣辣的同感,以及鼻尖那被烤熟的肉的味道,讓炎羅不由得凝重起來。
原本他以爲靠自己的閃電就算不能吞噬薛沛的閃電,也可以拖延一點時間。但是,他的閃電卻在一瞬間被吞噬。
然而,一秒之後,身後再次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伸手捂住幾乎被烤熟的肩膀,炎羅頭冒冷汗,雙腿顫抖的站着,靠在一棵粗大的樹上,大口的喘息着。
雙眸半眯着看着那個依舊巧笑嫣然的女人。
那一席紅衣在火光之中越發惹眼,那張狂飛舞的髮絲,就如她爆*發出來的王者霸氣一般,奪目耀眼。
這個女人,真的有資格如此張狂!
可是,炎羅真的想不通,明明他們都是巔峰,爲什麼她的幻術對他的幻術卻有着壓倒性的威力?
看着炎羅頭冒冷汗的模樣,薛沛只是笑了笑,道:
“還有八招,你還要繼續麼?”聞言,炎羅不由得一笑,隨即倔強的直起身體,一邊運起自己的幻術衝向薛沛,一邊大喊:
“當然!”
看着向自己重來的炎羅,薛沛脣角緩緩勾起,笑容變得飄渺。
一邊用自己的幻術化解炎羅的幻術,表面上的笑容卻在火光之中越發耀眼。真是一個倔強的孩子呢。
既然如此,好好調*教他一下也未嘗不可。
十招對於薛沛來說只是眨眼間的事情,可是對於炎羅來說卻如同幾年一般漫長。
特別是,每一次自己的幻術被薛沛的幻術吞沒的時候,自己被薛沛的幻術的威力所傷害的時候,時間彷彿格外的慢。
十招過後,炎羅已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身上到處都是被燒過的痕跡,還有幾處的肉已經被烤熟了。
可是,炎羅至今爲止都沒有因爲痛而喊過一聲。
笑着在炎羅身邊蹲下,薛沛毫無自責的伸手戳着炎羅身上的傷口,讓炎羅痛到倒吸了不知都多少口冷氣。
看炎羅那差點扭曲的表情,薛沛好笑的開口:
“明明很痛,怎麼就不說呢。明明知道自己贏不了,怎麼還硬要上呢。”
聞言,炎羅只是看着薛沛,一語不發。撇了撇嘴,薛沛捏着炎羅的臉。要知道,薛沛每次使出幻術的時候,都是刻意避開了炎羅的臉。
沒辦法,誰讓這男人長得這麼妖孽呢,讓薛沛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你很有天賦,我有意收你爲我做事,你覺得呢?”聞言,炎羅還是隻是看着薛沛,沒有說話。
薛沛倒也不着急,只是捏着炎羅的臉,當做解悶。
許久,久到薛沛的腿都有些發酸了,炎羅才緩緩從地上起身,道:“好。原本的條件就是我輸了就認你做主子的。只是,我希望你可以讓我變得更強。”
說到後面,炎羅滿臉認真的看着薛沛。見此,薛沛只是扯了扯嘴角,跟着站起身,留給炎羅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離去,道:
“放心。我不會留下無法變強的人的。”
聞言,炎羅的脣角這才緩緩勾起,緩步跟上薛沛的步伐。
薛沛直接帶着炎羅回到夜閣,只不過,薛沛特地選擇了一條最爲艱險的路途,等來到夜閣的大門前的時候,炎羅幾乎已經站不起來了。
不光是因爲路途實在太過艱險,而且幾乎都是直線上坡,更何況剛纔他與薛沛打鬥時的傷口還疼痛不已。
薛沛看也不看一眼跌坐在地上的炎羅,只是推開大門。
“屬下等參見閣主。”
依舊是氣勢如虹的聲音,讓炎羅不由得詫異的擡頭,入目的就是一片黑壓壓的人羣。
站在最前面的八個組的組長看到薛沛的身後還有一個人,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倒是薛沛全然不在意,以便進入城堡,一邊開口道:
“噬星,這小子就交給你了,將他的能力逼到極限,強化他的所有感官和能力,能做到麼?”聞言,噬星毫不猶豫地應下。
隨即,噬星走到炎羅的面前,隨手將炎羅拉了起來,消失在原地。
城堡的大門緩緩關上,八組組長除了噬星以外,全部都來到薛沛跟前。最先是青龍忍不住開口問道:
“主子,那個男人是誰啊?”
聞言,薛沛用右手背託着下巴,微微一笑,道:
“從前,是鬼谷的人,而且……是個領導型人物。”聞言,幾人均是大驚,不由得面面相覷。鬼谷的人!?
白虎忍不住站出來,道:“主子這不是引狼入室麼?鬼谷的人在江湖上一向橫行霸道,與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爲何……”
可是,回答他的不是薛沛,而是八個組長中另一個冷靜的人物,誅星。
就見誅星雙手環胸,深沉的雙眸看着永遠面帶微笑的薛沛,淡淡的開口道:“青龍,你沒聽到主子說麼,那個男人從前是鬼谷的人,不代表現在也是。”
聞言,青龍這才安靜下來回到自己的位置。看了看錶情深不可測的誅星,薛沛賞賜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真不愧是誅星。沒錯,那個男人現在已經不是鬼谷的人,因爲,他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看他的天賦不錯,就順手撿了回來,要好好教育人家哦。”
說完,薛沛還附贈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聞言,七個組長中除了最冷酷的煞星,最冷靜的誅星,其餘的五個全都露出邪惡的笑容。
主子可是說了,要好好的‘教育’人家啊……
之後,薛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窗戶前,眺望着遠處連綿不斷的山峰,看着那漸漸西沉的夕陽,橘紅的天空中卻放映着席沉的臉。
輕輕嘆息,薛沛斂下眼瞼。半個月沒有看見他了……
還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南宮嘯幫她準備的試煉就會開始,到底是什麼呢?席沉的選擇,又會是什麼……
忍不住攥緊雙手。好想,好想見見他……
哪怕現在的這個時間段去見席沉很狡猾,可是,她想見他……
就算心裡想要讓席沉自己做出選擇,可是薛沛終究忍不住自私,想讓席沉的心偏向那個作爲南宮沛的她……
其實,也沒什麼不可以不是麼,沒有人說過不許她去見他。那麼,要去麼?
心中充滿了猶豫,薛沛擡起頭看着那片橘紅的天空,席沉的臉在薛沛的眼前越來越清晰,那閃爍着點點柔光的眼神,越來越清晰……
猛地睜開雙眸,薛沛單手撐在窗臺上,身體一躍而起,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若是有人看見,肯定會大聲驚呼。蒼天啊,那裡可是五樓啊!
然而,在冷冽的風中下降的薛沛卻一如既往的冷靜,只見她將手一揮,低聲道:“小東西,出來!”
下一秒,從薛沛的袖子中飛出紅色的東西,隨即,那東西變大,竟然在薛沛落地之前將薛沛穩穩地接住,隨即飛向遠方。
而那個紅色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小蛇沒錯。
飛行在雲海之上,薛沛淡定的坐在小蛇的身上,垂眸看着那漫無邊際的橘紅色雲層,腦海中只留下了席沉這個名字。
席沉,你等等,我現在就去見你……
說到底夜閣和帝都的距離也不算太遠,至少以小蛇的速度來看,半個時辰不到就可以進入帝都出現在墓王府。
當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薛沛就已經乘着小蛇出現在墓王府的上空。
看着燈火光明的墓王府,薛沛忍不住笑了笑,隨即說道:“小東西,下去。”下一秒薛沛就急速往墓王府降落。
在王府內巡邏的沉景只覺得從天空中一陣強大的壓迫感飛速而下,猛地擡頭,就看見一條巨大的紅色蟒蛇向墓王府衝來。
心中大驚,沉景根本沒時間招來幫手,直接運起自己的幻術攻向那條巨大的蟒蛇,然而,卻見那紅色蟒蛇頭上突然出現一個紅色的身影。
看着撲面而來的火焰,薛沛只是抿了抿脣,隨手一揮,那火焰就消失不見。
隨着自己的幻術被瓦解,那抹紅色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沉景這才愣住。那是……天宮山莊莊主南宮沛!
不理會呆愣的沉景,薛沛從小蛇的頭上一躍而下,隨手一揮,念道:“小東西,回來。”
下一秒,只見一陣紅光閃過,那條巨大的紅色蟒蛇已經消失不見,而薛沛也是隨之消失。實則是前往書房。
從書房外的窗戶看進去,薛沛只看到一個倒影在窗戶上的人影。
微微一笑,薛沛輕輕地推開門,隨即就聽到席沉淡漠的聲音:“本王說過不用晚膳,出去!”聞言,薛沛眉頭一皺。
這個妖孽沒有吃晚膳?可是,當看到那埋着頭拿着毛筆不知道在些什麼的席沉,薛沛心中的惱怒卻又煙消雲散。
許久沒聽見該有的聲音,席沉只是皺了皺眉,卻沒有擡頭。
可是,隨即一陣風從沒有關上的門吹入,席沉只覺得鼻尖旋繞着點點的幽香。渾身一震,這個味道……
捏緊了手中的毛筆,席沉不敢擡頭。
這半個月以來他想過多少次南宮沛會不會來找他,可是,每一次擡頭,卻誰都沒有,每次,他總會出現幻覺,以爲南宮沛來了。
所以這一次,不管那感覺再如何真實,他都不敢擡頭。
他害怕的是,明明鼻尖的味道如此真實,可是一擡頭卻發現又是幻覺。
見席沉愣怔卻又沒有擡頭的模樣,薛沛只是微微一笑,緩緩走近席沉,將自己的手伸向席沉的臉,同時輕聲道:
“半個月沒見,你不想看看我麼?”
與此同時,手附上席沉的臉龐。那如此清晰的聲音,臉龐如此真實的觸感與溫度,讓席沉睫毛微顫。
許久,席沉才緩緩擡頭,入目的,是那飄渺的弧度,那戴着面具的絕美臉龐。
終於看見那一張日思夜想的臉,薛沛忍不住抿緊了紅脣,慢慢的撫摸着席沉的臉,嘴脣輕顫,聲音顫抖地道:
“席沉,我好想你。”
說完,下一秒,薛沛不顧一切撲入席沉的懷裡,將臉深深地埋在那堅實的胸膛,雙手緊緊地摟住席沉的腰。
僵硬着身體,席沉的睫毛依舊在顫抖,目光緩緩放在懷中的人兒身上,那真實的溫度和特有的氣息,這才猛地讓席沉驚覺,這不是幻覺!
席沉雙手顫抖,忍不住輕輕摟住薛沛。沒有消失,真的不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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