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大片烏雲蓋住了大半個天空。霞光穿透烏雲變成一縷一縷的投射出來,投進大殿門口之中。一灘鮮紅的血液蜿蜒流淌,一個全身枯萎的人每咳嗽一下便有一大口血噴涌出來。
“聽我說。”
星城主顫抖地手用力的握着我:“我們都深愛着這個世界,也許你會不恥,但你看見那當着陽光的雲了麼,有些人生活在陽光之中,就一定有人生活在陽光下面,好與壞是對比而來,全是陽光便不會覺得陽光溫暖,都是黑暗便覺得沒有黑暗,同樣,全是好的就沒有好的,全是壞的便不覺得壞,總有人要扮演壞的那一面,苦苦掙扎一生霧化水月不過是空。”
星城主的這些話無疑是個犧牲品,但是他讓人產生恍悟的感覺,敬佩的感覺,那些話又有幾個人能夠平心靜氣的聽進去,全是好的便沒有好的,因爲那是平常,全是壞的就沒有壞的,因爲那也是平常,人生在世有幾個人會這麼追逐於平常,還不是在努力的向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努力。即便有,那麼他一生追逐平常也就變的不平常。
也是這樣的一天,一個男人微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然後微笑着到了下去,大片鮮紅的血像是盛開的花。
“幻世果然長大了,但不要懷恨這個世界,因爲它也生病了。”他的話還依然在我的耳邊縈繞,是那麼深刻,也許那個時候他已經看懂了世界,只是世界沒有給他時間。
他所希望的就是讓人在黑暗中看到希望。
......
“嘿嘿。”
臉上掛着邪笑的天相衛看着鏡子裡面的情景:“二妹果然深藏不露,若是我進去也要不知不覺着了你的道。”
地相衛臉色一變,然後換上一臉的媚笑:“大哥真愛說笑,就這雕蟲小技還能入大哥的法眼。”地相衛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着急太顯擺了,這樣會不會被人惦念上。
“呵呵,二妹果然謙虛。”
天相衛收起笑容,眯着眼睛:“這算二妹的雕蟲小技,看來二妹還有深藏不露的大能力了?”眼縫中的精光彷彿能穿透人心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地相衛心中一凜,看來萬事得早作準備啊,被一個熟悉自己的人惦記着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在巨大的迷霧水潭中一道漩渦散發着魅惑的幽光,在它的周圍是一個個慢慢的如行屍走肉般的幾個人向着它走去。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幻世一行人。
“二妹,你說誰會是第一個?”天相衛看着迷霧水潭外圍的幾個人問道。
“還不確定。”
地相衛皺起眉頭沉吟了一下:“大概是那個叫貝拉的女人,她雖然離的遠,不過速度卻是最快的。”
“想來是遇見了什麼不設防的事情,真是個傻女人啊!”天相衛有些好奇:“真是想進她的幻境中看看呢。”
“也不是不可以只能靜靜的觀察,不過...”
地相衛遲疑了一下:“必須要小心一些,不管誰進了幻境都受到它的影響,我並不能完全控制住。”
“好,那就多靠二妹了。”
天相衛投入到鏡花水月之中,地相衛不敢對他做手腳,這點他還是非常自信的。
......
父親。
記憶深處的背影已經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不遠處的貝拉:“貝拉,到父親這邊來。”
貝拉擦着臉上的眼淚一步一步的向前,速度不快但是她的眼睛卻在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道身影,生怕一個不小心那道身影又轉過去了。
“父親,真的是你麼,女兒好想你啊。”貝拉這一刻將心中所有的情緒都放在這一句話中釋放了出去。
“嗯,乖女兒快到父親這裡來。”那道身影有那麼一點點模糊,讓貝拉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然而在貝拉前方不遠的地方,巨大的漩渦緩緩旋轉。
冗海在鏡花水月中並沒有如痛其他人一樣,因爲他的真視之眼已經大成,破盡一些霧障。但是他依然感覺到這裡充滿了危險,一直小心翼翼的搜尋着,希望能遇到一個同伴。但是這鏡花水月似乎大的出奇,即便擁有了大成的真實之眼卻還是看不見盡頭,並且視線收到了極大的障礙。在視野範圍外一片灰茫茫,直到看見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冗海看着巨大的迷霧水潭,知道所有的危險都來自那裡,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只能守在不遠處看着它慢慢旋轉。沒多久一道身影便筆直的對着迷霧水潭走去,速度不快還有些不自然,想來是在某個環境當中。
“貝拉,停下。”
冗海迅速來到貝拉身前:“貝拉,不能再往前走了,趕快停下。”
看着貝拉的眼睛中盡是迷茫沒有神彩便知道貝拉被拉近了幻境之中,而且環境中的貝拉深陷其中沒有一點抵抗和懷疑的樣子。
貝拉的眼前什麼都沒有,知只有她的父親呼喚呼喚她的聲音。而她正一步一步的靠近迷霧水潭之中,只要一步落盡水潭漩渦之中就將永遠沉浸在環境中永遠也走不出來。
地相衛看着冗海的樣子臉上有些不屑,真的以爲這還是之前那個簡單的幻境麼,憑你百般作爲卻也是徒勞,因爲你的一些在這裡全都是幻境,一個幻境是不可能主動進入到另一個幻境之中的。
......
普達傷痕累累的跌倒在地上,滿身的傷口卻沒有血流出來。與他相似的便是在他的對面,還有一道略顯瘦小的身影盤坐在地上,眼睛緊閉,一絲絲白色的霧氣在背部升騰起來,顯然是在自我療傷。
卡蘭與普達一戰到現在爲之倒是實實在在的,兩個人的精神都受到了極大的消耗,普達眼中的卡蘭是敵人,是一個根本看不清楚相貌的敵人,但是他能感覺到,那是天生的敵人,本能的戰鬥。而在卡蘭的眼中普達還是普達只不過像是得了失心瘋,不認識自己了,瘋了一般在攻擊自己。雖然攻擊兇猛,但是缺乏了靈活,卡蘭有很多次機會殺死普達,但是他不能,他只能在迫於自保的時候予以反擊。所以他的傷比對面的普達還要嚴重一些。
當卡蘭睜開眼睛的時候,兩人不遠處出現了一枚火紅的果實。這顆果實兩個人都認識——血靈果。血靈果是生在在世界上極端地區的一種靈果,通身血紅,能量精純。所謂極端地區就是極寒,極熱,極高一些氣候極點上,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達到的地方,血靈果只要一枚便能起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兩個人看到那枚果實,眼睛頓時火熱起來。普達翻過身開始向血靈果爬去,只要得到這顆血靈果,眼前的敵人定人在他的嚴重消失,對於血靈果的渴望也許是他這一生最狂熱的時候。
卡蘭也艱難的向血靈果爬去,因爲他不能讓普達得到那枚血靈果。若是被普達得到了血靈果,以卡蘭此時的身體狀況那絕對會死的不能在死,更不要說從這鏡花水月中走出去。若是卡蘭能的到這枚血靈果,只需片刻它就能擒住普達,即便普達再能鬧,只要到了自己的手裡就會安全很多,這幻境早晚會消失,那個時候普達也會恢復過來。
血靈果在一朵妖豔的花中心,散發着誘人的光澤,似乎在呼喚有人來將它採走。地相衛的臉上笑容更多了,人在最疲勞的時候身心防備也是最弱的時候,這個時候一枚血靈果定能輕易的讓人按着她的思路走。而在她的思路中,妖豔花朵的下面正是緩緩盤旋的迷霧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