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人一狼相依偎着而睡的場景着實是讓瑟瑟吃了一個大大的驚,才一個午後,銀狼竟然就跟自己的晨兒熟絡到可以同‘牀’而眠了。
“師孃,這是怎麼回事?”瑟瑟好奇,明明晨兒跟銀狼還有自己都在涼亭裡,晨兒那麼小,也不可能爬得那麼遠,自己回到房間裡來,而銀狼又是怎麼回事呢?怎麼會跑到晨兒的房間裡來?
“晨兒是跟銀狼一起進來的,進來那時,晨兒已經伏在銀狼的背上睡着了。”薛晴回憶銀狼剛進來的那個場面,當看到小蘇晨那麼安心地躺在它背上,睡顏安詳的時候,她下巴都掉到地上了,真是太過於震撼了。
“啊?銀狼馱着晨兒回來的?”這倒讓瑟瑟出乎意料,始料未及了。
“嗯,步子很輕很慢,看得出是怕摔着晨兒了,好在它的背夠寬大。”薛晴戲言,雖銀狼把晨兒送到她面前,面上的表情是高傲不可一世,卻含着萬分的小心翼翼,讓薛晴不禁發笑。卻也驚歎銀狼的靈‘性’。
“銀狼它……”瑟瑟走到‘牀’邊蹲下,‘牀’上的一人一狼,呼吸均勻,睡容安恬。
“它還是蠻有靈‘性’的。”薛晴經過短暫的觀察,得出了這樣一個判斷。
“是啊!好像……不那麼牴觸我了。”想着最初銀狼對自己警惕,到今天突然出現救自己,瑟瑟也發現了銀狼在一點點地改變,變得跟自己親近,變得,不那麼高傲不理睬人了。
瑟瑟看着銀狼的目光也漸漸緩和起來,她伸手‘揉’了‘揉’銀狼柔軟的‘毛’發,睡夢中的銀狼蹙起眉,低聲“唔”了一聲,甩動了一下耳朵,挪動頭躲開瑟瑟的手,繼續睡。
“噗嗤”,瑟瑟被銀狼這個可愛的動作逗笑了,掩嘴偷笑。
“好了,我們出去,讓他們睡吧!”薛晴拍拍瑟瑟的肩膀,偏頭示意出去不打擾晨兒跟銀狼休息。
“嗯。”
瑟瑟點頭,跟着薛晴出去,輕聲掩上‘門’,隨師孃到前院去坐着閒聊。
“瑟瑟啊!我覺得這銀狼真是通人‘性’啦!”薛晴感嘆。
“嗯,我覺得最近這段日子它也不會對我太防範,還會乖乖配合我換‘藥’。”瑟瑟也有同感。
“看來是給你報恩吧!你都給它治傷了。”薛晴猜測變化的理由。
“或許吧!”瑟瑟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話題完結,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黃昏已至,微微的涼風吹來,拂過瑟瑟的臉龐,有種絲絲瘙癢的感覺,很是舒適,瑟瑟很享受這樣的時光。
落日的橘黃‘色’的陽光,襯得傍晚的雲彩十分柔和,這樣的晚霞時光,尤其是在這麼美麗的桃源谷中,到處一片鳥語‘花’香,柔光打在那一片綠茵草叢,奼紫嫣紅中,顯得十分有美感。
“呵……”瑟瑟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真不愧是繼承2師兄優良傳統的孩紙。
“都那麼晚了,老婆子我該去準備晚飯了。”薛晴也把腦袋撐在桌上昏昏‘欲’睡,瞥見天‘色’不早,想起還得準備晚飯。
“嗯,好。”瑟瑟眨了眨疲憊的眼皮,慵懶地答道。
薛晴起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留下瑟瑟一人在前院繼續享受這懶人專有的日子。
“丫頭,這麼享受啊!”
剛在自己的制‘藥’室搗‘弄’了一番的遊羽笙,灰頭土臉地走到瑟瑟的身邊。
“師傅,忙完啦?”快要睡着的瑟瑟被遊羽笙喚醒,睜着半眯的眼睛看着遊羽笙。
“快要研製出能抑制晨兒的‘藥’了。”遊羽笙帶來了一個讓瑟瑟醒神的消息。
“真的嗎?太好了!”瑟瑟頓時睡意全無了。
“老頭子從不說假話。”遊羽笙拍‘胸’膛保證。
“太好了!”
瑟瑟興奮地拍掌,這下子,晨兒有希望了。
“丫頭,剛剛從制‘藥’室看到銀狼馱着晨兒呀!”遊羽笙剛看見的時候也是大吃了一驚啊!這下他總算記起銀狼的血統種族了。
“是啊!我覺得好奇怪啊!銀狼這麼高傲的樣子,竟然會跟晨兒那麼親近!”瑟瑟至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丫頭啊!我記得我在這谷裡可沒見過銀狼這個品種的,它可能是外來的。”遊羽笙如是說,他在谷裡也遇見過狼,可是像銀狼這樣‘毛’‘色’這麼純正,還是難得一見的銀‘色’,那雙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神秘幽深的綠眼睛,暗藏殺機,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西域的荒漠血狼,稀有品種啊!
“是麼?我也不知道,第一次見它,就被一羣灰狼給攔住了,被圍殺受了重傷呢!”初見銀狼的血腥畫面歷歷在目,瑟瑟實在難忘懷那麼壯觀的羣毆場面。
“狼羣都有自己的勢力,估計那灰狼羣的頭頭想它歸服,可荒漠血狼這個品種的狼高傲不可一世,怎麼可能臣服?不過它受重傷倒是讓老頭子我有些意外,這血狼可是荒漠裡戰狼,按理說,不可能輸給那些灰狼的啊!”這個問題一直讓遊羽笙困擾,戰狼無敵,怎麼可能讓一切小角‘色’打敗?關於這荒漠血狼的傳說,雖他身居桃源,卻也不是與世隔絕,戰狼出陣,永無不勝的‘精’彩傳聞他是有所耳聞的。
“咦?銀狼那麼厲害的啊!”瑟瑟眨巴着眼睛,覺得銀狼的身世未免太傳奇了。
“它們這個種族一般都是行蹤漂浮,因爲荒漠生存困難,所以一般難以見到它們出沒,它會出現在桃源谷……”遊羽笙理清思路,一步一步推斷。
“哇!還這麼神秘啊!”從遊羽笙的話語裡,瑟瑟讀出了銀狼愛神出鬼沒的特點,對銀狼開始有些膜拜心理了。這麼神秘強大的銀狼,竟然讓自己遇到了。
“丫頭,你的手?”
正當瑟瑟‘激’動地手舞足蹈之時,揮舞的手掌上的傷痕顯現在遊羽笙面前。
“啊!這個啊!不知道銀狼早上怎麼了,好像突然腦子‘抽’了一樣,突然襲擊我,好在我反應快,不然這抓痕,就是在我臉上了!”瑟瑟撅嘴,想起銀狼那莫名其妙的一抓,心裡就有氣。
“你是說,它襲擊你?那它還有沒有其他動作?”遊羽笙疑‘惑’,進一步問。
“嗯,有啊!我覺得它肯定是內分泌失調了!那麼惡狠狠地抓了我一把,然後又過來給我‘舔’傷口。”這讓瑟瑟覺得很是不能理解,銀狼這個矛盾的行爲。
“內分泌?”遊羽笙對這個新詞好奇。
“啊!就是……那個……”瑟瑟慌了,沒由來地講了一個非常新世紀的詞,這下子,瑟瑟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給自己的師傅聽。
“這個緩後!緩後,你剛說銀狼‘舔’了你的傷口?”遊羽笙發現話題中心偏移了,趕忙轉回來。
“對啊!師傅你是不是也覺得好矛盾?”
“不不不!丫頭,這回你可攀上大事啦!”
“什麼?”瑟瑟不懂遊羽笙的話。攀上大事?該不會是什麼倒黴事吧!
“荒漠血狼不近人類,對人的警惕‘性’而是極高,對人可是冷血無情,可它卻跟晨兒那麼親近,想必與你定有關聯的!剛剛你說它襲擊讓你受傷,還‘舔’去你的血跡,這是要跟你訂立契約,一生隨你,這是荒漠血狼的特‘性’,遇到值得自己忠誠的人,就以血立約,身體裡留有自己主人的血,才能無時不刻地感受到它自己主人的安危,及時營救。”遊羽笙詳細地給瑟瑟解釋道。
“訂契約?”瑟瑟這纔回憶起早上那驚險的一幕,怪不得銀狼能那麼快趕來,原來跟她已經能心意相通了!
“也就是說,銀狼認你做主人了,晨兒是你的孩子,自然也算半個主人,當然不會傷害晨兒。”
一切不可思議的事,都在遊羽笙這兒得到解釋了。瑟瑟消化了一下游羽笙的話,次理順了着先後順序,發生始末,敢情,她被主人了?
“丫頭啊!你可賺到啦!”真沒想到,這瑟瑟救狼還撿了個大便宜。
“有麼?”遊羽笙笑得那麼高興,可瑟瑟卻覺得似乎沒什麼可以高興的。。
“戰狼無敵,對主人那是無比的忠誠,寸步不離地保護,這下,你的安全可有保障啦!”遊羽笙給瑟瑟說明這被主人的大大的好處。
“聽起來,好像還不錯!”被師傅這麼一說,瑟瑟有點兒覺得,似乎,真的蠻不錯的,多了一個‘私’人保鏢。
“呵呵!丫頭,真是好福氣!”遊羽笙擄鬍子大笑,拍拍瑟瑟的小腦殼,帶着爽朗的笑聲離開了。
瑟瑟坐在原地不動,陷入沉思。
這時,睡得已經差不多的銀狼,打着哈欠,緩緩出了晨兒的房‘門’,踱步到瑟瑟的身邊,睡眼朦朧。
“銀狼,你真的認我當主人嗎?”瑟瑟還是想確認一下。
“嗷嗚。”銀狼叫了聲,是在告訴瑟瑟:廢話。
“那……你以後不就可以晨兒的騎寵了嗎?”汗顏,瑟瑟的小腦殼裡,看來只能想到這些有的沒的了,看見它跟晨兒那麼親近,就想着銀狼那麼龐大的身軀,肯定可以當坐騎。
這一瞬,瑟瑟自個子兒給銀狼定位,而銀狼,只能臉黑黑的,聽着瑟瑟拆遷了,誰讓它腦一‘抽’,就選了瑟瑟當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