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恰好的灑在了錦瑟的臉上。 錦瑟被這刺眼的光給打擾到了,她微微的睜開朦朧的雙眼,‘揉’了‘揉’還在睡夢中的眼睛,緩地坐起身子來,順勢伸了個懶腰,完全忘記了對自己身處的環境是多麼的“惡劣”。
“醒了?”
錦瑟怔住了,伸懶腰的動作停在了半空沒在繼續,眼睛霎時瞪大,她現在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跟一個等同於那些打着標籤“危險物品,請勿靠近”的易燃‘性’炸‘藥’一樣的人物共處一室一整晚。
背後一道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錦瑟,而錦瑟則完全無視掉了他,趕忙查看自己的衣服是否整齊如一。
她渾身上下‘摸’了個遍,又‘激’動地從‘牀’上下來,看看自己下身是否有刺痛感,等一切都確認完畢後,錦瑟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我不是禽獸,對你這種貨‘色’沒興趣。”司徒景嶽冷不丁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錦瑟聽進耳中頓時面紅耳赤,心想:這也知道我在擔心什麼!
“我……你……誰知道你是不是禽獸啊!我說你就是一心狠手辣的惡魔!”錦瑟不服輸地反駁道。
“即便沒興趣,我也可以讓你擁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貞潔這東西,對你們‘女’人來說,很重要吧!”司徒景嶽一邊說着一邊向錦瑟靠近,最後走到了她的面前,彎下腰去,湊到她的面前。
“……”錦瑟下意識地往後靠,她心裡在不停撲通撲通地跳着,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對他突如其來的靠近而感到了心動。
“哼!”司徒景嶽冷哼了一聲,直起身來,轉身朝案臺的方向走去。
錦瑟看着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失落與悲傷,不知爲何。
“皇上,該上早朝了。”就在錦瑟跟司徒景嶽陷入沉默的局面時,房外傳來了司徒景嶽貼身太監的聲音。
“嗯。”司徒景嶽沉悶地回了一聲,就去了內室裡換朝服。
錦瑟注視着這一切,她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感謝什麼,感覺自己跟司徒景嶽在一起,就永遠好像個透明的人,被完全無視了。
不一會兒,司徒景嶽換好朝服從內室裡走了出來,一臉的倦容,錦瑟看了看他,又看看不遠處的案臺,發現上面的奏摺堆積如山,看來,他是一夜沒睡呀!那臉上都長出了鬍渣子了,這個樣子,要怎麼去面對文武百官呀!錦瑟這樣想着,突然靈機一動。
“那個……”她出聲叫住了剛要出‘門’的司徒景嶽。
司徒景嶽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着她,未等她開口,司徒景嶽便搶先一步開口:
“你要回去還是留在這裡隨你,早飯自己叫奴才們幫你搞定就好了。”
話畢,司徒景嶽就準備轉身離開。
“不是!那個……”錦瑟有些急,有些惱,想:他這個人怎麼不聽人把話說完!
“有話快說!”司徒景嶽再度轉身,皺起眉頭,稍顯不耐煩。
“你有鬍子,看起來,很憔悴。”錦瑟小聲地說。
“你就想說這個?說完了吧!”司徒景嶽冷冷的回了話,轉身再度‘欲’走。
“不是!……”錦瑟急忙拉着他的手,阻止他離開。
司徒景嶽看着她,一臉的不解與不耐煩。
“來!你坐在這裡等我一下!一下就好!很快的!”錦瑟把司徒景嶽拉到‘牀’邊讓他坐下,沒等他說話,她就衝到內室去了。
稍頃,她手裡拿着一塊刀片,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要幹嘛?”司徒景嶽警惕地看着她。
“還能幹嘛啊!反正殺不了你!”錦瑟不由分說,坐到了他的身邊,湊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替他颳起鬍子來。
司徒景嶽略顯驚訝,怔怔地看着眼前這個認真地像小孩一樣的‘女’人,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是溫暖的感覺。
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發生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