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就老弟吧,有總比沒有強。”金光老頭嘴裡低聲嘟囔的同時,無奈的看着陳一陳,說:“小老弟,你的修爲達到了什麼程度?”
“不知道。”陳一陳回答的也確實是實情,他哪裡懂得修爲的劃分。
“嗯,能破除老夫佈下的結界,修爲不會低於三品,如此看來你這般年紀有如此修爲,卻也是極其少見。”金光老頭說道這裡,不由從審視陳一陳,越看越愛,這般年紀如此高的修爲,簡直就是百年不遇的奇才。
“對了,結界怎麼破處啊?”聽了他的話,陳一陳頓時來了好奇心。
“嗯?你不是已經破除結界了嗎?”陳一陳的話讓他愣了,這話從何說起?
“沒有啊,沒人教過我,我也不會呀!”
“那你是怎麼進入熔岩池,又是如何吃了裡面的火漿果呢?”金光老頭仔細回憶一番,他確實說過自己吃了裡面的火漿果。
“哦,你說這個呀。”陳一陳側身指着後面不遠處的地,說:“我挖了一個洞,鑽了進去。”
“什麼?”金光老頭吹鬍子瞪眼,沿着他手所指方向看去,依稀像是有那麼一個洞穴所在。
金光老頭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盯着陳一陳挖出的地洞,愣了幾秒,突然開口大笑:“哈哈哈,奇人,怪人也,別出心裁獨具一格。你可知道,當年老夫佈下結界之時,想到過此種破除結界的方法,又覺得不可能,也就省去地下結界,看來這一切都是緣分。”
“還有地下結界?”陳一陳哪裡知道這些,現在看來,只是他運氣好,誤打誤撞才進入熔岩池。
“這些日後你自會知曉,我所遺在人界的修爲,已無法支持元神繼續消耗。今後鐵血門就交到你的手中了,你要切記,定要帶領鐵血門再創往昔輝煌。”
“老哥,別鬧。”陳一陳一直把他說的話當做玩笑,成爲鐵血門的掌門人,想都沒想過。
“來不及解釋了,你可記得石碑後面所遺留下來的游龍步。”
看對面的老頭一臉凝重,陳一陳不敢在肆意妄爲,點點頭,說道:“原來這叫游龍步,是輕功嗎?”
游龍步實乃馭氣飛行之術。絕非一般輕功乃至上乘輕功可比擬。輕功者,是指高彈跳能力,藉助反彈之力向上竄縱,並以嫺熟的技巧以減輕落地時的重力聲響者是也,所以一般輕功實乃竄縱之術。輕功至上乘者,配合了一定的提氣技巧,跑更快。跳得更高更遠,即所謂“踏雪無痕”“陸地飛騰”。
而游龍步的奧妙,是可騰空馭氣飛行。飛行之距離遠近,則由修煉者自身功力程度而定,功力高深至極者可以飛越江河山谷乃至更遠。其飛越時可全身不動馭氣飛行,亦可兩足踏空行走如履平地,神態瀟灑猶如神龍遨遊天際,故此名曰游龍步。
“這麼厲害?”陳一陳聽金光老頭說了這麼多,早已心馳神往。
“游龍步乃是本門獨門絕技,當年老夫只傳下皮毛而已。你所看到的便是游龍步精髓所在,勤加練習,不日便能脫離峽谷絕境。”
“勤加練習,要練多久?”
“熟,自能生巧。此處距地面足有千丈只高,能否逃離絕境,還要看小老弟的造化。”
“什麼?難道這裡就沒有出口嗎?”陳一陳一臉錯愕的看着有些模糊的金光老頭。
“鐵血門今後就在小老弟手中了,任重道遠。若是他日你我有緣相見,老夫自會當面相謝。”
“你到底是妖是仙,日後怎麼相見啊?”
陳一陳話音未落,只見眼前金光逐漸暗淡,老頭的身影愈加模糊。彈指間的功夫,金光已消失不見,石碑的位置成爲一片空地,彷彿石碑從未出現過一樣。
“嘶...”倒吸口氣,陳一陳腳下連連後退,一個不小心,腳下踩空,摔倒在地。
“這是?”
腳下正是自己在結界下面打通的暗道,瞪眼看着周圍的環境,暗道:怎麼跑到結界裡面來了,難道結界消失了?
......
凌雲閣。
客房裡的油燈還在持續燃燒,足以容下四五個人休息的牀鋪上只躺着兩位老者。
“嘶”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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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同時傳來兩聲嘶,兩人同時坐了起來。
“師兄,我做了一個夢。”
“師弟。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兩人異口同聲。
“夢到了什麼?”
“什麼奇怪的夢?”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長出了口氣。
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鐵血門的姜子琨與陸明。隨着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陸續來到凌雲閣,客房顯然有些不足,師兄弟二人索性就住進了一個房間。
“師弟,你先說,做了一個什麼夢?”
“師兄,我夢到了祖師。”
陸明話音剛落,就聽姜子琨說道:“我也夢到了祖師。”
“什麼?師兄也夢到了祖師,師兄夢到的可是遙雲子祖師?”陸明不可置信的盯着姜子琨,見他點頭,繼續說道:“奇怪,我們竟能同時夢到祖師。”
聽聞陸明口中的也字,姜子琨知道,他恐怕和自己做了一樣的夢,詢問道:“師弟是否夢到祖師令我禪位。”
“師兄怎麼知道的?”陸明差點喊了出來,夢中的事情竟然被師兄一語戳中,失聲道:“難道師兄也夢到了此般情景?”
姜子琨緩緩點頭,說:“不錯,夢中祖師叮囑我,若有朝一日,見到一個使用游龍步法的少年,便讓我將掌門之位禪讓於此人。”
“師祖有沒有跟你說,那個少年是他的小老弟?”陸明清晰的記得這句話,當時夢裡的他還納悶,祖師羽化千年,怎麼還有小老弟。
“看來我們做的是同一個夢。”姜子琨一臉凝重,如果僅僅是自己做這樣的夢,倒也無所謂。如今連同師弟的夢都和自己絲毫不差,那就沒辦法解釋了。
“難道真的是師祖顯聖?”
聽聞此言,姜子琨心中一驚,說道:“師弟,快攙扶我行跪拜大禮,參拜祖師。”
兩人虔誠的行完大禮,只聽陸明言道:“師兄,此事如何是好?”
“祖師有令,你我豈能違抗。”姜子琨不由皺起眉頭,緩緩說道:“我本就有愧祖師,禪位倒也理所應當,只是這少年姓甚名誰,祖師並未交待,讓我何處去尋吶?”
“祖師的小老弟,祖師怎麼會有小老弟呢,還是一名少年,莫不成祖師糊塗了不成?”陸明實在想不通,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哎,師弟,此人既是祖師的小老弟,想必定有過人之處,恐是祖師在冥冥中自有安排,豈是你我能妄加臆測,只需遵循祖師仙令即可。”
“不是,我只是在想,他是祖師的小老弟,日後從師兄手中接任掌門之位,我們又當如何尊稱他呢?”
“嘶....這....”聽了陸明的話,姜子琨也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