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城外百餘里。
從本門出發後,南宮清三人則是找了一匹快馬,一駕馬車,向着邊境奔去。
至於這馬車自然是給宋鈞澤坐的,從小他就沒出過本門,更別說騎馬了,所以這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騎馬,乾脆就租了駕馬車上路。
縱馬狂奔,南宮清騎着一匹青黑色的駿馬馳騁在前,眼看着就到了酒樓之下。
此處距寒風城不過百餘里,所以附近還是有不少人煙,酒樓的生意自然也是極好。
將馬匹和馬車交給小二存放,南宮清三人進了酒樓中,訂了三間房,隨後一同下樓準備吃點東西。
宋鈞澤的飯量一如既往的大,所以墨丹秋提前多點了許多菜品,纔算勉強餵飽了宋鈞澤。
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宋鈞澤不由得伸了個懶腰。
這般恐怖的飯量自然是讓旁人大吃一驚,不少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十幾名身着黑衣,黑巾遮住面容的人就手提着彎刀衝了進來。
“蠻族大爺駕到,都給我趴下!誰動誰就死!”爲首的男子高呼道,隨即一刀將一旁想要偷偷跑出去報信的一名小二給劈成了兩半。
猩紅的鮮血瞬間噴灑出來,眨眼間就將酒樓的門檻盡數染成了血紅色。
躲在一邊的掌櫃被這般恐怖情景嚇了個半死,連忙蹲了下來,不敢說話。
“快搜身,寒風門的人馬上就要來了!”領頭的男子吩咐道。
隨即,其餘黑衣人也是急忙開始搜起了酒樓內客人的身,一時間收穫頗豐。
正準備起身的南宮清三人自然也是沒想到正巧遇上打劫的,一時也只能等在原地,不過酒樓生意不錯,一時間這些黑衣人也沒搜到他們三人身上。
“錦兒,這些人中有玄士修爲的嗎?”做出一副聽話的樣子,南宮清雙手高舉,輕聲說道。
“正在找。”錦兒急忙答道“沒有,最高修爲的就是剛剛那劈人的男子,是九重玄者。”
“嗯。”點了點頭,南宮清隨即微微偏過頭去。
“我收拾那領頭的,剩下的交給你們。”南宮清傳音給宋鈞澤和墨丹秋道。
微微點了點頭,兩人示意明白,就等待南宮清率先出手。
見狀,南宮清身後雷光驟然閃爍,恐怖的速度瞬間爆發,趁着周遭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一拳就砸向了領頭的男子。
領頭的男子則是一愣,隨即迅速將手中的彎刀橫在了身前。
速度驟然爆發,南宮清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一拳直接將這男子砸飛了出去,腳步踉踉蹌蹌撞在了酒樓的牆上,終於止住了後退的勢頭。
不過南宮清顯然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剛剛一擊之下,這領頭男子的實力南宮清已經是瞭然於胸,這不過是一個靠着吃各種丹藥強行提升到的九重玄者,渾身玄力虛浮不實,此生恐怕都無緣玄士境界。
手中微光一閃,血牙已然握在了南宮清手中,雖然對方不過是個靠丹藥堆上來的九重玄者,但畢竟是九重玄者,比起南宮清來說確實高了不少。
就在南宮清出手的同時,墨丹秋和宋鈞澤兩人也是同時出手,數個月未見,他們也成功突破到了五重玄者修爲,但這些黑衣人也非善茬,一時間鬥成了一團。
南宮清則是很放心墨丹秋這邊,畢竟就算是之前和自己交手時墨丹秋的實力,也足以在這羣匪徒手中護住小胖子了,更何況小胖子天生神力,誰保護誰還不好說。
嘴角微微揚起,南宮清再次催動雷影步,身形再度化作一道雷光撲了上來。
酒樓一樓甚爲寬敞,南宮清擡手一刀斬了過去。
凌厲的刀光劃過,本着對面的領頭男子一刀斬了過來。
被南宮清一拳擊退後,領頭男子本就心中一陣怒火,見南宮清只不過區區五重玄者修爲,現在還敢主動發動攻勢,心中怒火更甚,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手中的彎刀同樣是一刀劈了過來。
兩道刀光相撞,隨即轟然破碎,澎湃的玄力將周圍遠處的幾人都吹飛了出去。
“什麼!”見一刀未能奏效,領頭男子也是大驚,眼前卻再次閃過了一道身影。
血牙緊握手中,南宮清再度催動了雷影步,迅速貼近了領頭男子,隨即一刀橫斬了出去。
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領頭男子只能勉強將彎刀護在身前。
赤紅色的刀刃一斬過來,竟然直接將領頭男子手中的彎刀斬斷了開來。
見手中玄器折斷,領頭男子大驚失色,就想衝出酒樓就此逃去。
剛剛轉身,領頭男子身後就是一道雷光轟了過來。
雷霆瞬息而至,直接將領頭男子轟飛了出去,摔在了酒樓外的地面上。
但領頭男子畢竟是九重玄者修爲,雖然敵不過南宮清,但也並未受什麼傷,急忙站起身就想逃跑。
之時下一刻,南宮清如同鬼魅般的身形再次閃爍,血牙的刀刃已經停在了領頭男子脖頸前一指處。
“你可以試試跑不跑的掉。”南宮清淡淡說了一句“叫你手下人停手。”
“哎哎,好!”性命被南宮清握在手中,領頭男子只能招辦“快停手,都給我停手!”
正在和墨丹秋宋鈞澤兩人纏鬥的匪徒見狀也是一愣,一時也是沒反應過來,自己九重玄者修爲的首領居然被一個五重玄者修爲的少年給擊敗了,更是被活捉了。
要知道,擊敗或許不難,但活捉就需要絕對的把握,可見南宮清的實力比起領頭男子高了絕對不只一個檔次。
再加上他們剛剛圍攻的兩人更是以一敵衆不落下風,有些腦子靈光的匪徒已經猜到了南宮清三人的來歷,腿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叫你的人停手。”手中的血牙再度逼近了領頭男子脖頸間一分,鋒銳的刀刃已經稍稍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南宮清威脅道。
見狀,其他匪徒只能扔下武器,不敢動彈。
見其他人都放下了武器,南宮清擡腿一踢,將這領頭男子踹了出去。
領頭男子被南宮清這一踢踢的踉踉蹌蹌,向前摔倒在地上。
不過他卻留了個心眼,故意向着一名手下扔掉的武器前踉蹌摔了過去。
藉着摔倒的姿勢,領頭男子悄悄拾起了這把長刀,隨即猛的轉身向着一旁的宋鈞澤砍了過去。
宋鈞澤自然是沒有意識到這點,眼看着領頭男子一刀就要砍下,一股陰陽玄力驟然噴涌,直接將這領頭男子轟飛了出去。
而一旁正準備出手的南宮清也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手中雷光閃爍,數道雷霆盡數轟擊在了這領頭男子身上,雖然他有九重玄者的修爲,但也是被這幾道雷光轟的昏迷了過去。
“你沒事吧,小胖子!”墨丹秋連忙奔過來,上上下下好一頓檢查。
“沒事,沒事。”被剛剛一刀嚇得夠嗆,宋鈞澤也是後怕不已,雖然剛剛一刀未必就能殺掉他,但的確讓他心驚不已“可是,他不是投降了嗎?怎麼還……”
“這就是要告誡你的第一點。”將領頭男子轟成昏迷之後,南宮清走上前來,說道“出門在外,保持警惕。”
“好。”這一下,宋鈞澤終於是對師傅和南宮清多次強調的這句話有了深刻的理解,隨即低下頭沉思了起來。
“反應不錯。”點了點頭,南宮清向着一旁的墨丹秋說道“就是下手不夠狠。”
“啊?”聞言,墨丹秋也是一愣,說道“可是,他已經被小哥你給……”
“若是我們不在這酒樓之內,丹秋,你覺得他會如何對待這些平民?”示意墨丹秋看看周圍瑟瑟發抖的民衆,南宮清說道“他會像你一樣手下留情嗎?”
“恐怕……”墨丹秋此時也是明白過來,有些囁嚅,答道。
“好好想想吧,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轉過身去,南宮清將其餘十幾個不敢動彈的匪徒挨個挨個踹出了門外,留宋鈞澤和墨丹秋兩人在酒樓一樓中沉思。
“嗯。”點了點頭,墨丹秋答道。
這件事對於南宮清來說,不過是司空見慣的搶劫而已,隨手斬了便是,所以南宮清下起手來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負擔。
畢竟如果南宮清他們三人敵不過這些匪徒,今天死在這兒的就是他們三人了。
但對於從未出過本門的宋鈞澤和墨丹秋兩人來說,卻是極大的震撼。如這領頭男子一般殺人不眨眼,投降後又偷襲的行爲可謂是顛覆了他們兩人的認知。
“唉,畢竟是本門中長大的,沒見過這些也正常。”將其餘十幾人統統踹到了酒樓外的空地上,南宮清回頭看了眼小情侶,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只是這次去邊境,可由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轉過身去,南宮清向着酒樓外走去。
雖然南宮清的確可以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但若是沒有宋鈞澤和墨丹秋兩人將其他匪徒拖住,恐怕南宮清也不太好下手。
手中雷光閃爍,南宮清隨便挑了個匪徒一擊雷光轟了過去,將衆人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