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土文一拍桌子,猜測道,“葉兄是在說,寶閣長老心勃勃,趁着現在的天武學院院長重病,八大長老互相猜忌而選擇秘密造反的事情吧。”
徐世績無比憂慮地說道,“雖然說與一個外宗的兄弟說起我邦禍事,有如宣揚家醜般不光彩。不過我還是要說,事情的確如此。院長病重的消息,在天武學院不脛而走,整個大陸已經是人心慌慌,各種各樣的勢力蠢蠢欲動,就拿大陸上的豪門秦家來說。他現在表面上臣服於天武學院,實則已經暗中培植了自己的勢力,並且極力拉攏我天武學院的幾位重要人物,以爲他某日想改換門庭做好伏筆。”
徐世績說完將一杯酒飲盡,臉上盡是愁雲,卻突然打眼向林晨瞟來。
林晨心中感覺到一陣冰涼,拿手一指自己的鼻子道,“這與我何干。”
這句話換做是其他任何的外人,無論誰都會聽不懂。
只有與他共患難,並且知道底細的徐世績曉得是什麼意思。
頓時哈哈苦笑起來,搖頭不止,似乎對天武學院即將發生的禍事十分憂心。
“兩位,即便是真的如此。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不,剛剛有一則轟傳天下的勁爆消息剛剛傳入到我們大峪。聽說,千年一遇的青龍山雷電印記出世了。這不,天武學院中的新一代繼承種子已經出土。正是攪動各方的時候。誰要是找到了這一位攜帶有雷電印記的繼承者,誰就可以把控將來的天武學院。”
林晨吃驚加愕然地道,“難怪張兄要向我們打聽天武學院近來發生的事情,原來你也是奔着這雷電印記而去的。”心下暗叫好險,他曾經無意中差一點就透露出自己就是這道神聖的雷電印記的主人的秘密。
張土文再相見尷尬的笑容,左右看了一眼,而後老實地點點頭道,“實不相瞞。與天武學院作交易是真的。而這打探有關雷電印記的攜帶者之事,也是真的。張某不才,願意去青龍山其它峪上試一試運氣。如果運氣好的話,將這一位具有罕見的神聖氣象攜帶者,帶到我們宗族來,我族將會在百年之後,出現一番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新氣象。”
“噢,爲何需要這麼長的時間?這具有雷電印記的繼承者,不就是一個具有修煉最上乘玄功資質的乳臭未乾的小子麼。怎麼好像全都將他當成個寶一樣。”林晨故意揚聲道。
“哎。”張土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兩位,我也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這雷電印記的擁有者,是一種極具修煉天賦的資質。也是天武學院幕後的掌舵者,能夠影響天下大勢的天武學院所夠資格尋找並培養的繼承者。凡具有這種資質的人,即時可以得到天武學院內的印證,身份立即顯赫起來。可以憑藉印記,修煉天武學院宗門內最上乘的玄功。歷經經年後,即可以統領天武學院,框正天下。
這只不過是人人皆
知的傳說。不過私底下,我們宗族雖然算不上大陸第一大宗族,但也非常的不容忽視。據祖上所傳,這雷電印記,是天地精華的高度濃縮之後,以雷霆手段,改變人物命數的神蹟。人人皆想獲得,人人又懼怕獲得。不消說,想得到者,自然是想借此修煉最上乘的玄功。懼怕獲得者,有些被誤認爲具有雷電印記的一干人等,皆莫名其妙地死去。他們的下場可以看出,我們是哪方面的勢力,絕對不會忽視這些人的存在的。”
林晨聽得暗暗乍舌,徐世績則向他連打眼色,示意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繼而把話題轉移到其他的事情上去,好奇地問道,“看張兄的樣子。你也是深具功法之人。不知道你的玄功,是傳自哪位高人。”
“噢,你是說我啊。土文不才,正是我大陸的宗門至尊,號稱天下四大宗師之一的武都宗師業守成座下外門弟子,亦即宗主親侄的徒弟。讓兩位見笑了。”
林晨倒沒有什麼,徐世績則興奮得一拍桌子,喝道,“我的天呢,原來張兄居然是出自武都宗師門下。幸會幸會。”
張土文立即抱拳回禮,一番客氣之後,試探性的問道,“看兩位兄臺身手不凡。不知願意做兄弟我的智囊門客否。如果願意,兄弟自然重金奉上,永遠奉兩位爲上賓。”
徐世績和林晨這才恍然大悟,這酒喝到最後,張土文的真實用心才顯露出來,看出他們的修煉境界,皆已經到達了真武境至少三四級的境界。果然十分的不簡單。
徐世績自不用說,一切看林晨的主張。而且他已經料定,以林晨的心性,是絕對不會答應對方的要求。
果然,林晨笑了笑點點頭道,“謝謝張兄的盛情邀請,只不過我們兩兄弟,一向懶散慣了,只想遊歷江湖一番,結交天下英雄好漢,有酒喝酒,無酒飲水,粗茶淡飯也能過得十分的快活。再者,我們已經有歸宿,天武學院就是最好的落腳點。我想,日後如有機會,我們還會再遇見的。張兄,請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站起身來,再向張土文抱拳爲禮,答謝他的請客盛情。想也不想地離開雅間,朝出酒樓方向走去。
張土文則繼續瀟灑無比搖着他的摺扇,目送兩人的離開,臉上說不出的失落之情。他是真心的想結交拉籠兩人。因爲以他的高明眼光看來,這兩個人,日後都會是風雲人物,成就不可限量。
走在熱鬧繁華的小鎮大街上,林晨打了個飽嗝,咋着嘴巴,仍舊回味有餘地向徐世績道,“說句實話,要不是我怕連累了身邊人。又或者說沒有攜帶特殊的東西在身上。指不定我就答應了張土文的要求。爲他牽馬墜蹬上一年半載,換一個出處。這自然比我呆在這該死的青龍山,混吃老死要划算得多。”
徐世績嘿嘿一笑,攬上他的肩頭,“兄弟,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絕對不是一個
甘居人下的人。其他的不用多說,我就看好你,一定可以完成天賦於你的使命的。兄弟一場,我這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可千萬別不相信。既然已經到了青龍山來,七十二峪,任由我們征伐。秦雲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何懼他之有。”
林晨知道兄長是在故意跟他打趣,一把將他推開,道,“這個我明瞭,好好去走你的路吧,對了。我們是現在去大峪呢,還是遲一點再動身。早知還有這許多的路途,剛纔向張土文要來他贈我們的馬匹就好了。”
“哈哈!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兄弟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就休要拿我開玩笑了。兄長我是經不起誘惑的。”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擠進人羣。前邊不遠的地方,聚集了一大波的人,圍繞着一塊場地,似乎那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晨好奇心大起,連忙拉住其中的一位看客,熱情地問道,“這位小哥,請問這裡面發生了什麼?爲何有這許多人看熱鬧的。”
“你們,你們是剛來的吧。”那年紀不大的小哥打量了一下兩人,見兩人點頭稱是,繼續道,“哎,其實也沒什麼事,這望花樓的頭牌,一位風塵女子,要被人家欺負。有人想強行將她從望花樓帶走。兩位是沒有看到,這頭牌紅阿姑,可是美豔不可方物,隔着老遠的距離,就能夠勾魂攝魄,有着魔法般的魄力,這麼一位大美人,賣藝卻要被霸道的黑道人物劫走消遣,想想真是窩火。”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這小鎮不是屬於大峪管轄麼。難道大峪城沒有王法麼,還敢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強行劫持它人?”
◆ttκā n ◆¢O 小哥輕聲地噓了一聲,向林晨提醒道,“小心點,別高聲。要是讓鄭如邪聽到了,可有你們好看的。”
在兩人的一再打聽之下,終於弄清了事情的本來面目。
原來那鄭如邪本就是大峪裡的強橫之輩,從七十二峪到這小鎮上,更是橫行無忌。
由於他勢力強大,而且本身亦非易於之輩,除了是一幫之主,手下有千百號的兒郎效命,玄功也非常之了得。幾乎稱得上是打遍大峪無敵手。所以纔會有如此的霸道,巡遊到這小鎮上來,想將鎮上最受人矚目的望花樓頭牌納爲小妾,收入門牆供他消遣。
林晨最是見不得這樣的不平之事發生,徐世績卻拉住了他的手道,“你慢點,先了解什麼事情再做打算,可千萬不要衝動。”
兩人擠開人羣,往這裡邊的事故現場行去。
一塊若大的牌匾上書望花樓三個字,這是一棟三層樓高的建築,從外邊透過敞開的大門向裡瞧去,其規模氣勢,一點也不像是在這小地方的青樓場所。可以用豪華奢侈來形容也不爲過。
兩人擠入到了最裡面的看客人羣裡,這才發現被衆多看熱鬧的人所包圍的,正是在門口處發生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