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上人仰天哈哈大笑,離別鉤指向趙信和旁邊的另外一個邪君宏光遠,“好,算你們狠。”
離別鉤閃電出手,先襲往趙信,而另外一邊的林晨,和魔極宗宗主離玉妊的決鬥,也在水深火熱地進行着。
以林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挑戰對方。
離玉妊是一代魔門的宗主,本身魔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無可超越的地步。
就算天武學院的絕對權威授業長老親來,也只能與其拼個五五之數,何況是【天武寶典】還沒有修煉到家的林晨。
魔袖幾次揮出,於第三記,拂中了林晨的疾風之刃。
林晨全身上下,有如觸電一樣拋飛開去,臉上一抹紅色現出,稍縱即逝。
他努力深呼吸一口,從地下爬起來,露出一個絕不服輸的面容,嘿嘿一笑,揶揄道,“宗主好準繩,你的魔袖,大約取了不下百人的性命了吧。多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不如就這樣放過我,以後小子當了天武學院的院長。定當以學院的弟子爲殂狗,一車車送到魔極宗去讓你屠殺,如何。”
“小子還敢口出狂言,對本宗冷嘲熱諷,簡直是不自量力。”
“嘿,我不自量力。那你呢。”
正說着,林晨回覆了一點體力,勁氣一送,疾風之刃再次彈起,整個人像一發炮彈,雙足彈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借得一點勁力,猛烈無比朝前轟射而去。
疾風之刃開道,快速無比,產生的氣勁可以開山裂石,以離玉妊之能,也在大爲驚訝,魔之飄帶一送一涌,帶起一波氣勁,化解了林晨疾風之刃上的玄功勁氣,這才輕鬆寫意,魔軀一躍,兩隻拈花玉手向林晨的前胸“摸。”了過來。
這一摸看似充滿了無限的遐想,春光明媚,實則含有致命的手段,威脅重重。
林晨哪能想不到這一層,不過卻在此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故意裝作一副享受的樣子,似乎被對方的媚功給迷得七暈八素,連方向都認不清了,往離玉妊的懷裡山峰撞去。
離玉妊好像突然之間成了他,而林晨則是一隻小饞貓。
一切怪異到了極點,就在林晨靠近到對方魔袖之內時,疾風之刃於搖搖晃晃之中,定形於一,招式不改,飄搖的身形,也選定了方向,勁氣狂催而出,刺向對方的山峰。
這記反擊讓離玉妊秀眉大皺,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
如果換作其他的人,她的錯誤就算再大一些,也無關緊要,偏偏她遇到的林晨,一個能夠將對方所犯的錯誤,成倍數放大的少年俊傑。
“七殺劍。”
林晨大喝一聲,喝出了秦鎮天拿來對付他的殺手鐗,他居然信手拈來,將這記威名遠播的招式故意透露給離玉妊知曉。
七殺劍的威力有多強,關是看它能夠在天下寶器絕學版上有排名,而且進入到了前十,就可以知道其霸道之處,絕對不亞於任何的魔功。
以離玉妊之能,也要加深猜忌,不敢對林晨的疾風之刃硬撩其鋒。
林晨如同鬼魅的身形,一實打實接觸到對方,又像彈簧一樣反彈回來,遠離這魔門的頂尖高手,頭皮一陣發麻的感覺仍舊沒有散去。
剛纔他之所以能夠以一記招式之名嚇退對方,正是因爲把握到了一種微妙的均衡。
七殺劍是秦家的絕學,離玉妊當然是知道的。
不過她懷疑的是,以秦鎮天那麼小家子氣和毒辣的一個族長,怎麼會把這麼厲害的絕學傳授給他。此是其一。
她即懷疑,又相信,否則林晨的奔雷拳,如何使得比秦鎮天還有聲色?此是其二。
兩種結論,往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指向,這讓她一時間裡把握不定林晨所使的,到底是不是有與敵俱亡威力的七殺劍。
寧願錯過,也不放過,這是魔極宗一向的對外行事規則。
寧願放棄,不願趨險,這也是魔極宗一向的對已規則,只不過到了離玉妊這裡,這種規則已經被運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充滿了一種調侃的意味。
在疑慮之下,離玉妊終於發覺自己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對方的疾風之刃上使出來的,分明是一記【天武寶典】裡比較基礎的絕技“抽刀斷水。”是絕對屬於防禦性的招式,並非對方所喝出來的七殺劍。
發現自己被騙之後,離玉妊居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生出一個罕有的笑容,玉臉一熱,整個嬌俏可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種女人春光明媚的美態來,兩隻玉指一拈,向林晨嬌媚無比地道,“來啊,我們再玩兩手試試。”
“不打了不打了,打來打去。我林晨也不是你離宗主的對手。不如這樣,我們來賭一把可好。”
離玉妊露出一個原來也知道自己不行的面容,沒有好氣地道,“打不打,不是你說了算的。奴家玩興正起,林晨,今天你是插翅難飛了。看招。”
林晨哪能不知道對方早立即立下殺機,誓必要趁此機會將自己剷除。
相信離玉妊在這陌生地域遠離千風城的碼頭處見到單獨出現的自己,不知道有多高興。
她要是趁機將自己剷除掉,天武學院將會頓失一柱,魔極宗也會立即少一個絕對強悍的敵人,如此好做的買賣,換做是個人,就會垂涎三尺。
不過林晨詭計多端,狡猾有如泥鰍,也是出了名的。
此刻林晨居然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一隻酒缸上去,拿起地上的亂瓢從破罐裡盛酒喝,那場景,是個人見到就會心醉,即好笑,又戲謔,還帶上三分野地情趣,果然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主。
另外一邊鬥得你死我活,紫羅上人與兩大邪君打得天昏地暗,不分勝負,只是稍稍處於下風。
而這一邊的情勢,也是不容樂觀,林晨一邊喝酒,一邊抓破腦袋在想如何應付離玉妊的事情。表面上當然不會露出自己的心事,反而如同嘴角含有蜜糖一樣,
甜甜笑出,向離玉妊送出一個個充滿男性魄力的微笑。
離玉妊罕有地放緩了攻擊的招式,停了下來。
一直以來,只有她和自己的得意首席大弟子豔魔蕊如冰,使用這種以媚惑異性爲手段的媚功,來不擇手段將對手弄倒。
如今與林晨交過幾次手,對方居然無師自通,學會了,而且破天荒更戲謔的事情是林晨居然還是個男的。
離玉妊要說沒有對林晨生起欣賞之心,那一定是假的。
此刻離玉妊已經佔到上風,要打要逃,她都可以輕鬆做到。但這是沒有可能的,因爲處於絕對被動挨打地勢的是林晨,而非這位魔門的大宗師。
與林晨形成了新的對峙,離玉妊一雙玉掌伸出,切在胸前位置,左右分開,一團團黑色的魔勁,不停地噴涌而出,顯示出她正在不停地聚集魔功。
林晨愕然她爲什麼在佔盡上風的情況下停手,將疾風之刃頓在地上,大大咧咧地抹了一把汗,喝道,“喂,你打又不打,走又不讓我走,什麼意思。”
離玉妊露出一個美死你的嗔怒眼神,林晨嚥了一口,自覺無趣,心中尋思着離玉妊接下來究竟會以怎樣的雷霆手段來對付自己。
哪知離玉妊看了一下另外一間倉庫房內的情形後,對趙信和宏光遠兩人圍攻紫羅上人的戰況,感到非常的滿意。居然露出一個罕有的美態笑容,向林晨聲音一沉,玉容轉冷道,“開出條件來吧,無論如何,今天你是逃不掉的了。”
林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以爲離玉妊因爲某些原因而暫緩了攻擊,這點時間很有限,不過對林晨來說卻是如飲甘露,非常關鍵。
他的身體經脈,經過剛纔暴擊式的出手,很多原先不痛的地方。現在都像開裂了一樣,痛得要死。
如果說現在他面對的不是面前這個魔門的大宗師,林晨肯定得打個地方好好地調息調息,又或者是找張軟牀,美美地睡上一覺,如此方可打發一身的疼痛。
不過離玉妊在近,這種想法,只會加速林晨的敗亡而已。
因此他頭腦之中,一掠過閃念,就立即忍住不去思考它,雙眼炯炯有神地觀察着離玉妊一舉一動的反應,以備不時之需。
離玉妊一雙俏麗的魔眼,目光終於重新回以林晨的身上,淡淡地道,“裝什麼糊塗,本宗讓你放人,六大邪君中有兩人被你擄走。今天你卻落在本宗的手裡,拿你的命,與他們兩人交換,難道你覺得不值麼。”
林晨大爲驚訝,原來離玉妊是想讓自己把上次偷襲魔極宗在千風城總壇時,被擄劫了的兩個元老給放了。
如此一來,事情又有了轉機,看來今日自己不用死戰到底了。
將疾風之刃從地上取到手中,拍拍上面的塵屑,再用一塊手帕從刀口處擦起,一直到刀尖,林晨的神態是那麼的認真,好像在他面前,除了疾風之刃外,就再也沒有其它事物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