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業長老鄭而重之地握住林晨的臂膀,眼神裡滿是期盼之情,一種安倍對晚輩的關懷,以及期許,從他的眼神裡射出來。此時無聲勝千言,林晨什麼都能夠明白,彷彿自己已經看清楚了眼前這個老人那顆爲了天武學院,和整個大陸而火熱燃燒着的赤誠之心。
“晨兒,你可知你的玄功境界不如你的徐世績師兄,而你二次投入山門,在山門內累積的威望也沒有你師兄多。可爲師卻爲什麼要把【天武寶典】和這塊天武令牌傳授與你,交到你的手上來保管?”
林晨震驚地搖了搖頭,他雖然能夠猜到一些可能,但此時哪裡是廢話的時間。
授業長老繼續道,“不錯,老夫已經決定了。要把這塊令牌也傳承與你。之所以選中你來保管它,不是因爲你的境界有多高明,也不是你的智慧有多出衆。而是你的心志,比爲師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堅忍。”
林晨接過令牌,心中苦笑,原來師父將它傳給自己,是看中了自己的一身敲不碎砸不爛的賤骨頭。此事想想就覺得好笑,也難怪魔極宗的人對自己顧忌如此之深,原來都是堅毅的意志力若的禍。
而這種帶點頑固性質的品行,恰恰在這個時候成就了自己,林晨感慨之極,舒一口氣,聲音哽咽着道,“師父,多謝你信任弟子。我一定不會負你所望,終我一聲,以振興山門爲已任。明日之戰,你且寬心去吧。我一定不會讓蠻三刀,和魔極宗的妖婦們得逞的。”
授業長老滿意地點點頭,“可是你有否想過,萬一爲師不敵蠻三刀,而他又從我的身上搜出,發現天武令牌並不在爲師身上。蠻三刀和離玉妊這些對天武令牌虎視眈眈的妖魔,他們會怎麼做。”
林晨二話不說,脫口而出道,“搶!”
授業長老白了他一眼,“也是時候教你另外一件事情了。但凡入得神通境,境界提升到了三大階層的顛峰層級,即你現在所擁有的神通境後。即可以勁氣化形,由玄功勁氣可以生出結界,而這種結界,就存儲於你的意象之中。隨着玄功境界的提升,這種能力會越來越得心應手。你看看老夫和離玉妊等人,誰人手上會戴十幾個空間戒指,來存儲自己需要的東西?”
林晨大喜過望,“師父,這麼說來,但凡境界提升到神通境後。就可以化生出另外一個自己來。然後將所有的寶貝,一股腦全部地存入到這個“我”身上去。是不是。”
授業長老欣慰地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林晨大惑不解,急忙問起相關因由。
原來化形之後,並非無限地擴大另一個自我,而是於自己的神明之中,產生一種神明意象,即是頭腦之中的一個永恆印象。這個印象,就是“自我。”
據師父授業長老所說,這個自我,總共有九個層級,每個層級,皆有七顆命門要用極品靈石來點亮。
沒點亮一顆命門,身體屬性和玄功勁力,馬上會大幅度的提升。
師父於六十年前,就已經於機緣巧合中,點亮了第一顆命門。
而林晨則到現在爲止,雖然月前,就晉升到了神通境,卻仍舊沒有點亮任何命門。
授業長老繼而向他解說起原由來,居然是天之元石的魔性未除,在此之前點亮它,將會讓修煉玄功的人產生魔性,繼而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授業長老即是基於這種考量,才一直沒有幫林晨開啓命門意象。
而現在經由剛纔一番探查後,授業長老終於知曉林晨體內的天之元石魔力,已經完全地與玄功勁氣融合。因此纔會助其點亮命門之力。
當下兩師徒二話沒說,立即翻窗而出,來到了這家酒樓的十幾層之高的瓦背頂端。
這裡風輕月黑,四周無人,安靜得就像是一處被遺忘的角落。
授業長老滿意地盤腳坐下,指指身邊的空位,對林晨道,“來,坐下。”
兩人四手,互相抵着,一股股柔和而強大的勁氣,經由授業長老身上緩緩地輸入到了林晨的體內。林晨的身體裡,那一團不受控制的魔力,馬上導流入脈,開始變得循規蹈矩起來。
一兩個時晨之後,奇怪的事情突然發生了,林晨感覺到自己自丹田以上的部分,似乎會放光一樣,一團極爲詳和,帶上點七彩光芒的強大光束,居然破體而出,照耀了半邊星空。
這種光芒持續了好一會兒,纔在勁氣收縮的情況下,慢慢地聚散於一,迴歸到體內。
而他的頭腦之中,雖然是閉着眼睛,但是一點清明卻指引着他,似乎尋找到了一個冥冥之中註定會永遠駐足的印記。
林晨此時閉上眼睛茫茫然有如行走在一個漆黑不見五指的地域。
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金光,清明心眼打開一看,居然是七顆時暗時明,會暴發出黃金一樣光澤的凹陷。
據師父授業長老所講,那七個凹陷,就是七道命門。
此時恩師似乎走進了他的腦海中一般,大喝着對林晨道,“時機稍縱即逝,晨兒你不可耽擱。快點把你的天之元石魔力聚散成束,注入到第一個凹陷池井裡去。”
林晨一切照做,按照師父的指引,開始將天之元石所有的魔力注入到了第一個金色光澤的凹陷處。
“嗖。”
一聲光滿四溢之聲響起,林晨腦袋似乎被什麼重擊了一下,睜開眼神來時,發現身上發了一身的臭汗,眼神好像剛剛睡醒一樣,充滿着無與倫比的神采。
雖然是黑夜,而且四下無光,林晨卻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周圍的世界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
以前在黑夜裡,不能看到的東西,居然像在白天視物一樣清晰。
而林晨的一雙拳頭,與臂膀相連的身體,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居然都充盈着似乎使之不完,用之不盡的玄勁,照着恩師的示意,林晨立即揮了揮手,輕輕這麼一拂,旁邊酒樓建築最高處一塊碩大的立面,
立即被轟出一個大洞來。
轟的一聲暴響,磚牆四裂,粉末暴飛,激濺開去的碎片,像下了一場石雨,發出一陣呼啦啦的響聲。
林晨將拳頭捏在眼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授業長老像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站起身來,蹣跚着躍下高樓,重新回到了酒樓裡去。
林晨看到那蹣跚的背影,知道師父爲了自己,消耗了不少的勁氣,只是現在一身的黑色臭汗,剛剛點亮了意象命門,狂喜加狂臭,讓他不得不在一番感慨之後,翻下瓦背,到酒樓的天井之中去處置一身的臭汗。
無比暢快地洗了一個澡,又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林晨歡天喜地地回到廂房裡找師尊。
而授業長老卻不知道去哪兒了,一桌的酒菜,基本上沒有動過,桌子旁邊卻丟下一張字條,上書幾個大字,其意是叫林晨不要擔心,授業長老他去覓地靜修去了。馬上即可回來。
房間裡只剩自己一個人,林晨興奮起來,點燃了所有能夠點燃的紅色蠟燭,像過節一樣,將酒樓裡已經準備關門打烊的夥記,小二哥,掌櫃的,全都請到了房間裡來。在客廳裡擺了一張長條的流水席,大撒鑽金幣,點了酒樓能點的任何好東西,揚揚灑灑居然擺滿上百個盤子。
十幾位夥記坐了一圈,被林晨硬逼着喝酒。
這些酒樓的掌櫃,夥記,皆不知道林晨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他神光迫人,精神抖擻,一定是發生了好事,纔會欣喜若狂,擺下這麼多酒菜來請他們喝酒的。
要是換作平時,能夠吃到免費的美食美酒,這些人一定非常的高興。
而現在則情況似乎有點不大一樣,夥計們已經於入夜時剛剛吃過,又經林晨一番逼近式的敬酒,早已經喝出七分醉意,似乎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去了。
“來,繼續喝,不醉不歸。”
“大爺,我們確實喝不下去了,明天還要開張,你就饒了小的吧。”
林晨突然伸手過去,抓住一個夥記的衣領,正伸手要打,見對方討饒,好像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實在太過太份,居然從空間戒指裡取下了幾十枚的鑽金幣,一把扔在桌子上,嘩啦啦地作響的鑽金幣,發出誘人的聲響,林晨嘿嘿一笑,“你們想不想發財,說實話。”
“嘿嘿,嘿嘿。”剛纔被林晨帶着喝了十幾杯的小二哥陪着笑臉道,“發財,誰不想啊。大爺,看在一堆的金幣份上。我們就捨命陪君子了。”
林晨滿意地環目四顧一圈,“你們十幾個人,掌櫃的不算。這一個鑽金幣,足夠你們忙活一兩年的了吧?這麼着吧,今天晚上,誰要是能夠繼續喝下半罈子酒,賞一個鑽金幣。直到賞完爲止。”
“我能喝,我能喝……
林晨哈哈大笑,一邊看着十幾位夥記和掌櫃的拼了命的咕咕飲酒,一邊將桌子上的鑽金幣賞賜給衆人,桌子上頓時充滿了快樂的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