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飛快的朝前追去。一個身影卻恰恰擋在了他與那個神秘男人之間。金黃色的頭髮在空中飛舞。沙麗雅冷漠的看着夜鷹。
“又是你。請你不要總這麼神神秘秘的出現然後告訴我一些已經沒用的東西最後突然消失掉。OK。我的心臟受不了你那些遲來情報的打擊。”夜鷹的口水呈點狀噴射。流星般朝沙麗雅的臉上射去。如果配上點色彩絢爛的顏色。簡直比彩虹還壯觀。
沙麗雅對夜鷹表現出的急躁沒有半分的理會。指了指身後已經走出很遠的男子說:“不要和他講話。除了我以外。他不想見任何人。”
“他是你的新玩偶?還是你的新搭檔。”夜鷹眯着眼睛問。
突然。沙麗雅像是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子一般。低聲咆哮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迪卡死了後。這個世界上我永遠不會再有搭檔。”
夜鷹聳聳肩。無奈的說:“我就是隨便問問。何必發這麼大火呢。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你想的那些彎彎道。再說了。有這麼厲害的搭檔也不錯啊。非洲那次。也是你們出手幫我宰了眼鏡蛇的殺手是吧。”
夜鷹還記得雙刀兄弟的腦袋被一根羽箭同時穿透。他們的雙腳還在風中搖盪。這是夜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就跟貨櫃上釘着的那個殺手一樣。
沙麗雅已經轉過頭。追着男人的腳步而去。只有她的聲音還在空中迴盪:“別管我們的事情。他只是想殺光眼鏡蛇裡的人。就和我的想法一樣。”
看着沙麗雅和那個神秘的男人消失在了海港外。夜鷹沒好氣的說道:“鬼才願意管你們呢。最好一個個從此消失掉。看着你們就心煩。沒啥事大白天跟我這兒玩深沉。你以爲你們是教父裡面的馬龍白蘭度啊。”
發完了牢騷。轉過頭。看着如同雙刀兄弟一樣被釘在貨櫃上的殺手。夜鷹沮喪的嘆息:“你們就不能等我問完了再一箭射死他嗎。這下所有的消息都被你們給弄沒了。”
木南的屍體在四個小時後擺在了費舍的面前。擡着屍體回來的殺手們全都靜靜的退到一邊。費舍的神情十分的冷漠。他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木南的屍體一句話都不說。眼睛裡射出的寒光可以瞬間凍結人的血液。
誰都知道費舍的性格十分的不穩定。曾經有人在他高興的時候講了句錯話。費舍明明還是在講着其他的事情。可右手已經掏出手槍幹掉了那個講錯話的人。
現在。他的副手。木南就像條野狗一樣被人殺死在野外。還被高高掛了起來。連腦袋都有些變形。誰知道冷着臉的費舍到底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沉默了好久。整間屋子都快陷於冰點時。費舍輕輕吐了一口氣。這讓高度緊張的殺手們全都送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像個正常人一樣聽到點動靜總好過在這裡集體等着費舍發飆強吧。
“真是個廢物。死也不挑個好的地方死。非要在扶桑人的地方死。真是個廢物。拉出去喂狗。”
“啊。”所有的殺手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費舍。有些人甚至拍了拍腦袋扒了扒耳朵。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費舍冰冷的目光掃過站在四周的手下:“拉出去喂狗。這種混蛋的屍體還拉回來幹什麼。簡直是搗我的胃口。”
雖然都不敢置信。不過沒有人想要費舍再說一遍。誰也不想找死。除非腦子有問題。不然下一個被擡出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木南面目全非的屍體被擡了出去。屋子裡似乎又恢復了平靜。費舍輕輕點燃了一支菸。人人都知道。當費舍點燃煙時。不是他馬上要殺人。就是要做殺人的準備了。
“這是在像我挑釁嗎。”費舍突然呵呵冷笑了起來。表情竟是無比的暢快:“好。真是太好了。聽說你是頂級的特種兵。我真想會會你。既然如此。我接受你的挑戰。”
牛島滿恭敬的站在天皇的身前。天皇面帶微笑。緊緊聽着牛島滿的陳述。今天他的心情非常的好。聽到那麼多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他已經能感到生活美麗又波瀾壯闊的畫卷已經慢慢爲他打開。命運之神又再一次眷顧向他。天平漸漸的開始向他這裡傾斜。
“大概的事情就是這麼多。最近我們的戰果很豐富。本來一些觀望的傢伙都開始積極向我們靠攏了。或許是他們也知道政府開始漸漸勢弱。所以想盡快找一個大的靠山吧。”牛島滿說完了。彎着腰等待天皇的指示。
天皇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微笑指着一邊的椅子說:“你坐吧。都站了這麼久了。你是我的大恩人。不要這麼拘束了。快坐吧。”
牛島滿謝過天皇的好意。利索的坐了下去。他本是軍人出身。後來受到提拔做了利刃特務機關的負責人。一直做到防衛省的部長。他的生活十分簡單。每天都是定時的上下班。他也是個十分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幾乎每天都在做着扶桑稱霸全世界的夢。所以他對同樣擁有着這個夢想的天皇十分忠誠。甚至是不惜付出生命。在扶桑稱霸全世界這個巨大的宏圖偉業面前。命已經變得根本不值一提。
天皇微笑着問:“現在的情勢大好。自從政府沒有了首相。幾乎變得一團亂。光靠華夏人的協調是不行的。政府的官員現在已經怕極了和首相一樣突然從人間消失。我就是要製造這種恐怖的感覺。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牛島滿贊同的說:“那些都是華夏人的走狗罷了。華夏人給他們食物。他們便搖尾巴。可要是我們舉起了宰牲口的刀。這些混蛋就得老老實實的低下頭。”
天皇哈哈大笑。他喜歡牛島滿的直爽。更喜歡他不拘於小結的性格。從那次遊行危機得救後。他便已認定。牛島滿是他實現夢想不可多得的一個人才。
“天皇陛下。我覺得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要控制政府了。”牛島滿擡起頭。眼內精光四射。他一直考慮這個問題很久了。如今機會已經慢慢成熟。他不想就此放棄。
“哦。控制政府。”天皇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你有把握嗎。就憑我們現在的政治力量。我們可以嗎。”
“可以。完全可以。”牛島滿十分堅定的答道:“政府現在就是一盤散沙。根本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人能約束那些官員。他們如今各自爲政。消息閉塞。就連一次有效的會議都組織不起來。我們只要各個擊破。聯合我們在政府裡的支持者。通過議會得到首相的位置。那麼我們就勝利了。到時候以首相的名義大換血。政府就是我們的了。”
天皇眼內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可只是那麼一瞬便迅疾消失。他突然微笑的看着牛島滿:“那你說。我們奪取了政府後。誰來當這個首相最合適呢。”
天皇的笑意中含着無限殺機。只要牛島滿稍微說錯一句話。即使他是天皇的救命恩人。以後的政治生涯甚至是生命都沒有保障。
牛島滿是個老道的政治家。他當然懂得天皇的含義。只是微微一笑。牛島滿的食指慢慢對準了天皇:“只有您。”
“我。”這下天皇是被徹底震驚到了。牛島滿可以說任何人。可絕對不會想到居然說的是自己。天皇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對。就是您。偉大的扶桑天皇陛下。也只有您。能名正言順的打壓政府裡那些官員的囂張氣焰。”牛島滿一字一句的說。
“可是首相本來就是我的家臣。我怎麼能做家臣的事情呢。況且。首相是法律上治理國家的人。而我只不過是個傀儡罷了。”天皇焦急的說着。完全忘記了他最忌諱的東西。
牛島滿呵呵一笑。搖搖頭說:“首相本來就是從前天皇封的。現在天皇想收回。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誰敢阻擋。況且我們有那麼多的支持者。只要議會時投票通過。誰也沒有權利反對。到時候天皇陛下您修改相關法律。廢除首相制度。把大權集中於皇室手裡。那麼這個國家的所有權利就會名正言順的歸於皇室。您就是扶桑真正的統治者。”
牛島滿表情冷冷的說道:“要想集中大權。就要殺光那些敢於分權的人。天皇陛下您想統一扶桑趕走華夏人。就一定要做權傾整個扶桑的王者。所以。首相這個位置。非您莫屬。”
牛島滿的話讓天皇熱血沸騰。他從來沒想過牛島滿所說的東西。一直以來他只是想當幕後的王者。操縱前臺的傀儡。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君臨天下。
可牛島滿說的更直接。想想手掌大權的威嚴。容不得天皇不興奮。
“可是。”剛剛興奮的天皇表情突然暗淡了下來:“華夏人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他們手裡還有軍隊。如果硬碰硬的話。我們肯定吃虧。大業不能就此功虧一簣。”
“天皇陛下。您忘了九州的人嗎。他們可都是簽了血書的。隨時都等您的召喚呢。”牛島滿小聲提醒道。眼內全都是陰謀家的陰險。
天皇笑了。淡淡的揮揮手:“或許。上天真的實在眷顧我。有你這樣的謀士。大業何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