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的話剛說完。軍刺已經跳到了被燒成灰燼的的鬼刀“身上”。狠狠踩着鬼刀的骨灰:“叫你狂。叫你狂。現在爺爺我踩死你。”
夜鷹翻着白眼:“拜託。他已經成灰了。早就死透了。你還怎麼踩死他啊。”
軍刺一腳踢飛了不少灰塵。擡起頭哈哈笑道:“我精神上多踩他兩腳。”
“走吧。別發神經病了。”夜鷹無奈的搖搖頭:“先想想怎麼打開這扇門再說吧。”
“咦。隊長。你看。這裡還有個東西沒燒完呢。”軍刺蹲下身。撿起灰燼裡一塊發出銀光的五角形物體。五角邊各有一個輪紋。第一時間更新看起來像是特殊金屬做的東西。所以在鬼手的幽冥鬼火下還能保存完好。
“這肯定是鑰匙。”夜鷹掂量了一下銀色五角的分量。瞅向紋絲合縫的石牆說:“這扇門上肯定有機關。不然大島丸又不是神仙。喊聲芝麻開門就自動打開了吧。”
鬼手默默的走上前。他的手在牆上磨搓。看似沒有任何規律。可夜鷹卻發現。他的手像是在經流一道十分之大的地圖一般。有時停頓。有時轉折。每一下都有他自己的意義。
突然。他的手停留在了一點上。手指輕叩。牆裡發出了輕微的回聲。鬼手轉過頭抿嘴一笑:“看來這幫人還是沒有脫離忍者的習慣。總是用忍圖這種最老套的方式做記號。”
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片石塊。在他剛剛敲擊的地方。露出了一個陰暗的深洞。鬼手扔掉手裡的石塊。對夜鷹點點頭。夜鷹把銀色五角扔給了他。
小洞正好能放下一個五角。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空隙。輕輕往右一轉。只聽到咔咔的聲音從牆內傳來。似乎是觸動了什麼機關。
鬼手趕忙朝後退去。轟的一聲。石牆像是被什麼強有力的機器給拉動。猛然朝上移動。眨眼之間只剩下一截留在外面。
“隊長。龍潭虎穴來了。第一時間更新可我怎麼看着這地方更像鬼府似的。這綠光也太滲人了。”軍刺有些牙齒打架的說。出現在眼前的通道一片綠光。看着就有些怕人。
“騙人的把戲罷了。”鬼手一副漠然的態度:“扶桑有兩支忍者力量。一支是我父親的家族。還有就是大島丸那一方。我們都是來自一個村子。幾百年前分裂成了兩股勢力。但是大家所學相同。更是不分彼此。他們所營造的環境。只不過是給人增加恐懼感罷了。”
後背短刀橫在胸前。鬼手嘴角冷笑:“最好的方式。就是見神殺神。遇魔誅魔。讓你自己成爲這裡最恐懼的存在。”
夜鷹也是冷冷一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頭也不回的率先朝裡走去:“地雷。軍刺。拿好你們的槍。給我看好了。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滾出來。一梭子給我乾死他。”
“好勒。樂意至極。”軍刺呵呵笑着跟了上去。地雷搖搖頭。在腰間插了好幾個彈夾也跟了上去。穆勒整理了一下衣服。兩眼無神的看了看幽綠的通道。一把彎刀緊貼在了大腿之上。跟着前面的幾人。默默走進了忍者之家。
通道盡頭。一道旋轉向下的樓梯通向了黑暗的地底。樓梯上每隔五六布便有一盞白色日光燈照明。夜鷹不由心想。忍者也需要光啊。看來他們也不太喜歡黑暗嗎。
鋼鐵做的樓梯很結實。採用了鏤空設計的樓梯可以一眼看到底。朝下望去。大約三層樓左右的高度是一塊十分大的空間。兩個穿着黑衣背上插着劍的忍者正抽着香菸小聲交談什麼。
或許是太相信門外看門人鬼刀的實力。進了秘密基地以後。這裡根本就鬆懈的要命。完全沒有一點戒備森嚴的樣子。
夜鷹轉過頭。朝地雷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地雷點點頭。遠距離攻擊本來就是特種兵的長處。雖然沒有猴子的狙擊槍優勢。但三層樓二十來米的距離輕鬆射殺兩個人簡直是小意思。
裝上了消聲器。第一時間更新地雷朝夜鷹點點頭。幾乎不用瞄準。子彈飛速穿過鋼平臺之間的縫隙。刺透了兩個忍者的腦袋。
也就在這同時。鬼手縱身一躍。像是一隻展翅的大鳥般輕鬆落在了地上。沒有一絲聲息。兩手輕輕一帶。兩個即將要倒地的忍者被他攬入懷中。
帶着屍體蹲在地上。鬼手警覺的四周看了看。長期殺手的生涯讓他比一般的忍者更加專注也更加靈敏。確定沒有危險後。他擡起頭朝鋼樓梯上點點頭。
樓梯頂端的人輕巧的踩着腳步慢慢下到了樓底。舉目四望。這裡是堆放食品和武器物資的地方。大大小小的箱子整齊的堆放在牆角。並且每個箱子上都貼上了標籤。十分有規律。
“想不到這些忍者還是有潔癖的人啊。比我內務弄的都乾淨。瞧他們小箱子擺的。”軍刺嘖嘖稱奇。可立馬得到了夜鷹的一個白眼。
夜鷹轉過頭朝鬼手點點頭。鬼手略微停留一下。快速朝前方的門奔去。就在一堆物資的後面有一道沒有門的通道。兩個如出一轍的守衛靠着牆靜靜吸着煙。似乎這裡的忍者都愛吸菸。不過也不難理解。長期和孤獨黑暗打交道的人。是需要一些東西來麻醉自己。
這道門後是一連排四間屋子。裡面都鋪着整潔的牀鋪。第一時間更新沒有任務的忍者們都脫光了衣服呼呼大睡。他們需要養成一種好習慣。隨時讓自己處於戰鬥和放鬆的兩種極端。這樣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軍刺和地雷輕笑。對付死豬。還是加了消聲器的槍管用。兩人分頭開工。一人負責兩間屋子。悶聲隨即響起。躺在牀上從小訓練忍術的忍者們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魂歸地府。他們再也不用爲不知何時到來的任務煩惱。安靜的做了一個睡死鬼。
三十多個忍者就這麼被屠宰掉。鮮紅的血把整潔的地面染紅。濃濃的血腥味開始在通道里蔓延。很多人直到死都沒有睜開一下眼。他們還在恪守着忍者世界的規則。
鬼手輕輕嘆息一聲。革命總是要付出流血的代價。如果不殺了這些人。他們會在殘暴的統治者帶領下成爲最致命的殺人武器。那樣戰爭永遠沒有終結。和平永遠不會到來。
“安息吧各位兄弟。”一個曾經殺人如麻的殺手慢慢彎下了腰。對已經死去的忍者們哀悼:“下輩子。做個好人。”
在大家的身後。穆勒也輕輕彎下了腰。一絲淚水滑過他的面龐。他也在爲自己曾經犯下的錯懺悔。如果有機會重新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選擇去當一個殺手。
“走吧。繼續前進。找到大島丸。這一切纔會最後終結。”鬼手的眼內冒着冷冷的精光。夜鷹從未看過他有如此激動。或許他已經找到了人生新的目標。並且一定會爲了這個目標奮鬥到底。
秘密基地最大的一間房間內。金碧輝煌。裝潢的像是米國總統的白宮。這裡便是大島丸的居室了。雖然是在不見光明的地底。可奢華與尊貴決不遠離這裡。大島丸要把自己黑暗人生所失去的東西全部從這裡找回。他要做一個地下世界的王者。
“喝杯東西嗎。”大島丸坐在意大利價值十幾萬米元的純手工沙發上優雅的朝川島信雄點點頭。此刻他一點不像是個殺人如麻。策劃陰謀的忍者首領。更像是教養很好的貴族子弟。
川島信雄搖搖頭。抱歉的說:“我已經很久不喝酒了。自從我的妻兒離開我後。我就戒酒了。”
大島丸十分詫異的看着川島信雄。隨後啞然失笑。從手下那裡拿了一杯酒。大島丸嘲諷的說道:“一個組織的組長。叱吒d京的大哥級人物竟然不喝酒。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有什麼了不起。有了權利。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一晚上二十個也不嫌多。至於孩子嗎。有了女人。那不是隨你辦嗎。你就是生一百個也沒人管。”
大島丸放聲哈哈大笑起來。他愚弄的看着川島信雄:“不會是你下面不行。生不出孩子了吧。”
大島丸和他的手下淫笑起來。笑意裡快慰無比。川島信雄卻十分平靜的點點頭。他在等待。等待那個承諾他一切的華夏人來結束這一切。了結眼前這張讓人憎惡的臉。
大島丸慢慢品嚐着杯中美酒。呵呵笑着道:“要不。今天晚上我爲你準備幾個美女。哪裡的貨色都有。只要你能玩的過來。畢竟咱們都是好朋友嗎。”
大島丸淫邪的看着川島信雄。回到了地下世界後。這裡他就是國王。沒有人能支配他。他就是這裡的主宰。
真皮包裹的厚實木門被輕輕敲響。大島丸朝手下點點頭。會意的手下立馬走到了門邊。
即使是在地下王國裡。大島丸也是十分小心。他的手下並沒有馬上開門。而是打開門眼看了看外面的人。
門眼裡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手下放心的打開了門。剛想說話。突然喉頭一熱。
他驚恐的低下頭。一把匕首狠狠插在了他的喉間。
手下擡起頭。之間自己熟悉的那個人已經死去。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而在這具死屍的身後。正慢慢露出一雙冷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