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登這個名字對於松本來說可能只是路人甲或者路人乙而已!可是對於夜叉來說,那就是背叛了戰友的叛徒,害死黑熊的直接兇手!
如果不是這個傢伙臨陣倒戈,泄露行蹤,他們在r國也不會受到埋伏。黑熊也就不會死在那片河谷旁。最後連屍首都找不回!這一直是每個隊員心中的隱痛!此刻卻在a省太陽教的總壇裡驟然見到這個惡賊,夜叉連眼睛都快擠爆了!
司徒登面色冷淡的看了眼夜叉,似笑非笑的說:“哦!原來是夜叉啊!早就看到你了,現在纔出來和你打招呼,真是對不住老兄弟啦!”
“嘭!”夜叉狠狠拍響了八仙桌,由於力量奇大。桌上的杯碗菜盤全部跳了起來,一桌美食沒動上一口便嘩啦啦糊在了一起。
夜叉憤怒的咬着牙狂吼道:“誰他嗎是你兄弟,別拿你的髒嘴說出這兩個字!你不配,從你嘴裡聽到這兩個字,簡直就是對你最大的諷刺!”
司徒登的面頰微微抽動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原狀。像是莫名傷感般,他竟微微嘆了口氣,輕聲道:“我早就和你們說過!各爲其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做了特工這麼多年,最重要的便是服從!那天我就告訴你們,從此以後,我恐怕只能是孤魂野鬼了!”
“我呸!”夜叉狠狠啐了一口,睚眥欲裂道:“你要是早點成孤魂野鬼就好了,也不會害死黑熊!你就是個專門害死自己兄弟的狗雜碎!”
聽到這裡,松本已隱隱地明白!對面這人也曾經是雷霆小隊的成員,只是因爲某種原因離開了而已。不由冷冷地問夜叉:“他是什麼人?”
夜叉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飄來,悠忽不定卻又冰冷無比!冷冷地說:“他就是一個背叛組織,出賣兄弟,害死戰友的徹頭徹尾的畜生!”
松本的眼神瞬間變的比最鋒利的刀子還要冷厲,直直射向司徒登道:“你就是太陽教的教主嗎?”
司徒登微微轉過臉來,他已經從剛纔短暫的沉默中回過神來。面對松本英俊的臉龐微微一笑:“算是吧!想必你就是松本一郎的兒子了吧?沒想到你老子被夜鷹他們追殺,你卻反而成了夜鷹手下新的走狗,真是個大孝子啊!”
松本的臉騰的一紅,這無疑提到了他最傷心的往事。痛處的傷疤剛剛結痂,又被人無情撕去!血流不止的心房瞬間炙熱燒烤着松本全身,讓他火氣瞬間燃燒了整個身體。
松本狠狠說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說!”最後一聲松本從丹田內猛然吼出,震地坐在對面的烈火使全身一震,不由詫異的看向松本。他一直不知道,原來這個看似文弱的青年,會有如此強悍的爆發力!
司徒登哈哈一笑,滿臉盡是得意之色。他嘲弄的對松本道:“你不用管我是誰,只是恐怕你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爲仇人辦事,這就是你們扶桑人的骨氣和孝道嗎?真是讓人不齒!”
“你給我住口!”夜叉和松本不由相互對視一眼!情急之時,兩人竟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夜叉深深看了眼松本,忽的轉過頭去,眼神尖銳的盯着司徒登。
夜叉狠戾地說道:“像你這種專門出賣戰友的畜生沒有資格說他!雖然我很不喜歡這個一來就搶盡風頭的傢伙。可是他的追求和氣度,是你這個人渣永遠也無法理解的!他追隨隊長,那是因爲他佩服隊長的爲人!因爲我們,都把互相當做了朋友!一個可以隨時寄託一切的朋友!這個!是你這個人渣永遠不懂的東西!你只會殺害自己的朋友,大牛,罌粟,都只不過是你利用的一個棋子罷了!”
松本渾身一震,他第一次聽到夜叉如此稱呼他!朋友!真正的朋友!原來他早就在雷霆小隊隊員們的心中是朋友了!松本感激的回過頭去,卻發現夜叉氣喘吁吁的盯着司徒登,恨不得把他一口給吞下去。
司徒登也愣住了,口中只是不停喃喃的念道:“朋友?朋友?我也有朋友!不過!現在都不在我身邊了!不是死了,就是離開我!我還有朋友嗎?”
夜叉一直怒視司徒登,聽見他的自言自語,突然哈哈大笑道:“像你這種人就不配有朋友!你要打死大牛,大牛便離開了你!因爲你的背叛,同樣害死了你最信任的罌粟!你這種人渣活在世上就是恥辱!今天,我就要爲那些死在你手上朋友報仇!讓你下地去,好好面對這些曾經的朋友!”
夜叉猛地掀翻了八仙桌!一桌子菜和杯碗全部朝烈火使砸去!由於太突兀,一直坐着的烈火使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被充滿着渾身怒氣的夜叉全力一擊,整個人被壓在八仙桌下動彈不得!
夜叉怒吼着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刀,擡腿便向司徒登 衝去!可司徒登卻一動不動,靜靜看着夜叉靠近!夜叉心裡一陣歡喜,擡起刀向司徒登喉管切去!
刀身平整,從夜鷹處學來的刀法此刻被運用到極致!在明亮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光弧,只差幾釐米就要刺進司徒登的喉管!
“叮噹!”夜叉手中的刀無力的掉落在地上!夜叉整個人猛地蜷縮在一起,肚子裡好像有千萬只螞蟻爬過,疼的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渾身像是被抽乾了似的,只剩下額頭不斷沁出冷汗。
夜叉痛苦的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猛然回首。驚訝的發現松本和坦克同他如出一轍,此刻也是躺倒在地,滿臉痛苦的捂着肚子。臉色慘白的嚇人,竟是全部失去了抵抗力!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笨蛋!”司徒登獰笑着走到蜷成蝦米的夜叉旁邊,狠狠一腳踩在了夜叉的頭上,面色猙獰道:“我早就認出了是你們!既然我走了出來,還會容你們隨意放肆嗎?真是一羣蠢豬,雷霆隊的人永遠都是一羣蠢豬!”
松本被腹中的絞痛疼的滿眼是金星,此刻痛苦的擡起頭來,對着志得意滿的司徒登痛苦說道:“酒裡有毒?是嗎?”
司徒登淡淡看了眼松本,冷笑道:“算你聰明,不過現在想到已經晚了!這個太陽教花了無數心血!將軍在世時就已組建!如今他不在了,我也會完成他的心願!絕不會辜負他的宏願!”
像是無比緬懷死去的將軍,司徒登慢慢垂下了頭!可只是幾秒後,司徒登猛地擡起頭來,睜着通紅的雙眼惡狠狠地說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我們不得不走到對立面!你們又知道了太陽教的真正秘密!夜叉兄弟,那就不好意思了!兄弟就送你最後一程!烈火使!幹掉他們!”
司徒登擡起了踩在夜叉身上的腳,轉身又退回到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的人身邊!似乎那個全身籠罩在寬袍內的人更加神秘,隱隱透着一股邪氣!
烈火使早就掀翻桌子站了起來。他的寬袍上被酒飯弄的骯髒不堪。不得已脫掉了油膩的寬袍,露出裡面黑色緊身衣!果然如 松本所料,烈火使肌肉虯結,身材十分壯碩!此刻他從身後掏出把見到,獰笑着向松本走去!
“阿鬆兄弟!你在奇怪爲什麼我喝了酒卻沒中毒嗎?”烈火使奸笑的看着松本,滿面盡是神神秘秘的樣子,見松本瞪大眼睛看着他,得意的笑道:“因爲我根本就沒喝!全部進了我袖子裡!哈哈!要怪,就怪你們太大意,被我裝出來的卑微迷惑了,下輩子,眼睛放亮實點。可別再碰着老子了!”
烈火使面色一緊,猛地把刀舉過頭頂,照着松本的胸口猛地插去!松本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算計這麼久,竟會在最後關頭栽在這麼個兩面派手上!心中不由千百般後悔襲來!自己死了不要緊,只是,又連累了坦克和夜叉了。
松本緊緊閉着眼睛,靜靜等待着剝離他靈魂的那一刀刺來。可是等了半天卻沒有反應!不由睜開眼來看去。
突然見到!本來要殺他的烈火使張大嘴巴,眼睛等得比牛眼還大。喉嚨裡咯咯作響,可像是有什麼東西卡住一般,卻是半點聲音也發不出!
烈火使圓睜着雙眼,身體慢慢朝後仰天而倒。松本赫然發現,烈火使隆起的胸膛間,一把匕首直沒入柄,竟是有人在最關鍵時刻救了松本一命,一刀殺死了烈火使。
“你是什麼人?”司徒登冷冷喝道!松本艱難的轉過頭去,不出他所料。消失了一個多星期的鬼手正緩緩從門外走進屋內!手中只有一把亮晃晃的匕首,還有一柄,正插在烈火使的屍體上!
鬼手對松本輕輕點頭,松本渾身都輕鬆了下來,就連胃中不斷的絞痛好像也減輕了不少!因爲他知道,鬼手來了!他們都有救了!
鬼手比雄鷹更冷漠銳利的眼神像道利刃般朝司徒登刺去。司徒登如同被真正的短劍刺傷一般,竟然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他明顯的感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殺氣,已經超越了死亡的意義!
鬼手冷冰冰的話語傳入司徒登的耳內,猶如世界末日的號角吹響,讓司徒登渾身一冷:“你不要管我是誰!不過你要殺我的朋友,你就已經是死人了!”
鬼手從腰間又抽出了一把短刀。兩把刀同時舉在身前,直直對向司徒登!
司徒登卻冷冷一笑道:“大言不慚!想殺我的人太多了,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忽然,司徒登猛地打了個呼哨!無數道黑影如幽靈般從屋內屋外各個角落飛來!瞬間把鬼手圍在其中!他們人人手持利刃,從頭到腳包裹在黑色宗教袍服之中,竟然各個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司徒登呵呵奸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能逃脫我太陽教的烈火陣!就讓我的烈火陣,燒死你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