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一臉怪相看着滿面都是得色的松本。怎麼都覺得這小子神神秘秘的樣子很是得了夜鷹的幾分真傳。這怎麼殺人家老爹反而把個兒子給殺的這麼精神聰明,反而還拿夜鷹當了偶像。夜叉不由感嘆,這世界真是變了。
坐在旅館的角落,兩人閒扯了半天!夜叉很是爲剛纔那花出去的五萬塊心疼不已!不過人家是指揮官,一切都由松本調動。夜叉就是把牙都撮掉了也不捱他半毛錢關係。
何況人家松本爲了下面的行動,更是直接打電話去問夜鷹要了兩百萬行動資金。更可氣的是夜鷹二話不問直接找總部特批了兩百萬給他們!瞧着松本那得意樣兒!夜叉打心眼裡不服氣,看來這差距是越來越遠!人家可被夜鷹高看一眼了。
“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夜叉起身便去開門,他現在心裡憋的煩悶,要能跑個二十公里最好,好好出出心中那股不服的憋屈勁兒。
聽敲門那沉沉的聲音,夜叉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那個二貨黑人坦克回來了!這傢伙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牛肉,發的跟個饅頭似的,比大牛還要壯上不少!但腦子卻簡單的很,夜叉跟這傢伙倒相處的不錯。都是直來直去的人,當兵的沒那麼多講究。
果然,坦克咧着一張紅紅的嘴脣,露出滿是白牙的大嘴走了進來。手裡多了一個大大的密碼箱!那是剛從銀行提的兩百萬現金。
銀行沒有預約是不給提這麼大額現金的,即使坦克亮出了證件,銀行的工作人員怎麼也不相信。現在國安局都開始招收起外國人了?硬是認爲他是拿個假證來忽悠人。差點就報警抓他了。
幸好夜鷹辦事還是比較到位,事先找了銀行總行打了聲招呼。在關鍵時刻,上級銀行來了電話,吩咐務必當時提款兩百萬出來。這才避免了一場誤會發生。不過就算小城那家銀行行長的臉上笑出朵花來,好話從嘴裡蹦出一大籮。被嚴重傷了自尊的坦克就是不搭理。
黑人怎麼了?外國人怎麼了?是好漢照樣可以當外援嗎!現在不流行國際互助嗎?坦克氣哼哼的瞅着這羣狗眼看人低的工作人員,甩頭便出了門!可這些他可不會對松本他們講!即使是老外,他也知道面子的重要。
“好了!資金到位就好辦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們華夏這句話我覺得還是很經典的!再好的主意,沒錢!碰上那老禿頭也是沒辦法!”松本拿着沉甸甸的密碼箱,心中底氣十足!只要跟着禿頭老闆這條線走,一定能查處太陽教幕後主使。
“你就這麼肯定,那小蝦米是替太陽教那幫人做生意的嗎?我怎麼看他也就是個普通教徒罷了!哪裡會是什麼大人物!”夜叉有點不屑的問道,他還是沒扭過心中那股彆扭勁兒!
松本含笑說:“他肯定是!這一路上我觀察過了。這小城裡雖然有些信徒,不過從事行業都比較低級,只有這禿頭一人開了家像模像樣的店!而且店裡還有那麼值錢的玩意兒!這是一般教徒能有的家當嗎?而且這玉也不是正路來的,八成就是黑市上的行當!我們跟着他,一定能找到洗錢的幕後老大!”
坦克笑哈哈的說:“老闆就是聰明,我說跟着老闆沒虧吃吧,你還不信!”坦克笑着用胳膊捅了下夜叉,很是不屑的鄙視他一眼。夜叉想反駁,可是理屈詞窮,人家說的可是件件在理,想反駁也沒辦法。只能嘆口氣,無奈的坐在一邊。
“出發吧!”松本忽的長身而起,面帶笑容的道:“錢到手了,就沒什麼問題了!下面就準備跟着禿頭去他們的虎穴吧!”
小城城郊,一家汽車旅館前。焦急的禿頭老闆轉來轉去。現在已是傍晚時分,過會兒天黑,在這沒有什麼路燈的偏僻地方,松本他們能不能找來都成問題。禿頭老闆不由有些後悔,爲了保密選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這些外地人能不能找着!
突然,眼前兩道燈柱射來。車子打了個彎兒,從水泥路上拐下了輔道,慢悠悠的朝禿頭老闆這裡駛來。沒到近前,車子便穩穩停了下來。松本三人從車上一躍而下,見着在輛破舊普桑旁不停亂轉的禿頭老闆,笑哈哈的迎了上去。
松本似乎很是歉疚的說道:“不好意思了老哥!這路不是很好找,繞了幾個地方纔找着!有些晚了還要海涵啊!”
禿頭老闆見松本安然來到,早就把前面等待的煩惱忘了個乾淨。如今他望着松本的眼神都是金燦燦的,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鈔票啊。不由哈哈一笑道:“客氣客氣啦老弟,是老哥我安排的不好,讓你繞遠了。咦?這位是?”
此時禿頭老闆纔看見了站在松本身邊,跟炭差不多一樣黑的坦克。要不是他的褲子是黃色,禿頭老闆還真看不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竟然有個人!
不過他白天沒有見過坦克,此時猛然見到這麼個高大黑人站在眼前,不由警覺的問起來,同時兩眼四顧,生怕有什麼人跟蹤似的!
松本哈哈一笑,指着坦克道:“他是我的保鏢,米國來的拳擊冠軍!你知道,咱們出來做生意帶個保鏢,一是有面子威風,二也能保平安不是!身上帶錢去哪也不安全啊!”
他這一語雙關的話讓禿頭老闆呵呵一笑,吞着口水看了眼松本手上那沉甸甸的密碼箱,打着哈哈道:“阿鬆老弟說的實在,是這麼個理兒呢!看來阿鬆老弟生意做的是大,夠氣派,連保鏢都有。真是讓老哥活這麼大歲數慚愧不已啊!到現在還要爲生活奔波!”
松本連忙擺手,謙虛的說道:“老哥擡舉了。都是混口飯吃!朋友們擡着混而已!”
禿頭老闆心裡卻想:“怎麼沒有人擡着我混,都是我給別人當跑腿了!”可嘴上卻殷勤的說道:“好了好了!站這兒都半天了,咱們也上路吧!免得那邊的人等急了!”
說着便轉身拉開了身後破普桑的 車門。可能是年代久遠,已經斑斑駁駁的車門被禿頭一拉,發出吱吱呀呀的鏽澀聲,很是不好聽。不過禿頭卻一點不在乎,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的等着他們進車!
松本假裝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我們自己開車不行嗎?怎麼還要做您的車啊,這也太麻煩了!”
禿頭老闆又做了個請的手勢,滿臉無奈的說:“不瞞阿鬆兄弟說!這些貨不在我手上,全部都在我頂頭那裡!我這是要帶各位去頂頭那兒看貨交易!頂頭的規矩多,又保密的緊,所以嗎!呵呵,只能委屈各位,坐我的車去了!”
松本假裝沉吟了一下,才猶豫的問道:“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聽老哥你說的跟什麼地下組織一樣!別把兄弟給坑了!”
禿頭老闆臉色一沉,正色道:“阿鬆兄弟不信我嗎?實話告訴你吧,咱可是替太陽教的光明使專門賣貨的左右手!咱們太陽教信奉正義,從不幹坑人的事情!我們教義之中就是要每個信徒都像太陽的光芒一樣閃亮,光輝!絕不會幹那些害人的事情!如果阿鬆兄弟不敢去!那只有等我幾天去把東西拿回來,咱們再說吧!”
松本忽然面色恍然的說道:“哦!原來老哥是太陽教的人啊!我在南方早就聽過你們,專門除惡救善,被世人稱道啊!”
禿頭老闆聽到松本的誇讚,整個人都舒服極了。哈哈笑着道:“正是,正是!那阿鬆兄弟,我們還走不走啊?”
松本一腳向前跨去,口中大咧咧的說道:“去!一定去!說是太陽教的買賣,那是比和銀行交易還放心啊!哈哈,走吧!”
禿頭老闆替三人關好了車門!上車一溜煙朝通往省城的大路開去!雖然破普桑比較老舊,開起來咔咔直響,隨時都會散架的模樣!可是禿頭開的卻是有滋有味,一路還不停哼着小曲!筆直朝着省城方向開去!
深夜時分,他們終於進入了a省首府!禿頭在已經人跡罕至的大街上左拐右拐!最後拐進了一處無人的小巷中,在一處私人門院前停了下來!
“各位請下車吧!”禿頭仍是 那副獻媚的樣子,笑眯眯的請衆人下車!
早在車上松本便暗示二人,如有不對勁當機立斷先跑了再說,回頭再找他們算賬!鬼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沒個聯繫很是不放心!如今看着禿頭那副猥瑣的笑臉,三人對視一眼,堅定的下了車!
禿頭老闆在前帶路,到了門前。五長五短的敲了敲門,末了還說了句,我是離火!眼前的門應聲而開!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出現在門後,冷冷查看了松本三人一眼問禿頭道:“貴客就是這幾位嗎?”
禿頭打着哈哈道:“是了是了!就是這幾位!這位是阿鬆兄弟,南方來的老闆!對咱太陽教很是有好感,我一說他就來了!”
橫肉臉突然臉上帶了絲笑意,朝松本倒是客氣地說起來:“阿鬆兄弟也對咱聖教有好感啊!看來咱烈火的名聲傳遍全國了啊!哈哈,幾位請進吧!烈火使已經等諸位好久了!”
橫肉臉讓開門,禿頭老闆當先走了進去。笑着爲三人引路!別看這小院落從外面不起眼,可是進了門還真是別有乾坤。門廊川流,花園處處。竟是一處不爲外人見的罕見大宅子!松本看這架勢,就是比他在扶桑的別墅也小不了多少!夜叉更是驚歎,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家庭院都要大!這就是大財主住的地方啊!
穿過好幾個迴廊,禿頭帶衆人來到一處四合院中。此時正屋之中燈火輝煌!門口四口如狼似虎精赤着上身的保鏢眼神精光四射的站在門口。看見禿頭也只是略微點頭,目不斜視的繼續看向前方!
禿頭笑呵呵的對松本說:“阿鬆兄弟,這就是我們太陽教的聖堂,烈火神堂。從來都不是外人能來的。今天也是緣分啊!”
說着伸手朝大屋內讓去!松本一眼便看見,一個虎形男子正坐在大屋之中的主位上,深處烈火神堂四字大匾之下!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禿頭不失時機的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教主特使,烈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