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五分鐘考慮。我可沒那麼多耐性。要是不出來。我可要打進來了。”威武男子哈哈大笑着轉過身。轉眼又消失在了人羣中。只剩下端着槍的士兵。哈哈怪笑着看着倉庫。仿似看着甕中鱉。網中雨般得意暢快。
“隊長。什麼情況啊。怎麼剛來就被人包了餃子。特工出賣我們了嗎。”猴子跟連珠炮似的一連發問。緊張的臉都擠在了一處。不過這也是大家同樣關注的問題。不由得都伸長了脖子。想聽聽夜鷹如何解釋眼前的事情。
夜鷹看着大夥兒期待的眼神。其實他跟大家一樣。迷茫的都不知身在何方了。這一連串的事情來的也太快了。先是毒王不在車隊。後來又逃走。第一時間更新跟着毒王竟然被他的手下給推翻。還做了個r國頭號通緝犯。現在。接到特工指示撤退的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被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阿森旺手下團團包圍在這處被水之地。
一切來的太快了。就跟放電影似的。根本容不得夜鷹多想。他漸漸的感覺出。自己像是被人牽着的螞蚱。一直按着別人的路線在行事。最後直到這裡。牽螞蚱的人覺得他們沒用了。便要用阿森旺的手消滅他們。
這個人會是誰呢。特工嗎。應該不是。夜鷹甩了甩頭。他們剛到這裡的行動都沒和那傢伙聯繫過。只是在來到城市後才利用了他的關係。
那又到底是誰呢。誰又能在他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支配着他們的一切行動呢。
聽着漸漸響亮的嘲笑聲。夜鷹不敢多想。此刻最要緊的是帶着自己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逃出生天。可這三面被團團包圍。最後一面還是奔騰洶涌的河流。可以說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要怎麼才能逃出去呢。
咬咬牙。夜鷹下了決定。拼也要拼一把。轉過頭。隊員們正滿臉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可他們不知道。就這麼短短的幾秒鐘。夜鷹已經經過了如何複雜的心理交戰。
“不管什麼原因讓我們被困在這裡。我們都必須要逃離如今的險地。打。咱們是打不過了。”夜鷹沉沉的看了倉庫外一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我們只能從河裡走。那也是我們唯一的路。”
“河裡。”猴子吞了口口水。艱難的看着緊連着倉庫後的湍急河水。此刻被狂風暴雨一卷。好像速度更快流的更急了。
“怎麼。你怕啦。猴子不都是會游泳嗎。難道你是隻旱猴子。”夜叉不懷好意的揶揄猴子。一臉壞笑的看着他。
猴子臉一紅。倔強的說道:“誰說我怕了。別以爲你是什麼水鬼我就怕你。不就個破海軍陸戰隊嗎。我們可是海陸空三棲樣樣都行。是吧黑熊。”看到夜叉變了色的臉神和握緊的拳頭。猴子不由心虛的把這個問題毫無義氣的拋給了他的老上級。黑熊。
“好了。別吵了。現在河水湍急。等下水性好的帶水性差的。憑咱們的本事。安全到下游沒問題。到時候在想其他辦法吧。”頓了下。夜鷹又問道:“福伯。你們怎麼樣。”
他擔心福伯這些從小在山裡長大的獵人不會水。這麼多人一起擁進河裡。他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各個變成夜叉。那也拖不走他們啊。
沒想到福伯卻是會心一笑:“放心吧夜鷹兄弟。我們在水下潛個把小時都不成問題。你們擔心好自己吧。”
夜鷹張大了嘴。福伯給他的驚喜太多了。沒想到。在如今逃命的時節。再一次給了他莫大的震撼和驚喜。夜鷹不由心想。這些射日族人恐怕只是肉身和自己一樣。其他的本事和特徵都快成神了。真是些傳奇中的人物啊。
不由得又想到這些人即將在自己麾下效力。心情不由一陣大好。想着如若從這裡出去了。回到基地。一定要好好**他們。順便也取點經。他們那套刀法就很好。如果能學來。那自己將是受益無窮啊。
打着這麼個私心。夜鷹呵呵笑着。招呼所有人向倉庫後的河裡爬去:“大家牽着手不要被水衝散了。到下游水流不急的地方匯合。”
“你們誰也別想走。第一時間更新隊長。放下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一把冷冰冰的槍突然對準了毫無防備的夜鷹太陽穴。但那傳入衆人耳朵中的聲音。卻是更加的冰冷無比。冷的夜鷹連骨頭都發出寒氣。刺的渾身血液都快凝住了。
“是你。是你通風報信。讓阿森旺的人緊跟我們而來嗎。”夜鷹痛苦並十分不願相信的問道。他不敢相信。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了這麼久的戰友。最後竟會成爲了自己這羣隊員的掘墓人。
“對不起了隊長。不錯。一切都是我做的。自從來到r國首都。你們的一切行動。我都暗中通知了阿森旺。”司徒的臉比他的話語還要冰冷。蒼白的一絲感情都看不出。
“老大。你瘋了嗎。腦袋壞了嗎。你在說些什麼啊。快把槍放下。你在指着隊長啊。”大牛驚恐的大叫起來。看着司徒的眼神像是看着鬼。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冰冷的男子。
“住口。你給我閉嘴。”此時。司徒已經帶着夜鷹從地上爬了起來。外面的士兵像是早就知道里面即將發生的事情。即使透過縫隙看到裡面的變化。也只是嬉笑的看着。沒有要上前半步的意思。顯然是對司徒放心至極。
“大牛。罌粟。你們過來。其餘的人放下槍。乖乖跪在地上。我就不殺他。你們還能體面的受到戰俘待遇。”司徒冰冷的掃視衆人。此刻大家投鼠忌器。夜鷹在他手上。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牛使勁的搖搖頭。堅決不相信自己的老大會是眼前這個人。竟然比外面那些人還瘋狂。都拿槍指着自己上司了。呆在當地只是大叫。腳步卻半點沒移動。罌粟也是呆了片刻。可還是慢慢走到了司徒身邊。卻不知道要幹什麼。只是望着司徒發呆。
“你到底是什麼人。”夜鷹恢復了鎮靜。沉穩的問道。面色沒有絲毫懼怕。倒是讓司徒深深點了點頭。佩服他臨危不亂的男子氣概。
司徒難得的笑了笑。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配上他那張本就不帥氣並且蒼白如紙的臉色。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我是特種兵。也是特工。怎麼。隊長。你不知道。”司徒笑着反問。
“你也配說自己是個特種兵。這三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簡直是對我們最大的侮辱。”夜鷹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根本沒有把司徒頂在他腦門的槍放在眼中。只顧痛快的罵着這個無恥的叛徒。
司徒臉色微微變了變。可只是一瞬。隨即換成了一副傷感的模樣。無奈的說:“你以爲我想這樣嘛。你以爲我的心中好過嘛。過了這件事情。我可能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祖國回到家了。”
“不過。”突然他的眼神一亮。激動的說:“我們各自有各自的使命。你的使命已經完成。第一時間更新要在此終結。而我的。纔剛剛開始。”他的神情充滿複雜的矛盾。時而感傷。時而驕傲。時而悲痛。時而自豪。夜鷹感覺。這就是個混合的矛盾體。讓自己更加看不透眼前這個平時不怎麼愛說話的手下了。
“使命。你的使命就是殺了你的上司。背叛祖國嗎。司徒。如果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這一切我純當沒有發生。”夜鷹做着努力。試圖最後一次勸說司徒。因爲外面的兵開始煩躁不安。看來他們就快等不及裡面的談判。隨時便要衝進來。
司徒痛苦的搖搖頭。悲愴的說道:“隊長。你別說了。有的事情。我真的不能說。只能告訴你。能跟着你這樣的隊長。是我一生最大的榮幸。現在。叫你的人放下槍。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放你孃的屁。有種的你現在就朝我這開槍。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有沒有被狗給吃了。”大牛暴怒的摞起上衣。叫吼着不顧一切向司徒衝來。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司徒另外一隻手舉着槍。槍口還在冒着許許白煙。他呆滯的看着前方。另外只握槍的右手。卻更加頂緊了夜鷹的頭。
“黑熊。黑熊。”夜鷹嘶聲大叫起來。此刻。黑熊正坐在大牛身前。呵呵對着他直笑。他的胸口。指頭大的彈孔裡。咕咕流出鮮血。像噴薄的河水。怎麼也止不住。
大牛驚訝的看看身前黑熊寬厚的背影。嘴已經張到了最大。一切來的太快。司徒剛舉槍黑熊便從一邊竄了出來。攔腰抱住了他。替他擋下了致命一槍。
“黑熊。黑熊。”眼淚水在大牛的眼眶中打轉。看着臉色愈發蒼白的黑熊。雙手死命的按住黑熊汩汩冒着鮮血的傷口。卻怎麼也止不住。急的團團亂轉。
身邊的隊友們也反應了過來。再也不管死亡的威脅。一起撲向了倒在地上的黑熊。急切的挽救他的生命。司徒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他只是置身事外。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他卻沒注意到。身邊的罌粟早已是淚流滿面。
“你這個畜生。你幹了什麼。你傷害了自己朝夕相處一年的戰友。”夜鷹狂躁到了極點。捏起拳頭便要反抗。
“別動。”司徒另外一隻手迅速擡起。槍指向了忙碌着的兵們:“再動。我就再殺一個。爲了完成任務。你可以不惜一切。對不起隊長。我同樣可以不惜一切。”
夜鷹暴怒的看着他。卻是無計可施。轉頭擔心的看着人羣中被包裹起來的黑熊。他還真擔心。這個奸細會喪心病狂真的再來上一槍。
突然。一陣馬達轟鳴聲由遠及近。迅速向他們靠近。連司徒都是微微一怔。訝異的朝倉庫後的河上看去。那裡。仍是波濤洶涌。只是。好像比剛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