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遺失在東京的
（連了一個半點的無線，一邊開網頁一邊玩紙牌什麼的……我到底是有多苦逼啊……）
“呼——！錄音室裡是在太恐怖了！”
公司的洗手間，女孩正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更爲清醒點。女孩並非沒有進過錄音室，在日本以Route0組合身份出道的日子，女孩都已經發過了三張單曲，又怎可能對錄音室裡感到陌生。不過當小室哲哉一臉賤笑的揮舞着手裡的單據把你還領進錄音室的時候，女孩還是很沒骨氣的驚詫到了，然後東摸摸西瞧瞧。畢竟，相比於電視臺裡不甚專業的錄音室，S\M公司的設備無疑堪稱豪華。當然，這並不是女孩因此恐懼的原因，更讓人感到恐懼的則是……
“你應該好了吧，我們回去繼續！”陰測測的聲音在洗手間門口響起，而隨之出現的是小室哲哉那張已經黑的離譜的臉。
“啊——！大叔！這裡是女廁！！”
女孩還沒答話，一名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女練習生尖叫的縮回身去。不過小室哲哉只是斜着眼向那名女練習生的方向瞄了一眼，目光又死死的盯着女孩。
“我說，你還要在裡面呆多久！我之前應該跟你說過，我們時間不多，過兩天我就要回日本！”
“好，就出來。”
女孩深呼一口氣，睜大眼睛感受着冰涼的空氣，緊握着拳頭向門外走去。發間正滴滴答答的流着的冷水，淋溼了正暗自鼓起的勇氣。
……
回到錄音室還沒有五分鐘，令女孩感到恐懼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你這是什麼狀態！和之前在東京的時候相比，不僅沒有一點進步，還有後退的趨勢！”
“你在這個公司到底是訓練的什麼東西！就這種水平你還想着出道？！”
“你是不是被韓國的女鞋混蛋舞曲把腦子給聽壞了！知道什麼叫歌手嗎！”
“……”
“呼——又開始了……”女孩低着頭，皺着的小臉埋在陰影裡，嘴裡小聲的嘟喃着，卻也不敢擡起頭和黑着臉的小室哲哉對視。
“小室！”和小室哲哉一起來到韓國的小山翻譯拉住正欲再次爆發的小室哲哉，指了指一旁的俞永鎮，示意俞永鎮似乎有話說。
俞永鎮應該算是這間練習室的“準主人”，因爲這間公司幾乎最豪華的錄音室就是他的工作室。在得知小室哲哉借用這間錄製室的原因，很好奇女孩寫出的歌怎麼會得到小室哲哉如此重視，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想看看這個在日本音樂界幾乎已經可以稱之爲教父的人。
“小室哲哉閣下似乎很看不起我們韓國的主流舞曲？”俞永鎮皺着眉向小室哲哉質問道，而站在一旁S/M公司指派的金翻譯很是盡職的沒有漏掉一個字眼。
“作爲一個歌手，難道不應該是以演唱爲，你看看現在韓國的音樂界，多是以舞曲爲主流，唱功反倒沒有舞技重要。在我看來，那些舞臺上金光閃閃的，最多也就只能稱作舞者！”小室哲哉的語氣再說到“舞者”兩個字的時候幾乎可以用蔑視來形容，而站在他身邊的小山翻譯和金翻譯一樣，盡職盡責的翻譯了沒一個字眼，甚至語氣。
“小室哲哉閣下的觀點我可不敢苟同，舞曲作爲幾大派系之一，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無論是探戈舞曲還是圓舞曲都有幾個世紀的歷史了，而最早的現代意義上的舞曲甚至可以追溯到13世紀！”
“不，
俞永鎮閣下，我這並不是否認舞曲，對於你說的發展史我也略知一二，而我在日本也創作了許多舞曲，我現在所不認同的只是韓國歌手裡出現的一種畸形狀態，就是唱功竟然排在舞技之後！在我看來，這完全是”
“你有這樣的觀點實在是太可怕了，無論是小步舞曲還是圓舞曲，都是以舞蹈爲核心的，曲調僅僅只是爲了起到節奏和輔助而已，當然，這更不用說倫巴、桑巴和探戈了！而作爲藝人，注意，我所說的是藝人，並不是單純的歌手！一名藝人在舞臺上就應該有令自己成爲衆人所矚目的對象的能力，而舞蹈則是最好的手段！”
“……”
“……”
看着接着兩名翻譯開始針鋒相對的小室哲哉和俞永鎮，女孩不由哀嘆，印象裡小室哲哉在工作上就沒有過讓步，而俞永鎮老師在公司裡也以音樂才華和固執而聞名……這回真的要完蛋了……
閉着眼，女孩靜靜的思考着剛纔錄製《BWhatUWannaB》時的各個被小室哲哉批的體無完膚的地方。
……
“秀英是吧？來，你過來！”俞永鎮的聲音把女孩從沉思裡拖了出來，而看着一臉和煦的俞永鎮前輩，女孩不由一愣。
“是的，俞永鎮前輩。”輕輕點了點頭，女孩很是恭敬的答道。
“剛纔我和你的小室老師討論過了，加上今天還有兩天時間，所以你這張單曲有我和他各負責一天，現在我們開始錄製！”
與小室哲哉顯得有些粗暴的態度不同，俞永鎮面帶和煦的微笑，看起來似乎脾氣好上許多。女孩轉頭看向依舊黑着臉的小室哲哉，後者一臉不爽的輕輕點了點頭。
……
“停！這個小節你處理的方法不對！”
“停！剛纔那個停頓多了小半拍！”
“停！剛纔那句詞沒跟上節奏！”
“……”
女孩頓時推翻了之前因爲那張和煦的笑臉而完全建造錯誤的印象……雖然俞永鎮前輩和小室哲哉那個怪大叔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是在工作上，尤其是錄音室裡……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的嚴厲、一樣的苛刻、還有一樣的足以讓女孩發瘋的各種叫停……
“緩一下吧，我們談談！”
遞過來一瓶沒開動的礦泉水，停下手中機器的俞永鎮面帶着一如既往的和煦微笑。不過那張笑臉卻和小室哲哉那張黑着的臉一樣讓女孩不寒而慄，沉着頭，眼神在地板上渙散着。
“秀英，剛纔這麼多遍的失敗，我想你心裡也不好受吧！”
女孩微微點了點埋着的頭，卻始終沒擡起來。
“你的音色還不錯，樂感和節奏的認知度在這幾屆練習生裡也算得上頂尖，看得出你平時訓練很努力也很有天賦，不過剛纔有許多地方處理的很不好，然後結合你現在的表現，我大概知道癥結所在了！”
聽着俞永鎮依舊溫和的聲音，女孩一直埋在胸前的頭終於擡了起來，而站在一旁黑着臉的小室哲哉也微微側過頭來，表情有些訝異。
“秀英，你不夠自信！”俞永鎮並沒有長篇大論的去之處女孩某某地方因爲哪個技巧沒掌握好而出現問題云云，只是輕皺着眉，語氣不算太肯定的說道。
黑着臉的小室哲哉臉上的密雲頓時消散，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心頭又轉而充滿憂慮。原來，秀英你一直沒放下Route0失敗的事，還好……
“我想今天的錄製應該到這裡就可以了，再下去也沒有太大意義。小室哲哉閣下，你認爲呢？”俞永鎮看向小室哲哉，畢竟，決定權還在女孩師生兩人手中。
“我想你說的沒錯。”小室哲哉向着俞永鎮點點頭，又轉而對女孩說道，“秀英，今天就到這吧，好好回去想想，如果沒有信心的話， 這條路，你會走得很坎坷。”
“好的……”因爲俞永鎮的話而顯得靜默的女孩點了點頭，跫然的走出門去。
……
走出門的女孩並沒有回到練習室或是江南區的家，散漫的步調牽着思緒來到了公司“大樓”的天台上。
女孩靜靜的靠着天台圍欄站着，四層樓的高度並不高，卻足以讓女孩遠離城市的喧囂。
“秀英！”女孩身後，傳來一句輕柔的日語，帶着薰衣草的芬芳。
暖風和着芬芳悄然吹過臉頰，帶起了散披在肩上的青絲，絞亂了早已如麻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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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在此解釋下爲啥小室哲哉和女孩相處這麼久沒看出癥結所在，俞永鎮卻只用了一個下午的原因，雖然有些牽強，不過大家可以聽聽吧=。=，羅比個人覺得，小室哲哉爲大多數歌手製作的時候，基本很少出現過女孩這種問題，大多都是在成名或者強勢的時候，畢竟小室哲哉的工作室是獨立在幾大唱片公司之外的，而俞永鎮則基本算得上是S/M公司的專屬製作人，是看着許許多多的練習生走上Idol這條路的，這種狀況應該看得比較多了，在一個女孩比較成熟的性格不會讓小室哲哉向這個反向想，而俞永鎮第一次遇到女孩，自然不太清楚女孩真正的性格，自然容易揣摩出來。（補充下下，日本很少有正統的練習生，至少不像韓國那樣已經成爲一個產業般的存在。）好吧，廢話貌似多了點==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