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陽光與陰霾
都市的夜晚燈火霓虹，寬闊的馬路上熙來攘往的人**織移動。
“原田阿姨，我回來了。”聽到疲憊聲音從玄關處傳來，坐在客廳的原田吉美向着女孩的方向走了過去。
“秀英啊，最近怎麼總是會的這麼晚。”指了指客廳裡的掛鐘，時針早已經偏到了鐘面的左側。
“最近小高橋不是病了嘛，每天練習完就順路去看看她。”
有些心疼的看着女孩，原田吉美怔了怔，半天吐出一句話。
“我去把菜熱一熱。”
天知道，自從高橋夫人過來之後，就把小高橋轉到了XX區的醫院。這和離家沒兩條街距離的東京電視臺會是順路麼。即使已經三十出頭的原田吉美也爲“姐妹情深”有些感動，跨過身子走到門前裝作關門模樣，背對着女孩輕輕揉了揉眼。
“等等，阿姨，原田叔叔還在後面呢，剛纔他在停車。”見原田吉美正要關門，女孩匆忙攔住她。
“噢，好，那我先去廚房把菜熱一下，你們兩個最近總是回的這麼晚，看樣子以後阿姨還是晚點煮飯吧。”站在門口的原田吉美怎麼可能沒聽到門外機動車熄火的聲音，回頭給了女孩一個微笑。
“吉美，我回來了。”聲音一如這段時間以來的低沉。
“奈夫，你先去客廳坐回，我去熱一下晚飯。”
“好。”原田奈夫似是有點累了，聲音顯得倦倦的。
……
原田吉美的弄晚餐的速度很快，女孩只來得及把東西放回房間，樓下就傳來開飯的呼喊聲。想來，飯菜一直被原田吉美放在廚房熱着吧。拖着有些疲憊的身軀，女孩笑着走下樓，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秀英，最近你們可能不會有行程，好好訓練。”
“我知道啊，小高橋腳傷至少還要1個多月才能好。”女孩蹙眉，想到小高橋的腳傷，情緒上又有些低落了。
“恩？……是啊。”像是被女孩驚醒一般，原田奈夫的眼神有些飄忽，語氣令人猜不透的模糊。
“原田叔叔，放心，我答應過的，我會拿出自己全部的努力，我們會成功的！”
“那就好。”應着女孩的原田奈夫思緒已經散發開了。
……
拉緊窗簾的隔絕了外面的陽光，房頂上的白熾燈讓辦公室顯得冷漠冰涼。沒有讓人感覺到絲毫溫暖，或許比之黑暗也好上不了幾分。
“原田奈夫，你看看你帶出的這個團隊，我動用關係好不容易纔把她們弄到「HELLO！MORNING。」和「Hey3」兩個正當紅的節目裡去，你看看這是什麼表現！”
“可是，富澤部長，在之前我就說過了，她們的實力還沒達到出道的標準，是你……”緊緊的蹙着眉的原田奈夫看着眼前這個自己一向不太看得起的富澤原野現在的表現，幾乎輕笑了出來，不過想到記住在家裡的兩個女孩，本來有向上微翹趨勢的嘴角又僵在那，掛滿了苦澀。
“砰”的一聲，重重拍擊桌面的聲音打斷了原田奈夫的話語，紅着眼的富澤原野狠狠的瞪着站在他面前的原田奈夫，像極了一條鬥氣的惡狗。
“你這是把責任推卸給我嗎！”低聲咆哮着，原本斯溫的臉上多了幾分猙獰，“我跟你說，再怎麼樣，之前這個組合是由你負責的，我只是接手，你懂嗎！”
“……”並沒有聽着那些可笑的理由，原田奈夫眯着眼自顧自的想着心事。
“原田奈夫，我告訴你，Route0什麼時候解散你就什麼時候給我滾出電視臺！”見原田奈夫似乎完全沒有去聽自己的話語，富澤原野顯得更是暴怒了。
“到時不用你趕，我自己走。”沒有去注意富澤原野的表情，原田奈夫望着這間顯得冰涼的辦公室，神情有些恍惚。
或許對於這棟已經充滿着腐朽氣息的辦公大樓，早就沒有什麼還值得自己去留念的了，若不是兩個女孩還在這裡，或許自己早就已經撫袖走人吧……
“最好這樣，不然我一定讓你滾蛋！”稍稍頓了下，富澤原野的語氣相比之前也稍稍緩和了些許，“從現在開始Route0組合我暫時還給你負責，你最好別讓我有機會讓你滾出去！”
“如你所願！”半眯着眼，看着富澤原野的原田奈夫眼神裡藏着盡是鄙夷，輕輕關上部長辦公室的門，退了出去。
拿回Route0組合的管理權，對於這個結果，原田奈夫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現在還不算太晚，小妮子們還有機會。緊緊握着拳，本有些微胖的原田奈夫雙手上的青筋竟全然肉眼可見，掏出自己的手機，向着辦公大樓門外走去。
“那羣老傢伙，我不會讓你們抓到把柄的，絕不……”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掏出手機，坐在椅子上的富澤原野起身向着辦公大樓的樓頂走去……
……
吃過晚飯，原田奈夫坐在沙發上仰着頭望着天花板，似乎想着什麼心事，模樣有些愣愣的。從廚房收拾完餐具的女孩和原田吉美見狀也並沒有上前去打攪，兩人只是坐到另外一端的沙發，調小了電視的音量。
這段時間原田奈夫向來如此，原田吉美和女孩雖然還是有些不習慣， 但也不會再多問什麼了。
“秀英。”
女孩正陪着原田吉美怔怔的看着電視，連原田奈夫已經靠着她坐下也全然沒有注意過來，原田奈夫眸中閃過莫名的情緒，頓了下又開口叫了聲：“秀英！”
“恩？……”女孩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轉頭問向原田奈夫：“什麼？”
“明天跟我去見一個老師。”
“噢，好。教什麼的？”這段時間以來，整個電視臺跟歌手有關的策劃、舞臺還有伴舞的人女孩幾乎認識了大半，
“秀英，明天要見的和前段時間來見的人可不一樣，你要認真點！這對你們以後肯定有幫助。”女孩一愣，在這個家裡，今天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原田奈夫這麼嚴肅鄭重的表情。
“好，我明白了。那那位老師……？”
“他是我和吉美曾經的老師。”
“奈夫，你想帶秀英去找老師？”原田吉美顯得很是驚訝，似乎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會發生。
“恩……這樣對她們會有很大幫助。”原田奈夫的聲音有些模模糊糊的。“而且也很久沒去看看他了……”
“可是你和我，還有老師那……”
“沒事，吉美，我會處理好的。”揉了揉坐在另一側的原田吉美的頭髮，似是安慰。但話語中若有似無的苦澀卻讓原田吉美一陣酸楚，臉上表情也有些僵硬。
“那你明天自己注意些……”
“這究竟……？”有些沒看明白的女孩完全不懂面前演的是哪一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