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曦開口之後,腳步向前一踏。頓時,似乎天地都轉換了下一刻他就出現在精瘦男修士封白的面前。
封白和他旁邊的雲楠都是瞳孔緊縮一下。
“縮地成寸,果然如此,也只有築基期修士才能使出這個法子。”林陽輕聲唸叨,先前對唐曦的一絲輕視之心一掃而空。每個階位的修士都有一項高超於低階修士的絕技。像先天修士獨有的凝氣成行,像築基期修士獨有的縮地成寸。都是如此。其中最過高深莫測的就是乘境修士的瞬移之術。至於大乘期修士又有什麼絕技。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知曉的了。
封白和雲楠沒有說話,不是他們不想說話,實在是因爲他們說不出來。就在唐曦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危機,接着就感到一股殺氣呼嘯而至,這是怎樣一股殺氣啊,凌厲,摧毀一切,不顧一切。好像有一種不殺死自己,誓不罷休的感覺。就算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簡直是比得上上古刺客之王荊軻了。荊軻刺秦王,這是何等的勇氣?何等的毅力?
不!比刺客還多上一股奮不顧身的勁頭,刺客講究一擊不成,遠遁千里。這股殺氣卻明顯的告訴了封白兩人:就算殺不死你們,我也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封白雖然知道這大半是假的,但還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舉妄動,生怕反應過激了對方便是雷霆一擊。
他心中暗喜:這《血魔殺》還真是厲害,這才練了多長時間,殺氣居然能到達築基期修士都害怕的地步。他當然沒有想要殺死兩人,一來相互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二來還要藉助兩人之力打開洞府。賠本的買賣他可不會幹。
林陽見效果達到了,連忙上前:“三位道友何必如此?大家都是朋友嘛。來,我給介紹一下。這位是封白,封道友。這位是雲楠,雲道友。還有這位。”林陽這個唐曦:“這位是我唐老弟。”
封白聽見林陽居然和唐曦稱兄道弟後,臉色變了變,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暗道:“這傢伙那裡找來這麼個幫手,如此厲害,連我都看不透修爲。恐怕還不是築基期這麼簡單。看來這次要小心了。”
那雲楠倒是個識得進退的人物,連忙做了個揖:“原來是唐道友,幸會幸會。剛剛我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唐道友贖罪。”封白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唐曦也只得作揖,回道:“無妨,貧道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哎呀,貧道看兩位還是不要誤了正事的好。”
封白一拍腦袋:“對極對極。我們夫婦在這門前觀看多日,才發現這不是一處普通的禁制,而是一處陣法。”
“哦,陣法。”唐曦輕吟一聲,陣法是上古修真界之中一種很常見的手法,不過到了現在,已經很少見了。經過上古的大戰,許多珍貴的佈陣方法都散失,就算是有,許多的材料也找不到了。在上古。著名的幾個陣法就是誅仙劍陣,兩儀微塵陣,三十三重天火大陣,都天魔煞陣這幾個。傳說就是天仙下凡也得脫上一層皮。現代能佈陣的人物至少說明了他有材料啊,有材料還怕沒有法寶靈丹麼?想到這裡,在場的人都有些激動了。
封白繼續說起來:“我們夫婦才疏學淺,認不出這大陣。不過也看出這大振裡包含了太極陰陽八卦的門道,只要兩位道友站對卦象所指之地,全力一擊,必能打開這大門。”
“好!”衆人出奇的團結。
封白走着奇怪的步伐,“所謂八卦,其實也就是由四種東西組成,今天我們正好四人,可謂天意。”
“哦?哪四種?”唐曦對八卦,周易之術卻是一竅不通。
“《周易》上說,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上古大聖的《道德經》也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其實都是有有異曲同工之妙。世人膚淺的認爲一爲天,二爲地,三爲水,其實不然。這三種也只是道的基本構架罷了。”
“停停停。”唐曦趕忙打斷了他,看樣子他還準備滔滔不絕了:“封道友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啊,還是直接說正題吧。”同時心中恨恨的想:這個白的像鬼的傢伙以前一定是個算命的,哄騙人倒是有一番本事,都快把小爺我說的雲裡霧裡了,那普通凡人還不是得乖乖的把真金白銀送出來?
封白打了個哈哈“是貧道魯莽了,貧道祖上曾出現過風水師,所以地兩儀八卦之術有點了解。”
唐曦嘟囔了一句:“還真是。”
“是什麼?”在場那個不是高手?這點聲音自然瞞不過他們的耳朵。
“沒什麼。隨便說的。”即使封白想破了腦袋也i昂不到唐曦還在編排自己的祖先吧。
“漸雷震,唐道友就站在震卦上。”
“隨風巽,林道友就站在巽卦上。”
“地勢坤,阿楠你就站在坤位上。”
“明兩做,離!貧道就站在這離卦上。”
唐曦看了看這陣勢,四人所站的根本就不成規則的圖形,卻有一種微妙的和諧。
“衆位道友不要留手,全力轟擊。”
唐曦聽罷,倒也沒想着要留一手。他現在已經隱隱魔道高級魔法師的門檻,魔力雖然說不上是源源不斷,但也很難枯竭。他魔力全發,近兩百顆閃着電芒的雷球緩緩滋生。全部轟擊在哪都漆黑的門上。
在看旁邊的林陽也是毫不示弱,磅礴的青光乍起,原來是一件鏡子似的法寶。封白更是顯示了他風水師的本色,手上居然拿起一把賣相十足的桃木劍,不過上面也有不弱的靈氣波動,顯然不是普通木材。他手一揮,便有霞光數條,轟擊在門上。雲楠更是奇特居然拿起一根簪子,輸入靈氣,也是仙光閃閃。
“咔嚓咔嚓。”那黑色的門似乎吃不消這三個修士的攻擊,微微有些晃動,接着,緩緩地打開了。倆面黑漆漆的一片片,彷彿光線都折射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