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開,玄氣來,琳琅滿目珍珠踩。竅門開,修爲來,一覺天荒不白埋。。。。。。”
唐曦此時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裡,在服下那枚青木丹後。他立即進入了深度睡眠。最直接的感覺就是:肺活量似乎是變大了。每一次呼吸,胸膛都高高鼓起。就像是一隻在吞青蛙的蛇。蛇在吞青蛙的時候。嘴兩邊的皮囊都緊緊的鼓起,就像是一層透明的皮,然後一口吞下去,再次蟄伏。這就是爲什麼那麼小的蛇頭卻能吞下那麼大的一隻青蛙的原因。
唐曦此時就是這個狀況,只是他每次吞下的不是青蛙,蛤蟆,而是一口口的靈氣。
青木丹入口即化,所有的藥力都向丹田擴展。沿途中流淌過的筋脈都壯大了三分,最終在丹田匯聚,使得天地之間的靈氣快速攏聚。然後都鑽入吞下的口鼻之中。
“赫!呼!赫!呼!赫!呼!”這最原始的呼吸,帶走了一片片的靈氣,排出了體內的廢氣。丹田中的靈氣不斷匯聚,竟然有一種要凝固的感覺。凝氣成行,這是先天的手段。只不過唐曦體內的靈氣終究沒有鐵板一塊。而是變成了那種介於固體和液體之間的狀態。
大夢誰先醒,今夕是何年?
直到日上三竿,唐曦才悠然醒來。頭有微微疼痛,四肢都麻木,好像是睡了很久。
“喝!”唐曦握了握拳,又朝虛空打了幾下。
“後天十層!”唐曦握着拳頭歡喜的叫了一聲。他原本預料連升三級,到達後天八層就不錯了,沒想到現在連升了五級,一下子到達後天十層。當然,這也與他本身有很大關係。若是一般人,自然是不會生的這樣快,但唐曦是什麼人?一代雷神啊,他的經驗又豈是普通修道者可以相比的?所以才能把青木丹做做大程度的吸收,纔會這樣連升五級。
“才後天十層而已,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就在唐曦興奮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一潑冷水潑在了頭上。
“誰?”唐曦迅速向四周看去,可是空蕩蕩的密室,連一絲風都沒有,哪來半點人影?
那聲音再次響起“別找了,我在你身體裡。”
唐曦瞬間冷靜下來,他什麼場面沒見過?這點小把戲當然不會引起他的慌亂:“你是誰?想幹什麼?”
“恩,不錯。”那聲音似乎對唐曦的反應微微吃驚“老夫乃血魔老祖,肉身早以於三千年前的大混亂打碎,元神寄居於一塊玉簡裡,也就是你那天晚上看的那枚玉簡了。”
唐曦也是稍稍吃了一驚,元神寄居,那起碼是凝神期的手段,在他這個境界想都不要想,但看他寄居了三千年還不曾消散,恐怕凝神期也做不到。
那聲音繼續說道“相遇便是緣,不如這樣,你拜我爲師。我傳你無上大道‘血魔殺’如何?”
唐曦冷哼一聲:“拜師?別說你現在是一個毫無法力的元神,就算你是一方大能,也不可能讓我折服。我還不知道你麼,也就是一個什麼乘境修士隕落之後被封印罷了。寄居,說的好聽,寄居怎麼會被高高鎖在天煉塔之上?你是一方大能,莫非我就不是麼?我告訴你,你那點修爲在我之前根本算不得什麼,我隨便一個動作就足以擊殺你。”
血魔老祖此時也沒有原先的囂張,小心翼翼的問:“莫非道友也和貧道有一般遭遇,是一位隕落的大能?”
唐曦沒有再說話,他會然想起了宙斯那醜惡的嘴臉,冷哼了一聲。
血魔老祖會意“哈哈哈。”他忽然笑起來“這般正好,這般正好。”
“好什麼,莫非我毫無法力你高興麼?”
“道友誤會了。”血魔老祖連忙道:“道友既然是隕落的大能,那修煉什麼不都沒有瓶頸了?我看了道友修煉這幾天,都是緩慢的功法,恰好貧道這裡的‘血魔殺’就是一個速成的法子,不如我們合作一番如何?”
唐曦來了興趣:“哦?怎麼個合作法?”
“很簡單,我將‘血魔殺’傳給道友,待道友功法大成之際,再給貧道找具上好的肉身如何?”
唐曦那裡會看不出他的小九九?大半是想把自己練成鼎爐,然後讓他附身罷了。但唐曦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別忘了,自己還有一項必殺技——魔法。
他當然不會說這些:“那我們現在就修煉吧。”
“道友莫急”血魔老祖微笑“這功法與之不同,打坐修煉之時很少的一部分,最重要的還是進行生死的殺戮啊。若整個修煉分爲十份,那這打坐修煉也只佔了其中三分啊。”
“好,我這便出去。找個深山老林,殺些靈獸看看。”雖然功法需要,但唐曦也不會去胡亂殺人,殺人就成了魔道了。說完,他提步就走。
走到門口,對一個看守的後天八層修士問道:“我在這裡閉關多久了?”
那修士驚訝的看着唐曦,原本這個年輕人進去的時候,只有後天五層的修爲,現在居然連自己都看不透。才這麼幾天就超過自己了?修真界中,實力爲尊。他不敢怠慢,連忙垂下頭:“師兄進入這密室閉關已經整整三天了。”
“哦,這麼快。我還覺的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呢。”唐曦微笑如春風拂面,走了出去。
上次天煉塔的事情引起了軒然大波,宗內的許多勢力都幾乎重新洗牌。面壁思過,只見斬首的修士數不勝數,但後天境的弟子卻沒有什麼變化。爲什麼?因爲他們太弱小了啊,弱小到宗主連考慮都不要考慮就排除出去的地步。而這件事情的主犯之一的唐曦此時正衣衫翩翩的走在路上,接受着後天弟子各種羨慕加妒忌的眼神。
忽然,一個白衣先天修士駕劍飛來,大聲宣告:“所有後天弟子,一炷香的時間內,到廣場會和。宗主有重要的事情宣佈。大家互相轉告。逾期不到者,罰砍柴三月。”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灰衣後天弟子們不敢怠慢,一個個魚貫而去。
“不會是那件事情暴露了吧。”唐曦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憑他的本事,出其不意的使用魔法。殺出一條血路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達廣場,發現不僅有五百多號後天修士,還有一百多號先天修士站在前面。
唐曦第一次看見了這所謂宗主,他留着一頭烏黑長髮,臉色堅毅,線條明顯,前額寬大,眼神如同十年不化的寒冰。
四肢修長,白暫如玉,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但唐曦知道修真者的年齡是不能用相貌來判斷的。這個傢伙看起來像三十歲,說不定已經三百歲了。
“嗡!”宗主沒有說話,而是一道靈壓散過去。瞬間籠罩全場!
除了唐曦之外,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窒息。這分散下來的靈壓自然是不能完全壓制唐曦,若是全部的靈壓或許可以。但他不想變現的太突出,也是裝出一種因窒息而臉色青紫的模樣。
宗主看了看全場所有人的窘迫,這才滿意的收回靈壓。
他終於開口說話了:“這次,召集你們來。是有一件大事情,這件事關係到門派的榮譽。因爲這件事情是我們的敵人——‘朝陽宗’發起的。”
唐曦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開口不是談天煉塔的事,而是談起了‘朝陽宗’的事。
“朝陽宗那個牛鼻子昨天還來找我,說什麼我們天煉宗比不上他們朝陽宗。你們說,你們服這話麼?”
“不服!”場上頭一次的異口同聲,但大多都是抱着演戲的狀體在說話,真正不服氣的沒幾個。
“恩,你們都不服,我自然也是不服。於是就跟他們賭了一場,那就是將你們放進月沉深林三天。他們也將自家的後天,先天弟子放進月沉深林三天。互相殺戮,最後那派存活的人多,就算那派贏。你們有沒有信心贏啊。”
“有,有。。。”這次回答的錯錯落落,完全沒有了先前的中氣十足。
唐曦這是聽明白了,原來是兩方的領導人賭氣,小兵遭殃。這些個後天先天修士根本不算什麼,在修真界一招就是一堆。在那些大人物眼裡。和棋子什麼兩樣。
宗主的臉黑了下去:“我們天煉宗,這次一定要團結,以擊殺朝陽宗修士爲己任。我也是爲你們好,殺戮反而能讓你們快速成長。並且,這次活着回來的,都有賞賜。好現在回去吧,明天準備進去月沉深林。”說着,腳步一踏,一個飛劍便呈現出來,接着飛身上天,消失無蹤。
“哎,這次倒黴了,月沉深林,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修士呢。”
“是啊,兩個宗門都捨不得拿出高端的力量來比拼,就只能拿我們這些低階修士出氣啊。”
“是啊,不過我們也可以乘機撈點好處,擊殺一點朝陽宗的弟子,拿了他們的法器,靈丹。什麼的。”
“你才後天七層,還擊殺別人,自己別被擊殺了就好。”
“你。。。”
廣場上充滿了這種抱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