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動一擺手,將幾人的猜測一下子給阻止了。
隨即右手一晃,手中突然閃出一枚月牙型玉佩,玉佩成翠綠色,頭頂還掛着一條細小的紅繩,顯得十分的奇特。
“你們現在這裡等着,我去找他!”
說完這句話,雷動身形一動,就朝着門外飛去,而且爲了防止幾人跟上來,雷動還對着孫洪使了個眼色。
孫洪也知道雷動的意思,當下就阻止身後李博東想要跟上前去的慾望,說了一句“沒事,雷哥會搞定!”很快就把幾人的心給安定了下來。
天空之上,雷動手握着月牙形的玉佩,雙眼緊閉,突然口中說出“有了!”這兩個字。隨即身形猶如閃電流星般朝着一個方向飛去。
這個月牙形的玉佩名叫“裸眼”,是雷動在二重天時貓九給他用做幫忙搶婚的謝禮。一開始雷動還沒把這東西當回事,只是貓九和他說了這東西的用處之後,雷動謝過之後就收下了。這東西用的方法很簡單,只要在煉製丹丸的時候,用意念把裸眼稍微刮一點點粉末加入丹丸後,如果這丹丸被人偷走,雷動就可以靠着裸眼特殊的質地取回來。
而剛好,昨日雷動給白羽幾人的丹丸都是加了點裸眼的粉末。所以雷動微微的一探尋,靠着自己本身那強大的內氣能量,很快的就找尋到了白羽走動的微弱氣息。
雖然這氣息分部很廣,例如白羽去買吃的了,或者在哪裡閒逛,多多少少有一些白羽身上殘留的氣息。
但是這種氣息也很容易去分辨,第一這種氣息要最濃的,第二則是更新鮮的。
雷動靠着殘留的氣息,已經飛離季諸城幾十公里外了。直到自己的身形緩緩的降落在了一個很眼熟的道觀面前,雷動才停下了步伐。
道觀很像雷動小時候與烏袍道人一起居住的道觀,道觀外面圍着一睹厚實的牆,裡面是一個院子,院子裡面置放着一個用石頭蹲做成的臺子,腳步緩緩的向着道觀內院的大門走去。
推開門,那厚實是灰塵就粘了雷動的一手。但是雷動也沒在意,只覺得這灰塵有點奇怪,非常的滑膩。
“咳咳。出來吧!別躲了!”進入這道觀內部,雷動就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但是隻能聽到稀稀落落鼠蟲爬動的聲響,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這讓得雷動突然升起一絲疑惑感。心中不禁說道:“難道白羽也能隱匿自己的氣息了?可爲什麼能隱匿氣息的,一開始不隱匿自己的氣息呢?”
隨即雷動又將裸眼放在手中,眼睛一閉。此刻他心中想“既然氣息上找不到,那這裸眼總不能回失效吧!”
只是剛剛閉眼,突然一道冷風徑直往雷動的脖子這邊襲來。一個轉身,雷動眉頭一皺,躲了過去,睜開眼睛一看,身穿一襲白衣的白羽此刻正冷冷的盯着自己,雷動此刻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爲什麼瞞我?”雷動還沒說話,白羽的聲音就很快從雷動耳邊響起,很快一招猛烈的攻勢向雷動的頭頂飛來。
又是一個側身,雷動右手豎起兩根手指,將這白羽的一掌給擋了回去。
“瞞你什麼?”
此刻雷動的心也是十分的冷了,一臉眼熟的反問道。
“哼?還裝?我本以爲你只是個白帝城道觀小徒。而且你實力也在我之上,我也情願叫你一聲哥。但是你爲什麼不早說,你是雷嘯天的兒子!”
白羽此刻眼神冰冷,那一招招武技向着雷動施展過去,而且就在出招的同時,大聲的質問着雷動,那話語聲越來越大,彷彿此刻的白羽比雷動更加的氣憤。
面對白羽此刻那猶如雄獅般猛烈的怒吼,雷動都是淡淡的擋了回去,聽白羽這麼質問着自己,眉頭更加的緊鎖了起來。但是思緒一下子連接到了昨晚自己質問雷毅時,雷毅對他說的話,雷動眼前突然一道精光閃過,很快雷動擡頭對着白羽低聲的問道“你是白月門的?”
這下子,兩人的身份是一下子揭露了開來。雖然白羽沒有說話,但是從白羽此刻如此的對自己,雷動還真有點氣憤。
雷動的這麼一問,白羽的攻勢此刻也是停了下來。兩眼由着原本的那廝冰冷,緩緩的變成了以前那平靜如水的模樣,到最後眼神之中突然浮現出一絲無奈之色。
白羽背過身去,身體開始微微的抖動了一下,隨即一道話語從白羽的身形之處發出:“雷哥,可能,從今天開始,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同甘共苦了。你是雷嘯天的兒子,而我的祖爺那一輩是殺害你父親,滅你們家族,殘你們宗門的人。我今天割發爲誓,若你雷動有一天要取我白羽之頭,我白羽絕無二話。但以前兄弟情分就斷髮之際,毫無殘留。”
說話白羽的那身上唯一殘留的一絲黑色,也是突然被其手刀斬斷了一般。
此刻的雷動眼神也有點紅潤,非常無奈,但又不得不這樣,白羽的話裡很明白了,不是他不願意和自己同甘共苦,而是祖上的祖宗與着自己父輩的仇,真的難以割捨,所以現在的狀況,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而後白羽的身形一動,突然一道白光從道觀而出,直出雲霄。但雷動並沒有追出去,因爲他自己知道,他們的緣分可能就這樣已經結束了。
所以在思緒一番後,雷動的身形也是想着道觀外面走去,只是剛走了一小步,突然頭頂掉落一個小球。
接過小球,雷動看明白了,這是一張用紙捏成的小球。將這張紙攤開,雷動就看到這紙上寫的一小行話。
“雷哥,白羽對不起你。若是有來生,我還和你做兄弟。但是今非昔比,咱兩兄弟之情已散。對不起。但白羽不管在那裡,心都是向着你的。明日正午十分,黑鷹教會聚集一大批高手再次來到季諸城。雷哥,你還是先走吧!這次來的人,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記住,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