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雷老虎與蘇婉兒相繼離開房間後,從執法堂的內室走出一個穿着白色絲質睡衣的女人,黑色的長髮燙成了卷隨意的垂下,長長的睫毛下媚眼如絲,完美的身體在微弱的燈光下若隱若現,散發着成熟女人獨有的味道。女人坐在椅子上,輕聲說道,“也不知道老虎這孩子出去後會不會被人家欺負了?”女人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說起雷老虎時有一種莫名的寵愛感。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糊的老婆謝雅安。

“那兔崽子不欺負別人,我們就要滿天神佛的謝一遍嘍!”蘇糊輕笑着說道,隨後輕嘆一聲,眼中充滿了慈愛,摸着下巴說道,“要不是祖師爺(李小龍)託夢給我說截拳門要有滅門之災,說什麼我也捨不得小虎離開啊!”

謝雅安拿起桌上的茶杯淺嘗一口,說道,“你今天魂不守舍的也沒說清楚,這滅門之災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蘇糊笑了笑,覺得有些滑稽,說道,“還不是我們的祖師爺。西方天堂中的一名犯人逃到了我們東方的仙界被俘,仙帝讓祖師爺押送他回西方的天堂。可是誰知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要搶人……”

“不對啊!不是說程咬金因偷喝百花玉飲被仙帝關了禁閉麼,這會兒刑滿釋放了?”謝雅安打斷了蘇糊的話奇怪的問道。

蘇糊瞪大了雙眼,兩個眼球在眼眶中猛轉,一腦袋的問號,嘆了口氣,無奈的解釋道,“這,你把話聽完再問,這此程咬金非彼程咬金,我說的這是諺語。”看到謝雅安失聲大笑後,無奈的白了一眼這個糊塗老婆,接道,“那來人是路西法那個鳥人所派救出同伴的。祖師爺得知後,心想着還沒到西方的冥界玩過呢,就任憑那人救走了罪犯,自己則尾隨其後跟着來到了冥界。最後祖師爺在冥界遊玩一番後,打翻了冥界監獄的一票獄警搶了人走了。不巧的是,這寫獄警中有一個不知道是路西法多少代的孫子,更不巧的是,那個倒黴孩子被毀了神識灰飛煙滅了。路西法得知後十分震怒,揚言要滅了祖師爺,但又不敢輕易入我東方仙界。祖師爺是怕,路西法會指使那些人家的邪惡份子對本門不利才託夢給我的。”

謝雅安輕皺眉頭,說道,“我們東方的修行界還怕了他們不成?”

“哎!東方修行界固然強大,但本門真正創派還不到百年,哪有像樣的高手。如果對方要死盯着我們不放,那是擋也擋不住啊!所以,爲今之計就只有遣散弟子們了。”蘇糊輕嘆一聲說道,喝了一口茶,接道,“以老虎和婉兒的個性斷然是不會輕易離開,所以就必須將老虎強行驅逐,我還在想要用什麼接口呢,結果他倒幫我找了一個。婉兒那丫頭對老虎依賴的很,用不了幾天就會偷偷跑出去找他了,那時候我們也就放心了。”

謝雅安呼了口氣,眉頭緊鎖,說道,“要不是要護着我們腳下的龍脈……”

蘇糊一擺手,說道,“咱們也未必會有事,我已經通知了軒轅龍族,他們明天就會到,鳳族與珠穆朗瑪峰上的南宮家族也會派高手過來,這畢竟是整個修行界的事情。”

“既然這樣,那爲什麼還要遣散弟子們呢?”

蘇糊長嘆一聲,有着些許的無奈,說道,“門中除了你、我,還有本門四大護法,哪裡還有真正踏入修行界大門的人了。我是怕一旦有個萬一,門人全死光了,截拳門就真的要滅麼嘍!”

“這祖師爺啊,都成神仙了,怎麼還是那麼好勇鬥狠了,而且玩心也越來越大了!”謝雅安嘆氣道。

蘇糊一陣輕笑,笑謝雅安把事情想的太過單純,說道,“這西方的修行界原本就對我們虎視眈眈,祖師爺只不過是做了一次導火索而已。沒有這次的事,用不了多久,那羣躁動不安的魔鬼也會有動作的。”說着,笑着站起身來到謝雅安身旁,彎下腰輕摟着她的香肩,眼神開始變得**起來,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房做健身操吧……”

謝雅安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立刻籠罩了一片寒霜,揚起拳頭打在了蘇糊的鼻子上,將他打退了幾步,站起身一擼袖子,叉着腰大罵道,“你不這提這兒我還真忘了,你這個色胚,前天晚上開車去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天上人間瀟灑了?看老孃今天不閹了你這老小子,我讓你風流快活……”

“……”

&&&&&&宅院的大門口。

雷老虎靠在蘇糊的藍色BMW小跑上,看着天空故作深沉的抽着煙,心卻飛到了花花都市的燈火就綠中了,偶爾還露出yin笑。

一支菸還沒有抽完,蘇婉兒便揹着手氣哄哄的走了出來,恰巧看到雷老虎臉上的yin笑,就知道這傢伙心裡一定在想着什麼齷齪的事情,心裡更加氣憤,加上剛剛的委屈,快步上前,一角踢中了雷老虎的腹部,罵道,“你這個色胚,偷看我洗澡,偷親我,還偷……”她雖名爲蘇婉兒,但卻看不出一絲的溫柔,是一個典型的野蠻女友。

雷老虎疼的嗷嗷直叫,但還是沒有放過任何一絲佔便宜的機會,雙手抓住了蘇婉兒的腳,不停的摩挲她的小腿,故作痛苦的說道,“小師妹,還偷什麼啊?”蘇婉兒的身材在同齡人中無疑是發育最好的,又因爲練*的原因,渾身上下基本沒有什麼贅肉。

“哼!”蘇婉兒紅着臉哼哼着收回腳,又狠狠的踩了一下雷老虎的腳,看到他疼的直咧嘴纔算消氣。伸出揹着的手,將一根半米多長的黑色棍子交給了雷老虎,狠狠的說道,“怕你在外面被人打死,拿這個去防身吧!”

“雷霆棍?!”雷老虎驚訝的自語道,仔細的看了一番後,確認棍身上所刻的正是截拳道總綱後,接道,“小師妹,這玩笑可開大了吧?這可是本門的至寶,你怎麼能……”

“少廢話了,給你就拿着,我可是趁爸爸不注意偷出來的呢!”蘇婉兒打斷了他,伸出手幫忙雷老虎整理衣領,輕輕的撫平肩膀上的摺痕,這個時候的蘇婉兒無疑是一個賢妻模樣,雖然十六歲的她臉上還有着一些稚氣。最後又輕輕揉了揉被她踢中的腹部,柔聲道,“師兄,到外面就要自己生活了,幹什麼都要小心一些……你說你急什麼呢,等我長大了還不是會嫁給你,你非要去偷看……爸爸也是,這次怎麼發這麼大的火?”說着說着,這個野蠻的丫頭眼眶竟然有些溼潤了,呻吟也變得哽咽起來。這也難怪,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這是他們第一次實質意義上的分離,心中的不捨與不安是無法用別人無法體會的。

雷老虎疼惜的捧起蘇婉兒的小臉蛋,輕輕吻在了她的額頭上,兩根拇指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笑着捏了捏因爲嬰兒肥有些肉肉的臉蛋,柔聲道,“好了婉兒,乖,不哭啊!師傅在氣頭上,過些日子消氣我就回來了,你在家一定要乖喔!呃,練*時要小心,不要把那練成了胸肌……”這時蘇婉兒第一次在來老虎面前落淚,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師兄……你怎麼總是沒有個正經樣子呢!”蘇婉兒故作生氣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又想起了浴室那一幕,臉都快要紅到耳根了。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塞進雷老虎手中,低着頭說道,“這是我們上次下山用的卡,裡面應該還有些錢。”說完,紅着臉小跑向門內,突然又回過頭說道,“記得每天照三餐給我打電話,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就這樣,雷老虎笑着揮手目送蘇婉兒消失在夜幕中。

就這樣,因爲一次偷窺他的人生有了巨大的轉變。

就這樣,一隻被困了十幾年的惡狼被放下山了。

就這樣,一次偷窺門事件成就了他日後有如**的生活。

嗷嗷嗷~~~這幾聲狼嚎無疑是雷老虎內心的獨白,唯一遺憾的是口袋裡銀子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