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西的太陽灑下餘輝,帶着不捨淹沒於古龍山後。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人們還是那麼自作多情。
現在已是深秋季節,天黑得很快,晚風清徐,夜涼如水,遠處的高山樹木漸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寧靜與安詳。
“谷……歌……谷……歌……”
這是雷震宇與龍虎兩人的接頭暗號。在古龍山腳下的一塊玉米地裡,雷震宇叫了兩聲,露出大頭,朝着對面的龍虎兩人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三人在一個玉米垛旁聚首。
雷震宇兩眼望了望四周,見沒有什麼異常纔對龍虎兩人道:“我比你們早到幾分鐘,天浴隊伍剛剛經過不久,你們出來有沒被人跟蹤?”
龍虎兩人一滯,表情甚是不滿的道:“我們出門是先往天山相反方向跑了五里路才折返回來的,如果這樣都能被人跟蹤那我們也認了!”
雷震宇想想也對,或許是他自己太多疑了。可是他心裡總是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顯得很浮躁,好像有人在背後一直盯着他似的。但雷震宇他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會再去鑽牛角尖,他把它歸結爲做虧心事前的心理反應。
既然有了結論,雷震宇就會變得很果斷,吩咐道:“穿好夜行衣,我們這就出發,一定要趕在隊伍之前到達那找個最佳地形隱匿起來。”
“好!真期待啊!”龍虎兩人雀雀欲試,甚是興奮。
果然是兩個用下半身思考的豬,雷震宇無奈的搖了搖頭。
今晚,風乾物燥,夜黑風高,正是幹偷雞摸狗等勾當的最佳時期。
村長家外面的廣場上此時觥籌交錯,碟光杯影,好像人世間的苦難、仇恨、疾病、孤老都已隨風飄散。
“碧紗窗外靜無人,跪在牀前忙要親。罵了個負心迴轉身。雖是我話兒嗔,一半兒推辭一半兒肯。銀臺燈滅篆煙殘,獨入羅幃淹淚眼。乍孤眠好教人情興懶。薄設設被兒單,一半兒溫和一半兒寒。多情多緒小冤家,迤逗的人來憔悴煞;說來的話先瞞過咱,怎知他,一半兒真實一半兒假。”
高臺上的戲子唱着元曲,感覺就像小兩夫妻在鬥嘴,實際就是一對新婚夫婦入洞房。
歡樂的氣氛在繼續,該乾的勾當也得進行。
雷震宇帶着龍虎兩人穿林過木,終於在天山瀑布東北邊100多米處找到一塊岩石藏匿起來,這裡的地理位置極佳,可以俯瞰整個瀑布,瀑布裡發生的一切休想能逃過他的雙眼。
雷震宇平息了下忐忑的心情,對着龍虎兩人吩咐道:“等下不管發生任何事,見到任何東西,都不能動不能叫,誰要是動要是叫我就先閹了誰,省得村長再動手!”
“放心吧宇哥,以我們的修爲這些定力還是有的。”龍虎兩人剛說完就跑開了,也不知道幹什麼去。
雷震宇見狀就要喝嗔,但天山腳下傳來了嗩吶聲“咪哆嗉嗉咪哆唻……”,看來雷巧嬌她們已經到了,雷震宇甚是惱怒,但又不好發作。
不一會兒,龍虎兩人回到岩石邊上,手裡各拿着5米多長的藤條,雷震宇頓時傻眼,不明所以。
“宇哥,我們怕等下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找了藤條來綁住自己!”龍虎兩人陰燦燦的說道,那笑容要多**就多**。
雷震宇真是哭笑不得,他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兩個活寶呢。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場面自己也是第一遭碰上,他對自己的定力雖然夠自信,但溫柔鄉是英雄冢啊,美女能使金剛化成指柔,難道他比金剛還強,雷震宇開始動搖了,所謂有備無患。
雷震宇看着像是兩個糉子的龍虎兩人,真不知如何是好。
“宇哥,你發什麼呆啊,趕緊把你自己綁上啊,我們都爲你準備好藤條了,雷巧嬌她們都快到半山腰了。”龍虎兩人催着雷震宇道。
雷震宇想想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反正也沒有人看到。想完就走向那藤條“太陽的,爲什麼給我準備的藤條比你們的要粗幾倍!”雷震宇大怒。
龍虎兩人捂着肚皮一臉壞笑,要不是顧忌雷巧嬌就差點沒放聲大笑了“這不是我們宇哥比較威猛嗎!”
太陽的,跟豬交流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
不一會雷震宇綁好自己,三人重新找好地形躺下。而此時雷巧嬌她們已到了瀑布入口處,歡送隊伍已退回了半山腰,只留下雷巧嬌及她的伴娘雷淑妍。
村長家外的廣場上,此時村長滿臉煞氣,一張酒桌已被他掀翻在地,在他身旁的周子聰也是滿臉陰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此時的他纔是最可怕的。
“備馬!獵槍隊準備!我倒要看看誰這麼膽大包天!”村長已經快要暴走了。
不一會兒,20多頭馬從村口呼嘯而過,以這種速度,5、6分鐘即可到達天山。
跑馬剛過去不久,黃國彪及幾個跟班從一個院牆背後走了出來,嘴角盡是笑意。
“老大,你真是英明神武啊,這回雷震宇該完蛋了吧!”
黃國彪眼角掃了一下幾人,帶着不可一世的口氣道:“哼!這事可大可小,就看雷震宇識不識時務,懂得抉擇了!”說完也騎着快馬往天山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