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大廳之中,一時間衆人的話題皆是轉移到了炎宗,對於這個在武都乃至是靈元大陸,都是有着不小影響的勢力,在這些獵魂團員的口中,卻是褒貶不一。
“媽的,炎宗這些年仗着有些實力,橫行無忌,逼的我們這些獵魂團都快拉桿子上山了!”
“是啊,炎宗狗眼看人低,而且這些年,只要傳聞有寶物出現的地方,就有炎宗走狗的身影,讓我們這些人還怎麼混!”
起初那名體型彪悍的男子只是無意間抱怨一句,卻是沒有想到竟然引動如此干戈,一時間大廳之中怨聲載道,皆是對於炎宗這些年的所作所爲極爲不滿。
聽着大廳之中七嘴八舌的議論,許久之後,雷動了然,這些年炎宗崛起,在這烈武帝國橫行無忌,雖然有着幾方勢力與其抗衡,卻到最後都是得不償失。
炎宗勢大,在烈武帝國有着不少爪牙,在其實力範圍之內,只要是有傳聞寶物出現,炎宗便是從未放過,以至於讓這靠此爲生的獵魂團,斷了不少財路。
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雷動低頭自顧自的飲着杯中酒水,神識放出,將周遭一切收入腦海之中,他的心裡卻是悄悄的打起了算盤。
片刻之後,雷動緩緩擡頭,眼中戳着一絲冷笑,對着楓三使了一個眼色。見狀,楓三瞭然的點了點頭。
“聽說天演門也是炎宗的爪牙之一啊。”就在雷動再次低下頭去之時,一旁楓三卻是小聲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死寂,這不知道是從那裡鑽出來的聲音,讓大廳中數百人都是安靜了下來。
“天演門!他大爺的,倒是把這狗東西給忘了,這狗仗人勢的東西,前不久還大舉出動,好像聽說得了什麼寶貝。”片刻的死寂之後,那名體格健碩的男子,便是怒聲吼道。
“張虎,少說點,畢竟我們現在身處堯都,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惹爲妙。”那叫做張虎的男子話音落下,在其對面,一名看起來較爲年邁的老者,卻是瞪了張虎一眼,旋即低聲說道。
聞言,張虎似是有些不滿,狠狠的將杯中酒水一口灌下,反手抹了一把嘴脣,不悅的說道:“團長,那天演門門主陳演,本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前不久在西山嶺,聽說斬殺了不少獵魂團,最後得了一張寶圖,而且還殷勤的獻給了炎宗,這狗東西只會幹那些搖尾乞憐的事情……”
“夠了!”張虎的話還未說完,對面老者便是怒斥出聲,旋即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幾人,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奇老,你這手下,我可是有些不太喜歡啊!”
就在老者目光投去之時,不遠處有着三人向着老者而來,當先一人身材魁梧,滿臉笑意的看着老者。
“哼!田勇,我張虎爲什麼要讓你喜歡,一邊給我呆着去!”見那男子笑盈盈的而來,張虎面色陰沉,雙拳緊握。
聞言,那名叫做田勇的男子,卻是冷冷一笑,目光卻是不在張虎身上停留,而是直直的盯着那名老者,笑道:“奇老,管好你的手下,若是再亂咬人,那我田
勇可是要替奇老你,好好管教管教了!”
“管你媽!”聽着田勇冷笑的話語,再看面前團長那陰沉的面色,張虎一拍桌子,殺氣騰騰,霍然起身。
張虎突然過激的舉動,讓原本笑盈盈的田勇面色一僵,片刻之後當田勇反應過來,雙拳緊握,一股元力盪出,眼中有着毫不掩飾的殺意,便是向着張虎快步而去。
“田勇,你想投靠天演門,這是你的事情,但是現在你還不是天演門人,那就不要在這裡多管閒事,至於我這兄弟,要不要教導,還輪不到你做主!”
緩緩站起身來,那叫做奇老的老者,面色陰沉,向前踏出一步,正好將其田勇的去路擋住。
見這老者陰沉的面色,田勇那怒氣衝衝的臉頰,卻是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叫你一聲奇老,是看的起你,你可別太把自己當個人物!”
田勇話音落下,一股凌厲的殺意轟然散出,在其身前,奇老也是不逞多讓,二人四目相對,一股蕭殺之意瀰漫在這酒館之中。
那些原本高談闊論的衆人,此時皆是將其目光投來,人人眼中都是有着幸災樂禍之意,滿臉的期待之色。獵魂團之間的衝突十有八.九,而這些人也是早已見慣不怪了。
“要打架了,嘿嘿。”角落之中,敦實嘴裡塞着滿滿的飯菜,興奮的扭頭看去,口中模糊不清的說道。
看着敦實那幸災樂禍的模樣,雷動輕抿一口杯中酒水,滿臉苦笑之色。
“放心吧,打不起來!”放下酒杯,雷動低聲笑道。
聞言,敦實疑惑的扭頭,卻是不解眼前這劍拔弩張,爲何雷動卻是肯定打不起來。
“哎吆,這不是田勇大哥和奇老嘛,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在我這堯都大酒樓裡,讓二位不舒服了?咯咯,來來來,我柳三娘陪二位喝上一杯,讓你二人吶,好好舒服舒服。”
就在這時,上一女子的聲音傳來,話語之間極具挑逗之意,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下意識的向着大廳二樓看去。
當這女子話音傳來之時,那田勇眼皮狠狠一跳,旋即臉上怒氣瞬間消散,一副色迷迷的模樣。與其田勇表情一致,在這大廳之中數百人,人人眼中都是有着毫不掩飾的戲謔之色。
自稱柳三孃的女子,身材火爆,一襲綠衣加身,自其二樓之上邁着蓮花碎步緩緩而來,滿臉笑意極爲嫵媚,在其胸前一對酥.胸被緊身綠衣包裹,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隨着女子前行的腳步上下晃動着,將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牢牢的吸引住了。
“二位何必動怒,都是我這酒樓的常客了,看在我柳三孃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罷吧。”行至櫃檯之前,柳三娘隨手端起一杯酒水,旋即笑盈盈的站在田勇與奇老之間。
撇了一眼面色依舊陰沉的奇老,田虎卻是突然一笑,旋即一手向着身前女子翹臀抓去,卻是被那柳三娘靈巧的躲了過去。
“你這死鬼,就知道佔老孃便宜。”躲過田勇抓來的手掌,女子笑罵一聲,旋即將杯中酒水緩緩倒入口
中,那嫵媚的模樣,讓這場中不少人,都是暗暗舔着嘴脣。
田勇色迷迷一笑,旋即手掌翻動,一塊鐵質令牌便是出現在了手中,握着手中令牌,田虎的臉上漸漸浮起一抹戲謔。
“天演門令!老頭,你若識相,就當衆給我道歉,看在三孃的份上,我田勇可以放你一馬!”
“天演門令!”看着田勇手中令牌,全場衆人皆是一愣,唯有那柳三孃的眼中,卻是悄然劃過一抹厭惡之色。
奇老面色陰沉,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雖然在場大多數人,對於天演門都是極爲不滿,但槍打出頭鳥,奇老也是不想灘上這趟渾水。
“天演門!”此時在角落裡,雷動眉頭微微一皺,在這瞬間,全場衆人的表情盡數被其收入眼底,此時他的心中,卻是有着些許震驚。
“看來這天演門在這堯都裡,也是有着不小影響啊,否則這些刀口舔血之人,又豈會聞之色變!”心中想着,雷動擡了擡眼皮,將目光投向場中女子。
然而當其目光看去之時,卻是與那柳三娘四目相對,目光一觸即收,雷動心中微微一顫。
“一介女子,能夠在這堯都張羅這麼大的酒樓,看來這女子不簡單啊,而且適才見那令牌,這柳三娘明顯沒有多少震驚之意,想必這女子與其天演門,也是有着不小的交際。”
在雷動心中思量之際,場中那名老者,面色卻是越來越陰沉,而在其身後,性情暴躁的張虎更是緊握雙拳,一副劍拔弩張之勢。
田勇面帶戲謔笑意,有着天演門的令牌,自己便是代表着天演門,即便給這奇老一個膽子,諒他也是不敢造次。
片刻之後,氣氛越加沉重,就在田勇剛要開口之際,那一直靜站一旁的柳三娘卻是咯咯一笑,快步走了上去。
“哎吆,田勇大哥如今已經是天演門人了啊!”極爲妖媚,柳三娘一手搭在田勇肩頭,另一手卻是自其手臂往下,緩緩劃過,而後自其手中將那令牌拿了過來。
被身旁女子這般一弄,那田勇眼中暗藏的殺機瞬間散去,而後一手伸出,摟在柳三孃的腰間,笑道:“三娘這可是在替這老頭求情,若是三娘今夜陪我……”
“你這死鬼,想的倒是挺美,今日這飯菜酒錢,三娘就當是爲你慶功了。”滿臉嬌笑,柳三娘將其田勇拉至一旁,旋即二人寒暄片刻,柳三娘這纔是在田勇有些不捨的目光之中,邁步而回,向着櫃檯而去。
大廳之中無數人,看着那道扭動着水蛇腰,晃動着橋墩的柳三孃的背影,一聲聲嘹亮的口哨聲,不斷響起,污言穢語更是不曾間斷。
然而,當其柳三娘行至奇老身旁之時,奇老卻是對其感激的點了點頭。然而那柳三娘卻是嫵媚一笑,不曾理會,扭腰而去。
“這女人,不簡單啊!”雙目微凝,看着柳三孃的背影,雷動心中暗道。話畢之後,目光撇過一旁楓三,卻是見其雙目空洞,愣愣的坐在那裡。
“嗯?楓三。”眉頭一皺,雷動心中莫名一顫,口中輕聲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