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張神月疑惑的看了身旁的迪簾一眼,笑了“迪簾皇子的眼光還真是毒啊,隱藏的這麼深都被你看出來了,迪林?他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了,你覺得提一具死屍還有意義嗎?”
聽到迪林已經命喪黃泉的消息,迪簾的眼神中露出了異樣的光澤“太好了,太好了,太子的位置的機率又狂寬廣了一點…”,隨後他小聲在張神月耳邊道“汗血寶馬已經準備好了,現在你把虎符令交給我就可以動手了,看準點下手,四大虎將的滅殘可是也在的,你的招式可不要被他破了”。
“我們是盟友的關係,你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話是什麼意思?”張神月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命令他做事情,低廉顯然也意識到了,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擔心你麼”。
張大官人心理冷哼了一聲“擔心我?恐怕是擔心你自己的皇位吧”,默唸了一下乾坤袋的咒語,張神月將虎符令悄悄的遞給迪簾“現在神農鼎我已經拿到手了,但是我把自己也弄的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你給我考慮一下,我到底應該怎麼出十殿閻王城…”。
“這個……這個……”迪簾支支吾吾道,表情很不認真的看着四面八方“這個恐怕有點難度啊,但是這些好像不是我們的盟約裡面有的問題吧,你先把錢振幹掉再說吧,好不好?”
“好你MLGB的,去你大爺的,老子要是一個沒有考慮好有可能就掛在這裡,要知道皇宮裡面是高手如雲,大爺我很有可能就葬身在這裡,你事先替我而備一下逃跑的路線好吧?”,聽着他的語氣裡面隱藏着怒氣,迪簾也很不客氣的用力的一甩手“哼,張先生,當初我們說好的是幹掉迪林跟錢振,而且我們的口頭盟約裡面說的清清楚楚,我只負責給你準備一匹馬,其餘的事情不在我考慮的範疇之內…”。
張神月冷冷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覺得我把迪林殺掉,你已經成功一大半,對我也有點有恃無恐起來了?”
“我可沒有這麼認爲,是你自己這麼想而已,好了我的張先生,你要動手可以隨時,我還要把虎符令放到父王哪裡去,你認爲我很容易嗎?爲了得到太子的位置我可是費盡心機,難道我的誠意不夠嗎?你現在居然說這樣的話,未免太有點不尊重我迪簾了吧…”,說完迪簾氣沖沖的離開了張神月的身邊,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朝着錢振哪裡走去。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盟友此時已經變成了別人的盟友,而且還要對自己動手,迪簾可能怎麼也猜不到,自己的哥哥已經將了自己一軍!
“那就,讓這裡變得天翻地覆吧!”,張神月的心頭驟然涌出一股豪邁之情。
將自己的軍帽隨意的扔在地上,張神月靠着牆坐了下來,又將盔甲“譁”的一聲丟在腳邊,從褲子裡面取出一根草煙,張大官人將食指放在菸頭上面點燃後美滋滋的吸了一口,他在做準備,戰鬥的準備,感受了雷焚珠裡面的能量,很好,是滿的,運動了一下身體的肌肉,不錯,沒有一處傷勢,現在的自己除了身上沒有暴雨梨花針以外,其餘的都在自己的身上。
叼着煙,轉動着手中的魔偶戒指,張大官人的眼睛已經變得凌厲無比,一股股滔天的殺氣也從他的身上開始慢慢的散發出來,提前將七星銀槍從乾坤袋裡面取了出來,張神月放在自己的身邊,在最角落處掌控着大局的走勢,角落這個位置是很好的,因爲不用管背後的危險,專心致志對付前面的敵人即可,而且這裡可以看清楚任何人的行行動,很好的地裡位置。
當他身上那股殺氣開始在宮殿裡面蔓延的時候,武將們的眉頭都皺了下來,本來在跟錢振談笑風生的迪雄冷着臉看向張神月的位置“今天的宮殿裡面好像來了一位不凡的客人,請問閣下是…”。
隨着迪雄的話開始響起,武將們、文臣們的目光全部都定格在張神月的身上,在他們眼裡看來,這是一位有着獨特氣質的年輕人,隨意的服裝彰顯着一種大氣,寸頭彰顯着一種幹練,身旁的銀槍彰顯着一種讓人發自內心升起的涼意,“放肆!皇宮重殿之內,怎麼能夠允許吸菸和這麼隨便的坐在地上,這是對迪雄國王的一種褻瀆,年輕人,你應該要懂點規矩…”,說話的是滅殘。
聲音飛出的同時,那種壓迫感又從他的身上衝擊了出來,但是此時張神月已經拋開了一切,既然要,那就鬧得這裡天翻地覆,“老頭子,你同樣也要知道,既然是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對生活的態度!”。
“嚯…”文臣們此時都站成一團,幸災樂禍的看着張神月,同時心理面也是暗暗驚歎,這個年輕人居然敢跟滅殘叫板,而且還是鄰牙俐齒的,平時滅殘說話別人基本上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今天可算是遇上對手了,“好強的氣勢!竟然敢跟我爭鋒相對…”,滅殘欣賞的看着張神月。
迪雄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王位,將自己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年輕人,衝動是魔鬼,你今天想在這裡幹什麼呢?”,張大官人毫不避諱道“大鬧地獄王國…”,他的話說出後,宮殿裡面先是一陣的沉默,隨後爆發出一道道笑聲,文臣們諷刺着他“哈哈哈,聽到這個年輕人說什麼了嗎?只是何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心態啊…”“哈哈,口出狂言的小鬼,還真是年輕氣盛啊”
滅殘等武將挺着胸膛粗獷的也哈哈大笑,張大官人感覺他們是一頭即將要強暴小狐狸的狗熊,笑的那叫一個開心,滅殘笑夠後指着張神月道“剛剛你說什麼?就憑你一個人還想大鬧地獄王國,哼!就讓老夫來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實力的厚重!”.
迪雄嘴角帶着笑意搖搖頭“滅殘將軍,這個小鬼抓住後打入地牢吧,想出風頭想瘋了…”。
迪簾處於震驚當中,不是說要突然的動手殺個措手不及的嗎?怎麼現在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起來了?而且挑釁的還是宮殿裡面的羣將,要知道這裡可都是地獄王國的精銳啊…“你他媽找死啊,臥槽!”,迪簾在一旁憤憤的罵着張神月,但是此時張神月已經不會在鳥他了,因爲他的目光集中在滅殘的身上。
“少年,出墳頭也是要有實力的!”,滅殘將自己腰間的佩劍取出來的時候,張大官人也站了起來,文臣武將們開始站到一旁,將戰場最大的限度的交給了張神月和滅殘,他們的臉上均是帶着不屑一顧的笑容,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對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一個鬥士七介的武尊對付一個頂多鬥士三介的狂武士,這個結果還用得着想嗎?
“小哥兒,要不要事先給你準備一下棺材呢?”滅殘的話又讓宮殿裡面的人都大笑起來,尤其是錢振笑的尤爲的開心,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不僅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迪雅公主,還能夠免費看到一場小垃圾被虐的場景,簡直雙喜臨門啊,但是站在他身邊的迪雅看到張神月後笑不出來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想到昨天晚上這個曾經看到過自己的身體,迪雅感覺到自己全身開始發熱起來。
左手提着銀槍,右手慢慢伸出,張神月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如果用一種感覺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絕對的冰冷,和平時玩世不恭的張大官人簡直判若兩人。
“你以爲全世界都是蠢貨嗎?沒有點實力,我又怎麼敢口出狂言呢?雷?鐳射!”,在所有人驚訝的瞳孔中,一道藍白色的光柱“嗖…”一聲飛了出去,眨眼間就到了滅殘的眼前,“什麼?他是…”滅殘在驚訝的時候身體一閃,鐳射將他肩上的一層盔甲打落了下來,還沒等滅殘說話,“嗖嗖嗖,嗖嗖嗖…”六道雷光柱接二連三的飛了出去,如果說剛剛滅殘是想到他的魔法是瞬發的話,那麼現在的滅殘就已經組好了準備。
“鬥?寸拳!”,隨着滅殘的話音落下,兩團紫色的鬥氣月質出現在他雙手的拳頭上面,看着飛過來的雷光柱,滅殘一拳一根將裡面的雷元素打散。
“哼,七介的鬥士實力果然很強!”,張大官人的雷光柱還是第一次被人硬碰硬的打打散,雖然裡面蘊含的伏特很高,但是遇上了真正的強者的確就是這樣被破招的,“自己的實力終究還是硬傷…”,嘆息了一聲,張神月無奈耳朵搖搖頭“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修煉,如果這次能夠平安回去的話…”。
但是他在思索的同時,宮殿裡面所有人都是陷入了震撼當中,整個宮殿裡面鴉雀無聲,老半天錢振的嘴脣也嘟囔道“張……張神月,那個充滿了傳奇性質的張大官人,大陸上面第二個瞬發魔法師,就是眼前這個人嗎?好普通的樣子啊,但是不普通的實力啊!!!”,迪雄、文臣武將們的嘴巴張開的能夠吞下一個雞蛋,如果堡壘哪裡的情報沒有錯誤的話,張神月現在應該是被緝拿的狀態。
所餘人都以爲他在四處的躲避士兵的追捕,但是誰又能料到他其實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宮殿裡面呢?這招回馬槍,張神月殺的的確是好。
“你就是那個張神月?望鄉城怒劈三大高手,今天又偷走的神農鼎的小鬼?”,滅殘這話問出來後他覺得自己說的就是廢話一樣,沒有通過咒語他的雷魔法就是那麼瞬間的發揮出來,這個還用得着疑問嗎?正當滅殘準備動手的時候,迪雄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舉起了右手示意停止。
隨後迪雄看着張神月道“神農鼎是否在你身上?”“是!”,張大官人也很率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迪雄又道“要想看到神農鼎就必須有虎符令,而虎符令一直是在我身邊的…”,說着迪雄從王位左邊的桌子下面取出一個盒子,將虎符令取了出來“根據典鋼的彙報,你是化身成爲了張伯爵後拿着虎符令命令典鋼開門的,這段時間內虎符令應該不在我的身邊,但是我忙於女兒的婚事又無暇顧及,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很明瞭,你有幫兇,只要你說出了幫兇的名字,只要你把神農鼎交出來,我會讓你安全的離開地獄王國…”。
“哦?”張大官人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不要用這些東西來誘惑我,我根本不想聽,我做這個舉動的時候,已經將腦袋別在了腰上面,如果你們想拿我人頭的話,就靠實力來取!”。
“不不不,你不要這麼偏激,有的事情還是能夠靠商量的方式來解決的,說過心裡話,你張神月的名字這段時間裡面是大紅大紫,你也幹了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而你就像是一陣龍捲風,走到哪裡就會掀起一陣驚濤駭浪,站在一個長者的角度,我還是很欣賞你的”
“既然知道大爺辦事的風格,還囉嗦幹什麼?滅殘老頭兒,來啊”,張大官人挑釁的看着這名虎將,“哼,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被稱之爲新人之王的張神月到底有何等的實力,聽說你身上有玄武甲,不過,正好,我也想看看這排名極高的防禦寶甲能否接的下老夫的寶劍!”。
“你盡情的可以來試試…”兩人正劍拔弩張,即將要碰撞到一起的時候,迪雄國王一聲的斷喝“都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嗎?張神月,你還嫌棄你惹得麻煩不夠多嗎?今天給你一個臺階下,讓你安全的離開,你居然這麼不知好歹,今天是我女兒大喜的日子,滅殘,你想見血光?”。
這句話彷彿提醒了滅殘一樣,“對呀,今天是小雅的大喜日子,任何的東西也能夠暫時的放到一邊”。
“沒意思,要戰鬥的話必須有血才行,那麼,就先殺了迪簾吧…”,張大官人吧嗒了幾口草煙,扭了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