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對方可是下了血本呀。”
酒樓之上,一襲白袍的樑寬,手持玉瓷酒杯,略帶驚訝地望着前方依舊洶涌的人羣。
如今已達子時,正是夜幕最爲濃厚的時分,可整個內宗依舊是人潮人海,絲毫沒有半點停歇的感覺,而且人數甚至越來越多,叫喊聲也更爲渾厚起來。
“龍澤兄,難道你就不準備下去撈上一筆?”樑寬轉頭望向細細斟飲着酒水的龍澤,出聲問道:“聽聞你們金龍盟暗地裡囤了不少的妖獸屍體,全都是品質絕佳之類,是爲了明天的一筆返利不成?”
“你暗中調查我?!”龍澤冷眉怒睜,任誰被暗中查探,都不會心存喜意,他更不是例外。
“暗中調查就有點傷了和氣,我不過是知己知彼而已。”樑寬淡笑,徑自地走回到酒桌上,斟了一杯酒,然後一口飲下。
龍澤忽然冷笑,語氣開始森然起來,“看來我們的樑寬盟主,早就對我金龍盟垂涎已久,就等着這麼個好機會,順勢吞併,完成統一局面了!”
“呵呵,龍澤兄豪言。”樑寬並沒有反駁,只是隨意接了一句。
兩人都是黑龍榜上面的高手,排名上並沒有多少差距,況且雙方的戰盟實力強悍,同屬一條水平線上的勁旅,早就雙方都看不上雙方。
如果說要趁着現在的局勢,狠心大賺一筆,然後準備好消耗物資,說不定真的會打響一場戰盟之戰,大大增強己方的實力。
“你們兩個,依舊是老樣子。”
正當兩人戰意正醇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聲嘆息傳來。
兩人目光轉移到聲源處,便看見一位金綠色衣衫的俊美男子,倚靠在門緣上,正心存無奈的望着兩人。
“哼!道不同不相爲謀,更何況我龍澤從不與白眼狼合作!”
龍澤瞥了一眼身旁的樑寬,言語中盡是不屑與鄙視,當下就準備拂塵而去。
樑寬聳聳肩膀,一臉無辜樣子,“方願元,你看到了,這次可不是我的過錯,誰叫你好死不找,居然就上這麼個極品,白拉拉被一個新生擺了十幾二十道,最後還死乞白賴地烙狠話,填充爛面子。”
“去死!”龍澤睚眥欲裂,頓時暴起御靈,無數的劍影金芒,在雅閣瘋狂流竄,瞬間就覆蓋了樑寬的身體。
“哈哈,這次死的應該是你吧!”
早就料想到對方的舉動,樑寬雙手反握,玉質骨扇在空中連連輕撫,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漫天的金芒掃開,數十道劍影攻擊,愣是做了無用功,一點皮毛都沒有碰到前者。
“你們,夠了!”
被稱爲方願元的男子,怒吼一聲,兩隻眼睛瞬間染成慘綠色,宛如冬夜中的鬼火,滲入心神魂海。
龍澤與樑寬一聽到對方的聲音,立刻就收住了攻勢,雙方相隔十米對視,同時哼了一句,然後才坐回椅子上,靜靜地等待着方願元的後文。
“這次我們是爲了合作,爲了賺別人的貢獻點,才聚集在這裡,可現在合作纔剛開始,你們卻窩裡反,這不就是白白放過了機會,給別人更好的條件,去賺更多的貢獻點麼?”
樑寬的一番苦口,好像真的有點作用。
兩人目光內的不善之色,都慢慢消散而去,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見畫面緩和,方願元從懷中抽出兩張羊皮紙,開口說道:“經過我們商盟的調查,這次活動的主事者,除了表面上的武盟之外,還有風凌天的凌天盟在暗地裡活動着,具體情況並不知曉,不過對方行動隱秘,人員精英,投入的資源方面,並不比武盟稀少。
除此之外,他們還安排了兩盟內的黑龍榜高手,分成不同的批次,到衆位長老那邊,借貸了鉅額的貢獻點,其中的借貸利息,簡直可以說是史無前例,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
言語間,方願元眉頭緊鎖,顯然也不知對方在搞哪一手。
九天內宗雖然管理疏鬆,但一旦涉及到真正的切身利益的時候,卻是變得嚴謹不漏起來。
更何況內宗長老的身份超然,對誠信和麪子看得更爲重要,是絕對不允許出現賒賬,或者是逃賬的情況,不然雷霆暴怒是小事,暗地裡給你戰盟小鞋穿,強制分配高難度的任務給整個戰盟,隨隨便便都能夠搞他個半死。
所以不到生死關頭,很少有人會像長老們借貸貢獻點,就算借都要小額借貸,可這次對方借貸的數目,實在是太過於龐大,就連方願元這個內宗商盟盟主,坐擁近萬貢獻點的超級富翁,都感覺到顫抖。
“對方兩盟在內宗都是數一數二,隨便抖抖腳,都引起震動的存在,我這個小戰盟,難能跟搶他們的飯碗。”龍澤雖然心驚,不過所說卻是屬實,對方的實力太過強大,遠
非自己可以出手爭搶。
旁邊的樑寬也是微微點頭,罕見地同意了對方的看法。
“有時候,人有自知之明固然得體,但過多的自知,就會變得畏頭畏尾,最後什麼都得不到,白白看別人登臺騰達,而自己還在井底坐擁一片藍天。”
“那你自己請便,我金龍盟退出!”
“我暗影盟同樣退出!”
兩人站起身子,也不再多言,徑直地朝着門外走去,絲毫不理會方願元。
“不用這麼着急,好歹也先看完這張資料,再下定論,也不遲。”將兩張羊皮紙甩出,方願元神情淡然,好似早已知道他們的選擇。
果然,在看完資料後,兩人先是一愣,旋即走回到雅間,重新端坐起來。
“這樣不就對了,有好處,大家一起賺纔是。”方願元笑道,嘴角那一抹弧度,有點刺目。
“方願元呀,方願元,沒想到你的觸手這般深沉,悄然滲入到整個內宗高層的領地,比起商盟盟主的稱號,或許你該稱爲奸盟盟主,陰險狡詐,隔空御人與鼓掌之間!”
龍澤此時面色難看,語氣倒是處處含刀,尖酸狠辣地諷刺着對方。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要怪也只能怪你們自己,白白做了這麼多年的狗,卻不知道往上爬,只會傻傻地看門守衛。”方願元不甘示弱,更爲直白地戳中兩人的痛楚。
“我們雖然做狗,也不過是一人的狗,而你,就不怕同時遭到反戈,被夾在中間,死得更加難看不成。”樑寬冷聲道。
“你說得對,我很怕,不過再怕,起碼也可以牽着狗跑,而不是被人牽着。”
方願元堪堪說完,緩緩地從懷中拿出兩張閃露着金色光澤的貢獻卡,臉上的滿滿笑意,似乎更盛不少。
而樑寬和龍澤心裡猛地咯噔一下,方纔在臉上的不喜和寒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有得也不過是衰敗的蒼白,其中的差距之大,令人咂舌。
只見得在兩張貢獻卡的右上角位置,均有一方印記。
上面分別刻着兩人之名字,一爲金陽子,另一則爲郭央!
【困困困,連續兩天沒有睡好了,實在是頂不住了,小強先去補補眠,第二更慢點,在下午一點吧,延後一個小時,不會出什麼人命吧,我去啦,大家也睡睡午覺吧,對身體機能的緩衝減壓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