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輝臉‘色’鐵青:“郡主,我駱家可沒有要日月同輝的意思,你寧家希望你那個叛國賊的爹成就叛國事業是你寧家的事,我駱家可從來沒有要與吾皇爭輝的意思。 ”話音剛落,駱子輝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駱家有沒有這樣的心思先不論,就是如今這裡有這麼多的人,自己直接說了自己的名字有這般的含義,可不就是叫不打自招。但還不等他懊悔,就有一個聲音傳來:“原來駱家竟然是這般的意思,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聖京上下,聖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有日說起顧帝師家又添了個孩子叫什麼名字,顧家在翰林院的兒子上前告訴聖上,因爲添加了孫‘女’顧帝師很是高興,就想要那孩子還要再添加一個弟弟,所以叫顧添弟。
聖上心情不錯,獎勵了顧家不少的東西,最後感嘆了一句:“可伶天下父母心,其實每個父母都是對孩子充滿期待的,像罪臣寧建成,生生辜負了寧老將軍對他的期待。不過駱大家的孩子倒是沒有辜負,子輝子輝,果然是好名字。”
嚇得聖京的名‘門’瞬間與駱家劃清了界限,駱家倒是真正的淪落爲清貴之家。
不過這是後話,此時的寧焉雪見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有製造了輿論,很識相的見好就收,也不看駱子輝的表情:“班大人,這陣法並不複雜,這擺陣的人估計是剛剛開始學習,只能照着書的模樣擺了,只要本郡說一說,大家進去的時候小心點就是了。”
“有勞郡主,郡主放心,若郡主是冤枉的,本官定還郡主清白,當然,若是有人要乘機行那等害人之事,本官自然也不會置之不理。”班願一臉公正的道。
寧焉雪果然說話算話,很快就將院子裡擺着的陣法說了出來,還指點着幾個捕快將裡面摔得不敢起來以及起不來的人都提溜了出來,剛一出來,二丫就一把推開提着自己的捕快,飛快的跑到自己母親的屍體旁邊,抱着屍體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孃親,你死的好慘,你都是爲了二丫才被那人面獸心的人摔死,你放心,‘女’兒就算是死也一定爲你討回公道。”
說完擦擦眼淚,從孃親的屍體旁邊站起來,一邊流眼淚一邊朝着班願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大人,自古有民不告官的說法,民‘女’知曉,民告官,不管最後是勝還是敗,都是要杖刑一百的,若是敗訴還是追究誣陷之罪,但如今,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二丫的孃親被郡主所害,二丫就是不要了這條賤命也要爲孃親討回公道,求大人爲二丫做主。”說完一個頭磕了下去。
寧焉雪挑眉:“這位姑娘,你確定你要告本郡主?”
二丫怯生生的看了眼寧焉雪,東皇的律法她是知曉的,若是自己真的能將寧焉雪告了,最後罪名又能定下來,自己雖然要受了這一百的杖刑,但是自己幫自家小姐除去了一個勁敵,小姐定不會不管自己,這一百的杖刑能不能打下來還是個未知的事情,只要到時候小姐說服夫人收了自己做義‘女’,不僅這一百的杖刑可以免了還能說上‘門’好的親事,不比去龍羲王府差。若是不成,寧焉雪要想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不要告了,自己若是趁機表明進龍羲王府的決心,不愁進不去,只要進去了又有誰是自己的對手?要知道自己的手段即使是小姐也是誇獎的。
這樣一想,二丫心頭終於大定,一臉堅定的道:“郡主大人,民‘女’不過是一民‘女’,草民草民,命比草賤,民‘女’唯一的父親要賣了民‘女’是郡主救了民‘女’,雖然郡主與民‘女’非親非故,郡主的本意並不是特意要救民‘女’,但‘陰’差陽錯,民‘女’最終還是因爲郡主才得以脫離苦海,民‘女’知曉郡主是良善之人,也只是手誤殺死民‘女’的孃親,郡主定不會真的想要了民‘女’孃親的命,別人說什麼民‘女’都是不會相信的,民‘女’只是想還母親一個公道。”
二丫的一番話可謂是說的催人淚下,又是感念寧焉雪的救命之恩,又是父親要賣了自己,最重要的是,二丫都說了,雖然寧焉雪只是順帶的救了她,並不是真心要救的,這句話可就很有想頭了,外面的不少人都是家裡的男人被抓了纔來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的,這會聽到自己的男人被抓都是這位郡主折騰出來的,臉‘色’立馬就不好了:“二丫,你別被這等心思歹毒的人給騙了,她就是看着你年紀小好欺負這才這般的欺負你,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卻殺害了你的孃親,你可不能要你的孃親白白死了。”
“就是,二丫姐姐,你不要被這個惡毒的郡主給騙了,我們剛剛親眼看見她指使她的‘侍’衛一掌將你的孃親打了出去,你孃親撞到石頭上摔成重傷才離世的。”兩個看‘門’的小童其中的一個說道。
另外一個也趕緊跟上:“就是,大人,小人也看見了,是這位郡主指使她的‘侍’衛做的事情,大人一定要個二丫姐姐一個‘交’代啊。”
寧焉雪面無表情的走到中間,地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人:“你們確定你們真的看清楚了?”
二丫覺察到不對勁,剛要提醒二人,二人已經義正言辭的道:“我們看清楚了,郡主,即使你是聖上親封的郡主也不能這般的殘害人命,這命本來就一個人只有一條,你殺了人家人家都沒有命了,郡主,我們即使是死也要爲二丫姐姐作證。”
“作證自然是用不着死的,不過若是做假證可就不好說了,班大人,若是做假證,還是冤枉皇親國戚的話是該怎麼判?”
“做僞證,輕者杖刑一百,關押一年,重者按照程度各自不同,但今日的情況特殊,冤枉聖上親封的郡主,若確實如此,要流放三千里,子孫後代永世不得回京。”班願永遠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倒是長了一副包青天的模樣,可惜臉不黑。
兩個小童自然是不相信寧焉雪沒有殺人的,聽了班大人的話毫不猶豫的道:“大人,您也不用嚇唬小的,小的原本就不是做假證,小人是親眼看見郡主的‘侍’衛殺了二丫姐姐的孃親,若是大人真的要偏袒郡主,我們兄弟二人就是命不要也要告御狀,讓郡主償命。”
“果然是有骨氣,希望你們一直能這麼有骨氣。”衝青石招招手:“你自去取筆墨紙硯來。”說完又衝着青石一陣耳語。
青石點頭,領命而去,寧焉雪走回班願身邊:“大人,本郡主堅持沒有殺人,本郡主也知曉目前的情況對本郡主十分的不利,本郡主肯定大人讓本郡主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
班願點點頭,這個‘女’人的手段他自然是相信的。再說了,就連他都能看出不是眼前的‘女’人殺了人,這兇手到底是誰只怕也不是很難找。
青石很快帶着筆墨紙硯回來,放到石桌上:“娘娘,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辦好了。”
寧焉雪點點頭,朝着幾個捕快道:“幾位官爺,本郡主有一法子能問出是不是本郡主殺的人,還請幾位官爺配合。”
幾位捕快自然沒有不配合的道理,在寧焉雪的吩咐下,將其中一個的眼睛攔上,另外一個拉到案首旁邊,青石也跟在一邊:“你既然是醫館的‘門’童,應該會寫字纔是?”
‘門’童揚着腦袋,一臉的驕傲:“這個自然,我與大哥自幼識字,識字有何難?”
“這就好,從現在開始你不必開口,只管將答案寫在這紙上就是了,”青石將人帶到案首邊,站在一邊道:“你說你看見了郡主讓我殺人,寫下你看見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小童眼睛一閃,這有何難?剛剛這個人顯擺殺蒼蠅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左手用劍,看來這郡主也不過如此,不就是佔着自己不知曉這個人是左撇子纔會用這樣的法子,可惜自己與大哥的觀察力不是一般的好,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青石自然是看見了答案的,也不做聲,將答案收起來,由身邊的捕快送去與班願,自己將寫好答案的送到另外一邊,再去將那‘蒙’着眼睛的人帶了過來,解開布條,唸了個與上一個一模一樣的問題。
案首前站着的‘門’童心底一陣緊,其實他並沒有看清二丫的孃親是怎麼死的,但是他聽見了二丫孃親淒厲的慘叫聲,他認準就是寧焉雪殺了二丫的孃親,此時看見案首上的紙張,一個勁的懊惱,在知道就不說看得清清楚楚了,這會弟弟都寫了,若是自己不寫一定會惹懷疑的。
自己的弟弟‘門’童還是知道的,從小就聰明伶俐,就是這‘門’童的工作都是弟弟找到的,工作輕鬆不說待遇還不錯,誰知道這小子到了這時候這機靈勁不知道去哪裡了,竟然什麼線索都不給自己留下不留下還寫個屁啊!
突然視線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光芒,案首前的‘門’童飛快的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答案,挑釁的看了眼寧焉雪,雕蟲小技,也配拿來這些裝小聰明。寫好答案的‘門’童大哥喜滋滋的看着弟弟,弟弟原本還擔心大哥想不到,看到大哥的表情送了口氣,到底是讓大哥想起來了。幸好當初那‘侍’衛顯擺‘露’了那麼一手,不然誰知道他是左撇子?
因爲寫出了答案,兄弟二人看上去心情都不錯,因爲案件還沒有怎麼審理,按照寧焉雪的安排,二人還不能在一起,只能被人分別押着,其中一個看了眼梨‘花’帶雨的二丫,一臉憐惜的道:“二丫姐姐,我們都是實話實說的,二丫姐姐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幫二丫作證到底的。”
“放肆,誰讓你們開口,來人掌嘴。”班願開口,很快就有人上來左右開弓,不一會,‘門’童大哥的兩隻臉頰就跟豬頭一般了,青石還在他背後點了兩下因着‘門’童大哥那扭曲的臉和詭異的沒有聲音的處境,竟讓整個院子散發出一種扭曲的詭異,更加詭異的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院子的主人竟然沒有人出現,不僅是院子裡的主人,就是龍羲王府也沒有派人過來,要知道就是駱家也拍了駱子涵的三哥駱子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