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打戰王爺是內行,妾身不過是會背幾本兵書,只會紙上談兵,若是真的打起戰來,第一個跑的估計就是妾身,妾身會的不過是些小手段,上不得檯面。。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不過既然王爺看得起妾身,妾身身爲王爺的側妃,自然是要與王爺說上一說纔是。不知王爺可是有天口山的地圖?”
慕容今汐點點頭:“一副是先帝時候留下來的佈防圖,不是很詳細,再加上那些東西即使是不畫在上面本王也是知曉的,那佈防圖也就有很多年沒有用過了。”
寧焉雪嘆口氣:“王爺,一副地圖並不是只有佈防的,若是王爺身邊有較爲熟悉天口山的還望王爺帶過來,至於王爺,還是與妾身一起移步書房吧,藉着今晚,剛好妾身與王爺說一說地圖之事。”
慕容今汐皺眉:“難不成本王如今的地圖有不行的地方?再說了,不只是本王,就是其他四國用的也是這些東西,若是到了不熟悉的地方,自然是要派出探路的先鋒前去勘察一番,到了打戰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地形的困擾了。”
寧焉雪不贊同的搖搖頭:“王爺,您可有想過,您是王爺,您帶兵打戰帶的是龍羲軍,龍羲軍本就是東皇最‘精’銳的‘精’銳之師,但就是這樣的‘精’銳之師,裡面又能有多少的探路先鋒,這還不包括別的,若是這些探路先鋒立功,您自然是要給他們升官,探路本就不是什麼讓人會記在心底的事,一般都是替罪的羔羊,打了勝仗是元帥指揮的好,若是不小心打了敗戰,一句探路先鋒探路不明就能抹殺了元帥所有的罪過,這樣的人又有多少的人願意去幹?”
慕容今汐皺眉,在額頭上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顯然也是想到了先鋒的處境,他一直自認爲是對士兵最好的元帥,他在總是將士兵的功勞和過錯記得清清楚楚,在他的手下,並沒有搶佔軍功的人出現,他也是最受士兵愛戴的元帥,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受愛戴的元帥,從來沒有想過先鋒的處境,難怪他要皺眉了。
書房離寧焉雪住地方並不遠,有可能是別院不大,也有可能是慕容今汐有其他的想法,但寧焉雪並不介意就是了,被慕容今汐‘揉’了一會之後,肚子已經舒服了很多,自己給他說一說就是了,就當是報答他給她消食的報酬好了。而且自己已經表現出了太多不該自己會的東西,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並沒有將自己當成是個怪胎,也因爲自己展現出來的才能,寧焉雪能感受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已經由最開始的排斥想要趕走變成了如今的欣賞,甚至還會特意留下一個‘侍’衛與自己,即使還算不上是一個好男人,但寧焉雪也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男正人在一點一點的變好,一點點的朝着自己希望的地方慢慢的走去,比起初識,他已經改變的太多了。
龍羲王府的書房寧焉雪並沒有進去過,但是別院的書房明顯的快要趕上上輩子自己家裡的書房了。上輩子,寧家的書房裡最多的就是老祖先的東西,寧家也一直秉持着傳統教育爲基礎,就是幾個在外國留學過的哥哥們也都是先從傳統教育開始的,不過寧家的傳統教育與一般的有點不大一樣,寧家的傳統教育是從背古人的兵書開始。
而幾位哥哥從外國留學歸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家裡的古人兵書翻譯成外文,這是老爺子的考題,也是幾位哥哥最是不喜歡的東西,因爲一本兵書要翻譯成外文可不是三五天就能夠幹成的事,不過最終還是一個不拉下的翻譯了一遍。那時候寧焉雪最高興的就是自己沒有去外國了。不過被老爺子知道以後扯着耳朵教訓了一番:“知道外國有多少的先進玩意兒嗎?人家是不會教給你,但是你不會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去學嗎?天天就以爲自己的好,我看你是想要固步自封。”
腦海裡都是前世的種種,想起這些,寧焉雪有點情緒低落,慕容今汐敏感的發現寧焉雪和剛纔不同,突然間失去了活力一般忍不住道:“怎麼了?肚子還是不舒服?不舒服就算了。那牧勺成熟只要要到八月十五,現如今不過是夏末六月底,要再過上兩個月纔是八月十五,若是身子不舒服就明日再說就是。”
寧焉雪有瞬間的溫暖,她是個容易被感動的人,她在寧家,若是嫡母與嫡姐能稍微對她好上三分,她也不會做的那般的決絕,凡是對她好的,她都會一一的還回去,這世間對好的情感本就是不容易,一個人若是一味的對好而不回饋一二,即使是聖母那也會有再也不想付出的時候的。
就拿寧家而言,寧老將軍其實與慕容今汐即是師又是友,慕容今汐從小就在寧老將軍麾下長大,先皇感念寧老將軍對慕容今汐的情義這纔將自己許配給了慕容今汐,至於後來寧家的事情,寧焉雪皺眉,她總覺得不會這麼的簡單。
寧焉雪的生母身份也算不得卑微,她雖然是一個妾,但也是貴妾,她除了自己還生下來兩個兒子,反倒是嫡母,只生了一個嫡‘女’就再無所處,可以說,寧家被慕容今汐處死的人都是自己的親哥哥,那幾個哥哥活着的時候寧焉雪並沒有穿越過來,但是她是記得的,大哥與二哥都是千百般的愛護她,在現在的寧焉雪過來之前,寧焉雪之所以爲那樣的懦弱,就是因爲父兄在的時候對她保護的太過好了。
“王爺,妾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王爺答應。”
慕容今汐點頭:“你都說了是不情之請,但既然你說了,你說就是,本王雖然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但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既然承了你的情,即使是不情之事,本王自當去好好的做就是了。”
“妾身總覺得的當年妾身父兄之事有不少的蹊蹺。先不說其他的,就是那慕天圖,他一個叛國之人,他建立的國家又能有多長久?就算是他們真的去了中夏國,中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國,他們在中夏真的比在東皇好嗎?妾身的父兄妾身還是知曉的,妾身的父親本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若是讓他帶兵打戰那是萬萬不行的,但是讓他守城雖不敢說是天下第一,只怕是一般的人也隨意打不進去。”
“再說妾身的兩位哥哥,大哥有勇有謀,假以時日,並是不是不能達到祖父當年的成效,而二哥雖然不擅長計謀,但是他武功高強,一直都是大哥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這樣的別說是留在王爺麾下了,就是留在東皇,又怎麼會是被埋沒之輩呢?”最後一字落下,寧焉雪早已經是淚流滿滿。
在她接受這具身體的時候就自發的接受了這具身體的情感,在回憶起小時候父兄和祖父對自己的疼愛的時候,寧焉雪甚至覺得那些東西就是加在自己身上的一般,她甚至是覺得當年那個老是代替她捱打的二哥就是她的親二哥,即使她不是真正的寧焉雪,但是從她成爲寧焉雪的那日,就註定了寧焉雪的一切都是她必須要承擔起來的,而前世的背叛,不管那教官是不是真的叛國,或者老爺子在收到自己蓋着國旗的遺體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淚流滿面,已經不是她的事了。
聽完寧焉雪的話,慕容今汐難得的沒有開口,也沒有憤怒,沒有人知曉他對叛徒的痛恨,當年在知道慕天圖在中夏自立爲王,生生將中夏從東皇的版圖上切割出去的時候他的憤怒,他從懂事之時就發誓一定要收回中夏,卻在即將成功的時候被身邊最信任的將領背叛,那種痛,只要是男人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所以慕容今汐纔在一夜之間斬殺了三名大將,一個深夜潛進寧家的戰的探子。那一戰,即使是‘精’英的龍羲軍也是損失慘重,出征的三十萬龍羲軍就活着回去了十萬不到,不少人還是缺胳膊短‘腿’,若不是慕容今汐及時鳴金收兵,只怕那十萬的老兵也收不回來了。
他恨寧家,他是寧老將軍帶大的人,寧老將軍是他的師也是他的友,寧老將軍戰死以後,寧家軍被收編,他力排衆議,硬是從先皇那裡拿到了兵權,他將寧家的士兵當成自己的士兵,他將與他一起長大的寧家兄弟當成了自己的兄弟,但是他的兄弟如何的回報他呢?二十萬的龍羲軍,那裡面有一半是寧老將軍的舊部下,就這樣將命留在了淮水關。
他轉過頭,這一刻,寧焉雪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悲壯,她說:“王爺,我不相信我的父兄會叛國,他們都愛我,明知道我在聖京,他們若是叛國,我絕無可能活着,就算是活着,一個叛將的‘女’兒和妹妹,我又怎麼在聖京立足,就是我與王爺賜婚只怕也就做不得數了,我身不求其他,只求王爺能幫我身查明我寧家男兒到底是真有其事還是冤屈,不管結果如何,我願意成爲王爺的謀士,不管是要穩住聖京還是上陣迎敵,王爺會發現我寧焉雪不會比王爺的任何一個謀士差上一星半點。”
“好,本王答應你,但是本王將醜話說在前面,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本王武斷斬人,是衆武將一起審問以後才下令將你的父兄斬首,你的父兄也對叛國之事供認不諱。本王不是那等不見人情之人,竟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徹查到底,不管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說的冤枉,本王都會與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