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代下去了,寧焉雪顯然心情很不錯,回來踢了腳地上的‘侍’衛,再看看莫成歡,很好心的將莫成歡側着翻了個身,剛好面對自己的‘牀’:“莫公子,好好睡一個時辰就能回去了,不要擔心。 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本側妃也是累了呢,本側妃就先去睡會了,你也趕緊的睡一會,晚上還要趕路呢,別到時候沒‘精’神。”
寧焉雪很顯然對於自己的‘藥’很有自信,躺‘牀’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可伶唯一醒着的莫成歡莫公子躺在地上千轉百回。他十八歲的時候進宮輔佐西荊陛下,到如今二十三歲,剛好小了慕容今汐兩歲,但是閱歷卻是一點都不少,他是西荊國有名的陛下身邊的紅人,他沒有官職,沒有府址,他住在西荊陛下的後宮裡,在西荊,他被有的人說成是有才之士,有人說他幫着西荊的聖上推進漢化,他的功勞是任何一個朝代的任何一位謀士都難以取代的。
西荊的陛下顯然也是想幫着他在西荊立足,每次有好的改革或者好的政策計謀,都會說是莫公子的功勞,他是西荊不二的存在。但是,他居西荊陛下的後宮,西荊的陛下後宮充裕,這其中不乏貌美的男子,有人說他是以‘色’‘侍’主的魅主之人,西荊的江山遲早有天會斷送在他的手上。他聽了不過笑笑。以‘色’‘侍’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西荊皇帝,還不夠資格讓他以‘色’‘侍’主。
他確實生的不錯,師傅說有的人天生就是該生的貌美如‘花’的,他顯然就是那等貌美之人,因着他的容貌,‘女’子對她仰慕不已,男子對他不屑一顧,只有‘牀’上的這個人,她說‘公子如‘花’,盛開在她的心上。’
莫成歡眉頭皺了皺,終於在不久之後陷如了沉睡。
‘牀’上的寧焉雪張開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說實話,她並不討厭莫成歡,莫成歡給她的更多的感覺是一個脾氣彆扭的小孩,像是小弟弟一樣的人物,再加上寧焉雪不過是穿越過來的人,對東皇國並沒有什麼歸屬的感覺,即使是現在讓他去其他國家,做其他國家的國民她也絲毫的不會有什麼叛國的感覺。對待莫成歡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你是敵人的感覺了。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逗逗他。
但他的身子,寧焉雪皺着眉頭,終究是從‘牀’上走了下拉,在莫成歡面前蹲了下來,朝‘門’口道:“將張院首帶過來。”
張院首與寧焉雪是忘年‘交’,寧焉雪在夜裡出來那樣的事情,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張院首即使是當時趕不過來也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寧焉雪斷定,此時張院首一定是在這別院裡的。至於要仙蟬去請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只怕此時那小丫頭已經回了龍羲王府,將《孫子兵法》送去給慕容今汐了,依着慕容今汐的脾氣,一定會在傍晚以後纔會過來,爲的就是要給自己難堪,自己還有時間。
不多一會,張院首果真過來了,手裡提着一個‘藥’箱,身邊也沒有其他的人:“小丫頭,這麼着急的帶老夫過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不適?”
寧焉雪搖搖頭:“梅‘惑’不是什麼大毒,不過是用上等梅‘花’根‘精’煉出來的一種容易讓人發情的‘藥’物罷了,這剋制之法其實也容易,就如同茅坑裡的污穢可以解谷竹草的毒一樣,這梅‘惑’也是有可以剋制的,就是地裡面的泥漿,這個泥漿有些講究,必須是在乾燥的看着不會有水的地方往下挖,一直到挖出泥漿爲止。有泥漿的地方下面一定會有水,這個水又稱爲地下水,只有在乾燥的地上挖出來的泥漿纔有解毒的功效,若是短時間有限,可以用‘花’草提煉的香壓制,這個比較的簡單,但是對客觀條件比較的苛刻,就像昨日,若是熠太妃的梅‘惑’換一個提煉的法子,我那個香也是不能解的。說起來,昨日還是我大意了,勞煩張院首擔憂。”
“你這丫頭,和老夫就不用這麼客氣,老夫以前號稱太醫院最好的太醫,但是遇見你這小丫頭才知曉,老夫的見識果真是淺陋了,若不是你這小丫頭將一身的外科功夫傳授與老夫,又教給老夫像是縫衣服一般的處理傷口,老夫這一個月以來也不會有另外開闢了一片天地的感覺。要知道醫學一道,越是‘精’通想要往上發展越是難,若不是越到你這小丫頭,老夫估計這一輩子都只能在以前的境界停留了。”說起自己的藝術的發展,張院首顯然很是高興。
寧焉雪點點頭,張院首是個不錯的大夫,從他可以爲容媽媽醫治鼻子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不錯的大夫。別看着寧焉雪有時候不靠譜,但是像張院首這樣純粹的人寧焉雪還是欣賞的。
就拿顧採萱的鼻子來說,張院首並沒有騙她,也沒有因爲寧焉雪的緣故故意的給她的鼻子多留點傷痕之類的,所有那些在顧採萱看來是張院首故意折磨她的不過是治療的程序罷了,包括換的‘藥’比較的疼這些其實都是在張院首的意料之內,想要不受苦的將鼻子醫治好是不可能的,就是最終將在鼻子上留下來的傷疤都是不能避免的,張院首也沒有故意將那傷口‘弄’大,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來的。
寧焉雪欣賞的就是像張院首這般純粹的太醫,以救死扶傷爲己任。伸手將地上的‘蒙’面男子放平:“張院首,你看看這人。”
張院首其實在進屋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地上躺着的兩個人了,一個‘蒙’着臉,一個臉朝下,張院首也看不清到底是誰,但是因爲是寧焉雪的‘私’事,張院首自然不會多問什麼。這會看見寧焉雪將人放平,倒是難得的道:“這是……?”
“西荊國第一高手,當世三大高手之一的莫成歡。”寧焉雪冷靜的道。
“莫成歡?小丫頭,昨天的事情老夫也聽說了,你宰了這位莫成歡的錢,照理說這位莫高手應該要幾個月以後或者是幾天以後纔會甦醒,怎麼現在就醒了?”
寧焉雪嘆了口氣:“師傅有沒有聽說過一種人叫做‘藥’人?”
“‘藥’人?”
“對,‘藥’人。”
“這個老夫自然是聽說過的,不瞞你說,老夫年輕的時候爲了給先皇研製良‘藥’也用過不少的‘藥’人,但這些‘藥’人都是從‘私’牢裡帶走的,還有近幾年老夫在研究的**移植也是從死刑犯上做的實驗,這些人其實算下來也都是‘藥’人。不過真正的‘藥’人比這些人要慘得多,老夫多年以前聽說過一個消息,說在北燕山上有個大夫,被人稱爲北燕仙,醫術高超,但是他救人有一個條件,每救一個人必須將一個人送到上面去給他做‘藥’人。北燕山周圍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自然是不會計較一條小小的人命,這北燕仙也就從來都不缺‘藥’人,這些‘藥’人最後大多的被那些‘藥’給折磨死了,就是有些不死的,也被北燕仙拿來當‘藥’材,這‘藥’材又稱爲**取‘藥’。”
“這**取‘藥’與一般的取‘藥’法子不一樣,這**取‘藥’必須是在人清醒的時候取,取出來的‘藥’也是千奇百怪,有的是血有的是心有的還是眼睛鼻子,反正人身上的都被他取過,後來聽說被他的一個他製作的‘藥’人給變成‘藥’人,死後就做成了人雕,現在都還矗立在北燕山上。老夫前幾年有幸去看過一次,那人雕做的倒是不錯,那樣的人有那樣的結果也算是報應了。”
張院首說完,看了眼寧焉雪:“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也要用‘藥’人?”
寧焉雪搖搖頭,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不是她的作風。視線掃向地上的莫成歡:“若是我猜的不錯,這位就是將那位北燕仙變‘成’人雕的人。”
“他?”張院首難以置信的執起‘蒙’面男子的手,謹慎的‘摸’着‘蒙’面男人的手腕:“奇怪,怎麼‘摸’不到脈象?”又再‘摸’了一會,還是一樣的結果。
“死人對吧?”
張院首知道,小丫頭不會無緣無故的讓自己‘摸’一個死人,當下疑‘惑’的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成難這人真的死了?”
寧焉雪搖搖頭,伸手將地上人的‘蒙’面巾拿下來,再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青瓷瓶子,從裡面倒出幾滴‘藥’水,那‘藥’水滴到莫成歡的臉上,白皙的小手在上面連着按摩了好幾下,之間原本白皙的臉龐上立刻顯現出一朵盛開的紅‘色’的‘花’,像是要燃燒起來一般。
“幽冥‘花’?”張院首驚訝的道。
寧焉雪點點頭:“我在一本古書上看過這朵幽冥‘花’,控制人偶的最佳選擇。但是幽冥‘花’因爲難以取得,必須在北燕山的北面的幽冥地獄纔有。我沒有去過那等地方,但是根據大家的描述,那裡應該是一個活火山的火山口,不過這火山口不知道爲什麼,日夜可以在山口看見裡面的岩漿,那岩漿也不流出來,說起來倒是像家裡的爐子。我疑‘惑’的是,這幽冥‘花’明顯是種植了沒有多久,應該是這一年以內種植上的,我的睡顏就是被這個東西解了的。”
張院首目不轉睛的盯着莫成歡臉上的幽冥‘花’:“到底是誰想要控制他?莫成歡號稱西荊第一高手,還是西荊陛下身邊的第一紅人,若是真的被人當成木偶控制,後果不堪設想。”
寧焉雪點點頭:“昨日我的睡顏雖然不是罪魁禍首,但是因着昨日的睡顏再加上今日的靜止,這幽冥‘花’已經被催醒,若是不加以控制,不出三個月,這西荊的第一高手就成要認爲別人手裡的人偶了。我雖然不瞭解莫成歡這人,但是任何一個高手,都有高手自己的尊嚴,一定不會想成爲別人手裡的人偶的。”
張院首點點頭:“如今這天下,只怕爺太平不了多久了,莫成歡若是真的變‘成’人偶,只怕這戰‘亂’馬上就要開始了,再說了,這莫成歡雖然不是我東皇的人,但若是因爲你這小丫頭將人家的毒催熟,這事情我們就怎麼都不能坐視不管。”
寧焉雪感‘激’的看了眼張院首,她感覺到莫成歡身上的幽冥‘花’是靠她那比狗還靈應的鼻子聞出來的,若是因爲自己的願意,加快了一代高手成爲人偶,寧焉雪只怎麼着都不願意的。
“張院首,你說北燕山前面的那人雕會不會直接就不是北燕仙?”寧焉雪疑‘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