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心疼的接過另外兩個瓶子:“不知道側妃娘娘這個藥若是普通人用了會怎樣?”普通人,那就是說要用人試一試藥了。
寧焉雪捂着嘴巴笑了兩聲:“使者大人真會說笑。”說完,漂亮的臉蛋上像是變臉一樣的換上一副冰冷的冷漠模樣:“別怪本側妃沒有告訴你,若是想要這輩子都找不了媳婦你就儘管拿去試。”
“你竟然給我毒藥?寧側妃,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西荊國很好耍?”
寧焉雪一臉嘲諷:“誰告訴你毒藥就不能做解藥的?莫公子摸了本側妃的金簪,若是不用這個藥,以後就只能當個懷念當年的廢物。這個藥對別人那就是不能找媳婦,而對莫公子,這藥可是救命的好藥,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你們的莫公子只是張不開眼睛,其實他是醒着的。”
使者不甘心:“若是本使者不小心聞到了這個藥要怎麼辦?”
寧焉雪冷哼一聲:“西荊國這般有錢,肯定是不會介意多出三萬兩金子幫大人治病的是吧?”
使者咬着下嘴脣,他不過是這次出使的副官,正官剛剛被慕容今汐一隻金簪直接送去療傷去了,他這纔不得不頂上來,若是正官真的因爲出使出了什麼事,就算是西荊國不願意出錢,他的家族也會出的,但是自己不一樣,一個貧困學子出聲的使官,哪裡來的三十萬銀子?
謙虛的說了兩句‘哪裡哪裡’,又諮詢了一些關於莫成歡中毒的事宜,這才着人擡着莫成歡下去。
寧焉雪和慕容今汐和上首的太后和皇帝行了禮這才重新入座。
慕容今汐的位子原本是在皇帝的下首,但不知爲何,他緊緊的跟着寧焉雪走到了寧焉雪的桌子上,看着一旁坐着的小蘿莉:“司徒小姐,介意換個位子嗎?”
“纔不要,我喜歡的是寧側妃,又不是王爺,我纔不換呢。”司徒樂到底是年紀小,有點無知者無畏的衝動,不喜歡就直接說不喜歡,一點都不扭捏,更不婉轉。
“樂兒,不得無禮。樂兒,這位王爺就是你爹爹給你說的,從小在戰場長大的龍羲王爺,是我們東皇國有名的戰神,你回來之前不是還說要和龍羲王爺討教幾招嗎?”司徒夫人不贊同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她倒是對得不得罪慕容今汐不感興趣。
反正司徒將軍是唯一一個除去慕容今汐意外的名將,不管是和慕容今汐的關係怎麼樣,當今聖上只要不是想要自毀長城就不會真的將司徒將軍如何,若是將來聖上有了自己的孩子,不定還只會更加重用司徒家。
這般說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女兒因着刁蠻的性子,將來說不到好人家罷了。畢竟不管司徒將軍再如何的寵女兒也不可能真的讓她上戰場,一輩子老死在戰場上。
慕容今汐難得的好心情,竟然沒有因爲司徒樂的話不悅,還好語相道:“司徒將軍的獨女果真是性情中人,這性子倒是符本王的脾氣,若是扭扭捏捏,倒是不像我武將家的孩子了。”
一句話將自己歸到了武將家裡,倒是拉近了和司徒樂的關係。司徒樂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畢竟是司徒大小姐坐過的椅子,給龍羲王爺坐也不合適,司徒樂的丫鬟跟着將椅子端了起來,在司徒夫人身邊放下。
這邊,慕容今汐的侍衛很快的將椅子端了上來,不是別人正是青燕。
寧焉雪好奇的看了眼青燕:“咦,剛剛又沒看見青燕侍衛。”
“回側妃娘娘,剛剛王爺有事吩咐小的去辦了。”
寧焉雪若有若無嗯了句,眼睜睜的看着慕容今汐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很快,寧焉雪就覺得鋒芒在被,順着視線望去,一臉不甘心的慕容靈歌坐在太后和皇后中間,正一臉狠厲的看着寧焉雪。
司徒樂看見寧焉雪看什麼東西,也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剛好看見上面坐着的慕容靈歌,立刻一臉嫌棄的道:“寧側妃,您也認識那個大公主?”
先皇的公主們死的死,活着的就一個嫁出去和親的不得寵的公主,據說生母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所以聖京唯一的公主就是太后娘娘從拜佛路上撿回來的隨安公主這一個。
隨安公主雖然不是慕容家的孩子,但是因着隨安公主是太后拜佛路上撿回的孩子,更重要的是,有人傳聞,當時太后娘娘本來是懷孕了,都六七個月了,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那孩子流產了,太后娘娘心裡難過,這纔去皇家寺廟裡上香拜佛,誰知道就這麼巧,撿回了隨安。
當時那孩子是生生的生下來的,太后娘娘自己看了,是一個不足月的女孩,生下來沒有多久就死了。因爲有了兩個兒子,太后娘娘那時候更是希望自己生的是個女孩,誰知道的確是女孩,只是沒有命活在這個世上。
遇見隨安,這心裡就覺得是上天給自己的補償。再加上隨安一直比較會來事,自然也就在太后娘娘面前比較的受寵了。
寧焉雪正剝着一隻蝦,聞言連看都沒看慕容靈歌一眼:“算不上認識,不過皇家人口少,倒是見過幾次。我想想,對了,就是當初新媳婦進宮見太后的時候見過一次,再後來就沒有見過,不過看她的模樣,估計是又被太后寵上了吧。”
“寧側妃您不知道,我最討厭那個隨安公主了,仗着自己是公主沒少折騰我們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還有啊,她折騰我們不說還折騰我娘呢,時不時的就要太后召各個誥命夫人進宮陪太后抄寫佛經。對了還有哪位熠太妃,寧側妃你都不知道,她纔是最最可惡的人,每次禮佛的時候都不准我們吃東西,有幾次禎明郡主都餓昏了她還要我們跪着,就跟老巫婆似的。”司徒樂嘟着小嘴,看那模樣是真的被慕容靈歌和熠太妃給折騰的不輕。
“你自己小心,剛剛皇兄並沒有說假話,母后和熠太妃關係一直都不錯,在母后年輕的時候熠太妃救過母后幾次,好幾次別人要害母后都是被熠太妃識破,最終站出來做了證人,自從熠太妃身邊的皇子因着一些事情去了以後,母后對熠太妃就越發的愧疚了。只怕熠太妃的事情還有得磨。”慕容今汐難得低聲道。
寧焉雪挑眉,她倒是沒有想到慕容今汐會和自己說這些,不過既然慕容今汐都這麼說,看來這個熠太妃真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只是這宮裡又有誰是簡單的呢?
聽到慕容今汐的話,司徒夫人眉頭皺了皺:“王爺,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爲妙,樂兒不懂事。”
慕容今汐點點頭,他和司徒將軍麼什麼交情,雖然都是守疆之人,但是二者並沒有什麼交集,自己守自己的地方,並且和慕容今汐想比,倒是司徒將軍更像守疆的將軍,而慕容今汐則是王爺。畢竟慕容今汐大部分時間都居聖京,而司徒將軍只有少部分時間會回京敘職。
幾個人正說着,只見上首的慕容靈歌盈盈一笑,不知道和太后娘娘說了句什麼,很快太后就低頭和皇上說了些什麼,只見皇上大手一揮:“諸位愛卿,今日恰逢母后壽宴,母后想要當一回紅娘,諸位愛卿若是有誰家是已經想看好了還沒有說出來的,今日一起說了,由朕來當這個保媒人。”
當今聖上當保媒人,那可是天大的榮幸。當下就有一些朝臣蠢蠢欲動,也有幾個大臣哭喪着臉,不爲其他的,他們都是暗中換了更貼想要瞞着陛下生米煮成熟飯,等皇上知道,就算是看出了什麼也來不及了。
這其中就有幾個大打算將女兒嫁進楚丞相家和太尉府的人家最爲擔心。
在大楚,顧家一直是儒家的領頭,但是顧家並不掌握實權,他們一直是以清流或者說是學究的模樣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學而優則仕這樣的傳統在顧家生生受到了顛覆。可惜顧家人不慕虛榮,自然也就不將有沒有實權放在心上。
而楚家,因着出了一位楚皇后和接連三代的丞相,楚家的權勢也是如日中天。並且楚家的規矩和其他家不一樣,在楚家並沒有庶出和嫡出的說法,所有的孩子在三歲以後都要跟着楚家的上一代丞相學習,以便發掘出下一代的丞相人選,很自然的,誰是丞相誰便是楚家的下一代族長。
再就是和先皇一輩的的慕容太尉家。慕容太尉是先皇在位時候分的太尉,先皇去世以後,因爲沒有參與皇子的黨羽之爭,倒是一直都相安無事,但是近幾年來,因爲聖上並無所出,而慕容太尉不管是嫡妻還是府上的侍妾都接二連三的生了不少的孩子,自然的,雖然皇上沒有說什麼,但是朝堂上的風向還是向着慕容太尉偏了不少。若是當今聖上百年以後無子,而龍羲王爺也無子的話,這江山的唯一繼承人就只有慕容太尉這一支了。
很快,因爲太后娘娘的一句要讓大家相互瞭解,男女很快的分成了兩隊,未婚男隊各自爲一個隊伍站在了大殿的中間,而各家的已婚人員則做在兩側,當然,若是有想要納妾之人自然也會上去,不過太后娘娘的壽宴,能來的誰不是家裡的嫡女,這樣的家庭又有誰會將嫡女嫁去做妾?
慕容靈歌笑笑嫣然的站到大殿中間:“本宮受太后娘娘之命特來主持此次的才藝表演。希望各位公子小姐都不要有什麼保留,展現出你們最擅長的一面。”
古人的才藝不過就是琴棋書畫,因爲時間有限,不可能讓這些小姐公子們一一表演,於是書畫的和下棋的都一起,只有表演琴和舞的人一一來過。
在前十,寧焉雪並不是什麼都精通的人,她唯一會的只有棋。但是爺爺說她的棋風與她特種兵的身份不符合。家裡的人都是軍人出身棋風都是大開大合,玩的是光明磊落,但家裡的人沒一個是她的對手,不是她的技術多好,不過是家裡的人沒人在陰謀詭計上是她的對手。到了這世,寧家的寧焉雪什麼都沒學過,寧焉雪就算是想要在靈魂繼承也沒什麼繼承的,這些才女才子們的表演看來也就沒什麼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