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壓寨夫人

“好!”衆將士看到獨孤沐月的動作,齊齊叫好。唯獨君玄狂面色凝重,要是獨孤沐月有什麼事情,他絕對會讓這些人全部陪葬,哪怕是賠上他這條性命。

“嗯……”君玄狂因爲動氣牽引到了傷口,面色慘白一片。

“王爺……”站在君玄狂身邊的將士,連忙叫道。

“沒事,盯緊王妃。”君玄狂強忍着痛楚,吩咐道。“是……”衆將士領命,仔細的盯着王妃那邊。並且,他們心中對於獨孤沐月的舉動,更有興趣。

那土匪頭頭被獨孤沐月踢下馬去,在地上翻了個身,半跪在地上,擡頭盯着獨孤沐月,一臉獰笑。

獨孤沐月的力量肯定比不過那個土匪頭頭,因此只能靠速度獲勝。這次的戰鬥,必須速戰速決。

“呀!”突然,一個小土匪舉刀朝獨孤沐月衝來,獨孤沐月眉頭一皺,本想直接踢開。

誰知,那土匪頭頭先獨孤沐月一步將那個小土匪踢開了,獰笑着說道:“這個女人,是我的!”

獨孤沐月對於土匪頭頭的這句話感到非常的不爽,雖然她明白土匪頭頭的意思無非是他要親自來解決她。可是,聽着就是讓她覺得分外不舒服。

“小妞,若是你輸了,就給我做壓寨夫人,如何?”土匪頭頭將大刀扛在肩頭上面,賊笑着看着獨孤沐月。

獨孤沐月盯着土匪頭頭冷冷一笑,說道:“壓寨夫人?你?夠格嗎?”

那土匪頭頭一聽獨孤沐月的話,臉色立刻就下來了,沉聲道:“本大爺這就讓你知道我夠不夠格!”說着,土匪頭頭舉刀就朝獨孤沐月展開了攻勢。

獨孤沐月靈活應對,先以守爲主,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獨孤沐月和土匪頭頭大戰了十幾個回合,獨孤沐月轉守爲攻,畢竟對方的底細已經摸的差不多了。這個土匪頭頭的力量確實驚人,可惜只是蠻力。獨孤沐月應用現代的格鬥術,沒過幾個回合就將土匪頭頭打的節節敗退。

最後一擊,獨孤沐月飛身而起,將手中的匕首化成長劍,直刺着土匪頭頭的喉部,冷豔一笑,開口說道:“都給我停下來!”這把匕首還是君玄狂特地給她定製的,確實好用,深得她心。

霎時間,原本還在混戰的雙方,齊齊將目光鎖在獨孤沐月和土匪頭頭那邊。那些小土匪見自家老大都已經被降服,幾番對視後,直接做鳥獸散,朝四面逃去。

君玄狂見獨孤沐月無恙,才放下心裡的那塊大石頭。既然那些小土匪已經各自散去了,那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君玄狂撐起身體,他生怕獨孤沐月那邊會出現什麼意外。

“王爺。”君玄狂手下的將領連忙上前扶住君玄狂,因爲剛剛君玄狂就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似乎就要昏過去了。

“無礙。”君玄狂眯了一下眼睛,嘴脣已經蒼白的沒有任何顏色了。他依舊堅持己見的說道:“扶本王過去。”

“可是,王爺,您現在不能隨意行動……”那個將領面露難色,緊緊盯着君玄狂說道。

“扶本王過去!”君玄狂再一次下了命令,雖然聲音不大,可是不容抗拒。

那將領還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被君玄狂的眼神給逼了回去。最後,只能是應道:“是。”他明白君玄狂的脾性,雖然他比較好說話,但是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就再難更改。因此,那將領小心的攙扶着君玄狂走了過去。

將士們連忙跟上,幾名將士上前,立刻就將那位土匪頭頭按的跪在了地上。

獨孤沐月見君玄狂竟然過來了,連忙上前小心的扶着他,君玄狂完全是面如白蠟。獨孤沐月眉頭緊皺的說道:“你過來做什麼?”

君玄狂看着獨孤沐月,虛弱的一笑,說道:“當然是接你咯。”

獨孤沐月氣結,但是想到君玄狂現在的身體根本容不得多說話,她連忙下令道:“趕緊去附近打探了一下可以居住的客棧。”

“是,末將領命。”那將領對獨孤沐月是打從心底的恭敬,獨孤沐月剛剛做的事情,可不是一個尋常女子能夠做到的。現在,他們終於能夠明白爲何君

玄狂會對獨孤沐月如此寵溺有佳了。

獨孤沐月看着那將領離開,擔心的看着身邊的君玄狂,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啊。

“你這是在擔心自己變成小寡婦嗎?”君玄狂將獨孤沐月的擔憂之色完全收入眼中,心裡只覺得暖意一片。獨孤沐月能夠流露出如此不加掩飾的擔心,可是罕見的很的。

“你別說話了,我纔不會當寡婦,你要是真死了,我就立刻改嫁。”獨孤沐月神色嚴肅,但是手上卻是極爲小心的扶着君玄狂。

君玄狂哭笑不得,雖然他明白獨孤沐月這是在變相的不要他死,可是難道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話嗎?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呵!只怪我剛纔輕敵了,若是再戰一局,本大爺定當將你收入房中。”土匪頭頭緊緊地盯着獨孤沐月,眼中一片精光,令人生厭。

君玄狂一聽土匪頭頭的話,原本蒼白的臉上,瞬間就浮現了兩團不正常的紅暈。竟然在他的面前,對獨孤沐月說出這樣的話,純屬找死!

君玄狂精準的抽出身邊士兵的佩刀,乾脆利落的將那土匪斬於刀下,頃刻間,那土匪頭頭便是身首異處了。而就在那一片血光乍現的時候,君玄狂的眼前也是突然一黑,直接昏迷了過去。

“君玄狂!”獨孤沐月緊緊地摟着君玄狂,大聲的叫道。只是,他已然昏迷不醒。

那將領趕了回來,打探到前方一百米處有一家客棧,可以歇息。獨孤沐月當即下令去那家客棧休息片刻。於是,那將領揹着君玄狂,全部人馬就打算跟着跑過去。

獨孤沐月卻突然眉頭一皺,叫道:“排好隊形。身爲兵者,若是連隊仗都沒有,談何保家衛國?”

“是。”那些士兵瞬間整理好了隊形,齊聲高呼。對於獨孤沐月,可不能像對待一般尋常女子那般看待了。這個曄王妃,着實有過人之處。

“小跑前進。”獨孤沐月滿意的看着隊伍的整理速度,不得不在心裡佩服君玄狂在平日裡的訓練有素。

全部人馬趕到那家客棧,連忙開了間房間給君玄狂用作療傷之用。

“箭已經刺入骨中了,必須要挖開皮肉才能夠將斷箭取出。王爺在此期間可能會痛醒,一定要按住王爺,不然錯位了,王爺這條手臂可就真的要毀了。”軍醫說的很是嚴肅。

“好。”獨孤沐月應聲緊緊地按住君玄狂的肩部,其餘幾個將領也是拼盡全力的按住君玄狂的四肢,尤其是那隻手臂。

“好,我要動手了。”軍醫的臉上也滲出了汗水,這可是極爲鄭重的事情,關係人命。

“嗯。”獨孤沐月努力的平穩住自己的呼吸,緊緊的盯着君玄狂的臉,千萬不要有事。

軍醫用那把拿火烤過的刀割開君玄狂的皮肉,君玄狂原本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目眥欲裂。

剜肉之痛,豈是兒戲?

“額……”君玄狂止不住想要翻動身體,獨孤沐月幾個人連忙拼盡全力將他按住,幾個人的手都覺得有些麻痹了。

軍醫不顧其他,只想要快速將斷箭取出,可是沒想到的是,那斷箭的箭頭竟然會入骨那麼深。彎鉤處,緊緊地夾在了縫隙之間。必須要化開骨頭,才能將斷箭全部挖出來。

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軍醫再多做猶豫,當下,軍醫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君玄狂的骨頭割開,將其中的斷箭取出來。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若是這個時候停下來,恐怕就再也取不出那支斷箭啊。

“啊……”在骨頭被割開的那一瞬間,君玄狂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脖子上的青筋狠狠暴起,似乎就要破體而出。

獨孤沐月幾個人拼盡全力,還是難以抵抗君玄狂整個人爆發出來的力道。人處在極度痛苦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會大到難以估計。

“按住!”軍醫感覺到君玄狂身體的搖動,連忙叫道。

獨孤沐月的兩隻手已經全然麻痹了,要是再這樣下去,肯定無法按住君玄狂。獨孤沐月當下就做了一個決定,她連忙彎身吻住了君玄狂。

傳說接吻具有麻醉劑的功效,只希望在這個時候能夠發揮作

用吧。

似乎是獨孤沐月的祈禱產生了作用,君玄狂盯着上方的獨孤沐月,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他的雙眼,緊緊地盯着獨孤沐月的臉,放佛這是他這一生見過的最美的風景。

那幾位將領見君玄狂已經平靜了下來,看了獨孤沐月和君玄狂一眼,對視一笑。那軍醫用餘光看了下獨孤沐月和君玄狂,也是微微一笑,隨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那支斷箭被順利的取了出來。

而獨孤沐月和君玄狂還是沒有動靜的緊緊吻着,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

軍醫也不想要打斷他們兩個人,但是要是不趕緊處理君玄狂的傷口的話,會失血過多的。因此,軍醫只能是非常煞風景的開口說道:“咳咳,王爺,王妃,傷口再不處理的話,會有危險的。”

獨孤沐月一聽軍醫的話,連忙推開了君玄狂。

“嗯……”君玄狂因爲獨孤沐月這麼一推,悶哼了一聲,下手也太重了。

獨孤沐月看了君玄狂一眼,見他的眼中滿滿的全是笑意,便轉過頭去不再看他。該死的,哪裡是什麼受重傷的人,根本就厲害的不得了!剛剛獨孤沐月只是想要幫君玄狂麻醉一下,誰知道君玄狂竟然直接攻城略地了。

“王爺,包紮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痛……”軍醫仔細的處理着君玄狂的傷口,本想要提醒他會有痛楚的事情,誰知道他轉眼一看,就見到君玄狂竟然只是盯着獨孤沐月微微笑着。好吧,軍醫無語了,看來王妃這個麻醉劑,比什麼都好用。

軍醫幫君玄狂處理好傷口之後,非常識相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連忙出去了。而那幾位將領同樣是早就出去了。他們可不想要做這麼大的一盞電燈泡。

“你有病啊!”獨孤沐月一直都是揹着身站着的,她實在是不想讓軍醫他們看到她臉上的紅暈。軍醫他們出去之後,獨孤沐月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下君玄狂的情況,誰知道她剛一回頭就看到君玄狂在盯着她傻笑。

“你才知道啊?”君玄狂絕對有將自己的無賴功力練到極致的潛力。

獨孤沐月懶得搭理他,反正君玄狂要是真的無賴起來,她也就只能用這一招了。

“真沒想到,你會這麼主動。”君玄狂繼續盯着獨孤沐月調笑道。

獨孤沐月剛喝了一口茶,差點直接噴出來。君玄狂要不要這樣子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嫁人比較累,懶得再嫁一次,所以暫時還不想要你死掉罷了。”獨孤沐月白了君玄狂一眼,不以爲然的說道。

君玄狂鬱悶之極,難道在她的眼中他就這麼掉價嗎?

獨孤沐月見君玄狂竟然不說話了,瞥了他一眼,很是隨意的問道:“傷口怎麼樣了?”

“你過來看看便知道了啊。”君玄狂努力的用右手擡起左手,只是當他一移動左手手臂的時候,臉色就變得極爲難看了。

“你不要手臂了!”獨孤沐月一見君玄狂竟然在做這樣一件危險的事情,直接跑了過去,小心的將他的手臂放好,神情很是嚴肅。

君玄狂看着近在咫尺的獨孤沐月溫柔的笑容,脫口而出:“早知道我受傷之後竟然會有這麼好的的福利,我就應該早點受傷的。”

獨孤沐月差點昏倒,狠狠的白了君玄狂一眼,嫌棄的說道:“神經病。”只是,手上的動作還是依舊的溫柔,生怕觸碰到他的傷口。

君玄狂看着獨孤沐月,突然偷襲了她的脣瓣,用唯一可以動彈的右手緊緊的摟着她

“嗯……”獨孤沐月猝不及防,雙手緊緊的抵住君玄狂,但是又怕用力過猛會牽引到他的傷口,因此看起來,倒像是欲拒還迎了。

一吻過後,獨孤沐月跟抽光了力氣似的癱軟在君玄狂的懷中,該死的!爲毛女人跟男人體力會差這麼多啊?要不是她親眼看到君玄狂的手臂受傷,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君玄狂竟然是一個受重傷的人。簡直可惡!

君玄狂倒是極爲享受的抱着獨孤沐月,他算是看出來了,獨孤沐月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兒。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覺察不到獨孤沐月對他的關心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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