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獨孤沐月的身邊就聚集了好些嬤嬤模樣的人物。這些人一看,就是經常在宮中暗中下狠手的老奴婢。
獨孤沐月冷冷一笑,說道:“誰敢!”就憑這些人也想動她,好笑,呵呵。
“得罪了,老奴只聽德妃娘娘的話。”一個老奴婢笑着盯着獨孤沐月說道。
獨孤沐月目光森冷,渾身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了。但是,突然之間,從腹部之中傳來一股錐心的痛楚,獨孤沐月臉色一變,眉頭緊緊皺起。
看着老嬤嬤已經越來越近的手掌,在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在獨孤沐月的臉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掌印了。
“糟了!”孤獨沐月的大腦當中已經出現瞭如此應對的招數,可是身體傳來的痛苦根本叫她無法動彈。
就在獨孤沐月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德貴妃等人面露喜色的時候,一個如同天神降臨般的聲音在空氣炸裂開來:“看誰敢動本王的王妃!”
“哎喲!”老嬤嬤被疾步走進來的君玄狂一手推倒在地,傳出痛苦的叫聲。
獨孤沐月忍痛睜開眼睛,下一刻就落入了一個充斥着淡淡青草味道的懷中,寬厚而有力。
“曄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場面冷寂了幾秒之後,接着就升起了整齊的行禮之聲。
君玄狂對一切置若罔聞,看着懷中的獨孤沐月眉頭緊皺,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獨孤沐月咬牙撐着,她最恨的就是在別人面前出現這樣軟弱的一面。
君玄狂看着獨孤沐月已然蒼白的容顏,真恨不得狠狠的敲她一下,都什麼時候,還要這樣子硬撐着。
下一刻,獨孤沐月就覺得整個身體脫離了地面,雙手下意識的摟緊了君玄狂的脖子。若不是因爲身體發不出力,她怎會做出這
樣的動作來。
不過,君玄狂對於獨孤沐月如此自覺的舉動,心情大好。
“你幹什麼……”獨孤沐月努力的撐起精神,本想用強硬的語氣詢問。誰知道,話一出口,竟然就變成如此軟綿綿的語調。
“哈哈哈。”君玄狂可是第一次聽到獨孤沐月說出這樣軟捏的聲音,笑道:“你說呢?”
“有病啊。”獨孤沐月對於君玄狂如此神經質的笑聲,直接扔了一個白眼。
“我們回家。”君玄狂抱着獨孤沐月走進了馬車之中,溫柔的將這句話烙印在了天邊的雲彩之中。
獨孤沐月聽到‘回家’兩個人,心中一動,但是嘴上還是不服軟的嘀咕道:“變態。”要不是她現在使不出力氣,不然肯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你第一次認識我啊?”君玄狂小心的將獨孤沐月摟在懷中,讓她儘量坐的舒服一些。
獨孤沐月直接閉上了眼睛,她已經懶得跟這個病入膏肓的人說話了,浪費時間。
君玄狂見獨孤沐月已經閉上了眼睛,小心的拿過放在一旁的披風給她蓋上,在脖子那裡掖了掖。他剛剛已經幫獨孤沐月把過脈了,沒有什麼大礙,所以他才能夠這麼輕鬆的開玩笑。
德貴妃等人在君玄狂抱着獨孤沐月離開之後,才慢慢的站起身來。其他人倒還好,德貴妃是打從心底的不快。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君玄狂的長輩,她雖然知道君玄狂對她沒什麼好感,但是可從來沒有這麼任性妄爲過。
這一切都是獨孤沐月的錯,德貴妃說什麼也咽不下這一口氣。
“娘娘,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獨孤琴淚眼婆娑的說道。
“行了行了,收起你的眼淚。一個個都是廢物!”德貴妃本就煩躁的要命,看到獨孤琴這幅樣子,氣就更加不打一
處來。
獨孤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二姨娘阻止。二姨娘慌忙告辭,忙不迭拖着獨孤琴走出了德貴妃的寢宮。
“娘,你幹什麼呀?”走到外面,獨孤琴終於忍不住甩開了二姨娘的手,一臉不快的說道。
“什麼我幹什麼,要不是我,你還能夠這樣好好站着啊!”二姨娘痛心的看着獨孤琴。
“什麼意思啊?”獨孤琴不明所以的看着二姨娘。
“獨孤沐月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她面前逞強,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二姨娘真是恨鐵不成鋼。
“難道就這麼仍由她在那邊任意妄爲啊!”獨孤琴一想起剛剛獨孤沐月的樣子,就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誰說放任她了,那個小賤人,還說什麼不去選王妃,混賬!”二姨娘一想起獨孤沐月當上王妃的事情,心裡就火大的要命。
“那你怎麼還幫着她說話啊?”獨孤琴越來越聽不懂了。
“我哪裡是幫她說話,我這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德貴妃就行了。你就別去摻合了,現在的獨孤沐月,我們是惹不起的。”二姨娘對獨孤琴進行淳淳教導。
“哦。”獨孤琴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反正只要能夠除掉獨孤沐月,其他的都無所謂。
君玄狂直接抱着獨孤沐月回了房,小心的將她放在牀上,蓋好被子。雖然他懂得一些醫術,但畢竟不是專業的。因此,君玄狂還是叫了御醫來府上。
君玄狂在御醫診治完畢之後,爲了不吵到獨孤沐月,特地將御醫帶到外面問道:“怎麼樣了?”
“啓稟王爺,王妃應是中了鳩毒。”老御醫恭敬的回道。
“鳩毒?”君玄狂一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就開始冒火了。鳩毒,可是致命之毒。
(本章完)